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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倾诉衷肠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我和我的兄长争的不是别的,是女人。

  可以說,那個女人是我见過的所有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我从沒见過一個女人会美得如此令人惊心动魄。

  太美了,美了……就连我的一向不注重情爱的大哥都陷入了情海,为情所动,最终也为情所伤。

  “那你,你喜歡她嘛?”高寒无意一问。

  沒想到血魔還真回答了,“我不喜歡她,更不爱她,我一心只想做第一。我争她只是想和大哥一较高低。”

  是不是造化弄人我不知道,我虽然愤恨我那位兄长但是他却在众兄弟姐妹中对我最好。

  他总爱說我的一句话:“倒驴不倒架鸭子死了嘴硬。”

  血魔說着說着,竟然笑了。话說回来,曾经的情天恨海,千年后的今天想起来,竟然很可笑。還有一丝可气。

  心胸浅窄或许是我的最大缺点吧。导致我是非不分。骨肉至亲,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同室操戈。

  千年悠悠而過,沧海桑田,早已是物是人非。

  曾经的我臭名远扬,而今又有几人知晓呢?

  千年前,我是孽子,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而我却把那個对自己沒半点好感的父亲给气死了,我也就自此离开了那個家。

  最后听說那女子饮鸩而逝了,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而我大哥也不所踪了。

  其中得是非曲折一时也难以說清,不提也罢。

  說到了最后,血魔的语气显得更加颓废了。

  有气无力的,好像說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奢侈。

  他又遥望了一眼天空。继续道:“你现在的实力好弱,登坪渡水我看都费劲,沒想到千年后东土武学竟然差到這般地步了。”

  高寒一言不发,僵立在哪裡继续聆听着。

  “唉。想当年我立于楼台观望残阳晚照的一抹夕阳之时,同样是重伤之躯,我领会了无上心法血魔宝典最高境界,猝的血修之体,并且凝练成了血魄。虽然比不上不灭金身,和混沌之体。但是在当时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高寒也很是震惊。這血修之体据說肉身强横,還能断肢重生。

  “最可恨的是,我遭人暗算。不然用不了多久,我也会修的“本源”,参透了生死”

  “什么本源?”高寒问道。

  血魔苦笑着对這高寒,似哭又似笑。道:“天地奥义的一种演化,虽是游离在生死边缘,却能长生不死,我的是一汪血水而已,是死水。”

  “你现在不必知道那麽多,你知道有這麽個东西就行了。一切的一切都已成昨日黄花。”

  “是啊。”

  高寒一语感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现在,血魔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又說:“现在我已是穷途末路,犹如丧家之犬。死,在我的心底竟然产生了,而且是极其渴望的。”

  他仰天大笑。“也许,這对我来說是真正的解脱吧。贪生未必畏死,你說,对嗎?”血魔问向高寒。

  “是啊。”听到這两個字,血魔显得更开心了。

  我和你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给你說了這麽多只是想让你不要重蹈前人劳而无功的覆辙罢了,沒有别的意思。這就叫缘分。

  而你先前手中那盏弓正是我大哥猎人王所有。

  “什么?”高寒大叫了一声,猎人王?

  他立即回忆起了在星都典经阁所看到的那本书,所在的內容。

  其中也提到了猎人王。原来是兄弟两個,那么一個在這儿,另一個呢?這個消息却是是高寒未预计到的。“天道酬勤嗎?修行一途本坎坷,能成其大道古今又有几人?你。”

  他看了一高寒,“你好自为之,我們都各安天命吧。”

  你为何回落到這样的地步,你不是很强嗎?高寒将心裡的话說了出来。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說些别的吧。”

  高寒一时被說得只好岔开话题。又道:“你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很好听。”

  “《来生》。”

  《来生》,高寒低头思索着,能教教我嗎?

  只见血魔招了招手,高寒意识和兴奋的踉踉跄跄奔了過去。

  就這样,《来生》在高寒的嘴边响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血魔握紧双拳两個大拇指翘了起来,道:”真聪明,一学就会,很像我。”

  随后是一声癫狂朗笑。

  在高寒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之时,他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了血魔变了模样,并且瞬间苍老了,成了一個老人。身体向前倾,头也低了下去。

  白发寥寥随风飘散。无意瞥见了血魔苍老的脸颊的一行清泪。

  忽然,伴随着一声仰天长啸,血魔化为了白烟蒸腾消失了。

  在這声长啸中,高寒听出了无数的不甘和悔恨。

  地上只留下了一支笛谱和血魔的一席红袍。红袍裡面還有一颗红色宝珠。熠熠发光。

  這是血魔凝练出的血魄珠嗎?

  高寒捡起了笛谱,长袍,還有血魄。将這一切都收了起来,這把骨笛到很别致,他很喜歡。

  這一幕落入了随后而来站在山尖上的的一行人眼中。并且急速向高寒這边赶来。

  那伙人有一個高寒认识,就是与高寒一起营救孩童的那個男子沈浩然。

  那伙人与高寒缓缓对视而過,并未为难他,更沒有与他讨說,也许在他们看来,高寒也只是個平庸之辈。

  至于那男子也识趣并未搭理高寒,就這样,高寒离开了此地。

  高寒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岁月流逝,消逝的永远消逝了。

  亲眼目睹了血魔的重生和死亡,在高寒的脑海好像从未发生過,又好像過眼烟云。

  内心产生了许多惆怅悲泣更显得超然,同命相连的他们同样缺少父爱母爱,高寒竟然惋惜起来了血魔。

  叹气之余,更多的還是感悟:”世间根本沒有永恒,失去了就不再拥有,即使拥有也不再完美。”

  “過去属于死神,将来属于自己。让過去成为過去,掌控好现在,才不至于有遗憾……時間已不再停留。”

  又来到了這裡,绿竹林。

  雨,淅淅沥沥,绿竹林,一如既往神秘而静幽,步入雾笼轻纱的绿竹林,高寒又是再一次的等待……

  等待,仿佛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他,高寒,真的能等到嘛?同样是在相同的地方,反反复复的来往于此。

  這需要一年,十年,還是說,需要要一百年,乃至一千年呢?

  如果真的能等到,他愿意等待,乃怕是一生,他也心甘情愿。

  他要成为强者,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他要让這個在他生命中挥之不去的女子成为過去,终有一天,他要打败她,杀了傲术……

  生存,不就是這样嗎?等待与守候,以及反击,为目标而奋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所有人将成为我的垫脚石。

  “等待,守候。”高寒嘴裡喃喃念道。

  不,不行。但是内心深处的理智挣扎了一下,因为,他即使现在面对玄妙仍然是一种无力感,他发自内心的一种害怕。

  “可恶……”高寒咒骂。

  這是不行的,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内心中反复徘徊……

  万水千山总是情,山光水色总是那么的撩人心怀,勾引起让人们的思怀。

  呼吸着被雨水浸湿是空气,高寒的感官格外的敏锐。

  头脑异常的清晰。但是這却不能平息他心中的苦楚。太多太多的苦楚向何人诉說。

  此时此刻,一声嘹亮的吼声子高寒的喉咙传上了九霄。

  雨,凄凄离离的下着,這样沉溺的氛围使得高寒更加惆怅。

  這时,从竹林深处走来玄妙,她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就這样高寒跟在她的后面漫步而去。

  她永远是那么的无声无息,似鬼魅一样静悄悄的。都于惊鸿一瞥中,化作了“去留无意”。

  依旧思绪蹁跹的高寒,问:“玄妙不是在闭关嘛?召我回来有什么要事?”

  高寒,你不再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了,我很失望。

  玄妙闭起了双目,一只手似要打高寒,但是却沒有落下去,只是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掸掸灰尘一样。

  在女子落手的那一刹那,高寒吓得紧闭双眼。

  不知问什麽?即使是现在,高寒在她面前,他自己也仍然像是一個沒长大的孩子,或者更像是一個做了错事的孩子在接受批评一样胆怯。

  這让他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听到這句话,高寒的心像是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阵阵隐痛。

  他不知道,玄妙說這话究竟是何意?难道,他有做错什么?

  高寒道:“属下不明白玄妙此话何指?”

  “何指?沒想到我不在這段時間你竟然到处惹是非,你将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還会牵出我来陷入斗争的漩涡之内。”

  “应该有挽救的机会。”

  高寒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這句话就不知为何从嘴裡吐了出来。

  “算了吧,随遇而安吧,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玄妙小声的道。

  “你沒說嘛,你是不是见過那個重生血魔,還拿着走了人家的东西。现在修行界,人人喊着要捉你,抢你的血魄珠。”

  “什么?她怎么知道我拿了血魄珠。”高寒眉头一皱想。

  “那個东西对你无用?给我,我要将期它的魔气根除。。”玄妙一时语气变得有点生硬。

  高寒不悦,又不敢犹豫,第一時間拿出了血魄珠。至于那件红袍,和骨笛他却沒有。

  玄妙接在手裡,拿着血魄珠,像是在审查一件极细微的东西一样,目不转睛的观察了一会。

  就对高寒道:“這個也不是什么奇宝,我先替你保管,你拿着不方便,以后你要用时再来讨要。”

  高寒内心一阵冷笑,“拿着不方便。是你自己想的吧。”不過他也未敢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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