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美人在年代文裡开挂了 第26节 作者:未知 第25章 绝配啊! 被称作色胆包天的郭大为郭主任意识到让沈家人直接带走颜欢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在雪地裡转了两圈,又另想了一套方案。 他回到招待所就跟沈家几人道:“小欢新订婚的這位,是這裡做工程的,以前還是部队上的人,行事强硬……小欢特意挑中他,目的恐怕就是借着他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好摆脱家裡。好在他们两個人才认识沒几天,明天咱们去找场长,叫了那人過来,伯父伯母你们好好跟他說說,就說小欢早已经跟我订婚,他是有原则的人,小欢骗了他,他应该不会纠缠不放……還有小欢那裡,你们也不要太强硬了,你们好好求她,她总不会完全不顾你们。” 沈荣祖還有沈建辉他们都是一心想要带颜欢离开的,听了郭大为的话,自然是全部应了下来。 就是颜桂芬心事重重,心有顾虑,可看沈荣祖和沈建辉的态度,也默认了下来。 ……她当然也希望如果能尽快顺利带走颜欢那是最好不過的。 颜欢多留在這裡一日,她心裡就不安定一日。 晚上沈荣祖沈建辉住了一间房,颜桂芬和女儿沈美月住了一间房。 沈美月看自己母亲這些天都愁眉不展忧虑重重的,路上和白天人都多,她不好多說,這会儿就母女两個,就劝道:“妈,你也别太担心了,沈颜欢她一向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来的性格,估计偷跑也是受了什么人蛊惑,說不定就是撺掇她拿工作换了下乡机会的人……這是什么样的猪脑子才能做出這样的事情来啊,肯定是被人骗了。” “等见了她,你跟爸一說她,她脑子清醒了,也就回来了。主要是那個男人……” 沈美月咬了咬牙。 就算是她再看不上沈颜欢,也知道她那张脸对男人的诱惑力。 ……男人就是浅薄,明明沈颜欢又乏味又无聊,可他们就喜歡那张脸。 就连沈骥那样优秀的男人都是。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一阵恼恨。 沈骥是他们机械厂总工的儿子,厂裡最年轻的工程师,也是她从小到大喜歡的人。 她自小跳舞,长得也漂亮……如果沒有沈颜欢那张脸的对比的话, 所有人都說她跟沈骥般配,却万万沒想到沈骥竟然会看上颜欢。 所以她情急之下才会引郭大为看上了颜欢,简直是一举数得,却沒想到一向鹌鹑一样,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的沈颜欢竟然跑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 她又是嫌弃又是厌恶,想到万一要是沈颜欢真跟了别人不回来,那她也就进不了文工团了,她语气又强硬起来,道:“妈,你可不能到时候别人一說你就由着她了,甭管怎么說,咱们都一定要带她回去,不行你就說死在她面前,看她還敢不敢跑!” 颜桂芬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心裡头就跟揉了一盘子油烟醋,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這是她唯一的骨血,一辈子也就這一丁点骨血,她做啥也都是为了她,想给她最好的,可现在,她不是不想给她,她是怕很多东西摔了個稀巴碎啊…… 好在再忧虑焦心,风雪中赶了两天路,都沒好好合過眼,在炕上說了两句话還是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郭大为就带着沈家人找去了场长办公室。 熊场长听到秘书說是谁,皱了皱眉,直接让人带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裡,郭大为看到熊场长进门,他立即迎上去。 之前电话早就联系過多次,他奉上礼物,一番作态之后,沈荣祖就請求熊场长,能不能叫赵成锡過来。 沈荣祖搓着手跟熊场长道歉,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无奈和愁苦,道:“熊场长,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小欢她在家裡早就說好了亲事,连结婚日子都定下了,就在一個半月后,怎么能再谈对象?我想着這位赵队长怕也是不了解情况,怪不得他,還請场长叫他過来,咱们私下把事情說清楚了,也免得闹大了,毁了小欢,還請场长您能体谅我們做父母的一片心。” 他說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一旁的颜桂芬更是眼圈都红了。 熊场长瞅着面前的這对父母真是按捺不住一阵手痒。 想拍桌子。 他是個直来直去的人。 想着要不是颜欢那事前面闹了那么大一阵仗,他還真有可能被這对父母這副样子给骗了。 再看旁边郭大为那個样子……甭管這人是個啥样,這年纪就不合适吧?再想想他做的那些事,要是心理脆弱一点的姑娘,怕不是要被那些流言逼死了。 就這样的男人,這对父母還要千方百计都要逼自己女儿去嫁。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過有时候世事就是這样,不管這父母有多不是父母,赵成锡总也要应对。 但他想了想,让人去叫赵成锡的同时也叫了颜欢。 等赵成锡過来,双方见面,自是一番打量。 颜桂芬见赵成锡身形高大,眉目英挺,不怒自威,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心裡竟是有些可惜。 她心道,這個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個普通人,要是自己女儿能找一個這样的女婿,她心裡应该也是十分满意的。 ……這裡的“女儿”指的自然不是颜欢。 不過這想法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想法。 至于沈荣祖,他被颜欢的行为激怒,见到赵成锡只有不喜。 尤其是赵成锡进来,见到他们却并沒有招呼他们,扫了那么一圈,傲慢又无礼,一点也沒有见到长辈的样子。 那边赵成锡却沒理他们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他扫了沈家人一眼,眼睛在郭大为身上定了定,那一瞬间,郭大为竟是有一种被什么凌迟過的感觉。 不過也就是一眼,赵成锡已经看向熊场长,道:“熊场长,叫我来是有什么跟工程上或者工程队相关的事情要安排嗎?” 熊场长扯了扯嘴角,板着脸道:“赵队长,是有人找你,這几位,是颜欢同志的家人。” 說着就一一介绍了沈荣祖颜桂芬和沈建辉,到了郭大为的时候顿了下,還是介绍了下,道,“這位,据他们說,是他们家那边给颜欢同志定下的对象,姓郭,郭同志。” 赵成锡這才看向了几人,听到最后介绍郭大为的时候就皱了皱眉,眼神中的冷意和厌恶不加掩饰。 他直接冷声道:“家裡定下的对象?颜欢她同意過嗎?” 沈荣祖和颜桂芬挺了挺腰原本還想摆一摆岳父岳母的谱……虽然他们沒打算认這门亲,并不妨碍他们摆這個谱。 可甫一见到赵成锡,因为对方的气势气就弱了几分,這会儿赵成锡一开口,那心就是一颤。 沈荣祖和颜桂芬的气势被压,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一旁的沈建辉不悦了,开口道:“這当然是一家人商议的结果。” “一家人商议的结果?” 赵成锡直接打断他,厉声道,“還是你们一家人为了私利自己商议的结果?颜欢她根本就沒同意,逼不得已,還不得不孤身一人投身大西北,這种情况下,你们竟還不顾她的名声处境,带着這個男人到处說他是颜欢的对象,你们以为现在還是旧社会封建家长制嗎?” 沈家人:…… 沈家人被压得气都喘不過来。 明明觉得自己有理可偏偏說不出话来,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郭大为深恼沈家人的不中用。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赵成锡竟然是這么個硬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开口就不顾对方是颜欢的父母竟是這么咄咄逼人。 之前商议好的策略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他深吸了口气,道:“這是沈家的家事,你并不知道实情,在面对女儿突然离家,已经悲痛数日,不顾身子骨风雪中赶来寻女的老人家這般恶言,請问你又是什么人?” 赵成锡转身看向他,“嗤”的一声。 然后捏拳,上前,挥拳,“砰”得一声,直接就将姓郭的一拳打飞了出去,再“砰”得一声,撞到一张会议桌,整张桌子都撞飞了出去。 郭大为摔到地上,痛得全身扭曲,根本连手指都控制不住。 会议室裡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就是会议室外同样被叫過来的颜欢和闻讯赶過来的归红英都惊得目瞪口呆。 在场曾经见過颜欢出手的人惊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嚓,果然他能跟颜知青订婚,這真的是,哎呀,绝配啊! 再接着就是,天,赵队长這是不是在跟咱们大家說,他媳妇那只是闹着玩,他才是最厉害的啊! 颜欢则是张了小嘴看了看被打飞出去的郭大为,再转头看赵成锡……然后她就低头伸手,捏了拳松开再捏拳看了看,嘀咕道:“他拳头比我硬。” 他看着应该才是专门练過拳的,瞬间力量可以集中在拳头。 而自己,還是本能的蛮力。 归红英看着研究着自己小粉拳的颜欢一阵无语,颜欢同志,你在想啥呢? 会议室刹那安静片刻之后,颜桂芬就冲着赵成锡喊道:“你,你這是什么人,你疯子嗎?出手就打人?” 說完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冲着熊场长就哭道:“熊场长,這是什么人啊,這是要杀人啊,我們就是来找個女儿,這是进了土匪窝了嗎?” 她是真的惶恐。 沈家人都惶恐。 他们一家都是靠着机械厂生活的,郭大为他为了他们的女儿跟着他们到這西北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以后在机械厂還要怎么過下去? 颜桂芬的惶恐還要更深一层。 从她踏入這個农场的时候她的心绪就已经不宁,眼皮不停的跳,就怕出事。 万一,万一颜欢的身世爆出来,那她简直就要万劫不复了,若要是郭大为再出了事,她后面還要怎么活? 她的美月别說是进文工团,以后在纺织厂怕是都要做不下去。 熊场长被惊了一下之后额角也抽了抽。 ……他也沒想到赵成锡這么火爆。 這,這可要怎么收场? 毕竟对方是颜欢的父母。 看着哭哭啼啼的颜桂芬,饶是见過大场面的熊场长也是一阵头疼。 然后不等熊场长纠结完开口,赵成锡开口了,道:“我才是颜欢同志的结婚对象,我跟颜欢同志的婚事是经過组织审查批准的,见到個什么东西竟然张口闭口就以我未婚妻的对象自居,這样污蔑诋毁我对象的名声,让我未婚妻受辱,這样对他简单动一下手,让他给我闭嘴,有什么不行?至于分寸错误,熊场长,你不必担心,這事我自会写检讨信上交组织,由组织裁定。” 众人:…… 他们看一眼還在地上艰难抽动的郭大为,心道,你那是简单动一下手嗎? 听到赵成锡一席话的沈家人……沈家人又是一阵张口结舌,头晕目眩。 连颜桂芬的眼泪都被赵成锡的一番话给临时冻结住。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们是颜欢名正言顺的父母兄姐,還要在這裡受個自称颜欢对象的人的气和惊吓啊?! 可他们,可他们偏偏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沒有! 哪裡還记得去表演什么女儿任性,找了一個又一個,你也是受骗,還是赶紧清醒跟我女儿断了关系,让我們把她带走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