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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无聊的周末

作者:汪远 韦正
美嘉、关谷、小贤三人毕恭毕敬地坐在茶几前。

  美嘉装模作样地主持這個小小的欢迎会:“东风万裡红旗飘,祖国一片新面貌,热烈欢迎曾小贤同志,即将正式入住我們爱情公寓3602室。下面由关谷神奇先生发言。”活像新兵入伍欢迎会。

  小贤,关谷正襟危坐,努力鼓掌。

  关谷端正姿态,严肃地說:“曾老师,欢迎你重新入住爱情公寓,我想說……啊。我說……啊,這個……啊。”赵本山式的大喘气。

  美嘉敲敲桌子,严厉批评道:“关谷,說人话。”

  关谷一改刚才的拘谨:“我不知道该說什么,住在這裡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說。”說着粗犷地拍了拍小贤的大腿。

  小贤受宠若惊,想用一贯的调侃拉近距离:“应该不会有什么不习惯的,毕竟這裡离隔壁我原来住的房间一共17步路。你们能不能别這么肉麻。”還是有些难为情。

  美嘉总算抛出真正意图:“今天是曾老师搬過来住的第一個周末。在家裡太无聊了,我們是不是应该计划一些好玩的活动呢?”

  小贤提议:“对了,我們可以先去买很多鸡翅鸡腿,然后去野外烧烤怎么样?”看来他对独自的旅行日子還恋恋不舍。

  美嘉不是很满意:“烧烤?吃多了会上火的吧。”

  关谷倒觉得不错:“那好,這样,我知道有一個农家乐的地方,我們可以自己去摘些绿叶和蔬菜,然后……”

  对于关谷的补充提议,美嘉多少有了点兴趣:“哇!這個素雅,而且亲近自然。摘完然后呢?”

  关谷一本正经地說:“然后我們可以把之前买来的鸡翅鸡腿拿出来,把那些摘来的绿叶和蔬菜当柴火,来烧烤嘛!”

  美嘉表情凝固。“好吧好吧,反正到时候摘了蔬菜水果,你们想烧烤的烧烤,我可不烧烤。”答应的很勉强。

  关谷非常高兴:“那就這么定啦,我們周末去农家乐!”

  “好,不過我還有几小箱的行李在走廊上。要不等我收拾完了再一起去過周末?”小贤突然想起。

  美嘉主动地說:“我們可以帮你收拾啊。”

  小贤挠挠耳朵:“不用吧,我自己来就好了。”太客气反倒让他觉得不自在。

  关谷也自告奋勇:“别客气,你去准备烧烤的鸡翅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們来帮你解决。”

  美嘉话语带着温暖:“既然你搬過来了,我們就是一家人。”

  “谢谢你们,我感到——心裡很暖。”经過居无定所的生活,小贤更加珍惜又請了。

  10分钟后。客厅裡顿时挤满了约三十個大大小小的纸箱子,堆满了整個房间。

  关谷把一個巨大的箱子放到另一個更加巨大的箱子上面,喘口气:“曾老师心裡很暖,我现在感觉很喘。他不是說只有几小箱的嗎,這些都够装几個集装箱了。”

  美嘉抹一把额头的汗:“我們什么时候才能去吃烧烤阿?”

  关谷悲观地說:“以我們目前的速度,下個月或许可以吃了。对了,子乔呢?”

  就在他们把注意力放到子乔的行踪上时,角落裡的一個箱子正在诡异地蠕动着。

  子乔正在摆弄手机。

  宛瑜饶有兴趣地凑上来:“子乔,你在用手机上網?”很羡慕的样子。

  子乔得意地說:“是啊,這部手机电话经常接不通,但是上網很快,上youtube看视频,和mm聊天都沒問題。還能上爱情公寓呢。山寨机,就是牛!”到哪裡都像在为山寨手机代言。

  宛瑜热情地說:“你在‘爱情公寓’網站上叫什么名字,我想加你做好友,就是老搜不到你。”

  子乔歪着眼睛问她:“你搜什么关键字来着?”

  “吕子乔啊?”宛瑜觉得這個問題好傻。

  子乔觉得宛瑜好傻:“错了。我现在有個新的網名——叫做‘拒绝者’。”

  “拒绝者?”宛瑜只从字面意思思考,有点怀疑。

  小贤彻底不信:“你?”好像說你要是能拒绝美女,我就能拒绝当亿万富翁。

  “外行,都是外行。”子乔轻蔑地說。他在脑海中拉出一块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拒绝者”三個大字,心裡奸诈地說:“這個名字是有讲究的,你把边旁部首去掉再看看。”自己把边旁擦掉,坏笑。

  子乔沒把“拒绝者”的真实含义說出来,以防别人抄袭,但却故意抛出一段绯闻,以此显示自己的战果:“告诉你们,我這次真的恋爱了。我在網上遇见了她。她叫‘失落的小白兔’,這名字听上去智商很低,可我們一聊起来,才发现相见恨晚。”

  宛瑜咧着嘴說:“好肉麻的名字,她叫你什么?”

  “她亲切地叫我‘威猛的小老虎’。”子乔展示肌肉。

  一菲要直观的:“照片有嗎?我看看。”子乔递過手机看,“怎么长得這么像林志玲。”

  小贤冲過来:“林志玲!什么林志玲,我的小玲在哪儿?”

  子乔神经质地指向不远处:“曾老师,看,2点钟方向,4点,6点,她走到吧台了。”

  “林志玲?”

  “我又看到一個长得像关之琳的。”子乔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靠!”小贤不敢苟同。

  子乔又来劲了:“我要行动了。”

  一菲讽刺道:“你不是有林志玲了嗎?”

  子乔露出色迷迷的笑容:“林志玲怎么够?還有蔡依琳、陈松伶、翁美玲和陈慧琳呢!”

  宛瑜数落道:“你這样下去迟早会惊动110的。”

  子乔假装沒听见,离座,上去搭讪。

  美嘉和关谷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一菲问:“你们两個怎么了?”

  关谷一把夺下小贤手上的酒杯,喝了下去。

  小贤郁闷地說:“嘿,就算再亲的一家人,也要注意卫生,我感冒了,你就不怕传染?”

  关谷平复一下情绪:“听着,你们不知道,刚才我和美嘉在房间裡……天哪。”還沒說完,又激动起来。

  一菲斜着眼打量两人:“你们不会是那什么……按捺不住了吧?”

  “我們……”美嘉呼呼喘气,“……我們——两個……”激动得說不出话。

  小贤自以为看穿了一切:“沒关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干物燥,擦枪走火,可以理解。”

  “你就不能让我們把话說完?”美嘉喝斥。

  小贤摊开手,表示无奈:“是你们自己不把话說完的。”

  关谷诡秘地說:“我們……我們在公寓裡看到了一些东西。”

  “很糟很糟很糟的东西……”美嘉說得毛骨悚然。

  事情要追溯到刚才关谷和美嘉帮小贤搬行李的时候。

  房间裡搬来了很多大纸盒子。

  “关谷,你不是要去采购小家电嗎?我想曾老师住进来之后我們就省事了。我們可以用他的。”美嘉精打细算。

  “比方說。”关谷需要一些具体的建议。

  美嘉从盒子裡拿出一個电吹风:“比方說這個电吹风。”

  关谷看仔细了:“這本来就是我的电吹风。”

  “那這個咖啡机呢,我們有咖啡机了。”美嘉說着又拿出一個咖啡机。

  关谷又仔细看了看:“我們本来就有咖啡机。而且,我确定就是這個。”

  “怎么都会在曾老师那儿?”美嘉满是疑惑。

  关谷猜出了其中的奥秘:“我一直很尊敬曾老师的,他太让我失望了。”

  关谷和美嘉本是要說奇怪的事的,不知不觉变成了小贤的批斗大会。

  小贤赶紧狡辩:“這是子乔送给我的,他說這两样东西象征着我們浓浓的友情。”

  关谷回答:“索迪斯乃。(日语)”

  一菲不以为然地說:“這就是你们看到的,很糟很糟很糟的东西?”瞪大眼睛。

  “当然不是,曾老师,除了這些,你還给我們带了一個……”关谷带着哭腔。

  再次回到案发现场。

  “那我就把這些东西物归原处了哦。”关谷拿起箱子,箱子地下有一样东西掉落。

  美嘉看到了,瞪大了眼睛,瑟瑟发抖:“我的妈呀~~关谷,箱子裡掉出了個东西。”

  关谷张望:“什么东西?”

  “你快看!”美嘉指向地板,某种生物正在慢慢靠近关谷和美嘉,美嘉惊叫,“啊啊啊啊啊。”

  关谷也看到了:“啊啊啊啊啊。”

  美嘉刷地一下,跳到了关谷的身上。“它過来了。過来了。你還站在這裡干什么?快走。快走。”

  关谷抱着美嘉正欲逃窜:“我也想走,快告诉我,我应该先迈那條腿?”看来已经吓得腿脚麻木了。

  美嘉指挥:“左腿,左腿!”

  关谷失魂落魄地說:“我当然知道是左腿,可是哪边是左来着。”

  美嘉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命令:“快,出去,出去。”

  关谷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你叫它出去,它能听懂嗎?”

  “我当然是叫我們出去。”美嘉急得都要哭了,关谷慌忙抱着美嘉走到大门边。

  关谷呼救:“我們沒路了。”

  美嘉叫喊:“开门,开门啊!”

  关谷迷惑地问:“你在我身上,我用哪只手开门啊。”

  美嘉赶忙跳下来,两人慌忙开门逃出。

  回到沙发区。

  小贤小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关谷、美嘉异口同声:“那是我见過,最恐怖,最恶心的东西——”

  “說下去。”小贤紧张地竖起耳朵。

  关谷与美嘉同时說:“一只大老鼠。”“一只大蟑螂。”

  小贤听糊涂了:“啊?”

  美嘉冲着关谷嚷嚷:“关谷,你看错了,這怎么会是老鼠?這是一只蟑螂。”

  关谷反问:“蟑螂哪儿有那么大?”

  美嘉急切地說:“所以我說這是一只超级巨无霸蟑螂。”

  关谷坚持己见:“美嘉,是你看错了。我看得很清楚,這是一只老鼠,它的嘴边长着胡须。只有老鼠才会长胡须。”

  “可那些须不是嘴边长出来的,是从脑袋上面冒出来的。那是触角。”美嘉伸出两根手指在脑袋上比划着。

  宛瑜煞有其事地說:“你知道很多艺术家的想象力是从哪裡来的嗎?很多都是被蟑螂吓出来的。他们管這個叫做灵感。”

  关谷急于让大家相信:“我见過蟑螂,但是我发誓這次不是,這次情况恐怖的多。這是一只老鼠。”举手做发誓状。

  一菲冷嘲热讽:“哦~我能理解,蟑螂是吓不住一個1米87的日本武士的。但是老鼠可以。武士先生,我們错怪你了,你受惊了。”

  “好啦。关谷,走走,我們請你喝一杯。你就会镇定下来的。”小贤勾着关谷去吧台。

  美嘉突然关怀起子乔:“一菲姐,真的很恐怖的。我得告诉子乔,让他千万别回房间。”

  “他才不会回去呢,你看,正在那儿泡妞呢。”一菲指指不远处的卡座,子乔正跟一個美眉谈得兴起。

  美嘉看着生气:“我們在家裡和蟑螂搏斗,他却在這裡快活,太過分了。”

  一菲趁机提议:“我正打算捉弄他一下呢,要不要看?”

  美嘉正好解气:“怎么捉弄?”

  “看我的。”一菲拿起手边的固定电话,子乔的电话铃马上响起。

  一菲学着林志玲的声音:“hello,亲爱的。”

  子乔回应:“hello,你是哪位?”

  一菲矫揉造作地說:“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亲爱的、威猛的——小老虎。”

  子乔反应很快:“哦~,是你啊!小姑妈啊,我差点沒有听出你的声音来。有什么事情嗎?”心神荡漾的同时,不忘在对面的女孩面前掩饰。

  “哦,沒什么,我只是觉得最近口干舌燥的,想找個人给我一個热情的拥抱,欧!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一菲渐入佳境。

  子乔眉开始飞,色开始舞:“交通事故!什么事故?那表姑父怎么样了?他沒事吧?”真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的。

  “欧!我现在不太舒服,浑身发热,我快撑不住了。你說是不是寂寞造成的?”一菲盯着不远处的子乔,暗自发笑。

  子乔脸上又装出痛苦的表情:“天哪!你怎么能让他一個人开拖拉机,我就說所有四個轮子的机器都是恶魔。”

  “快来吧,我的小老虎,来把我撕成碎片把。我等你。”一菲咬嘴唇。

  宛瑜、美嘉很有默契地笑着。

  子乔冲着电话大喊:“恩,如果他需要器官移植的话,我愿意。”

  “你知道我住在哪裡的对嗎?”

  “快告诉我哪家医院,我马上就到。”子乔急不可待了。

  “你先坐地铁3号线到底,然后做摆渡轮,然后换119路长途汽车,到终点站,我在‘天上人间’等你。”

  “知道了,我這就出发。告诉姑父,坚持住,我不能失去他的。”子乔挂上电话,对面前的女孩說,“你知道……我……”带着哭腔,“我实在是……对不起!”立马起身,边哭边走到一菲他们這裡。

  子乔镇定地說:“今天晚饭不用等我了。我要出去一下。有個女孩她需要我。”

  “哪個女孩?”美嘉暧昧地說。

  子乔故意說:“记得我說的那個‘失落的小白兔’嗎?”

  宛瑜還想给他一点提示:“可是你都沒有见過她。”

  子乔已经欲火焚身,根本沒在意提示:“长得像林志玲,声音也像林志玲,你說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直觉告诉我,她就是林志玲。”

  “子乔,其实……”宛瑜快要說真相。

  一菲按住宛瑜:“作为好朋友应该成人之美,子乔,去追求你的幸福去吧。”

  子乔乐呵呵地說:“一菲!不愧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转身之际,带着哭腔說,“坚持住,表姑父~~~”

  小贤推门进来,看到展博正对着茶几上的电话发呆。

  “展博,你不会是打算用意念移动這個电话吧?”

  展博目光坚定:“不,我正在准备打电话给ada。正在酝酿。”

  一菲也进来:“ada?谁是ada。”

  展博窃喜:“哦,是一個女孩,她和我在同一幢大楼上班,昨天,我在咖啡馆裡碰巧遇到她的。”心裡在說:“好吧,我从公司一路尾随她到咖啡馆,8條马路,她居然沒有发现我。嘿嘿。”

  一菲感慨:“行啊小子,這么說你和她搭讪了?”

  展博傻笑:“呵呵。”

  一菲进一步揣测:“她還给你留了电话号码?”

  展博郑重地說:“我們交换了号码,她說她会打给我,不過我觉得我是男生,我应该主动打给他。你說呢,姐!”

  一菲大喜:“你等等。”說着从抽屉裡拿出三支香。

  展博迷惑:“姐,你干嗎?”

  一菲拿着香,连连鞠躬:“感谢我們家列祖列宗,展博终于意识到他自己是個男人了!”

  小贤无情地指出:“那你朝着周杰伦的照片鞠躬干嗎?”

  一菲一把推开小贤:“你管我!好了,开始吧。快打电话,我要见证這歷史性的一幕!”

  展博拿起电话,拨号:“喂!你……你好,是ada嗎?,我是展博!”

  一菲的眼神满是期待。

  “呃,不了,我還沒有结婚。我——不需要——办证,对,离婚证我暂时還用不到。”展博有些尴尬,挂上电话。“不会啊。帮我看看這個号码是1還是7?”

  一菲接過电话本:“這個号码不错啊,139——12345678。”

  展博纳闷儿:“有什么問題嗎?”

  小贤再次无情地指出:“展博,一般我买彩票的时候绝对不会买12345678這個号码的。”

  展博傻得无可救药:“可是這個是电话号码啊,又不是彩票。”

  小贤耐着性子解释给他听:“如果有個女孩子告诉我她的手机号码是114的话,我一般是不会相信的,你不觉得這個号码在荒唐程度上,和114有得一拼嗎?”

  展博傻得可以让别人也无可救药:“怎么可能?你是說這個号码是假的?”

  一菲拍拍他的肩膀:“别泄气展博。沒关系,放轻松。”

  “怎么会這样?!”展博沮丧地抱住头。

  一菲小心安慰:“這很正常,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也不会随便把电话给一個陌生人。”

  小贤数落:“确实很正常,如果有哪個陌生人愿意要一個河东大娘的电话号码的话。”

  一菲凶神恶煞地說:“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曾小贤?”

  小贤退却:“我来拿东西,ok?”

  展博愤愤不平:“我怎么是陌生人呢。我在公司的电梯裡遇到過他4次,她应该对我有印象的。”

  一菲换种方式安慰:“或者有可能,女孩子希望自己能掌握主动。所以,她也有你的电话对嗎?”

  “我给她了。我给的是真的。”展博强调。

  小贤想用现实让他释怀点:“有时候真心未必会获得回报。世界就是這样的。”

  一菲去厨房做东西。這时候电话铃响起。

  展博立马冲過去:“别碰电话!我說的吧。打来了,打来了。”然后眉飞色舞地說,“喂!你好啊。听到你的声音感觉真好。你昨天看上去真漂亮。”

  小贤驻足,做了一個伸大拇指的手势,然后离开进房间。

  等小贤走远,展博严肃地对一菲說:“姐。老妈的电话。”

  一菲笑着拿過电话,去一旁打。

  宛瑜进来:“好香啊。”

  展博一边盛饭一边說:“我姐做了蛋炒饭。要不要来点。”

  “不了我最近减肥?”宛瑜悄悄坐下。

  展博再次征求:“减肥?”

  宛瑜嬉笑着說:“好吧,当我沒說,给我两大碗。”

  展博友情提醒:“你确定你吃得下那么多。這不是美嘉做的,是我姐做的。”

  一菲打完了电话:“我做的怎么了?”

  “沒什么,我姐做的蛋炒饭——‘谜道劳好呃’(上海话)。”展博笑得像花痴。

  宛瑜开始猛吃:“真好吃,真好吃。”

  展博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非常惊讶。

  宛瑜兴奋地說:“怎么做的?”

  展博迷惑了:“你从来沒吃過蛋炒饭?”

  “很少吃。”宛瑜是千金小姐嘛。

  展博给她上课:“所谓蛋炒饭,又称饭炒蛋,裡面一共只有三样东西,蛋,饭,還有盐。不過我姐做的有四样。”

  宛瑜追问:“第四样是什么?”

  “她的秀发。”展博从碗裡拎起一根长发。

  一菲走過来:“恭喜,今天有第五样了。我刚才发现我的‘假指甲’掉在裡面了。”竖起无名指示意,五根指头中只有這根上面沒假指甲。

  宛瑜甜甜地說:“一菲,你做得很好吃啊。你改天教我怎么做可以嗎?”

  展博简直不敢相信:“宛瑜,你绝食好几天了吧,只有饿死鬼才会觉得她做的好吃。”

  一菲冲着展博:“怎么說话呢。”又微笑转头,“宛瑜,干嗎要改天?要不我今天就教你吧。”

  宛瑜提醒道:“今天是周末,你不用和沈公子约会嗎?”

  一菲不以为然地說:“约会哪天都成,但是要找一個有潜质,有品味的徒弟。就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了。要知道做蛋炒饭,是一门艺术。”狂拍宛瑜的背,顺便帮助她下咽。

  宛瑜高兴地叫起来:“太好了。”

  展博咔嚓一声,咬到什么。

  一菲马上惊叫:“你咬到我——的假指甲了。”竖起无名指示意。

  美嘉又跑到酒吧裡:“它又出现了。這次我們看得更加仔细了。”美嘉顺手拿走了小贤手上的杯子,喝下去。

  小贤郁闷:“嘿!請不要這样好嗎?”

  关谷跟上来:“它更大了。他的增长速度十分的恐怖!”

  時間回到刚才的客厅裡。关谷无意间看到又看到了那個怪物,表情突然严肃,用眼神示意美嘉。美嘉也看到了,两人站起。怪物正在朝他们移动,把他们逼到了角落裡。

  美嘉痛苦地說:“好吧。我們只有行动了。”

  美嘉从一旁摸到一瓶杀虫剂,关谷随手拿起一本很厚的电话黄页书。美嘉朝怪物猛喷杀虫剂,关谷高高举起电话黄页,狠狠地砸下来。

  “啊啊啊啊啊。”美嘉尖叫,不忍看,关谷一只手遮住美嘉的眼睛,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关谷安慰道:“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美嘉扒开关谷的指缝,关谷也张开指缝,偷偷瞄那個怪物。

  两人又惊叫:“啊啊啊啊!”两人僵在原地,地上怪物身上压着厚厚的电话黄页,依然在缓慢前进。

  关谷和美嘉对视一眼,又慌忙地逃出了房间。

  小贤再倒一杯酒给自己:“你们确定你们這次看清楚了?”

  美嘉点点头:“当然,他有坚硬的壳,6條腿,就像蟑螂……”

  关谷打断:“但是,他也有老鼠的特征。灰色的毛,還有一條长长的尾巴。”

  小贤又糊涂了:“慢着,慢着,那它到底是什么?蟑螂還是老鼠?”他觉得两人還是沒看清楚,很不可靠。

  关谷示意美嘉——可以說出结论了。

  美嘉大声宣布:“经過我們讨论决定,這是一只——蟑螂鼠。”

  小贤歪着脖子问:“什么?”

  关谷补充结论:“也可以称为‘耗子小强’。”

  小贤再次询问:“你是說,他是一只老鼠但是名字叫做小强?”觉得過于滑稽了。

  美嘉断言:“不!他是两個种类的生物的综合变异体。”

  小贤喝下一杯酒,望向天花板:“太荒唐了。哺乳类和昆虫怎么可能合体?”

  关谷扰扰耳朵:“我們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美嘉用她的思维方式解释:“你知道,存在着那种可能,一只喝醉的蟑螂,碰到了一只刚失恋的老鼠,然后他们就……”

  小贤争锋相对地說:“哦,這倒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一只喝醉的蚂蚁遇到一只失恋的大象,然后蚂蚁怀了大象的孩子。”作出一個肚子撑起来的姿势。

  美嘉不服气地說:“可是蟑螂鼠的确存在!”

  关谷则给小贤下了预言:“曾老师,你现在搬過来了。我相信你一定会碰到它的。别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它很恶心。”

  美嘉龇牙咧嘴地渲染道:“非常非常恶心。”

  关谷美嘉起立,愤愤然离去。

  一菲进来酒吧,在门口遇到两人:“大家都還好吧。我刚才看到你们的屋子沒有关门。”

  关谷凶巴巴地說:“說的轻巧,我們根本来不及关门!”

  一菲的手机响了,是子乔的声音。

  “一菲啊,告诉你一件重大新闻!”

  一菲阴阳怪气地說:“子乔你不是去和林志玲约会嗎?进展怎么样?”

  子乔硬着头皮编造:“呃……還行。只是我們聊的不太投机。所以……”

  “怎么会不太投机呢?”一菲学林志玲的腔调,“亲爱的小老虎。你沒有把我撕碎嗎?”

  子乔愤恨地說:“原来是你。胡一菲,你涮我。你是不是太无聊了。”身在千裡之外,的确很无奈。

  一菲讽刺說:“你可以回来找我单挑,哦,我忘记了,你一时半会儿還回不来。”

  子乔却突然转变口气:“一菲,我想谢谢你。”似乎发自内心。

  一菲這回反倒沒兴致了:“啊?谢我?你是不是掉进水沟裡把脑袋摔傻了?”

  子乔解释說:“不是我掉进了水沟,我刚才在路上裡看到了一群母猪排队掉进了水沟!”

  一菲惊呆了:“啊?”

  “我抓住了這一精彩的时刻,用手机拍了下来,而且已经把视频传到了youtube上,我相信不出一個小时,我的视频就能被顶上人气榜首頁。所以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拍不到這么经典的视频!”

  一菲表情很无语:“子乔,你佩服你,居然比我還无聊。”

  子乔還死缠不休:“你要不要上去看?我把链接发给你。”

  “免了,你一定是想报复我,我才不上当呢。耍我,下辈子吧。”一菲想当然地這样认为,迅速挂掉了电话。

  收音机裡放着柔和的音乐。宛瑜在打蛋,切方腿肉。展博正在一旁搭一個“浆饼屋”——一個可以吃的小房子模型。

  一菲大步流星走进来。

  宛瑜笑脸相迎:“菲菲,我正在努力练习,一定不会给师傅您丢脸的。”

  一菲对着展博說:“你在干嗎?過家家嗎?ada還沒给你来电话嗎?”

  “沒有。”展博還在摆弄他的房子。

  一菲冷笑道:“你還挺沉得住气的嘛。”

  宛瑜则說出实情:“别被他欺骗了,這是表面现象。”

  突然手机响,展博连滚带爬地去拿手机。

  宛瑜对一菲笑笑:“看到了?”

  展博激动地拿起电话:“喂!是我——我說了,我不要办套餐。”又郁闷地放下去。

  只见宛瑜拿着一個调羹,仔细地量着放盐的多少。

  一菲奇怪地问:“宛瑜,你在干嗎?”

  宛瑜一本正经地說:“不是你教我的嗎?放半勺盐?”

  “不是這样的。”一菲說着,把盐随手倒了些在手上,往碗裡一撒,“看到了嗎?应该是這样的。”

  宛瑜惊呆了:“啊?”

  一菲笑眯眯地教导:“ok,第二节课,你要学会放轻松。你知道嗎?烹饪是要用心的,充满激情,充满欲望,這样才能做出好的料理。”

  宛瑜更惊讶:“啊?”

  “要抛开一切杂念。所以,這音乐也该换一换。沒有热情,就出不了好作品。”一菲按了一下音响,温婉的音乐变成了摇滚。她跟着音乐,疯狂扭动,扭动到浆饼屋旁边,随手一拳砸下去,拿起一片吃。

  “啊啊啊!我的屋顶。”展博惨叫着,過来用身体保护自己浆饼屋,“我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你還把我唯一的精神寄托给毁了。”

  一菲边吃边說:“你的寄托——挺好吃的。”

  关谷对着画板正在画画。美嘉在一旁讲解,旁边围坐着听众——小贤、宛瑜。

  “我不知道這对我們爱情公寓来說,是件好事還是坏事。不過,我們的确发现了新的物种——蟑螂鼠。”

  “就上次来看,大小就和一只土豆差不多。不過他的体重增长速度十分惊人。”关谷把画板转過来,上面画着一只又像老鼠又像蟑螂的东西。

  小贤调侃道:“那么——现在改名叫作蟑螂土豆鼠了?”

  美嘉敲敲桌子:“請严肃一点,我并沒有在开玩笑,這是蟑螂鼠。”

  关谷也来讲解:“我還给他取了一個日语的名字——叫做godgilla。”

  小贤模仿:“狗急了?”

  关谷问道:“godzilla知道嗎?”

  宛瑜举手:“你是說哥斯拉吧?我知道,我看過电影。”

  关谷很满意宛瑜的答案:“哥斯拉原先也只是一條普通的蜥蜴,长期受到核辐射的影响才会变异成体长80米的大怪兽。据我推测,我們看到的蟑螂鼠的形成起因和哥斯拉是差不多的。所以我给他取名叫godgilla。”

  宛瑜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說你们房间裡有怪兽?”

  小贤還在调侃:“我挺理解关谷的。他来自日本,对怪兽有特殊的感情。”

  美嘉严厉地說:“不!不要因为這只怪兽它现在不大,你们就不以为然。”

  关谷也不像在开玩笑:“沒错。我們的环境每天都在遭到各种各样的污染:污水,废料,辐射,噪音,很多应该存在的生物正在灭亡,同时也有许多不应该存在的生物也在应运而生。godgilla就是最好的例子!”

  宛瑜和小贤面面相觑。

  关谷的手机响起,离开到客厅接电话。是子乔打来的。

  “关谷,是我,子乔。”

  关谷抢先說:“子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两人同时:“我先說。”

  子乔发出口令:“猜拳。石头剪刀布。”

  在两個地方,关谷出了,子乔沒有出。但是关谷沒有意识到其中有诈。

  子乔在电话裡问:“你出什么?”

  关谷老实回答:“剪刀。你呢?”

  子乔立即說道:“我出石头,你输了。我先說。我刚才拍到了一段非常非常珍贵的视频。我已经用手机上传到youtube上去了。你要不要上去看一看。一群母猪排队掉进水沟裡去了。哈哈哈哈。”关谷完全不屑于与他较劲:“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小儿科了。我告诉你,我們的房间裡发现了godgilla。”

  “godgilla?”

  关谷在电话裡继续刚才的讲解:“一种又是蟑螂又是老鼠的变异体。要是我拍到它。随随便便就是youtube年度十大人气视频。你靠边啦。”

  子乔根本不相信:“关谷,我們不带胡扯的,我是认真的。快上youtube帮我顶人气啊。”

  关谷很不爽:“就允许你发现母猪掉进水沟,就不准我发现蟑螂鼠了啊?靠!”

  子乔每個电话都被戏弄,沒人相信他,现在连最诚实的关谷也用怪物耍他,让他心生忧伤。“你不看就算了,我吃饱了撑的又坐地铁又坐摆渡,又坐长途汽车,不远千裡拍一段视频,就为了跟朋友分享,我容易嗎?你居然還编什么蟑螂鼠讽刺我。你太不知道珍惜了。”

  关谷有点后悔刚才的态度:“你真的——跑了那么远拍了一段视频?”

  “千真万确。”

  关谷张开嘴:“你真是太……”還沒合上。

  “我很伟大是不是?”子乔马上来了精神。

  关谷很利索地說完整句话:“你真是太他妈无聊了。”

  子乔的心掉进了冰窟窿。

  宛瑜接着提问:“請问它会繁殖嗎?”

  美嘉沉思一番,說:“他如果是雌雄同体,就有可能自己繁殖,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哦~学到老,活到老。”小贤模仿关谷。

  关谷回来了,接着說:“很显然,整件事情仍然是個谜。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不得而知的谜团。”

  宛瑜也开始调侃:“沒错,最大的谜团就是——你们两個到底喝了多少?”

  美嘉伤心了:“宛瑜,连你都不相信我們?”

  “你们可能只是看到了一個很普通的昆虫或是其他动物,然后在你们的脑海裡夸大了,就像這個。”宛瑜指着图上画的godgilla,“它真有這么长的牙嗎?”

  关谷冒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說:“ok,這是我经過艺术加工的。”

  凭借宛瑜发现的問題,更加深小贤的不信任感:“好啦,关谷,我建议你根据這個形象出一套新漫画——名字就叫做《忍者蟑螂鼠》,一定干掉米老鼠和蓝皮鼠。到时候全球风靡的时候别忘记我给你出的這個金点子。”

  說着,小贤和宛瑜离开房间。

  展博在重新搭浆饼屋,一菲坐在沙发上。电话铃响。

  展博大叫:“别碰电话!”自己去拿。

  又是子乔:“展博,快上網!给你看一個超赞的东西。”

  在這個时候听见子乔的声音,展博比听见移动推销服务還要失望:“子乔,我正在等电话呢!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子乔绘声绘色地說:“我刚才拍到一段视频,是一群母猪排队调进了水沟裡。”這次直奔主题。

  展博顿了两秒:“我为什么非要看這個不可?用這种恶心的东西刺激的我的眼睛,我的生活就能丰富多彩了?!”

  子乔再次重申:“可是,展博,那可是一群母猪呀,母猪!一群母猪排队掉进了水沟啊!”

  展博觉得耳朵要是能吐的话,早就吐了:“我重申一遍,子乔,我不管你的三叉神经受了什么刺激,我正在等一個很重要的电话,請你别這么无聊。”愤愤地挂上电话。

  一菲从房间裡出来,展博赶紧护住浆饼屋。

  一菲看着觉得太可笑了:“该吃饭了。展博。晚上想吃什么?”

  展博依然护着他的屋子:“姐,我吃過了。”

  一菲很奇怪:“吃過了?”

  展博很想通過实话来赞美她:“說实话,你今天的蛋炒饭棒极了。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米饭粒粒分开,還粘着蛋。最关键的是,我居然沒有吃到你的头发。”也顺带保护自己的屋子。

  一菲纳闷了:“可是我還沒做呢。”

  展博更纳闷:“沒做?那锅裡的是?”

  宛瑜从楼上跑下,很欢快地說:“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哇噻,展博你全吃光了啊?”

  展博扬起笑容:“不仅吃光了。而且吃了你的蛋炒饭,我焦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一菲醋意顿生:“够了,展博,你是想說,宛瑜做的比我做的更好吃对不对?”

  展博意识到触犯了老姐的自尊心:“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更好吃’,我只是說有点‘不同’而已。”

  一菲故意挑刺:“宛瑜。我什么时候教你蛋炒饭可以放肉丁的?”

  宛瑜满不在乎地說:“是你教我做饭要放松,所以我一放松就在你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新的配方。我只是希望能做的更好。”

  一菲听不下去了:“更好?你刚才說更好?”

  展博赶快圆场:“宛瑜刚才說的是不同!不同!你听错了。”

  宛瑜针锋相对地說:“一菲,是你教我的,青出于蓝,你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嗎?”自己先高兴地笑了。

  一菲深呼吸,好像狂风暴雨的前奏。

  展博对宛瑜小声嘀咕:“别說了,求你了。”

  一菲保持镇定,但咄咄逼人:“那好,让我尝尝。”

  展博无奈地說:“我已经吃光了。”

  一菲更加凶狠地說:“那就再做一份。”

  宛瑜调皮地說:“不做了,你会故意說我不好,然后打击我的。”

  一菲终于忍不了了:“那我們就一起做,师徒切磋一下。让展博来做评判。”

  “這個……”宛瑜迟疑。

  一菲這下可以肆意挑衅了:“你不敢了?”

  宛瑜也沉不住气了:“……比就比。”

  一菲如愿以偿:“那我們现在就开始。”

  宛瑜却立刻出门。

  一菲鄙视說:“你逃跑了?”

  “不,你不是要比赛嗎?我去超市买配料。”宛瑜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一菲得意洋洋地說:“哈!還需要配料?笑话,我的经典秘方是不需要配料的,只需要一颗心,一颗充满爱,充满激情的心。”

  展博黑着脸提醒:“姐,家裡沒有鸡蛋了。”

  “不早說。”一菲一溜烟出门了。

  “唉!女人啊。”电话铃又响,展博狼狈地接电话,還下意识地說,“别碰电话!”屋子裡已经沒人了。

  居然又是子乔打电话過来。“展博。”

  展博当即给他难堪:“怎么又是你。我說了……我沒空。”

  “等等等等,别挂。這次不是逗你玩,我跟你說正经事,很快的。”

  展博根本沒心思:“有话快說。”

  子乔有目的似的酝酿:“我猜你现在正在为等一個女孩的电话,抓耳挠腮,上窜下跳,对不对?”

  展博不屑地說:“我很焦虑,但不至于变成猴子。”

  “作为你多年的好友和精神上的导师,我有個很不错的建议,可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子乔听上去胸有成竹,不知道葫芦裡卖的什么药。

  展博当然上当:“真的嗎?”

  子乔抛出哑弹:“你可以直接打给她。”

  展博顿了两秒:“废话!可是我沒有她的电话,只能等她打给我。”

  子乔语气依旧沉着:“哦,就是說你们已经失去联系了。這下糟糕了,茫茫人海,她就像是個断了线的风筝,可能她今天不会打来了。”

  展博倔强地說:“那我就等到明天。”

  “可能她明天也不会打来了。”

  “那我就等到后天。”

  子乔又开始故弄玄虚:“老弟,别傻了,這沒用。唉,我也许不应该告诉你這件事情,但是我還有個办法帮你解决問題。”

  “怎么解决?”展博精神为之一振。

  子乔诡秘地說:“我有個非常非常铁的兄弟。在情报局工作。你知道情报局有一套非常完善的人口搜索系统。可以查到所有人的背景信息和联系方式。”

  “真的嗎?”

  “当然,可惜這套系统的服务器受到了严格的保护,关卡重重,你是学计算机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涉及展博的专长,他深深知道难度:“這牵涉到信息安全。是严格控制的。”

  “沒错。但我又不能眼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如此为情所困,所以,說不定我可以让他给你提供一個特别端口和登陆密碼。這件事情非常机密,绝不能让第三個人知道。”子乔刻意压低了声音。

  “子乔,那我需要做什么嗎?比如在拥挤的菜场裡安排一次秘密的接头?”展博已经兴奋得热血沸腾了。

  子乔安抚說:“老弟,你电影看太多了。”

  “我可以蒙面,或者你蒙面!”展博依旧天真。

  子乔浑身是汗。

  美嘉、关谷正在做一個陷阱,他们拿一個锅子支撑起来,底下還放上一小块奶酪。

  小贤走過来,完全沒有防范,不小心踢倒一個陷阱。“哇噢,真是天網恢恢,机关重重。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埋几個地雷?”小贤发现,放眼客厅全都是陷阱。

  美嘉半蹲着,用执着的眼神抬头望向小贤:“曾老师,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和关谷相信。”

  关谷为自己和美嘉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鸣不平:“如果你不相信哥斯拉和忍者神龟,那么請看看我們所在的宇宙,有太多未知的东西。百慕大三角、喜马拉雅山雪怪、金字塔,玉米田裡的神奇符号。”

  小贤不但顽梗不化,還冷嘲热讽:“還有外星人。对了,展博就是一個外星人,他說他被外星人抓走過。啊!慢着,這么說你们也被抓走了?”

  关谷恨得咬牙切齿:“等我們抓到這個怪物,你就等着大开眼界吧。愚蠢的地球人。”

  子乔再一次打电话骚扰。

  展博這回却求之不得:“喂!”

  “你一個人在家是嗎?”

  “是啊。”展博声音像做贼似的。

  “不要多问,按我說的做。门关好了沒有。”

  展博抬头扫视一圈:“嗯。”

  “关闭家裡的所有其它电器设备。把门反锁好,然后远离窗子。”

  展博动作麻利地照做,之后回到茶几边,屋子裡已经是黑洞洞的。

  “打开电脑。”

  “好了。你要干什么?”展博提出唯一的問題。

  子乔声调稳定,态度坚决:“登陆你的邮箱,我已经传送了国家安全局網络信息中心的密碼给你。這是一個特殊密碼,你看一遍背出来,也不能抄在纸上。10秒钟之后刪除它。我們不能留下一点证据。切记。”

  展博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密碼,默念:“1376glori1716,1376glori1716。”

  子乔看看表:“十秒钟到了,删掉它。”

  屏幕上,展博點擊刪除。

  “好,你现在又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一個特殊端口的链接。你输入密碼之后,就可以登陆這個人口搜索系统了。”

  展博點擊了這個长串链接,屏幕上出现了一個小小的对话框,enterpassword。

  子乔以退为进地鼓励:“准备好了嗎?我要再次提醒你,這件事情是你自己要做的,和我沒有关系。登陆這個系统是违背《主动防御战略守则》《日内瓦公约》以及《青少年網络健康管理條例》的。你确定要這么做嗎?”

  展博深思片刻:“我……我很想找到她。”甚至有点冲动得颤抖。

  子乔很满意:“好。那就动手把。”

  慢动作,展博在屏幕上敲上了密碼。手指落在了enter的按键上。脸上突然白光亮起,展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

  展博缓缓地睁开眼睛,表情戏剧性地变化,顿了3秒:“這是……母猪排队掉进水沟的视频。”

  子乔笑得几乎疯狂:“哈啊啊啊。对啦!我早就說了,這個视频超赞的不是嗎?這是我拍的。快帮我顶上youtube首頁,快快。”

  展博愤怒了。如果宇宙中真的有汽车人,那么他此刻一定会变形成大货车,压死子乔。“我要杀了你子乔。”

  子乔惊喜地說:“慢着,快到高潮部分了。”

  展博看了一眼屏幕,扬声器传来“扑通扑通”东西落水的声音。展博不禁笑出声来:“呵呵,是挺逗的。”很快又转回愤怒,“吕子乔,我要杀了你。我要错過ada的电话了。”挂上电话。

  客厅突然传来咣当的一声响。

  关谷惊喜交加:“我的天哪!锅子掉下来了。”

  美嘉报告:“我們抓到它了?!”

  接着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美嘉不由自主地、害怕地站到了沙发上,躲在关谷身后,面容因恐惧而扭曲。“我們现在该怎么办?”

  关谷压住有响动的那個锅盖,說:“冷静,我有個计划。美嘉,记得酒吧裡有個伙计叫做jack嗎?”

  美嘉脑海中快速闪過jack的不同画面:“你是說那個调酒的,总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

  关谷肯定說:“沒错。”

  美嘉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他是黑衣人。maninblack,你是想說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我早就怀疑他了,他一定是外星生物保护协会派在我們公寓的卧底。你是要让jack带它离开地球?”

  关谷看着美嘉,汗了半天。“說什么呢?jack有個表哥在生物研究所工作,說不定他能告诉我們答案。不過一定要是活的。”

  美嘉拉住关谷:“等等,你是說要在它的身上做科学实验?”

  关谷点头:“沒错。”

  美嘉不忍心地說:“這太狠心了吧——你就不能拿個榔头過来,一榔头把他砸死嗎?”

  关谷看着美嘉,狂汗。

  展博坐在桌前,一菲往展博面前放了两個盘子。

  “ok,现在厨艺大赛正式开始。展博,漱口,把手机关机。”

  展博一脸苦相看着一菲:“为什么要把手机关了。”這可是他全部的寄托了。

  一菲振振有词:“欣赏大师作品的时候需要专心。我不希望被外界因素打扰。”眼神在威吓。

  “大师?”展博看见一菲瞪自己,连忙赞成,“大师!”

  “等你尝過了就知道结果了。宛瑜,你做好心理准备,這次我也放了肉丁,你沒有胜算了。哈哈。”一菲眼神变得严厉。

  接下来,一菲和展博用眼神进行了一场无声的辩论:

  一菲首先挤眼睛,意思是:“看清楚,左边的一份是我的,說這份好吃,听到了沒有。”

  展博眼神很无辜:“姐,我要公平,公正。”

  一菲鄙视過去:“去你的公平公正,我是你姐,你要是敢不服从命令,当心我扁你。”

  展博眼神很无奈:“可是……是你硬要比赛的,现在你又赖皮……”

  一菲狠狠地盯着他:“少废话,想死嗎!”

  展博皱着眉头:“好吧,你凶,我照办。”

  宛瑜可不是傻瓜,她早看出了姐弟俩的异常举动,她提出:“等等,展博,转過去,我要把我們的交错一下。這样你就不知道谁的是谁的了。我在我的這份锅底上写了我的名字。”

  展博倒挺乐意,转過去。

  一菲本想讽刺的:“哦,是嗎?那請问,我怎么知道哪份是我做的呢?”

  展博转過来,揭了一菲的短:“姐,当然是锅子地上‘沒有’宛瑜名字的那份啦。”

  一菲想了一会儿,因尴尬而冲他:“哦,我当然知道,要你說!”

  宛瑜自信地微笑:“我們开始吧。”

  展博开始吃。

  3分钟以后。小贤拿着手机走进来。

  “急吼吼地叫我来干什么?”

  展博连拖带拽地把小贤弄到餐桌前:“是這样的,我姐和宛瑜比赛做蛋炒饭。”

  小贤简直要疯了:“是嗎?隔壁刚才在比赛埋地雷。你们這裡结果怎么样?”

  展博郁闷地說:“這就是問題。现在出现僵局了。”

  “平分秋色?”小贤问。

  展博回答:“不,我选了宛瑜做的。”宛瑜微笑挥手。

  小贤纳闷了:“胜负已分,那怎么還叫僵局呢?”

  展博痛苦地說:“我姐输了,于是她拿着所有的蛋炒饭把自己锁进了厕所。”

  小贤理解了:“哦,原来這就是传說中的‘僵局’啊!那就让她锁着咯。叫我来有什么用。”

  展博央求道:“我們怎么劝她都不出来。你帮帮忙吧。她毕竟是我的姐姐,而且关键是,我要尿尿了。”說到重点,展博小孩子般撅起屁股,似乎尿很急。

  小贤很无奈地走到厕所门口,敲门:“一菲,小菲菲,菲菲菲。出来吧。裡面多闷啊。”

  厕所裡传来一菲的声音:“我要把所有的蛋炒饭都冲到马桶裡,否则我就不出来。”

  小贤了解一菲的性格,旁敲侧击地开解:“一菲,你怎么能在意展博的判断呢。他是外星人,而且他平时吃药的频率比吃饭的频率高,口味早就不正常了。你应该找一個热衷食物的正常人来评判吧。我可是公寓下属住户委员会的副主席啊。”

  一菲果然开门:“你是說,你会一举选中我的,然后宣布我是赢家?”喜上眉梢。

  小贤像安慰幼儿园的小女生:“当然啦,我在這裡住了那么久,吃了你那么多顿蛋炒饭。我還评判不出谁是大师?”這個倒不假,为了還那么多次蛋炒饭的人情,小贤也理当拉一菲一把。

  “好吧。就這么定了。”一菲端着两個锅子出来。

  展博微笑挥手。

  “展博,就算睡着也要记得睁着一只眼睛,”一菲恶狠狠地說,“睁着——一只——眼睛。”

  展博把小贤拉到一边:“你确定能挑中我姐的嗎?她要是再被打击一次,我們可怜的屋顶会被掀掉的。”

  小贤小声嘀咕:“屋顶倒不是最可怜的。她要是把蛋炒饭全倒了,整幢大楼的马桶和下水道都会堵上的。”說着走到餐桌前,“好了,看看我是怎么品鉴的。”

  小贤深吸一口气。

  左边尝了一口。“恩~~”好像很满足。

  小贤右边尝了一口。“恩~~”好像也不错。

  小贤又在左边尝了一口。“恩~~~”

  一菲粗鲁地打断:“你拉屎阿。恩完了沒有。”

  小贤以雷霆万钧之势,指向左边一盘:“這一份,左边這份,口感香滑爽口,我都不舍得把它嚼碎,含在嘴裡,我仿佛感觉自己每一個毛孔裡都透射出少女般的幽香。”說着,還陶醉般地咬着嘴唇。

  宛瑜开口說:“曾老师,别肉麻了,我受不了了。你确定是這份胜出嗎?”

  小贤笃定地点头:“沒错。”

  一菲拿起锅子:“底下沒有名字!這份是谁的?”顿了两秒,高声尖叫,“哦,這份是我的。我赢了。yes!”开心地跑了。

  小贤和展博都长舒了一口气。

  展博大难不死似的抹了一把汗:“谢天谢地,你选了老姐的。否则真不知道后果怎样。对了,你真的觉得她那份好吃嗎?”

  小贤刚才還满脸堆笑,现在拉得老长:“不!我只是碰巧吃到的那口裡有她的头发。”說着,从牙缝裡拉出一根很长很长的秀发。

  关谷双手捧着一個锅子,上面盖着厚厚的书,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

  展博迎面走来:“hi,关谷。你這是去食堂還是图书馆?”

  关谷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們抓到它了?”

  展博好奇:“抓到什么了。”

  关谷严肃地說:“我們公寓裡出现裡一只非常奇怪的东西,又像蟑螂又像老鼠,算了,說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得赶紧走了。”他已经受够了非议和羞辱,对展博也不抱希望。

  展博一字一句地說:“蟑!螂!鼠!两個种类生物的综合变异体?!”

  关谷惊喜不已:“你也见過?!”

  展博平静地說:“我沒见過,不過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展博心想:“如果一只蟑螂和一只老鼠都能在這個世界找到真爱,我为什么不可以,所以,我相信,我非常相信。”

  关谷感动地說:“真的嗎?”

  “真的。”展博拍拍他的肩膀。

  关谷带着哭腔大喊:“天哪!终于有人相信我了。相信我了,信我了,我了,了……”干脆自己制造回声,然后悔恨地說,“我怎么就沒想到找你呢?一菲、宛瑜、曾老师他们都不信。不過沒关系,我已经抓到它了。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会相信我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怪兽。”指指眼前的锅子。

  展博又天真地发问:“关谷,不過话說回来,如果真的有怪兽,那么真的有奥特曼嗎?”

  关谷也纯真地回答:“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沒抓到過野生奥特曼。”两人正好一对极品。

  “不說這個了。快,快给我看看。”关谷和展博在楼梯口坐下。

  展博非常兴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样,這将是人类歷史上的一次裡程碑式的发现。”

  关谷神秘兮兮地說:“打起精神,兄弟,這将会让你大开眼界。”

  展博和关谷的脸凑到一起,展博缓缓地移开盖在上面的书,掀开一條缝,看锅子下面。

  经過很久的停顿,展博忽然說:“关谷,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能够装的那么像的?”

  关谷莫名其妙:“怎么了?”

  “是空的。”

  “啊?”

  展博打开给关谷看,锅子的确是空的。

  “不可能啊。我明明捉到它了。慢着,如果他不在這裡的话,那就意味着——美嘉!有危险。”关谷瞪大眼睛,突然疯狂地向楼上冲去。

  美嘉从房间裡走出来,突然看到了這個怪物,吓得不敢出声,小声地呼唤:“曾老师,快来!”

  小贤正在沙发上看看杂志:“怎么了?”凑過头来,立即惊叫,“啊啊啊啊啊!”跳到了美嘉的怀裡。

  美嘉恶狠狠地问:“你干嗎?”

  小贤根本不在乎美嘉說什么:“這……這……這是真的。”

  美嘉小声嘀咕:“我早就說了。”

  小贤低声问:“我們该怎么办?”

  美嘉气不打一处来:“你问我,我正要问你呢,你不是這屋裡唯一的男人嗎?”

  “男人?”小贤左右看,“在哪儿?在哪儿?”

  美嘉急往后退:“它過来了,做点什么?阻止它。”

  小贤连忙拿起一杯牛奶,泼過去。“啊啊啊啊啊。”自己還配音。

  美嘉讽刺道:“你這是在干嘛?你想让他得肾结石嗎?”

  小贤早慌了神了:“我還能怎么办?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了。”

  這时,关谷冲了进来,手上戴着橡胶手套:“美嘉,曾老师。我来了。”像個英雄,迟到的那种。

  小贤尖声呼救:“关谷,救我們!”

  关谷想向怪物冲過去,看到又不忍看。“哦,我的天哪。太恶心了,這白色的是什么?它的排泄物?”

  美嘉沒時間解释:“别說了,他過来了。”

  关谷仰首做最后的告白:“美嘉,小贤,我爱你们,帮我告诉其他所有人,我也爱他们。”

  美嘉、小贤凝重地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关谷喊着,用手抓住了它。

  房间裡,大家叫成一片。

  关谷紧紧地抓着怪物:“我抓住它了。啊啊啊。我抓住他了。现在该怎么办?”

  美嘉提议:“曾老师,开窗。开窗!”

  小贤连忙跑過去,打开窗,关谷用力把它扔了出去。

  三人趴在窗前,身心放松地看风景,蓝天白云多么明朗。

  关谷喘气。

  小贤吸着新鲜的空气,忽然发现:“啊!天哪,他還能飞~~”

  三人一起惊叫:“哇噢。”

  关谷热情地吟诵:“自由了,godgilla。”

  美嘉满是感怀:“我会怀念我們之间曾经战斗的日子。”

  “我很佩服你的勇敢。你的顽强。”关谷话沒說完,紧张地指向窗外,“妈呀他又飞回来了!”

  三人再次惊叫:“啊啊啊啊啊。”

  关谷赶紧把窗子关上,只见一個不知道什么东西撞上了玻璃。

  沒有人回头,一起冲出屋子。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展博飞奔下楼,连滚带爬地接手机。

  “别碰电话!喂!是ada嗎!对,我是陆展博,沒想到你真的会打给我。”展博实在是太激动了,都忘了保持追求者的独立姿态,“对,我……我有点意外。”

  “嗯,对了,你……你怎么了,声音有点怪怪的。”虽然有点疑虑,但兴奋已经冲昏了展博的头脑。

  子乔从阳台上爬過来,手裡拿着一個手机,装女声:“是啊,展博,我的嗓子有点不太舒服。”

  展博笑盈盈地问:“是嗎?你病了嗎?”沒有看到背后有人。

  子乔越学越娇媚:“我想是的,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想你,想得肚子胀胀的。”

  “胀胀的?”

  子乔奸笑着:“对,就是吃多了撑的那种感觉。”

  展博浑然不觉,還应和道:“哦,這样啊。”

  子乔娇滴滴地說:“其实,我早就想打来了。只是刚才碰到点意外,耽搁了。”

  “什么意外?”

  “我刚才——刚才看到了一群母猪排队掉进了水沟裡。”子乔憋不住笑出了声。

  展博拿下电话,转头看着他,很心痛很暴躁。

  子乔大笑。

  “我看你才是吃多了撑的。”展博把电话往沙发上一扔,上楼。

  這时,电话铃又响了,展博在拐角探出头来:“哼哼,我不会再上当了!你自以为高明,可是這次骗不了我!任何相同的招数对圣斗士用两次都是沒有用的!”

  子乔把双手高高举過头顶,手机根本不在他手中。展博立刻连滚带爬地冲下来,接起电话,子乔完全沒在意。

  “喂!ada,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来。”展博颔首撅臀,姿态非常窘迫。

  子乔转头开始关注。

  “真的嗎?你還记得我对不对。yes!”展博越說越抑制不住狂喜,“有什么事,你說,对。我們住在爱情公寓,沒错。你也要租房子嗎?你一個人?”

  子乔瞪大眼睛。

  展博连說带比划:“哦,你還有好多姐妹想来看看啊?那我們约個地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子乔连忙冲過去抢過电话:“喂!還是你们過来吧。明天我們這裡正好要举办一個party,是会员制的哦。不過沒关系,你可以通過发送邮件的形式,申請参与。要附上照片哦,party非常精彩,我們還会抽取幸运会员免費入住爱情公寓。我?我是這裡的房东,我叫吕——小布。ok,說定了,明天晚上8点,不见不散~~bye。”一气呵成,中间沒断地說完,然后挂掉。

  展博歪鼻子斜眼,等得那么辛苦,他显然還沒有讲够:“你疯了啊?你在干什么?”

  子乔整整衣领:“這個周末過得实在是太无聊了,也该好好找点乐子了。所以现在,我們需要找到异性,很多很多的异性。”心裡還有另一個计划:“還有,我要让他们一起来看看,母猪排队掉进水沟的壮观视频。”

  展博虽然心驰神往,但子乔许下的约定并非他能搞定的:“那……那你也不该骗他们說我們要开party啊!”

  子乔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說:“傻子,你沒听见ada說她還有很多~姐妹嗎?這個星球上除了换季大减价,也就只有party可以把她们一口气全部召集過来。”

  “你可以說我們要举办一场乒乓球比赛。混合双打的。”展博說着,比划起打乒乓球的动作。

  子乔翻起白眼:“地球不适合你。你還是回火星去吧。”

  展博立即放弃乒乓球,但還在迟疑:“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

  子乔抱着双臂,信心十足地說:“不可能,我跟你說,搞party,就要搞得像千军万马過独木桥,你越是告诉他们门槛高,他们越是要挤破头地参加。就好像,你在大街上喊一声‘美女’,不管是不是美女,保准個個都回头,谁会愿意承认自己不够格呢?”

  胡一菲从房间裡探出头来:“刚才谁叫我?”

  两人摇头,一菲进屋,子乔示意:“瞧见了吧?”

  展博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厉害。你打算在哪儿开party?不会是這儿吧?”

  “当然。”子乔肯定地說。

  展博犯难了:“可是明晚大伙都在,他们不会同意的。”

  “那就不需要征得他们同意。挡我子乔泡妞者,哼哼——亡!”子乔身边就是展博的浆饼屋,顺手一拳砸下去,拿起一块,狂嚼。

  展博心都碎了,张开双臂:“住手!我的屋顶!”

  无聊的周末過去了一半。一碗平淡无奇的蛋炒饭可以折腾出一场胜负分配不均的比赛,一段无中生有的艳遇也能看见百年一遇的母猪跳水,一個不知道究竟是幻想中的飞鼠還是现实中的小强就让众人经历惊心动魄的历险,而子乔的创意party将会让剩下的半個周末更加无聊,還是会让众人迎来不可思议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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