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记忆碎片
关谷激动地喘气:“红多!曾老师强吻了一菲?”
美嘉也兴奋地大叫:“实在是太劲爆了,這绝对是可以上八卦周刊头版头條的新闻啊!”
展博和宛瑜被吓了一跳。
宛瑜慢悠悠地說:“這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你们怎么现在才過来八卦。”
关谷遗憾地說:“都怪子乔,他像個說书的一样,把這件事情分五章四十回說了一天,当中還上了三次厕所。還要怪美嘉,听故事的时候還非要吃爆米花。”
美嘉反问:“你沒吃啊?”
关谷一脸不服气,還是承认:“吃了。”
展博得意地招手:“我目睹了惨案的全過程。你们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关谷马上凑過去:“我們要听细节,细节。”
“什么细节?”展博喝了一口水。
关谷想了两秒,突然语出惊人:“曾老师有沒有把舌头伸出来。”
众人绝倒,展博喷水。
关谷有点不好意思:“怎么了?這個不能问嗎?”
“当然,哪有你這么变态的问法。”美嘉批评着,朝展博說,“曾老师当时是湿吻還是干吻?”
众人再绝倒,展博再喷水。
展博郁闷地說:“舌头的细节我怎么知道。”
宛瑜皱着眉头說:“你们很阴暗。非常阴暗。而且很黄很暴力。”
美嘉還强词夺理:“我們只是想弄清楚曾老师当时是‘狗急跳墙’,還是‘真情爆发’。”
宛瑜不以为然地說:“当然是狗急跳墙。曾老师是为了摆脱榕榕,沒有办法了,才用出這個杀手锏。”
关谷又开始瞎玩文字游戏:“对!一菲属狗,曾老师属鸡,狗鸡跳墙!”
美嘉认真地說:“……那我问你,当时這么多人,为什么曾老师偏偏吻的是一菲姐。”
這個問題把展博和宛瑜难住了:“這……”沉思半响。
美嘉趴在宛瑜脑袋边,指手画脚地說:“說明在内心深处,一菲对于曾老师来說有一种特别的含义。我从书上看到,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刻会激发潜意识的冲动。我們可以从当时的行为观察出他们深藏在潜意识当中的重要讯息。”
宛瑜不禁刮目相看:“哇,美嘉你居然還对心理学有研究。你看的什么书?”
美嘉掰着指头,高兴地数数:“《一帘幽梦》、《烟锁重楼》、還有《情深深雨蒙蒙》啊。”
宛瑜质疑:“這裡面有讲潜意识的?”
展博插嘴說:“不可能。曾老师看到我姐就头疼,绝对不可能。”坚定得都快要横眉冷对了。
美嘉继续說服說:“相信我……這只是表面现象,俗话說:当局者迷——”
关谷再次沒头沒脑地插进来:“当局者迷,挡我者死。”拍拍自己。
美嘉、宛瑜的热情像被关谷泼了冷水。
美嘉重新整理思路:“每個人都会有潜意识,這并不奇怪,不信的话,展博我问你,如果换成是你,在那样的状况下,非要你吻一個,宛瑜和一菲,你选谁,快回答,第一反应,不许想,快快快。”
“宛瑜。”展博回答。
宛瑜脸红。
美嘉的实验有效,立刻直起腰板:“哈!潜意识出来了吧!”
展博思考了良久,突然明白:“可是一菲是我姐啊!”意思是:我怎么可以去吻我姐呢?
展博起身:“我還是不信,我要搞清楚,我直接去问问曾老师。”說着走进曾小贤的房间。
关谷吃惊地问:“曾老师在家啊?”
宛瑜肯定地說:“对啊。他估计在睡觉,昨晚他连续受了那么多刺激。应该已经崩溃了。早上之后,就沒看到他出過房间。”
突然,从小贤房间裡传出展博的大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众人问。
“曾老师的房间空了!连床罩都沒有了,他搬走了!”展博表情惊惧。
過了一会儿,美嘉再次到小贤房间驗證。
“曾老师搬走了!”她给出驗證结果。在房间裡找個大活人還要找几遍?不過,大家确实需要不断驗證来让自己接受這個残酷的事实。
“你不是說早上還见過他啊。”宛瑜发现蛛丝马迹,马上问展博。
展博老实回答:“是啊。早上還和我說话呢。”
关谷审问說:“快說說早上发生了什么?”
展博马上描述起早上的情况。
当天清晨,7点26分。
小贤从屋裡出来,鬼鬼祟祟地找到展博。
“展博,能帮我的忙嗎?替我把這封道歉信给一菲。”小贤說着递上一封信。
即使弱智如展博,也猜到了其中的內容:“你是說昨晚的事吧。哈,你死定了。知道嗎?对于女圣斗士来說,对付和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爱上她,要么杀了她。而且我姐還是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展博挥舞拳脚比划着,一点都沒有意识到正在加深小贤的痛苦。
小贤仇视着展博。
展博乐呵呵地說:“开個玩笑!你自己给她吧。”把信放在桌上。
小贤连忙又把信捧到他的面前:“不不,展博,你帮我试探一下吧。看看她现在是不是恨我。”說话的时候颤颤巍巍的。
這时,一菲在门外吼:“帮我开门,我沒手拿钥匙。”
“别說你见過我。”小贤连忙翻過窗子,躲在阳台的帘子后面。
展博开门,一菲买菜拎着大包小包进来:“姐。”
一菲情绪异常激动:“那個卖油條的真是活腻了。我问他买8根油條,他居然只给我4根,還强辞夺理,說每根油條都是两根绕在一起的,正好8根。”說着,把两根手指扭在一起,脸上抽筋。
展博心惊胆寒地问道:“姐,你沒把人家怎么样吧?”
一菲把手臂用力一甩,做出掀东西的动作:“我掀了他的锅子,让他再坑害消费者!”
小贤紧紧抓住帘子,紧张地撕咬着。
展博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如果有人深深地伤害了你。你要多久才能原谅他?”手裡举起那封信。
“原谅他?”一菲看着油條,“原谅他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就是送他去见上帝。”說着拿起道歉信,包着油條吃起来。
展博惋惜地說:“……那是……”
一菲瞪大眼睛:“怎么了?”恐吓状。
展博不敢再說下去:“沒……沒什么。”
小贤啃完帘子,开始啃手指甲。
听完展博的叙述,关谷推测:“曾老师一定是因为害怕才躲起来,我們要把他找回来。”
宛瑜拨了拨手机,遗憾地說:“他手机关机了。”
关谷眉头紧锁:“我有办法,电台。曾老师每天都要直播的,俗话說——逃得了和尚,逃不了电台。”
美嘉走過来,拿着一张揉過的纸條:“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展博接過纸條,读出来:“我走了,一直想出去散散心,我也不知道回不回来,祝大家快乐。曾小贤。”
宛瑜合上电话:“电话打過了,电台說曾老师中午去請過假了。還是长假。”更加遗憾。
美嘉继续推测:“我知道了。曾老师的潜意识裡一定压抑着一种对一菲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巧东窗事发。一時間情感错乱,自己也分不清楚是爱還是怕。所以就選擇了逃避。”推测归推测,她還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关谷惊讶地问:“哇塞。這也是从《情深深雨蒙蒙》裡看来的嗎?”
美嘉稳当当地坐下:“当然不是,這次我看的是《梅花三弄》。”
众人汗颜。
展博提议:“越是這样,我們越是要帮助曾老师。我們成立一個‘寻找曾小贤特别行动小组’,找不到曾老师,我們誓不罢休。”握紧拳头向众人示意。
众人慷慨激昂地点头:“嗯!”全都伸出拳头。
电视机裡放起《变形金刚》的动画,擎天柱命令:“汽车人,变形,出发!”
一個月后。
关谷报告战况:“一個月過去了,‘寻找曾小贤特别行动小组’毫无斩获,确切的說连根毛都沒有找到。”
一個月之后的某一天。
一菲拆开账单信封,自言自语:“這個月的账单還挺多……哎,這封不是我的。”挑出信。
展博警觉地接過那封信:“這是……曾老师的,信用卡账单!”准备拆信封。
一菲喝止:“你干嘛?”
展博得意地给出理由:“看看,曾老师最近都花了什么钱,在哪儿花的钱,這裡面一定有线索,能帮我們找到他。”
一菲一脸不屑:“找他干嘛?走了多清净。更何况他不告而别,本来就是不希望你们找到他,何必自作多情。从小老师沒教育過你不得私拆他人信件嗎?這样是不道德的。”說着把他的信用卡账单给撕了,扔进了垃圾桶。
展博沮丧地望着垃圾桶:“可是,撕毁他人信件也是不道德的。”
“哦,是嗎?对哦。不過我已经撕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一菲故意摆出无可奈何的动作,抱着自己的信离去。
展博举起大拇指,自言自语:“你牛,老姐,全世界你最牛。”
众人围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拼粘起来的信用卡账单,仔细查看。显然,展博从垃圾桶裡把账单拼了出来。
展博已经先于众人仔细研究過了:“很显然,曾老师已经离开這座城市了,就這张信用卡账单来看,所有的消费都是在——越南。”
宛瑜吃惊地问:“越南?他为什么去越南了?”
美嘉凑近了看账单明细:“快看看曾老师最近都买了些什么?”
展博逐條读出来:“11日,越南城市超市——卫生纸一打。12日,河内时装精品城——女装一套。”
关谷听到了奇闻:“女装?曾老师买女装?”
展博接着念:“15日,数码商店,sony便携式dv一台。最离谱的還有這個:同一天,妇幼保健商店——婴儿营养奶粉一罐。”最后加重了语气,像在指证令人发指的罪行。
宛瑜望着天花板,說:“這些东西太诡异了。”
展博思索着:“這是目前所有的线索了。卫生纸、女装、dv摄像机、奶粉。這些东西能联想到什么?”目光渐渐变得空洞。
美嘉只能从表面上为小贤惋惜:“曾老师過着什么样的生活啊。”
关谷一拍手:“我知道了!”笑容裡夹着信心。
“啊?”展博需要更明确的信息。
关谷還要卖卖关子:“事情非常明显了。曾老师现在一定很落魄,而且……我們在爱情公寓的视屏發佈網上一定能找到他。”
宛瑜一脸茫然:“網上?为什么?”
关谷斩钉截铁地說:“曾老师一定在玩——網络视频自拍。”
展博和美嘉作出难以置信地表情。
“事情是這样的。”
关谷为大家带来他的推断:
小贤的一只手正在调试dv摄像机。
关谷解释說:“曾老师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为了挣钱,他不惜依靠上传cosplay的自拍视频谋生。這套女装,如果我沒有猜错,应该是一套——和服。”
一個身穿和服的人出现,只能看到背面,有点像小贤的体型,搔首弄姿。
关谷继续推测:“他這次上传的视频是——艺伎回忆录。”
宛瑜打断关谷:“那他买的奶粉在哪儿?”
关谷露出胸有成竹地微笑:“我刚才說曾老师沒有收入,很落魄,所以一定买不起艺伎专用的化妆品。所以……”
小贤扮演的艺伎转過头来,满脸雪白。
关谷兴奋地說:“沒错,奶粉,就是他的粉底!”
展博一口水喷了出来。
美嘉提出异议:“关谷,那還有厕纸呢?”
“那容易。”关谷继续陷入幻想。
艺伎小贤从手上甩出两條厕纸,开始一边唱日本歌,一边扭秧歌。
美嘉把大家的思绪带回现实:“太扯了。不是所有的女装都是和服的吧。”
展博捂着头,痛苦地說:“我三叉神经痛。”看起来他被幻境中看到的一切雷得不轻。
這时候,宛瑜的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展博担心地问道:“宛瑜,你不会也像关谷那么雷人吧。”
宛瑜信心十足地說:“放心,我想到的绝对不会那么跳跃,绝对是可能发生的。”
說着,宛瑜领着大家进入她安排的画面之中:
“话說在一個伸手不见黑夜的五指,不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曾老师在从超市买厕纸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苍白的小女孩坐在路边哭泣,這個女孩衣衫褴褛,”女孩出现了,衣服薄而破,脸色比抹了奶粉還要白,嘴唇血红,在空荡荡的街道中伫立,十分恐怖,“在北风中瑟瑟发抖,手裡還紧紧抱着一個黑色的布包。曾老师看她可怜,就把她接到自己租借的老宅裡暂住一夜,還到商店给她买了一件‘女装’。”小女孩穿着像白色床单一样的新衣服,走进小贤的房间。
宛瑜接着描述:“曾老师看她好久沒吃东西了,问她要吃什么,女孩弱弱地回答:‘给我买一罐奶粉吧。’曾老师非常奇怪,這么大的一個女孩子。吃什么奶粉呢?可是之后无论曾老师怎么问她,這個女孩只会反复的重复一句话。”女孩面无血色地說:“一罐奶粉,一罐奶粉,一罐奶粉……”
宛瑜的声调变得更加阴沉:“曾老师只得答应了她,一路上越想越奇怪,于是他买了一個dv摄像机,趁女孩不注意,隐藏在了在房间的角落。第二天拂晓,天還沒亮,曾老师突然从沙发上惊醒,可是什么都沒有发生,dv依旧在那裡,奶粉罐也依旧在那裡,女孩安静地睡着。只是那個黑色的包袱奇怪地不见了。曾老师泡了一杯奶粉,取下dv躲到角落,一边喝牛奶,一边好奇地开始回放昨晚半夜发生的事情。”
小贤喝了一口牛奶,打开dv,回放。
“只见女孩半夜起来,披头散发僵直地走到桌子前,把奶粉罐打开,她居然!把那奶粉全部倒到了垃圾桶裡,然后从打开黑色的布包,裡面居然是一個骨灰盒!女孩打开了骨灰盒,把骨灰全部倒进了奶粉罐裡。”
小贤惊住,看了一眼手上的牛奶杯,开始反胃。這时,dv画面裡的女孩看到了镜头。小贤一吓,杯子落地,站起,背后那個女孩正面色苍白,披头散发地站在小贤背后。
小贤发现,大叫:“啊啊啊啊啊啊。”
幻想中的众人也跟着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展博、美嘉、关谷害怕地缩在一起。
关谷怯生生地问:“她是人是鬼?她为什么要害曾老师。”
宛瑜回答:“曾老师也是這么问的。”
小贤问道:“为什么要害我。”
女孩冷冷地說:“我沒有害你。”
小贤根本不相信:“這……這骨灰是谁的?”
女孩一字一句說:“我的爸爸的。我要把他的骨灰盒送回去安葬。”
小贤害怕得声音颤抖:“那你为什么要装到奶粉罐裡去。你是故意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几乎在叫喊。
女孩缓慢地說:“因为……”
众人紧张地期待答案,小贤紧张地期待。
女孩轻描淡写地說:“原来的那個骨灰盒漏了!”意思說:所以要换個容器装。說着拿出一個有裂缝的骨灰盒。
小贤崩溃地捂脸。
众人捂脸,哭笑不得。
一菲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背后跳出来,围巾盖着头:“hi。”打破众人脑海中的画面。
众人又被吓一跳:“啊啊啊啊啊!”
一菲愤愤地說:“你们在干嗎呢?听张国荣讲鬼故事啊?真不明白了,你们一群人对着這张一個月前的账单都能看得那么起劲。這能說明什么,曾小贤现在死了也沒一定。”
展博觉得一菲有点過份了:“姐~”
一菲還不依不饶的:“我有說错嗎?除非你能看到他今天的信用卡记录。哦,不過這要通過網上银行查了。如果他10分钟前還有消费记录的话說明他還苟延残喘着。”
展博突然恍然大悟,冲上楼:“姐!你真是個天才。”
一菲幸灾乐祸地說:“他有密碼嗎?”
宛瑜微笑着提醒:“别忘了,展博是個计算机天才。”
展博拿着笔记本电脑匆匆下楼。
关谷激动地說:“厉害,這么快就破译了嗎?”
碰到展博的专长,他自然笑容满面:“不需要破译,曾老师的银行密碼和他登陆爱情公寓網站的密碼是一样的。你们看,两小时前,有一笔消费——速8快捷酒店。”按下回车,显示器闪出详细记录。
美嘉抛出疑问:“越南的?”
“不,中国的,這裡的。曾老师回来了!”展博立即拨打电话:“喂,速8酒店嗎?請帮我接一下曾小贤先生房间,8330?ok。”
众人闭气凝神。
“喂……”展博挂上电话,“是一個女人接的电话。他房间裡有個女人。”
宛瑜吃惊地說:“女人?”
展博把头埋下去:“曾老师堕落了。”显得很伤心。
一菲一個人坐在离众人数米远的沙发上,脸上有点不悦,但是马上用讽刺掩盖:“哼,很奇怪嗎?”
宛瑜伤心地說:“菲菲,你就不关心一下曾老师?”
一菲一脸不屑:“关我鸟事,我出来打酱油的。”說完,昂起头走了。
展博和关谷勇担男人的责任,赶往速8快捷酒店营救堕落中的小贤。跑得太猛,展博不得不在酒店楼梯上休息一会,深呼吸。
关谷喘着粗气:“你真的要闯进去?不太礼貌吧。”日本人在這么危机的时刻還要遵守礼节。
展博才不理会:“他为什么不告而别,我总得问清楚吧。”猛按门铃。
一個穿着浴袍的女人打开一半门。“你找谁!”
展博问道:“曾小贤在嗎?”
女人闻言慌忙关门,展博顶住门,大喊:“关谷!冲进去!”
两人一起冲了进去。很快,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事后,关谷道出了当时的情况:
“之后,发生了很神奇的事情——我們并沒有找到曾老师,他根本沒有在那裡开房。不過我們替警方抓到了一個流窜于越南和我国之间的惯犯。开门的那個女人叫范宝宝,是一個经常靠诈骗,盗用他人信用卡的惯犯。曾老师的信用卡在买油條的时候被她调包了。所以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曾老师的卡会在越南消费奶粉和女装了。不過,就這样,最后一根寻找曾老师的线索也断了。”
三個月過后。“寻找曾小贤特别行动”暂时搁置。
行动发起人——展博是這样解释的:“生活永远是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最后一切终会归于平静。马照跑,舞照跳,虽然大家会不时想起曾老师,但日子总還是要過的。”
沒有曾小贤的酒吧聚会,依然欢乐。
有些东西就是這样,有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可有时候你不找他了,他就自己冒出来了。
关谷、美嘉正准备走进酒吧,关谷猛然回头看。
美嘉奇怪地问:“看什么呀?”
关谷目不转睛地說:“刚才有個色狼盯着你的屁股看。”
美嘉美滋滋地說:“真的嗎?他很有眼光,我就說林志玲的臀形都不如我。你說是不是,关谷,关谷。”
关谷還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曾小贤豁然站在那裡,手裡拎着一打啤酒。美嘉和关谷惊讶地說不出话来。
小贤笑容可掬地打招呼:“美嘉,你的臀形很不错。”
关谷激动地說不出话来。他的耳边传来自己的心声:“真沒想到在這儿会碰到曾老师,4個月沒见他的日子,有那么多好奇想要知道,有那么多话语想要诉說,這一刻千言万语涌到嘴边……”但是关谷的第一句话却是:“你這條裤子哪儿买的?”
小贤低头看一眼裤子,然后激动地喊道:“关谷,美嘉——”
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拉开啤酒,干杯庆祝。久别重逢让每個人的脸上都挂着最直接的笑容。
小贤开心地宣布:“你们不知道這四個月我過得有多棒!”
美嘉好奇地问:“曾老师。你去旅游啦?”
小贤神秘兮兮地說:“确切来說是——回归。在城市的喧嚣中我逐渐丢失了自我,可是回到自然的怀抱我找到了真正的寄托。”他张开双臂,展开怀抱,“喜马拉雅的巍峨雪山、九寨沟的清澈湖泊、东北的原始森林,都让人留恋忘返。”
美嘉听着,心驰神往:“你有拍照片嗎?给我看看。”
小贤得意地說:“不是拍照,這叫摄影,是艺术。你们一定還沒发现我在摄影方面的天赋,不瞒你說,我的作品已经被一家出版社看中了……”
小贤马上陷入了幻想:
一家出版社的社长办公室裡,社长正在翻看照片。
社长激动地說:“小贤,這是你拍的最棒的一组!我每天收到那么多照片,从来沒有看到過這样好的作品。不用多說了,我知道——這就是摄影的艺术!我沒什么意见了。”社长拍板,“出版!哈哈哈哈。”伸出手握手。
小贤自己高兴而又不以为然地伸出手去,让对方握個够。
回到现实,小贤更加得意洋洋地說:“所以不着急,到时候出版了你们就能看到了。”
关谷饶有兴趣地问:“那么說你還要继续旅行,对嗎?”
小贤目光如炬:“沒错,我只是回来暂住,就随便租了一個公寓,就在附近。”
美嘉惊讶又有开心地问:“真的啊?漂亮嗎?我能去看看嗎?哈哈哈。”
“恩……当然。”小贤回答。
两人来到曾小贤的新公寓,很小很小,而且很脏。
小贤热情招呼:“欢迎来到我的新公寓。”
美嘉走进来,拿着一個水果篮,表情尴尬:“哇噢,曾老师……你的公寓真是……哦~一览无遗。”
小贤心知肚明又满不在乎:“我知道……這裡很小,越小……越有安全感。小,但是很有個性不是嗎?”
递過水果篮,美嘉开始四处张望。
小贤把水果篮放在浴缸裡,边放边說:“我們這裡是国际公寓。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朋友。我邻居是個韩国人。我最近正在跟他学习韩语。@$!@%#$@#,怎么样好听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美嘉一句沒听懂。她走到厕所厨房区域,发现灶台紧挨着马桶:“曾老师,這种设计——好别致哦,你是在厨房裡放了马桶,還是在厕所裡放了灶台?”
小贤假惺惺地說:“啊~這是我故意這么设计的。有利于新陈代谢,环保而且节省很多時間。”
美嘉表示理解:“哦~~”但是很勉强。
“你是不是要上厕所,我可以回避,你只要拉上這個屏风。”小贤說着,拉了一個像篱笆一样的超矮屏风,什么也挡不住。
美嘉连忙摇头加摆手:“不用,不用。我憋得住,憋得住。曾老师,你也有這种隐蔽式弹簧床啊?”赶紧转开话题。
两人都目光停在一张紧挨着墙壁,竖立起来的床上。
小贤上去随意地拍了拍:“這张床不占地方,而且弹簧特别结实。睡起来可舒服了。”
“怎么放下来呢?”美嘉說着伸手拉一拉,一使劲儿,床轰的翻下。因为房间实在太小,床的一個角卡在墙角上,高高翘起。
小贤表情有点尴尬。
“這個……”美嘉不好意思地指着损坏的床,等待挨批评。
小贤却沒有发作,反而乐观地說:“哦~平躺未必是最好的,有时候有一些小小的角度,对于睡眠有特别的帮助。”
美嘉松了口气,建议道:“我們一起把它收起来吧。”
小贤怕再惹出难堪的事,說:“不用,放着吧,回头我自己收。”
美嘉弱弱地說:“可是……床放着,我出不来。”床横贯左边的墙到右边的墙,美嘉被堵在裡面。
“好吧。”
两人用力抬床,床卡住了,他们怎么摇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对边的墙那边传来韩国人的叫骂声。
“啊伊西吧!天還沒黑呢,大白天震什么震,到晚上再震。死淫贼。(韩语)”
美嘉四下寻找:“哪裡有人說话。”
“這就是我說的韩语听力练习。他们在……唱山歌。对了,我洗水果给你吃。”小贤走到浴缸边上,拿水果,发现裡面一個苹果只剩半個了。
“啊哈!你,是不是偷吃了啊?”小贤說着拿起一個被咬過一口的苹果,皮也不洗,自己大口大口啃起来。
美嘉委屈地說:“沒有啊,沒有。”
“那是谁吃的?”小贤拿起水果篮,听到吱吱吱吱的老鼠的声音。“啊啊啊啊啊!”自己飞身跳到美嘉身后。
“啊啊啊啊啊!”美嘉跟着一起又蹦又叫。
晚上,除了一菲、宛瑜,其他人都聚集在酒吧,加入到欢迎曾小贤的行列。
众人举杯:“干杯!”一饮而尽。
子乔第一個开口:“曾老师,你的信用卡被盗之后,我們都很担心你。”
小贤拐弯抹角地說:“你们這么牵挂,我真的很感动。对了,宛瑜怎么样?還有一菲?”
众人看小贤身后,小贤回头,一菲就站在那裡。
“咦,曾小贤,你?”一菲面无表情,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surprise?”小贤故作镇静,因为不发火不臭自己的胡一菲更叫他胆寒。
一菲慢慢悠悠地說:“你這條裤子哪儿买的?”
关谷插嘴:“曾老师只是暂时回来歇歇脚,马上要继续他的回归之旅。”
小贤稳住心神,情深款款地說:“一菲,這么久沒见了,過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你今天真漂亮。”
平日对一菲绝对有效的吹捧,今天也沒了效果:“好久不见,会說人话了阿。不過,我刚刚约会回来,很累了,改天吧。”转身就要走。
“你……有男朋友了?”小贤明显有些不自在,众人都能看出来。
子乔极度夸张地說:“他叫沈临风,是個超级有钱人,旗下有100多家餐饮连锁店。”
小贤想要挽留一菲:“我难得回来一次,周末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坐下来和老友叙叙旧?”
一菲就是不买帐:“下次吧,我刚看完汇丰高尔夫球公开赛回来,累死了。而且我明天還要早起,陪他去参加一個慈善拍卖会。”
关谷吃惊地說:“就是上次一根牙签卖3000块的那种?”
一菲故作傲慢:“胡說,5000好不好。你们能不能别那么势力眼。這個拍卖会是为了向非洲饥饿组织捐款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贤的存在,她的每句话都似乎在刻意表现。
美嘉瞪大眼睛:“非洲饥饿组织?這個组织裡相互吃人嗎?”
一菲不屑地說:“是‘非洲农业与粮食政策研究协会下属饥饿援助组织’,简称‘非洲饥饿组织’,我怕你们理解不了~~,好了,不說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众人同时摇手:“byebye。”
小贤黯然神伤。
美嘉看出了小贤的心事:“你沒事吧?曾老师。”
小贤强打精神:“我?我能有什么事?为什么這么问?”
“我……”美嘉支支吾吾想說什么。
展博马上警告她:“你含蓄点——”却朝小贤直言,“美嘉說你暗恋我姐。”
小贤惊得一跃而起:“造谣,绝对是造谣。”反应太過强烈了。
美嘉看到小贤這种反应,似乎更加确定自己的看法:“說不定是潜意识裡的那种……”
小贤硬生生地喝止:“胡說,我的意识完全是由我的大脑控制的。沒什么潜不潜的。一菲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兔子還不吃窝边草呢。我要找的是一個举案齐眉,稳定长久的男女关系……”
子乔故意用打鼾声打断他的老生常谈,小贤看着他:“你說完了嗎?完啦,ok。我說了多少次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王道。看到你们的4点钟方向了嗎?”
众人回头。
“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前凸后翘,呼之欲出。就是她了。我要行动了。”子乔像在配画外音。
小贤明知故问:“你要去干嗎?”
子乔這回理由充足:“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網。”
小贤给搅合乱了:“羡什么鱼,我羡慕谁了?”
美嘉趁机套他的话:“一菲姐的那個公子哥男朋友阿!”
小贤假装嘲笑:“說什么呢。子乔你自己要泡妞就别拿我做借口了。就你這样上去‘结網’,行嗎?”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子乔身上。
“以前也有一個人怀疑我的战斗力,后来他就死了,你是第二個。想赌嗎?”子乔說完,上前搭讪。
小贤又装作看不過眼地說:“展博,你姐什么时候堕落到傍大款了,這個家伙什么来路,這年头外面骗子很多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展博问道:“你是說沈临风嗎?他可不是骗子,对我們大家都很好。”众人配合地点头。
小贤心中不爽,连家属的马屁都拍好了,這個劲敌太难缠了。“他们怎么认识的?”
关谷八卦起来:“公寓的电梯裡,据說是一见钟情,从认识到确立关系,总共沒超過3分钟。”
小贤明白了:“呃,的确是胡一菲的风格。”
子乔走回来,表情凝重。
关谷奚落道:“看,情圣回来了。怎么样?成炮灰了吧?”
子乔突然大笑:“有沒有看到我打回来的‘鱼’?”說着拿出手机,屏幕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這條鱼直接给我留了号码,她叫什么来着?——哦,branda。”表情那叫一個得意,可以蔑视一切了。小贤愤愤不平,信口說:“這也能成功,什么世界啊。我想這当中肯定有猫腻。”
子乔随手把手机往外套口袋裡一塞,抛出像古希腊哲人一样触动人类心灵的话语:“曾老师,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儿嗎?你总是在那儿說‘我想’、‘我想’、‘我想’,却不做,你和展博不一样,他是先天缺憾。你是想得太多啦!”
展博反驳:“嘿!关我什么事。”
小贤反驳:“想的多還有错嗎?”
子乔将他们一块驳倒:“当然,于是乎一菲跟别人走了。你呢?只能在這儿被我罚酒。5杯,愿赌服输。”
小贤不服气:“我天生有個善于思考的大脑,這是天赋。”
子乔力争:“你的大脑欺骗了你,你想太多所以不知道怎么甩掉榕榕,你想太多之后又不敢面对一菲,所以你在不该走的时候走了,又在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了。所以我建议在你的功能紊乱的猪脑给你下达下一個错误指令之前,让他休息休息。”說着推過去五杯酒。
小贤愣愣地看着五杯酒:“子乔——我想你有毛病吧。”
子乔再次鼓动:“曾小贤!别再說:‘我想’,我要听:‘我喝’!”
美嘉难得跟子乔站在统一战线:“子乔說的对。這样可以唤醒你的潜意识。”
二比一,小贤寻求支援:“你们也太无聊了吧。关谷,你說說他们,太幼稚了。”
“是啊。你们怎么能這么无聊呢?”关谷转而严肃地說,“不過,你该喝,喝,喝,喝,喝。”一面坏笑。
其他人一起起哄:“喝,喝,喝,喝。”
小贤无奈,喝了一杯。
“好,我会给你们证明,我的决定有多明智。”
又喝一杯。
“這全部都依赖于我這個牛b的大脑。”
接一杯。
“酒精对我的大脑是无效。”
再一杯。
“男人需要理智,而我就是這样一個可以永远保持理智的人。”
再再一杯。
“我的大脑……”
小贤的眼前突然出现黑屏。之后,他的大脑就沒有知觉了,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他在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醒来。
小贤从梦中醒来,头上缠着有血的绷带,他摸摸自己的头,感觉很疼,脚也扭了。他起床,摸头,身上穿着子乔的夹克,看到了身边自己的夹克衫背后有一個火烧的大洞。床头柜上有一個空的餐盘,小贤仔细一看,有几粒剩余的蛋炒饭。
曾小贤的脑袋裡充满了问号和惊叹号,還有省略号:“這是我有生以来最有悬念的一個早晨,我怎么会睡在关谷的房间,穿着子乔的夹克?谁烧了我的衣服?盘子裡原先是什么东西?蛋炒饭?還有,我的头怎么了?”
小贤踉踉跄跄地从房间走到大厅。
展博惊讶地问:“曾老师。你怎么会睡在关谷房间裡?”看来他一直都沒有发现。
“我也想知道啊。”小贤觉得脑袋很疼。
美嘉惊叫起来:“你的脑袋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啊。”小贤脑袋疼得都要爆炸了。
展博试探地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贤抱住头,像要防止它爆炸一般:“我也想知道啊!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
“别急,我們来帮你回忆哦……”展博說着,把自己知道地告诉小贤。
前夜的酒吧裡,小贤喝完酒之后,关谷、子乔、展博、美嘉在聊天。
服务生走過来說:“对我們新推出的伏特加還满意嗎?”
关谷微笑着答复:“非常满意。沒看到酒杯都空了嗎?”
子乔急匆匆地把夹克脱下,往沙发上一扔,說:“哦差点忘了,我晚上约了四個美女一起唱歌的,我得先走了,88。”
关谷拎起夹克,莫名其妙地說:“子乔,你的夹克。”
子乔回头,說:“帮我收着,别忘了带回去。”
关谷更觉得奇怪了,子乔出门反倒不穿外套嗎?“你连‘战袍’都不要了?外面很冷的。”
子乔露出邪恶地笑容:“关谷,我一会儿跟‘四個’美女神龙摆尾,你說還会冷嗎?”伸出四個指头,晃来晃去。
服务生把小贤喝掉的酒瓶酒杯都拿走……
小贤迷惑地问展博:“不是說帮我回忆嗎?怎么画面裡沒有我?”
美嘉接過话茬:“别急,你去吐了。”
展博继续开始回忆。
当时,小贤踉跄地走回酒吧,显然醉得不轻。
展博上前搀扶他,关切地问:“好点了嗎?”
小贤打了一個很长的嗝,把众人都恶心到了。“你们知道嗎?我自从97年香港回归以来就沒有吐過。”
美嘉数落說:“這個记录還真牛。”
“可是今天,我的记录被打破了。”小贤說着,說着,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阿欧。”美嘉沒想到他潜意识的前奏是這样的平凡。
展博還在犯傻:“曾老师,记录被打破,不用那么难過吧?”
关谷跟着傻:“你還保持着很多记录阿。比方說,你還有世界上最迷你的公寓和最彪悍的厨房!”
小贤哭得稀裡哗啦,并且开始神志不清:“不要再說了。我要吃蛋炒饭。”
“蛋炒饭?”展博放开搀扶的手。
美嘉解释道:“看来潜意识要爆发了。”
小贤拿出电话。
“他打给谁?”展博在一旁问。
关谷主动回答:“可能是叫外卖。”
“喂,一菲嗎?”小贤自己开口。
众人表情惊讶。
一菲刚回家,接起手机凶巴巴地问:“曾小贤?你找我什么事?”
小贤情不自禁,以能帮他找回自然状态的题头开始:“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我是你的朋友,曾小贤。今天的节目要告诉你一個惊人的事件——我的记录被打破了,香港回归以来,我就沒有吐過。我真的沒有吐過。”
一菲心烦意乱:“你要說什么?”
小贤接着胡言乱语:“我只是想說,男人有钱不变坏,母猪上树变妖怪。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菲假惺惺地感谢:“谢谢你的提醒,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对了,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另一头,小贤挂上电话。
展博问道:“怎么了?她挂了?”
小贤有点哭的冲动:“她說她自从鸦片战争以来就都沒有吐過。我的记录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接着嚎啕大哭。
众人惊悚。
美嘉遗憾地解释:“看来潜意识裡,曾老师对一菲姐已经无法自拔了。”
展博不客气地說:“可是我姐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早点在干嘛呢?”
关谷则替小贤鸣不平:“享受大自然的风土人情,都有人要帮曾老师出個人影集了。是不是曾老师,你有你的生活,何必如此纠结呢?”
小贤浑浑噩噩地說:“求你啦!能不能别提這個了?”
“不是你告诉我們的嗎?”关谷觉得好心怎么就被小贤吃掉了。
小贤酒后思维开始跳跃:“我什么时候說過?其实……事情是這样的!”为众人展开關於影集的真实命运:
一個出版社的社长在翻看照片。
社长愤怒地叫喊:“小贤,這是你拍得最棒的一组?!我每天收到那么多照片,从来沒有看到過這样烂的作品。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了!這就是摄影的艺术?!我沒什么意见了。”做手势,让小贤滚蛋。
小贤面容扭曲,赖着不肯走。
社长会意地說:“出版?哈!”大声嘲笑。
展博知道实情后,带着歉意說:“原来你過得并不好,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們?”
小贤自嘲地笑着:“我怕尴尬,特别是沒脸见到一菲。我每天在电台裡帮别人处理情感問題,其实我根本就是個情感白痴。”吐沫星子喷向众人。
关谷担忧地說:“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小贤想都不想,說:“我要……打电话跟她表白。”
美嘉得意地对关谷、展博說:“我說什么来着。”
小贤說着又开始拨电话。
“不行!”展博夺過手机,“這样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我姐已经有男朋友了。你现在再去搅和,她会杀了你的。”
小贤大吵大闹:“是嗎?我不怕,沈公子是吧?,有本事pk一下,看看谁是好男人。子乔說的对,我的确是想得太多了。我现在决定改变了。彻底改变。”
关谷這次也不替小贤說话了:“子乔只是想让你及时行乐,不是叫你自找苦吃。”
只见小贤已经跳到了沙发靠背上,大喊:“各位!今天的酒钱,全部算在我曾小贤头上。”
酒吧裡的人开始欢呼。
小贤拿起电话:“一菲,你听见了嗎?全国人民都在为我的重生而欢呼!我要……”
“阻止他。”关谷和展博冲上,一不小心把小贤推了下来,小贤轰然倒下。
关谷、展博、美嘉三人像犯了错的孩子,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的头就是這么摔破的?”小贤以为得到了最后的答案,跳起来掐展博的脖子。
美嘉解释:“沒有。你只是扭到了脚而已。”
展博挣脱小贤,把自己看到的画上句号:“然后,我就把你扶回了你新租的公寓。”
小贤脑袋又开始爆裂:“那我怎么会在关谷房间醒過来?”
美嘉提议:“這個要问关谷了,给他打电话。”
关谷正好进门:“曾老师。你的头怎么了?”
小贤焦急地說:“我正要问你,快告诉我,我怎么会进了你的房间,還有谁,打破了我的头。”
“我知道的情况是這样的……”关谷开始交代。
展博架着小贤回到他的新公寓。
“wow,你的公寓真是……一览无遗。”
小贤在他背后嚷嚷:“我不要睡觉,我要吃蛋炒饭。”
展博提议:“曾老师,我送你上床。”
破公寓十分安静,小贤突然诡异地对展博小声說话:“嘘……你告诉他们,吵死了。”
展博惊慌失色。
小贤黑着脸說:“行了,送到這裡就可以了。走吧。好兄弟。谢谢啊!”
“那我走咯。”展博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间。
不久之后,小贤又出现在了酒吧。
“兄弟姐妹,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关谷回头:“曾老师,你怎么又回来啦?”
“我是那么容易倒下的嗎?”小贤朝吧台叫,“我要一份蛋炒饭!”
关谷阻止說:“這裡不卖蛋炒饭。”
小贤又开始大哭:“我就是想吃蛋炒饭……”像個大活宝。
“好,蛋炒饭,蛋炒饭。”关谷把手边的洋葱圈递给小贤。
小贤愣了两秒钟,重新开始大哭,指着洋葱圈:“他们明明知道我不吃胡萝卜,還要在蛋炒饭裡放胡萝卜!”
关谷那個汗。
小贤打要电话。
关谷喝斥道:“你在干什么?又打给一菲啊?你又想送死了?”
“我說了今天我要表白的。”小贤抢关谷的酒喝上一口。
关谷下令道:“曾老师,你不能再喝了。還有,我现在禁止你给胡一菲打电话。”
“沒有人能阻止我,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打,請问你能拿我怎么地。”小贤嬉皮笑脸地又喝一口酒。
关谷顿了一秒,說:“你要是敢打,我就烧了你的衣服。”拿出打火机。
小贤活蹦乱跳地挑衅:“你烧呀,你烧呀,我怕你?怕你就不是邱少云!”接着要打电话,关谷准备动手。
一菲在房间穿着睡衣,看来就要睡觉了,接起电话。
“好男人就是我,我是曾小贤~”
一菲裹好睡衣,沒好气地說:“又怎么啦?你有完沒完。”
“有件事情我藏在心裡很久了,我现在一定要告诉你,我……啊啊啊啊~~~”還沒說完,传来小贤的惊叫。
一菲精神紧张。
回到现实。小贤掐上了关谷的脖子。
“你居然放火烧我?!我這件夹克是真皮的。”
关谷挣扎地說:“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我以为点不着的,谁知道你這件是人造革的,一点就着。”
小贤大喊:“你赔我,我都沒衣服穿了!”突然低头,平静地问,“恩,這件是谁的?”
关谷喘上一口气:“子乔的。他把‘战袍’扔在酒吧了,所以我就给你穿了。他這件可是真皮的!”
“那我怎么会去你房间的?”小贤還是沒听到重点。
关谷又陷入回忆:“我起初是想把你送回自己公寓来着……”
小贤穿着子乔的外衣,关谷手上拿着烧焦的夹克,两人回到小贤的新公寓。
小贤唱道:“哼哼哈黑,我只吃蛋炒饭,哼哼哈黑,我只吃蛋炒饭。”
关谷进门第一句也是:“哇哦,你的公寓真是——一览无遗。”
小贤苦着脸說:“你们不用每個人都說一遍吧。”
关谷收起笑容:“好了,你太平点吧。对了,你的床呢?”
“在墙上。”小贤指了指。
关谷上去翻窗。“這么紧。靠!”
小贤晃晃荡荡地說:“瞧你個小样,我来!”
两人猛力一拉,轰地一下,整個墙面,连同床一起倒了下来。隔壁一個韩国人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看着他们。
小贤還醉醺醺地打招呼:“嗨!你好——”
“什么?你不仅烧了我的衣服,還毁了我的公寓,我杀了你!”小贤又开始掐关谷脖子。
关谷再次挣扎着說:“冷静,冷静,公寓的事故你也有份的。”
小贤怒不可遏:“你知道在這附近租套便宜房子有多难嗎?现在好了,以后我睡哪儿?!”
关谷无奈之下,說:“這個……我不是让你睡我這儿了嗎?”
小贤還不放手:“那以后呢?”
关谷告饶:“也一样啊。”
美嘉在一旁拍手:“太好了,我也赞成。”
展博也拍手:“我們都希望你回来,曾老师。”
小贤暂时松开手:“等等。還沒完呢?我的头是谁砸的?关谷,你還沒告诉我呢。”還是沒找到罪魁祸首。
关谷摊开手:“這我也不知道。”
美嘉提醒:“曾老师,快看看你身上還有什么地方受伤沒有?這可是恶性事件。”
小贤撩起袖子,检查,突然发现手上写着一行字:“快看,這是什么?”
美嘉凑上来:“你好,我是曾小贤,如果我再次走丢了請打电话,139095312544?”
关谷望着天花板:“這個电话好熟悉。”
展博补充:“字也很熟悉。”
两人同时:“林宛瑜!”
关谷急切地說:“快打电话给她!”
“等等!”美嘉喊道。
大家看着她,以为又发现了什么。
美嘉却坏笑:“太精彩了,我忍不住要去拿爆米花了。”
众人鄙视她。
小贤拨通电话。
“宛瑜。”
“曾老师啊。”
“你昨晚见過我嗎?”
“是啊,见過啊。”
随后,宛瑜在电话裡告知当晚她所知道的情况。
关谷把小贤扶到自己床上。
小贤傻笑:“我最喜歡吃蛋炒饭了,哈。”
关谷要求道:“你睡觉把衣服脱下来,快点。”
“不行!谁让你烧我衣服的啊?”小贤死样怪气地說,“再說也不是你的。”反倒把衣服裹好。
关谷拗不過他:“好了好了,不脱就不脱,喂!衣服不是我的,可床是我的,我让你睡這儿,你可别尿床啊!”关谷說完就让小贤独自睡觉。
小贤突然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酒吧。
“同志们,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哈哈哈。”
酒吧裡已经沒人了。
“阿欧。”小贤看到沒人理会自己,不免很失望。
小贤走到吧台,吧台裡的伙计正在弯着腰干活。小贤好不容易遇到個人,又开心地闹起来:“伙计,我要一份蛋炒饭。”
伙计回過身来,竟然是宛瑜,穿着服务生的服装。
“不卖了,打烊了。”宛瑜随口說。
几乎同时,小贤、宛瑜认出彼此:“林宛瑜!”“曾老师!”
宛瑜张大嘴巴:“你旅游回来了?”
小贤遇到個人,還是熟人,更加开心:“可不是嗎?哎?這么晚了,你在酒吧裡干什么?”
宛瑜有点不好意思:“我?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告诉你吧,不過你别告诉别人哦——我在這裡打零工。”
大家对着免提大声惊呼:“什么?打零工?”
电话裡传来宛瑜吃惊的声音:“啊?你们都在啊。”
小贤怒喝:“别扯开,說重点。”
宛瑜只好接着說下去。
宛瑜边干活边跟小贤答话:“反正我還沒找到工作,白天睡够了,晚上睡不着,就過来打打零工,独立嘛。”
小贤趴在台子上睡着了,還流口水。
宛瑜摇了摇他:“曾老师,你喝醉了吧?”
小贤迷迷糊糊地醒過来:“沒!”
宛瑜很为难地說:“啊呀,我這裡走不开,否则应该送你回去的。你這样怎么行?”很是担心。
小贤歪着脑袋:“不用。”
“我帮你留行字吧。這样你就不会走丢了。上次我們找得你好苦。”宛瑜說着在小贤手臂上留字。
“嘿嘿,哈哈,痒!”小贤怪异地扭身体。
宛瑜收好笔:“好了。”
小贤喃喃地问道:“宛瑜,我现在要向一個女孩表白,他们都不理解我,不過,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宛瑜立刻說:“支持啊。虽然晚了一点,不過,有心就不怕迟!”甜蜜的笑容可以让绝症病人找回活下去的勇气。
小贤一拍桌子:“对!就……就喜歡你這暴脾气。打!”說着拿出电话。
宛瑜皱着眉头问:“你喝醉了,按钮看得清嗎?”
小贤得意地說:“我傻呀,這不是有重拨嗎?”
小贤边說电话边在酒吧裡转悠,最后高高地站到了茶几上。“嘿!又是我。不要說话,听我說,知道嗎?我是個大笨蛋,宇宙第一大笨蛋。其实我不该逃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感觉,也许就是上次吻你开始,也许更早。离开你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离开爱情公寓,我的生活就失去了色彩,离开了你,我的躯壳就沒有了灵魂。是你,让我保持了10年的千杯不吐记录烟消云散。是你,让我抛开一切,飞奔回来。亲爱的,离开那個男人,到我這裡来,好嗎?什么?你同意了?好。好,我等你,我在公寓的门口等你,我們不见不散。”
小贤的眼睛裡流下了真实的泪水。是否是酒精的润滑才让他的泪流得如此彻底,又或者是太久的孤独才让他憧憬一個人的陪伴。放下伪装,拥抱新生,即使醒来后都成为梦幻,片刻的诚实也将永把青春铭刻。
小贤振臂高呼:“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欢快地跑向约会地点。
宛瑜则呆在角落裡,默默地为他祝福:“太好了,曾老师。”
小贤按掉电话,众人目瞪口呆。
展博惊恐地问:“你向我姐表白了?”
“我表白了?”小贤反应過来,“啊!我表白了!”
关谷指着绷带:“所以這就是你的下场,我早說過,你這是自讨苦吃自取灭亡!”
小贤张皇失措:“我的头,原来是胡一菲干的~~~她居然那么恨我。”
美嘉冷静分析:“有這种可能。”
小贤心中纠结不清:“我要跟她解释,是我喝醉了。我真的喝醉了。不行,我解释不了了。她不会原谅我的,我……我還是走吧。为什么,当时为什么沒有人阻止我!”
众人指自己:“我們都阻止了啊!”
“哦!天啊,为什么我又把事情弄成這样,完了,完了,再见了。”小贤收拾东西要走,如热锅上的蚂蚁。
刚开门,迎面碰到一菲。
小贤定格:“啊啊啊啊啊。”
一菲轻描淡写地說:“干嘛呀?小贤,让我看看你的脑袋好点了沒有。”
小贤摆出奥特曼必杀技的架势:“别過来!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知道我是個不要脸的混蛋,我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了。我自己会走的。你不用這么赶尽杀绝吧。”
展博帮着求饶:“姐,你就饶了曾老师吧。他当时喝醉了。”
一菲有点急了:“废话,喝醉了就能调戏人家有夫之妇啊?活该被打。要不是我碰巧打酱油路過救了你,你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儿了呢!”
众人惊呆。
关谷弱弱地冒出两個字:“调戏?”
美嘉慢慢地冒出四個字:“有夫之妇?”
小贤傻傻地還是冒出四個字:“你救了我?”
展博一句话很连贯:“你半夜出去打酱油?”
一菲不屑一顾地說:“关你鸟事!”
一菲知道的情形是這样的:
午夜12点,在公寓大堂,小贤站在门口等一菲。突然一個大汉冲過来,拿起啤酒瓶,不由分說就砸在小贤头上,小贤当即倒地。大汉边踢地上的小贤边骂:“叫你调戏我老婆,叫你调戏我老婆!說!你什么时候非礼她的!”
一菲拎着两瓶酱油穿着休闲装回家路過,大喝一声:“住手!”說着,对着大汉一顿好打。大汉踉踉跄跄爬起来逃走。一菲上前抱起小贤,小贤满脸是血,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蛋炒饭!”
一菲作出最后总结:“后来我把他包扎了一下,他吵着要回关谷房间睡觉,我就送他回去了。事情就是這样。”
小贤晕头转向:“怎么会是這样?难道說——那個电话,我沒有打给你?那我打给了谁?”
从外套拿出手机一看,小贤惊觉:“慢着,這手机不是我的!”
美嘉当场认出:“這不是子乔的嗎?”
小贤愤恨交加:“什么?”
关谷也明白過来:“你昨天重拨的是子乔的手机?!”
很多事情终归会水落石出的。事情的真相還要追究到曾老师喝醉以前:
子乔当时說:“以前也有一個人怀疑我的战斗力,后来他就死了,你是第二個。你想赌嗎?”說完走到branda面前,淫荡地說,“你寂寞嗎?美女?”
branda就一句话:“我已经结婚了。”
子乔脑子一转:“是嗎?结婚了也会寂寞的嘛。”
baranda不客气地說:“我老公去洗手间了。”
子乔递過100块钱,跪地恳求:“這是100块钱,求求你给我你的电话,我不能在朋友面前丢脸。”
于是,branda在子乔的手机上留了号码。子乔开心地离去。
一個大汉回来——就是后来打小贤的那個人,问baranda:“這小子干嘛?”
baranda說:“他给我100块钱,要我的电话。”
大汉吃惊:“你给了?”
baranda奸诈地笑着:“有钱干嗎不赚?不過,我给他的是你的号码。”
大汉会意:“老婆,你真聪明。他要是敢打来,我抽不死他。”
子乔向众人show完电话号码后,随手把手机塞进了外套口袋,后来又把大衣往沙发上一扔,关谷烧小贤的衣服、关谷帮小贤穿上子乔的衣服、小贤在宛瑜面前拿出手机打电话……巧合就发生了。
小贤拿子乔的手机打电话:“是你,让我抛开一切,飞奔回来。是你,让我保持了10年的千杯不吐记录烟消云散。亲爱的,离开那個男人,到我這裡来,好嗎?什么?你同意了?好。好,我等你,我在公寓的门口等你,我們不见不散。”
一边小贤在深情地說话,一边大汉在愤怒地听着。结果……
经過一系列的讲述、比对、排查,大胆设想和小心求证,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美嘉明白過来:“你還穿着子乔的衣服,怪不得凶手会认错。”
小贤愤怒地說:“吕子乔,我要杀了你。”
一菲這时想到另一個問題:“那你原先是要打给谁的?”
小贤顿时哑了:“嗯……”
展博赶紧接词:“曾老师喝醉了,随便拨的,呵呵呵。”
一菲很突然地說:“对了,曾小贤,我有些话想和你說。”
关谷马上知趣地告退:“我肚子饿了,我要出去吃点早饭。”
美嘉也是:“我也饿了。”
展博傻愣愣地杵着:“我不饿,我要看戏。”
美嘉打了展博的头一下,展博会意:“我好饿!”
三人一起出去。
小贤嬉皮笑脸地說:“呵呵,谢谢你救了我。看来你沒有那么恨我。”
一菲严肃回答:“我当然恨你,你到底搞什么飞机。”
小贤不以为然地說:“不就是几個骚扰电话嗎?不用那么严肃吧。”
一菲拿出手机,手机裡传来小贤的录音:“一菲,我唱首歌给你听——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然后是怪叫。来字拖得很长很长。
一菲关掉手机:“你就這样,拖了3分半。”
小贤還在瞎掰:“真的嗎?看来這是我的一项新纪录了。”
一菲很认真地說:“你昨晚打了這么多电话给我,究竟想說什么?”似乎充满期待。
小贤表情凝固。心中挣扎:“当时我距离表白只有0.01公分,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我做出了一個惊人的决定。”
小贤說:“我……我想对你說三個字——对不起。”
一菲還在问:“对不起什么?”
小贤悄悄提到:“就是4個月前,我那什么你的那件事。”
一菲夸张地笑:“呵呵,你說那件事啊?亏你還是個男人,我早就忘记了。”
小贤不可思议地說:“忘记了?可是展博說,那是你的初吻。”
一菲大大咧咧地解释:“那是我逗他的,我四岁的时候就沒有初吻了。再說了,你又沒有伸舌头。”
小贤心說:“我伸了啊!我伸了啊!难道說我舌头太短?”当然表面上還得装得若无其事地說:“呵呵,原来是這样。如果你不生气的话,那就太好了。所以……我們還是朋友,对嗎?”還是有点紧张。
一菲突然回答:“不。”
小贤惊恐:“啊?”
“除了朋友,我們還有债务关系,今天早上有人来收钱,我帮你垫了。”一菲递過帐单。
小贤迟疑:“這是什么?”
一菲怒气冲冲地說:“旅馆套房的墙面损坏鉴定报告及赔偿通知。你连一個拿啤酒瓶的都打不過,却有力气拆人家的墙?”
小贤狡辩:“他是偷袭的。”带着哭腔。
“行了,别解释了。快去吃早饭吧。”一菲打开门,外面三個偷听的人全部滚了进来。
关谷假惺惺地說:“一菲,我們专程来叫你一起去吃早饭的。”
美嘉附和:“对,对,对,走吧走吧。”
展博又来和大众作对:“虚伪!我就从不撒谎,我早就說我一点也不饿。”又被美嘉打了一下,乖乖地說,“我是来叫你吃早饭去的。”
四人一起准备离开。
小贤从桌上捧起一盘蛋炒饭,突然注意到餐盘和昨晚关谷房间自己身边的餐盘是一样的。
小贤心中充满感激:“一菲,谢谢你的蛋炒饭。”
“哦——”一菲含糊其辞地出门。
小贤微笑,他慢慢地坐下来吃早饭。
有個声音仿佛穿過清晨的雾霭,萦绕在整個客厅:“也许某天,你的大脑也会死机。然后第二天留下了一堆破事和一個头的绷带,不過,生活总要继续。因为天大的事情,都会归于平静,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各位,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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