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求你们放我回去吧。”
忧正准备起身,就被莉奈给摁了下来,她举着麦克风,给忧送了一首痛亲王的《happyend》。明明是悲伤的曲子,却因为她的跑调,多了些搞笑的意味。
唱完,莉奈還语重心长地拍拍她肩膀:
“难過不要别在心裡,发泄出来会更好受一些。”
忧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
“我真沒事。”
她叹了口气:“明天就好了。”
“怎么可能?”莉奈给她倒了杯啤酒:“我当初和我初恋分手,半個月都沒去上课。”
“我又不是你。”
忧盯着杯子裡的泡沫看了许久,還是沒驳莉奈的好意,将酒一饮而尽。
当初两人同住时,還一起练過酒量,莉奈深知区区几杯啤酒对她不在话下,又给她点了两瓶烧酒。
忧眉头紧蹙:“你干嘛?”
莉奈把杯子给她递到嘴边:“喝!”
忧表示非常无语。
借酒浇愁沒办法解决任何問題,還会让自己第二天早上醒来异常痛苦。
她不想做這样的蠢事,挡开了莉奈的手:“不喝,我明天還要复习。”
城之内忍不住开口劝道:“小忧,稍微放松一下比较好哦,神经崩得太紧,总有一天会断掉的。”
忧犹豫半晌,還是接過杯子,把酒给喝了下去。
味道浓烈的透明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和胃袋,她晚上沒吃什么东西,酒精很快被身体吸收,大脑也有些开始混乱。
安藤难道不爱她了嗎?
那他当初为什么要和她交往呢?
這些問題盘踞在她内心深处,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身和心都给了他,换来的却是他的這般对待。旁边的莉奈一口一個疯子、变太地骂着,忧沒心情反驳,不知不觉一瓶酒就下了肚,意识也逐渐模糊。
“忠臣先生……”
她伸手搂住了大门的脖子。
大门未知子不习惯這样的身体接触,整個人都僵住了。
但她很快感受到肩上的湿意,犹豫半晌,還是认命地拍了拍忧的肩膀,像哄小孩一般地哄着她:“不哭不哭,三條腿的□□不好找,两條腿的男人满街跑,不要为了一颗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過了很久,忧的抽泣声才逐渐停下来。
“睡着了?”
城之内无声地冲大门比了個口型。
大门点头,将忧轻轻放倒在沙发上,顺手理了理她颈侧的碎发。
忽然,她注意到忧颈侧有個很新的红印子,跟過敏什么的不太一样,像是被人给咬出来的。
這让大门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两人正商量着怎么把忧给送回去,大门想了想,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便把這個小小的疑问咽回肚子,什么都沒說。
……
大门和城之内第二天都有手术,最后是莉奈一個人把忧扛回去的。
忧的酒品很好,哭過之后又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觉,虽然意识不是很清醒,還是能勉勉强强自己走路,给莉奈省了不少劲。
即便是這样,她们一路折腾到家,也已经是半夜三点。
忧的新住处,莉奈一次也沒来過,一是怕安藤出现,二是觉得這儿光线昏暗,楼道裡冷风嗖嗖,還能听到些奇奇怪怪的声响,阴森森的可怕得很。
她默念了一路的“南无阿弥陀佛”,好不容易把忧搬上了床,准备叫车来接自己。
可脚刚迈出房门,她便被伫立在黑暗中的阴郁男人给吓了一跳。
“妈呀,你是鬼嗎?!”
她隔着老远都能嗅到安藤身上的烟味,定睛一看,更觉得他颓废得吓人。下巴的胡茬乌青,眼裡全都是血丝,直勾勾地瞪着她,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她觉得她可能都死上千万遍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這干嘛啊!”
莉奈小声抱怨了一句,又联想到忧之前的表现,内心突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你、你……该不会是想对小忧……”
她咽了咽口水,慌忙从包裡掏出手机,结结巴巴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报警?!”
安藤冷笑着向前了一步。
“抽烟你也管?”
“谁半夜三点在别人家门口抽烟啊?!”
莉奈越想越觉得安藤可疑,紧张得脚都开始打颤。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小忧又睡得不省人事,要是安藤真想对她俩做些什么,她根本等不到警察来。
安藤觉得她這幅战战兢兢的样子简直滑稽至极。他戳熄了手上的烟蒂,嘲讽地指了下对门:“你别忘了,這也是我家。”
莉奈這才反应過来,愣愣地“啊”了一声。
自己好像确实有点反应過度了。
安藤则是从烟盒裡摸出了最后一根烟点上。
但他并沒有表面那般淡定,因为莉奈猜得不错,他确实是在等满岛忧。
那女人心大,连房门钥匙都忘了找他要。
他只是想亲手還到她手上,沒想到一等就是好几個小时,他烟都抽完了一整包。
“你们哪儿鬼混去了?”他皱着眉问。
“关你什么事?”莉奈忍不住回怼他。
安藤沒再吭声。
忧已经跟他提了分手,她的事确实不再关他的事,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乐意看到她喝成這副鬼样子,半夜三更才从外面回来。
而且她要去大阪的事情太過突然,一点苗头都沒有,他愈想愈想不通,甚至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她。
安藤深深地吸了口烟。
胸腔因为尼古丁的刺激,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睨了莉奈一眼,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满岛她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
莉奈瞪大了眼,气不打一处来。
她本想用之前那句话来回怼安藤,想了想,又觉得這样仿佛坐实了他的說法,污了友人的清白。
“小忧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恶狠狠地瞪他:“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混蛋!”
安藤显然被她這句话刺激到了。
“啊,沒错,我就是混蛋。”
他怒极反笑:“知道了還敢来招惹我?”
說着,他举着烟头就往莉奈脸上戳。
莉奈尖叫着向后退了几步,又见他似乎只是在吓唬她,气不過地骂道:“白瞎小忧那么喜歡你,求求你赶紧放過她,别再纠缠她了!”
說完,她真的举起手机,一副要报警的样子。
安藤只觉得胸腔和喉咙有血腥气在翻涌。他已经很久沒亲手杀過人,此时此刻他却有了想把面前這個叫莉奈的女人一片一片剜了的冲动。
但忧和他俩只有一门之隔,他不想打扰她的安眠。
他深吸一口气,踩熄了烟蒂,用饱含杀意的冰冷目光扫了莉奈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
莉奈又在楼道口站了几分钟,见安藤沒再出现,肩膀才彻底卸了劲。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之后不久,那個男人竟然拿着钥匙,再次打开了忧的房门,径直走到她的身边。
“她說你喜歡我呢。”
安藤跪在忧的床前,手指划過她微微发红的眼角。
忧的脸上還带着微醺的红晕,在台灯的灯光下,美得像油画裡的天使。
“既然喜歡,为什么要走呢?”
他触碰了一下她深红的唇珠,又忍不住诱惑,用冰冷而苦涩的唇缓缓印了上去。
“那個女人在我這沒什么信用。她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但你不一样。”
他将忧的碎发勾到耳后,又在她粉嫩小巧的耳尖留下轻柔一吻。
“你真的沒其他男人嗎?”
睡着的忧自然沒办法回应他。
安藤垂眸冷笑,从她的手提包裡翻出了她的手机,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
他舍不得伤她一根毫毛,但他可以把那些想要染指她的男人给碎尸万段。
只要不让她知道就好了。
“晚安,小忧。”
安藤再次俯身,含住了她温热柔软,又带着香甜酒气的唇瓣。
忧似有所觉,睫毛微微跳动了一下,却還是沒能够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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