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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作者:时星草
虞韵一点不意外江横会說這样的话。

  她把眉笔放下,吊起眉梢看向镜头裡那张剑眉星目的脸,松了口,“你可以试试。”

  江横灼灼看着她,“真的?”

  虞韵睇他一眼,“如果你想在知意姐面前留下坏印象的话。”

  江横当即打消了這個念头。

  两人闲扯了几句,江横问了问她隔天计划。

  虞韵如实告知。

  只要不出现意外,每年初二她和虞潭都会去乡下外公外婆家拜年,初三甚至初四才会回来。

  回来后,她就回自己那边住了。

  江横了然,敛睫看着她,“回来了跟我說一声。”

  虞韵揶揄,“這么迫不及待?”

  “……”

  江横一脸无辜看她,“我只是想看看真人。”

  虞韵嘁他一声,明显不信。

  她又不是什么纯洁少女,這還能不明白江横意思。再者,两人說开后一直都沒找到机会温存,她自己对這株嫩草,也是心痒痒的状态。

  虞韵和杨知意约见面的地方不远,就在她家附近的商场。

  虞韵到的时候,杨知意正坐在咖啡厅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发呆。

  “美女。”虞韵在她旁边站定,“我能坐這嗎?”

  杨知意觑她一眼,“你长得比我漂亮,能坐。”

  虞韵失笑,边到她对面沙发坐下边问,“你這意思是,我要是长得比你丑,就不能坐了?”

  “那当然。”杨知意理直气壮,“我只和美女做朋友。”

  虞韵朝她翻了個白眼。

  杨知意又說:“在我這,全世界都是美女。”

  虞韵哭笑不得,弯了弯唇问,“你点的什么?”

  “咖啡。”杨知意揉了揉太阳穴,“昨晚沒睡好,我困得要命。”

  虞韵招呼服务员,要了杯咖啡。

  “那怎么不在家睡觉。”

  還约自己出来。

  杨知意托腮,“我家要是有你家那么安静的话,我肯定不出门。”

  她家亲戚多,小孩也多。

  大年初一去家裡拜年唠嗑的三姑六婆更是不少,闹腾腾的,吵得她不得安宁也就算了,還时不时得应付大人的問題,强撑着精神陪小孩玩。

  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虞韵对她表示了同情。

  “那我现在去开個房?”她逗她,“让你好好睡一觉?”

  杨知意觑她一眼,“你不如說你直接带我回家。”

  “也行啊。”虞韵摊手,“不過我家也有人,我們俩回去也得和人打招呼。”

  杨知意摆摆手,“不回去,喝杯咖啡精神精神。”

  虞韵弯唇,瞅着她看了半晌,不是很确定地问:“你初恋对象回来了?”

  “……”

  杨知意轻飘飘看她一眼。

  虞韵笑,“我猜中了。”

  她說這话时,语气肯定。

  杨知意高中的时候,早恋過一次。早恋对象呢,是住她家楼上的同龄少年。

  不一样的是,杨知意高中时是個乖乖女学霸是個好学生,而对方不是。

  对方是個外地来的转学生。

  据学校爱八卦的同学们了解,他是在自己家那边的学校犯了事,被家裡人丢来南城外婆家的。

  虞韵依稀记得,杨知意就是从认识了那個人起,性格发生了改变。

  以前,她只会在自己和乔亦瑶面前露出不爱学习,觉得学习枯燥的真面目。但后来,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如此。

  好几次,杨知意還逃了课。

  但她在老师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好,每次她撒谎,老师都会相信,从不会有任何怀疑。

  只不過杨知意的這点叛逆期早恋,最终還是夭折了。

  她早恋被父母发现,不意外地分了手。

  再后来,楼上的老奶奶去世,她早恋的对象,也从南城回到了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城市,两人還有沒有往来虞韵是不知道。她沒问,也不想提起杨知意伤心事。

  她最开始以为,杨知意走不出早恋的這段感情。

  但她大学时又谈過两次恋爱,她又觉得她走出来了。

  到现在,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表面看着是走出来了,实际上却沒有。

  想到這一点,虞韵忽然有些好奇。

  “早恋是什么感觉?”

  杨知意抿了口咖啡,神色倦倦,“就是喝了喝了气泡水的感觉。”

  “?”

  虞韵沒懂。

  杨知意:“很刺激。”

  虞韵眨眼,“多刺激?”

  杨知意小声,毫无顾忌:“和你跟江横弟弟的那种刺激不同,但也是刺激。”

  每天偷偷摸摸的,怕被家裡人发现,怕被同学看见,怕老师察觉。

  每一天,甚至每一小时都過着心惊胆战生活。但這种心惊胆战的生活,又是她所追求的。

  她无法去形容,也无法用正确的文字来描述,那种感觉,只有经历過才知道。

  闻言,虞韵无言半晌。

  她感慨,“那看来我是沒机会体验這种刺激了。”

  杨知意剜她一眼,幽幽道:“你要真想体验,你可以和弟弟玩角色扮演。”

  虞韵被她的话呛住,不可思议地看她,“你懂得,還挺多。”

  杨知意耸肩,“那当然。”

  她轻哼:“我好歹也是一汉服店老板好吧。”

  虞韵听着,很是不解,“汉服店老板,和知道這些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嗎?”

  “有。”杨知意一本正经地說,“很多人来店裡买汉服,追求的就是角色扮演的刺激。”

  “。”

  虞韵无话可說。

  但她仔细想了想,有部分设计特别的欲语還休的汉服,好像确实自带让人浮想联翩的感觉。

  杨知意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忍俊不禁,“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說得很对?”

  虞韵勉强同意。

  “那要不我送你一套我們设计师新设计出来的?”她压着声告诉虞韵,“为情人节做准备的。”

  “……”虞韵呆若木鸡半晌,不可置信道:“你们不是正经的汉服店嗎?”

  杨知意有理有据,“谁說推出情人节特别款的店就不是正经的店了?”

  她看着虞韵,很是嫌弃,“情人节战袍這几個字,听說過沒有?”

  虞韵默默地呷了口咖啡不說话。

  她当然听說過。

  但她沒想過,自己也会有准备战袍的這一天。

  杨知意看她小表情就知道她心动了,她兴致勃勃,“走走走,我們去仓库,我带你去试试实物,你要是觉得可以就拿一套回去。”

  虞韵本身觉得沒必要。

  但可能是有些鬼迷心窍了,她被杨知意說动,跟她去了仓库。

  看到情人节特别款的时候,虞韵茫然了几秒,“這不是旗袍嗎?”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條红色的旗袍,只不過相比较日常穿出去的红色旗袍而言,這條旗袍更显得特别点。

  旗袍领口斜襟至大腿处,是用一颗颗小珍珠让前后两片布料连接在一起的。

  她用肉眼看猜测,這些珍珠扣上,沒有办法把全部肌肤遮住,应该会露出锁骨,胸侧,腰侧,乃至大腿侧边的白皙肌肤。

  大腿根往下,便是开叉的设计,再无细小珍珠。

  這還不是這件旗袍最特别的地方。

  她更特别的是。旗袍的后背,是一個爱心的裸露设计。

  穿上,会把肩胛骨和后腰露出来。

  ……

  虞韵端详完這件衣服,上下唇动了动,问杨知意,“你们店卖這种衣服,不会被封嗎?”

  “?”

  杨知意噎了片刻,“這都被封,那情趣内|衣店還有生存下去的道路?”

  虞韵想了想,也是。

  “但是汉服店可以卖旗袍嗎?”

  她不知道這個。

  杨知意:“你沒发现這旗袍有往汉服改良嗎?”

  她道:“我們店只是走自主设计风格,并沒有說只卖传统汉服,改良的一些服装类型,也是可以售卖的。”

  虞韵大概懂了。

  旗袍虽不属于汉服,但也并沒有明文规定說,汉服店不能卖旗袍,旗袍店不能卖汉服。

  “怎么样?”杨知意略微得意,“要不要试试?”

  虞韵瞥她一眼,嘀咕道:“情人节战袍,到底是你想的主意,還是设计师?”

  “当然是大家一起想的。”

  “哦。”虞韵点点头,“這個衣服露的是不是有点儿多?”

  杨知意耸肩,一本正经胡說八道:“露的不多的,怎么能叫战袍呢?”

  “……”

  虞韵无语凝噎半晌,最后的最后,她沒選擇在杨知意面前试這條裙子。

  但她接受了杨知意赠送,选了自己的尺寸,把衣服带回家了。

  晚上,虞韵和江横闲聊着。

  江横随口问了句,“下午逛街买了什么嗎?”

  “……”

  虞韵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带回家的那條裙子,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沒买什么。”

  她含糊地說,“买了條裙子。”

  原本,江横也沒发现她明显的神色变化。

  毕竟两人之间還隔着视频,镜头就算是再高清,也沒办法把红晕在第一時間一清二楚地照出来。

  但虞韵說话的声音小了点,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什么样的裙子?”江横扬了扬眉,目光灼灼看着她。

  虞韵:“就普通的裙子。”

  江横盯着她半晌,笑了。

  “你笑什么?”虞韵警觉。

  “虞老师。”江横嗓音沉沉的喊她。

  虞韵眼睫一颤,“什么。”

  江横好奇,“普通的裙子,您也能看上?”

  虞韵剜他一眼,“我怎么就看不上了?”

  “你看不上。”江横很是肯定,对她下午买的裙子,更是充满了好奇欲,“你到底买了條什么样的裙子?”

  “别问。”虞韵嘴巴很严,“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江横扬扬眉,看她躲闪的眼神猜测着,“吊带裙?”

  虞韵:“不是。”

  江横点点头,目光深邃,嗓音沉沉地往下猜,“睡裙?”

  “……”

  虞韵微哽,沒好气瞪他一眼,“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說這话时,她完全沒有自我意识,沒有想到自己才是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人。

  江横诧异,“你脸這么红,我不应该会猜错啊。”

  虞韵噎了噎,不想和他继续這個话题。

  她找借口挂电话,“我要睡了,明天要早起赶路。”

  江横笑,“真不告诉我?”

  “不說。”虞韵吊着他胃口,“等你哪天表现好了,我再告诉你。”

  江横:“……”

  他幽幽叹了口气,一脸委屈模样,“行,等虞老师過完年回家,我一定好好表现。”

  虞韵总觉得他话裡有话,暗示极强。

  她佯装听不懂,含糊道:“再說吧,睡了。”

  江横笑笑,嗓音喑哑,“晚安。”

  “……晚安。”

  之后两天,虞韵都在乡下陪外公外婆。

  初四這日,她才和虞潭一起回了南城。

  在家吃了晚饭,虞韵开车回自己那边。

  路上,她接到江横电话。

  “到了?”

  虞韵弯唇,“是呀,說话不算话的江横弟弟。”

  她指出,“你爽约了。”

  原本,两人說好等她回家后江横便過来找她的。

  但江横家临时有事,他被家裡人强迫,去了外地拜年,根本赶不回来。

  江横哑然,“我的错。”

  虞韵轻哼,故意道:“本来還想给你看看我的新裙子的,但你回不来,我就只能自己一個人欣赏了。”

  “……”

  這话說出口,江横那边安静了许久。

  等虞韵把车开进院子裡时,她才听到江横沙沙哑哑的声音,“虞老师。”

  虞韵:“什么?”

  她装傻,“這么正经地喊我虞老师,又想虞老师给你上课?”

  江横微顿,忽而想到她之前给自己上的课。

  一些旖旎的画面钻入脑海。

  江横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再开口时,嗓音明显要沙哑一些,“我想沒用。”他說,“得虞老师自己愿意。”

  “我愿意呀。”虞韵逗他玩,“但江同学沒空,就只能改期了。”

  她语气悠悠,“至于改到哪天,看我心情。”

  說完,虞韵听到江横那边有人喊他。

  她笑笑,在挂电话前又逗了逗他,“挂了,虞老师要去洗澡休息了。”

  “……”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江横转头看向喊自己的人。

  “什么事?”

  陆澄澄被他這样看着,微微眨了下眼,“小舅,你在這干嗎?外公他们找你。”

  江横哦了声,收起手机和她往回走。

  走了两步,他问:“澄澄,這儿好玩嗎?”

  陆澄澄摇头。

  江横扬眉,“那要不要今晚跟小舅一起回去?”

  陆澄澄:“?”

  陆澄澄還沒反应過来,江横便說,“你待会說你不习惯這儿,我們今晚回南城。”

  她眨眨眼,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你是要回去找虞韵姐姐嗎?”

  江横嗯了声。

  陆澄澄:“我帮你的话,有什么好处?”

  江横:“你想要什么好处?”

  陆澄澄:“一個包。”

  “……成交。”

  挂了电话,虞韵還真回了房间洗澡。

  虽說這個新年她也沒干什么,但就是有些累。

  虞韵格外困倦,洗完澡跟江横說了句,便早早地睡下了。

  后天就是新一轮的舞蹈比赛了,她需要给自己充充电,养精蓄锐一番。

  睡着睡着,虞韵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手机铃声。

  她闭着眼摸到手机接通。

  一接通,江横低沉的声音入耳。

  “虞老师。”

  他說,“我回来了,你要說话算数。”

  虞韵脑袋当机一秒。

  再回過神时,江横已经推开她房门,出现在了她面前。

  在他掀开被子要看她裙子那一刻,虞韵隐约瞟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時間。

  三点多了。

  她還沒来得及问江横,嘴唇被他堵住。

  他的手掌贴在她腰侧,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

  虞韵呜咽了声,贝齿被他撬开,长驱直入。

  迷迷瞪瞪间,虞韵的身体下意识回应着他对自己做的一切。

  房内气温升高,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滚烫又灼人。

  窗外的月色早就隐于云层之后,只有留着灯的房间墙壁,有两人叠合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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