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导演怒火中烧,但剪辑人员将其剪成了一部“兔男误入歧途最后被老奶奶拯救的故事”,意外得感人,但由于老奶奶在视频内的神秘失踪,最后不了了之。好在导演抠门,最后并沒有损失多少,但這样一来,他的升职加薪也别想了,只能勉强保住工作。
夜斗和太宰治逐渐熟悉,两人时常拉着坂田银时出门鬼混。
坂田银时合理猜测這是因为他们臭味相投,太宰治靠别人的钱包請兔原跳吉去柏青哥店玩,一個收获了情报,一個收获了快乐,痛苦的只有每天钱包失踪的国木田独步。
“太宰!”国木田独步一把拉开居酒屋的门,身上冒着可怕的黑气。
夜斗正在殷勤地给太宰治倒酒,坂田银时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看着一脸扭曲的国木田独步逼近。
“太宰,你在外面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
“国木田算不上风流债吧。”太宰治认真思考了一下,“要說起来的话,阿银和夜斗才算得上。诶诶诶,好痛!”
他的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拳,锤得他眼冒金星。太宰治恍恍惚惚地捧着自己的脑袋,确保它還在自己的脖子上。
“失礼了,五條先生。”国木田独步严肃地推着眼镜,目光扫到桌子上放着的钱包之时,忍不住微微一凝。
他就說自己的钱包最近怎么老是少钱,肯定是太宰治又偷偷拿走花掉了!這家伙每次借走自己的钱包都从侦探社未来的工资裡面扣,现在他還倒欠侦探社三個月工资!
准时抢购超市半价鸡蛋的国木田独步完全想不出太宰治都把钱花到哪裡去了。但是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食物,他也能猜出一二。
青蟹:两万日元。
牛舌:三万日元。
堆在一起的清酒空瓶:一万日元。
這家伙是拿自己的钱来請别人吃饭了啊!
“消消气啦国木田先生。”坂田银时端着酒杯站起来,好言相劝他坐下来,“這些都买完单了,沒有办法退了。原来太宰是拿你的钱来消费的?那么我和夜斗算是谢错人了。不如坐下来好好喝一点吧,這些东西全给我們吃掉也是浪费。”
他說得有理。明明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凭什么要用在别人身上!国木田独步掐住太宰治的脖子的手放开,悲愤地将面前的酒全部吞下,完全忘记了自己不胜酒力的事实。
沒過一会儿,他就双颊通红地倒在了桌子上。
“既然是拯救世界的大事,国木田最好還是不要参与进来的好,万一打完boss分赃不均怎么办。”太宰治理直气壮道。
坂田银时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太宰治自己算是個例外。对于别人而言,除了“五條悟”的嗓音微微有些异样之外,别的跟“五條悟”沒什么区别。
這是观念上的扭曲。
不然早在坂田银时闯入会议室的那一刹那就被关进小黑屋了。
太宰治为什么是那個意外,或许是因为他独特的异能力。人间失格能使异能力失效,却只能削弱咒术,能够勉强将五條悟的“赫”削弱到一枚子弹的威力,但是要是子弹打中了他,太宰治一样会死。但观念上的扭曲不同,這等于是无数种咒术和异能力的混合,呈现中性的效果,对他产生的影响有限,因此他也能很快察觉出“五條悟”的违和之处,准确无误地扒掉坂田银时的马甲。
虽然,這和他黑洞般的脑洞也有关联。
真是全世界都在帮坂田银时完成cos啊。太宰治感叹道。
坂田银时将国木田独步手裡的钱包掰开,嫌弃地数着手裡的钱:“你们不应该很有钱嗎?帮混mafia的大小姐捉奸也能赚不少钱吧。”
“侦探社很少接這种委托。”太宰治摇着手指,“我們可是有正规证书的武装侦探社,一般都是帮警察处理疑难杂案的。”
沒有证书经常帮忙捉奸的坂田银时和连店面都沒有的夜斗,纷纷卷起了衣袖。
“你是在瞧不起我們嗎?”
“并沒有哦。”
坂田银时收起对国木田独步的怜悯,就算被太宰治坑他也能领到固定工资,跟阿银這种沒有劳动合同保护的、吃了上顿沒下顿的可怜穷鬼不一样。他将钱包裡剩下的几张钞票攥在手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抱着你可怜的每月30万的工资变秃吧,可恶的资本家的走狗。”
国木田独步的钱包被洗劫一空。
太宰治抽搐着嘴角:“阿银,我們這桌的钱還沒有付呢。”
“啊?管他呢,阿银吃饱了就走了。”坂田银时不耐烦地将手裡的钱的剩下一半塞进了夜斗的怀裡,“你跟他是一伙的,你沒有。”
“是是。”太宰治无奈地应声,跟上了坂田银时的脚步。
在临走之前,他带着一种出世一般的怜悯微笑看着国木田独步。
保重,国木田。
空荡荡的钱包在可怜的醉鬼手边扁下去,张开的黑色裂口宛如一只无声流泪的眼睛,淌出的不是泪水,而是钱。
它已经把钱哭干了。
国木田独步是被推醒的,面色不好看的男人立在他面前,桌子上的狼藉還沒有收拾掉,男人威胁道:“快点把账单付了。”
“等等!太宰——我的同伴不是已经结账了嗎?”
“哈,我经常遇到你這样的醉鬼,一边說已经结完账单了,一边白蹭我們家的吃喝。你的同伴都說了,是你装大款請客的,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国木田有苦难言,他攥住钱包,将其打开后,面色是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這家居酒屋爆发出一惊动天地的吼声:“太宰!”
此时的太宰治正沉迷跟着坂田银时搞事。
知道坂田银时咸鱼的本质之后,太宰治展开自己监视行动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了。
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比他的脸皮厚了几百倍!
他们用着国木田的血汗钱,先去了赌马,再进了另一家居酒屋喝了個爽,最后回到了那家柏青哥店。
也许是坂田银时在下注/投币之前默念小福名字的玄学起了作用,他们将所有的钱输了個精光。
太宰治恍惚看到了国木田独步恶鬼一般发青的脸。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颤。
坂田银时的兜裡空空,肚子却饱了。
今天還算過得愉快,感觉跟在万事屋的时候沒什么两样。
每天起床边看jump边刷牙,偶尔怒斥错把sunday买回来的志村新八,午饭三個人轮流做,算時間,今天应该轮到他了,下午出门去吉原蹭酒喝,回去路上捎上一脸颓废的长谷川泰三,赌完马后去柏青哥,再去登势婆婆家喝酒。
但总還是有点不一样的。
這裡是东京,不是江户。
不是他的江户。
坂田银时倚在椅背上。
阿银才不想看被移出少年jump的博人传啊!做什么不好让晴太那小子来演也是可以的啊!
“老师。”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钉崎野蔷薇露出了森森的笑容:“我們找得你好苦啊。”
虎杖悠仁脑中不断涌入类似惊!曾经最强竟然沦落至此、最强是否能克服中年危机、柏青哥对于青少年的危害等等。他忍不住道:“老师……你最近是不是身体或者其他的哪裡不舒服?”
他问得小心翼翼。
“沒有哦,老师我好得很。”坂田银时将双手插进兜裡。
太宰治和夜斗充当背景板,一人剥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坂田银时的嘴裡,一人单膝跪地给他捶背,将小弟的姿态发挥到了极致。
“……”
果然還是有哪裡不对劲吧!這真的是五條悟嗎?不是别的片场走错门的mafia老大嗎?如果是五條老师的话,這时候应该嫌弃地将他们赶出去,說“小孩别来這种场合”才对啊!
等等,他们已经在内心接受五條悟沉迷柏青哥這個设定了嗎?
幸好坂田银时嫌弃兜裡有块鼓出来的眼罩不舒服,在喝酒的时候就将它扣在了脑袋上。不然现在早被发现了。
“老师,今天還要上课啊,你是不是忘记了?”
逮住神出鬼沒的坂田银时并不容易,一开始高专学生只是以为五條悟在工作,偶然间碰到夜蛾正道的时候,他很诧异:“悟沒给你们上课嗎?”
五條悟跟那個异能力者天天摸鱼,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五條悟的主意很大,但他从来沒有做過危害咒术界的事情。夜蛾想了想,也不管他了,甚至暗地裡帮他推掉甚至是完成了一些任务。
伏黑惠却想起了上次看电影的时候,五條悟坐在柏青哥店裡的身影。
平时潇洒的麻辣教师看上去居然和身边的中年大叔沒什么两样。
五條悟的形象,在他的心裡裂开了一條缝。
现在居然真的在柏青哥店找到了五條悟!
弹珠的威力恐怖如斯,连最强都抵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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