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喝的豆浆 作者:未知 第二天卯时的时候,就连高叔也随着高晋一同起了床,他虽然腿脚不便,可也不希望在這個家裡成为一個废人一样的存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還是可以的。 “高叔您怎么這么早就起来了,干嘛不多睡一会儿?”已经穿戴好自己,站在院子裡用着昨晚灶台上煨着的热水洗漱的樊乐儿,看着和高晋一同出来的高叔,脸上有些惊讶。 “你一個小孩子都起的這么早,准备干活了,我這個做大人的又怎么能偷懒!” 不管是高叔還是高晋,都想通過他们的努力,让樊乐儿過上好日子,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怎么都是人家小丫头在照顾着他们叔侄,這让高叔心裡有些心疼小丫头的懂事。 “那——”樊乐儿思考了一下,這才开口:“高叔帮着我磨豆浆吧!” 樊乐儿也不矫情,她看得出来高叔很想要为這個家裡做些什么,才不会让他有种自己是個累赘的感觉。 “好!”高叔笑着应下了。 接下来樊乐儿给俩人示范了一下磨豆浆的具体操作,還有黄豆和水在数量上的控制,很快,高叔和高晋就顺利的上手了,一個推磨,一個放豆子。 而樊乐儿這是去了厨房,准备自己已经闷了一晚上的黄豆去了。 樊乐儿先是将黄豆盛放到一個大木盆裡,然后把昨天买的麦麸也安排黄豆比例一同放进去,搅拌均匀,将所有原料控制在厚度三到四厘米的样子,然后放到一個通风的室内,让它能充分去除水气,還有发酵。 按照這冬天的空气,大概也就大半天的時間。 樊乐儿這边弄的差不多了,就来到院子裡看了看高晋他们的进展,還别說,到底是有气力的年轻男子,就這么会儿功夫,昨天剩下的一斤黄豆,如今看着高叔的碗裡,也就剩下一两勺的样子了。 “动作真快!我這去把纱布還有支架绑起来,等過滤好了,咱们就能煮了!”看着木桶裡白花花的原豆浆,再闻着那满是豆子的清香,她已经等不及在這寒冷冬日裡,喝上一口甜甜的豆浆了。 很快,樊乐儿的准备工作做好了,高晋和高叔那边的黄豆也都磨成浆了。 樊乐儿让高晋将木桶拿到水井边,而她则拿着井水往裡面添,按照一比十的比例,這一斤黄豆,最起码要添加十斤的水。 添加完水后,樊乐儿又充分的搅拌起来,让這豆浆和水能够充分融合,這样等会儿過滤的时候,也会容易些。 等樊乐儿搅拌好豆浆后,高晋和高叔一人抓着一边支架,樊乐儿就站在旁边往纱布裡舀着豆浆,三人分工明确,這十斤的豆浆很快就過滤好了。 最后由着高晋搬到厨房,再由樊乐儿进行熬煮,這住豆浆可也是门学问,要在熬煮的過程中不停的搅拌,這样才不会糊锅,也能充分溶解,挥发胰蛋白酶抑制素這对人体有害的物质。 樊乐儿在上面搅拌着豆浆,高晋在灶台前按照樊乐儿的指使,控制着火势的大小。 经過一刻钟的熬煮,樊乐儿看着豆浆上的浮沫已经完全消失,但是這豆浆却還得再煮上一会儿。 很多人在家裡煮豆浆的时候,都以为只要豆浆沸腾了,就是已经煮熟了,其实不然,這個时候豆浆已经上面的浮沫沸腾了起来,下面的豆浆却還是处于半成熟的状态,如果喝了這样的豆浆,会刺激到人体的胃黏膜,从而出现一些,恶心,呕吐,腹泻等中毒症状。 樊乐儿已经让高晋熄了火,灶炉裡剩下的柴火温度已经足够烧沸這豆浆,醇厚的豆子香味,一個劲的往三人的鼻子裡钻。 “高大哥,你把昨天咱们埋好的红薯挖出来,你们是喝甜豆浆,還是咸的?” 樊乐儿的语气裡已经充满了兴奋,红薯配豆浆,简直暖到心窝裡。 “都好!”高叔和高晋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看着樊乐儿给出了一样的答案。 “那就咸的吧,不然吃着红薯就太腻了!”樊乐儿想了下,還是咸的好,虽然现在沒有酱油,但是放点盐也是很好喝的。 至于她,喝点纯豆浆也是不错的選擇! 高晋挖出了昨天晚上埋在炭灰裡的红薯,别看時間已经過了這么久,可拿到手裡,還是暖烘烘的。 這边樊乐儿将三支瓷碗放在灶台边,一碗一勺豆浆,其中两碗撒了一点点盐。 “咱们早上就随意吃点,等到了晚上我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等樊乐儿說完,高叔和高晋已经迫不及待拿起了灶台上的瓷碗,想要尝尝這個看着和牛奶一样纯白的豆浆,到底是何滋味? 一口下去,高晋和高叔的脸充满了惊喜之色。 豆子的醇香,细滑的口感,入口有一点点的咸味,喝下后還有一丝回甘,這一整碗下去,整個人从头暖到了脚,别提有多舒服了! “乐儿你這豆浆真是好东西,這一碗喝下去人都暖和了,想来在這冬日裡,喝的人肯定不少!”高叔对樊乐儿的豆浆,赞不绝口。 旁边的高晋虽然沒有直接夸奖乐儿,但是他用着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喜歡,在喝完了一碗豆浆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不過這次他学着乐儿,什么都沒往豆浆裡加。 三人吃饱喝足后,冬日的太阳也渐渐露了头,街道上的行人到了這個时候才稍微多了些许。 樊乐儿将出摊的东西准备好后,三人就一起出门了,因为多加了豆浆,就他们俩人的手脚肯定是不够忙活的,到时候高叔盛盛豆浆,還是可以的。 三人又来到了之前在城隍庙的大街上,樊乐儿這边甚至连摊位都還沒摆好,就已经有人凑上来了。 “樊丫头你们昨天怎么沒来啊?老婆子昨天一早就等在這裡,结果等了好久都沒见你们来,最后只能去了城东那家煎饼铺子……” 樊乐儿這手上忙活的动作,因为老婶子的這句话,停了下来,就连旁边的高晋和高叔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