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深夜杀人
你回家嗎?家裡還有人嗎?刚一出口,高寒就想打自己一嘴巴,這问的是什么。很明显她是女奴隶,通常像這样年纪的奴隶都是孤儿。
“我沒有家人。”
他一阵歉意,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无姓氏,别人都叫我寸芒。”女孩說出了她的名字。
“哦。”
“你叫什么呀?”
嗯嗯……他听到别人问他故意提高了嗓门,道:“我就是,就是玉树临风,高瞻远瞩,世人敬仰的侠士,你可以叫英雄,我有一個不起眼的名字,高寒。”
“两個字,非让你說成了一句话,高寒是吧,我记下了。”她一阵嫌弃,却也体贴。
此时的她满面春风,轻轻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過去,她的笑容好像总是能深入人心一样。
她此刻都有点手舞足蹈了。动不动就向高寒投来似暧昧又似玩味的的笑容。像是一個女主人,又像是一個心机女一样。当然,這是他自己感觉的。
“或许這是我自己的错觉吧。”他想到。至于笑容中有沒有暧昧他恍惚的不知道了。
他继续问:“你不能跟着我,我有事。”
“为甚麽!”寸芒大叫了一声。
“你就是不能跟着我,明天我送你回家。”高寒决绝的回应。
“我都說了,我沒有家,家裡只有我一個,我的父母哥哥都要被一伙入村抢劫的悍匪给杀了。你怎么总是不相信呢?”
寸芒眼角含泪,瞬间就声泪俱下了。
她斜瞟了一下高寒,看着他沒有上来安慰的意思,放声痛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了。
不断地对高寒說道:“我沒有家,我现在是孤儿,我就要跟着你……”
“楼上的是干什么的呀?要不要人睡觉啊?要吵明天去吵啊,真是沒有素质?”
“是呀,太沒有素质了?”
两人的谈话声太大了搞得客栈中发出了抱怨。
看着泣不成声的寸芒,高寒叹道:“何必呢?为何要這样作践自己呢?看来她還真是一個小孩子啊,哭鼻子是家常便饭,真是破天荒的无语。”他苦笑不得。
寸芒听到這句话,破哭为笑,喜悦的心花怒放的道:“我就要,我喜歡,你管不着。”
一把就搂住了高寒的腰身。
就這样,顺理成章。她赖上了他。
有所得必有所失,不知道那寸芒是不是养尊处优惯了,反過来還要高寒照顾她。他很难相信她是一個穷苦人家的孩子。当然,高寒可不這麽想,等到适当的时候,他会甩掉這個累赘的。
是夜,在這個暗月无华的黑幕下,肖记绸庄后面。
一個黑暗的僻静深巷中,一個魁梧大汉,低头哈腰。
這时,只听见一個细腻的女子声传出来。正是寸芒。
灯光微弱,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些人影晃动。
几人說话的声音微弱的不靠近一点几乎听不见。
“你做的很好,下次再有机会我還找你,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一切找您的吩咐都办了,钱呢?就是不知道小姐您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奴隶贩子肥彪,以及他的手下。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寸芒冷冷的說。
“是的,是我多嘴了,我還以为那男子不会搭理呢?還是小姐你料事如神啊,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姐在我心中像是一位尊神一样的人。”他巴结的說道。
她对大汉的恭维也沒有否定,更沒有表现出厌恶。
只是将一包铸币扔向了他,并且道:“你最好消失,如果让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我会杀了你。”女子眉黛轻俏,眼睛竟然出奇的泛起了妖异的蓝色光芒。
肥彪并沒有被她吓住,掂了一掂钱袋子,呵呵一笑,可是立马脸色难看,怒气冲冲,却很是嚣张,他高声道:“钱袋子裡面有多少钱,我一掂就知道,你居然不守规矩,少付了两百铸币。不守规矩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眼神中略带不满,有杀心。
“我只有這么多,再說我被你打伤了,還沒有算呢,說好的一鞭,结果你打了几鞭?给你们都不错了。”寸芒大声地說,她很凶气势更强,声音更大,完全不害怕這些粗狂大汉,她知道他们杀人不眨眼,见钱眼开。干的都是些刀口上舔血,生死看淡的伙计。不恨一点很难镇住他们。
肥彪和他的手下看到后一阵害怕,他的一個手下,忒伦紧张的只是点头哈要,对着他小声說:“头儿,我看我见好就收吧,已经有這么多了。”
肥彪看了一下天色,也确实很晚了,厌恶地看了一下寸芒,道:“好,真他婆娘的晦气,這一次老子认栽了,山不转水转,我們走着瞧,明天不要让我在洛河镇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正当他们一行几人要离开的时候,寸芒脸色突变,眼神犀利,显出一些不满。
她抽出一把耀月弯刀,几下就杀了這些人,看到躺在地上的死尸,她一脸嫌弃,收起了自己的刀后,拍了拍手,慢慢地走了過去,捡起了自己的钱袋子。
她一脸玩味与不屑,“我呸,事情办成這样,你還想要钱,你们死就死在话多,還打了我這么多下。”随后,她凭空就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客栈。
上路了,随着佣兵之王飞利浦的一声下令,二十多人的队伍慵慵懒懒的从洛河镇出发了。他们一行顺利的穿過了洛河。来到了西土界内。
飞利浦看向了高寒這边,微微含笑,接着又是对高寒摇了摇头。
高寒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他也只能是冲着飞利浦笑了,他大包小包的扛了一身脖子上挂的,手裡提的。
当然,這并非自愿,我是被逼的。
他都不知道裡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一想之下,大概是女孩子的玩意儿吧?
他后悔沒听飞利浦的忠告,肠子都悔青了,但也于事无补,只求快点到达神武学院,然后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将寸芒丢给他人。至于为什么去神武学院,還是寸芒提议的,毕竟自己对這裡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但是,她却比较熟悉。
其他人看高寒此等艳福,都羡慕的啧啧称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寸芒可悠闲了,她挽着高寒的的一只臂膀,时不时将头靠在他的胳膊肘上。搞得像是老夫少妻一样。他极力摆脱,却始终不能。总是被她又一次挽住。高寒甚是别扭,从小到大他還沒這样殷勤伺候過人呢?
为此事他大动肝火,喝止了几次。
在与她的攀谈中,高寒知道了她的身世,她的家在西大陆的不知叫莫得科斯的小镇上。他也未听清楚她到底在有沒有亲戚了?
她就是個不详的,是灾星,都给家人带来了不幸和霉运。家中现在只剩下孤身一人了。
她已经沒什么兄弟姐妹,一次意外,她落入了那個人贩子手中。
所以现在,她属于高寒了,也只能跟着他了。
以寸芒所說,真的很难让人信服,高寒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内心却发出了一声抗议:這也算理由嗎?你說的马马虎虎的。
高寒虽然深表怀疑她的动机,但也沒有深究,這样也不是不好,他有伴了。虽然表面高寒不說什么,但是内心可乐开花了。
随行的加上高寒,三個东土武者外,還有十多個魔法师,再下来就是飞利浦和他的伙伴了。
他们彼此间因为不熟落所以也就言谈很少,虽然他们的目的地相同,但是都是各自为阵,互不打扰。高寒想到:难道西土人都是這样的嗎?都很冷漠。
他们的步伐浮现在矮林边缘,此时,正赶止夕阳西沉,落日的余晖,金光飒飒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晚上,众人都燃起了篝火,围成了一圈。
夜,黑的吓人,静的出奇。只能听见柴火在火堆裡噼啪痛苦的鸣叫声。
有的已经昏昏欲睡,有的在交谈。
高寒翻来覆去却无睡意,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寸芒的身体依偎在他的怀裡,整的他沒法睡,身体僵的难受。
寸芒已经悄然入睡,她不知道她可把高寒害苦了。
嗷……一声兽吼,紧接着,又是一声。
兽吼声越加激烈了,像是猛兽在撕咬一样。飞利浦和他的队友谨慎的率先起身目视着四周,像是寻找猎物一样,搜寻着,聆听着。
過了好久,不在有声响了,夜空恢复了宁静。
飞利浦才缓缓地又回到了火堆旁,落座了。
高寒观察着他,发现他一宿沒合眼,只是偶尔眯個眼。
但是第二天,精,气,神依然很足。
一夜就這样平安度過了。
天還未亮,他们就动身了。
接近午后之时,所有的兽类禽类纷纷向南去,也就是想高寒一行来时的方向是奔,是跳,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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