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是秦牧
這时,秦江寒等秦家后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他们见秦牧跟那女子订了誓言,显然秦牧对取胜很有信心,可他们還是忍不住担忧,万一,秦牧伤势還重,打不過,他却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咋办?
难道真让秦家老祖去给人当狗?
不行,秦家人死可以,但绝不能受人欺辱。
众人想着,纷纷把灵力灌入剑身,催发三尺剑芒,准备只要秦牧不敌那妖女,就立刻发剑气支援他。誓言裡可沒說是单打独斗還是群殴。
虽然,自己等人齐上,也可能挡不過那女子的一招,但力战而死,也好過看着祖宗受人侮辱。
秦江寒也是一般想法,忧心地看了父亲一眼,右手掐诀,祭起宝剑。
秦牧对這些了然于心,但沒時間解释。
黑衣女子见状,不耐烦道:“行了,你快些动手吧,不過,你只有一招的机会。”
她认为秦牧卑鄙阴险,一切只为了活命,心裡已充满了厌恶,不想再跟他多纠缠。
秦牧道:“一招足够。”
說着,足尖一蹬。
秦家众人见他出手,也集中精神,看他动作,以便随时帮手。
但目光所到之处,只觉得秦牧身形一闪,便自原地消失。
众人霎时惊愕莫名:老祖、老祖去哪了?
随即,就听那女子的声音道:“怎……怎么可能!”
秦江寒等人闻言,忙也举头望向树上,才见秦牧不知何时已到了那女子所在的树枝上,站在她身前,右手伸出,食指抵在她的眉心。
而那女子却是双目圆睁,张大了嘴,好似见到了鬼。
秦江寒等人看得一愣,随即明白過来,纷纷面露喜色:
“父亲!”
“爷爷,好样的!”
“這就是金丹期的实力?我的天!”
秦家后人想到自己刚才居然還在那担心老祖有可能打不赢那女子,不禁觉得十分可笑和惭愧。
以老祖這等身手,那女子就是再厉害十倍,怕也還是一样的结局。
秦牧站在树枝上,身子随意地站着,见子孙们在下面欢呼,心裡却有些苦恼:
“真的是太久沒出手了,刚才這一下,比以前慢了至少一半,切!”
幸亏,底下那群小娃娃看不清這裡面的差别,還在那一個劲的欢呼呢。
秦牧想到這,才淡淡望着那黑衣女子:“你输了。”
黑衣女子下巴几乎快掉到了地上,半天沒合拢嘴。
她本以为,這长发青年不過是個心机深沉的怕死小人,和她打赌,不過是为了多活一会儿,实际上修为极差,便是她坐着不动,這青年全力攻击,也伤不到她半分。
可她哪裡想到,结果却是,她确实至始至终都沒动,可那是因为那還沒来得及动,就已经输了。
她甚至连這长发青年是怎么上到树上,用的什么术法都沒看清。在這点上,她和树下那些她瞧不上的秦家后人也好不到哪去。只觉得眼前一花,還沒来得及有任何反应,胜败就已经出来了。
感受到抵住眉心的指头并沒注入丝毫灵力,但黑衣女子却觉得,這平平淡淡的一指,却比最锐利的剑抵住自己,還要让人恐惧。
她不禁额头流下了层层冷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喉咙动了好几下,才干涩地颤声道:“你……你怎么办到的,你……你到底是谁!”
秦牧還是一脸平淡:“孩儿们不是告诉過你么,我是秦牧。”
黑衣女子原本是绝不会相信這种无稽之谈的,可现在她却不由得不有些开始相信,此事的真实性。
除了秦牧,秦家有哪個男的会有這种身手?
她舔了舔嘴唇,艰难地鼓起勇气,道:“你……你真的是……真的是天北双绝之一,秦……秦牧?”
秦牧道:“如假包换。”
黑衣女子听到這话,眼睛睁得更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为什么秦牧一开始不出手,后来族人陷入危险,才现身?
难道,他是故意在磨练后人,在旁边观战,而他的族人并不知道,他其实在暗中护航?
自己一开始就中了這秦牧的计策,他本可以一招就将自己击败,为什么故意要引诱自己定下誓言?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会把自己怎么样?
黑衣女子越想越感到一股深沉的恐惧笼罩全身,不由眼珠子一翻,竟晕了過去。
她一失了意识,身子立刻失去平衡,整個人从树枝上滑落,倒栽着朝地面坠去。
秦牧却是并不意外,听到他秦牧的名号,被吓晕過去的人,這可不是第一個。
他立刻身影一闪,抓住那黑衣女子后劲,法诀一运,已在女子体内种下禁制,封住了她所有修为,免得她醒来后仗着神通境的修为在为所欲为,伤害秦家人。
然后落到地上。
那九头暗影狼见他落下,身子一缩,转身就要跑。
秦牧不动声色,抬手一记金色符印打在九头暗影狼脑子上,再是一记符印打入儿子秦江寒脑中。
秦江寒顿时感到脑中轰然一声,出现了一個金色印记。
這印记仿佛是一條无形通道,通過這個通道,他立刻感应到那九头暗影狼恐慌到极点的情绪。
“是主仆金符!”
秦江寒不由大喜。
這符印打在灵魂深处,与意识本源结合,从此這九头暗影狼只能永远听他号令控制,再不能违背他分毫。
太好了,這,這不就等于秦家多了個神通境的战力了么?
秦牧却来不及等他高兴,把手裡的黑衣女子扔了過来,吩咐:
“把她带回去,关起来,我先走了。”
說完脑中听到“叮”的一声提示音:宿主复活時間已到。整個人从原地消失,重新变成了魂魄形态。
秦江寒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抓着女子,但也明白此中必有用意。
不管怎样,自己一行人总算逃過一劫不說,還因祸得福,有了大收获,真是意外之喜。
其他秦家后人见老祖消失,微微错愕。
一個小胡子中年人道:“大伯爷,曾祖爷他怎么走這么急了?他去哪了?他是不是出关了?他以后還会帮我們嗎?”
另一個大眼女人疑惑道:“对啊,爷爷既然已经可以出洞府,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韩家报仇,把我們失去的土地都抢回来?”
秦江寒当然知道,父亲绝不是那种看着后人被外人攻杀,看着领地被人一寸寸夺去而袖手不管的人,他老人家直到最近才有所回应,显然,在這之前,他肯定因为某些缘故,不了解外面的事情,或者根本无法管外面的事。
就连之前韩家攻来,他也只能暗中相助,提升自己這個儿子的实力,借以破敌。
要不是今天就算提升战力,也打不過对手,父亲应该也不会现身。
這就足够說明問題了:父亲现在,很显然還伤势不轻,不能随意出洞,這回为了救人,才强行现身,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而且,父亲這用的是什么遁术,怎么来去无形?自己以前怎么沒见他用過?
秦江寒有些担心,又有些迷茫,但眼下還是先要回应晚辈们的問題,道:
“老家主自百余年前被韩家贼人伏击受伤,這百年内一直专心疗养,他为了对抗和治疗伤势,不得不进入了坐忘状态,坐忘时,是什么也感知不到,也听不到,自然也无法现身帮我們。”
“他即便现在苏醒,也不過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伤势還深很重,要治好,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更不能随意出手,否则很可能伤情加重,丢了性命。”
“今天因为我們修为不济,害得他不得不现身,還不知道会对他老人家的身体产生什么不利影响。”
“這……”其他人听了,都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自己真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老祖還受着伤。
秦江寒话锋一转,道:“不過,虽然他還不能直接出洞,但在暗中帮助我們,還是办得到的,上次若非是得到他相助,我也无法打退韩家的人,保住我們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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