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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那陰柔和剛硬並存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極爲輕淺的笑,他的目光回到了嚮明礬臉上,帶着濃濃的鼻音驅動了聲帶,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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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實際上,鹿眠並不會喝酒。
她的酒量大概是一杯就倒的程度,就連啤酒等沾不了。
嚮明礬起初以爲迎新會那次初見是鹿眠端着架子,不肯放開和他們一起浪,在熟悉之後也數次慫恿鹿眠喝酒,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有一次,嚮明礬終於有次按捺不住,偷偷將鹿眠的點的檸檬汽水換做了啤酒,沒想到鹿眠剛了一口,不過十分鐘,就斷片了。
斷片期間發生的事情太過慘絕人寰,以至於當時的第一受害人嚮明礬根本連提都不想提,從此之後,嚮明礬嚴格監守鹿眠的酒精攝入,不僅是爲了鹿眠好,更是爲了別人的人身安全着想。
以往鹿眠和嚮明礬來酒吧,鹿眠都是點一些果汁飲料,但是人一多,拼酒划拳幾乎是必備節目。
況且他們最後選定的還是一家勁吧,剛一進門,震耳欲聾的DJ聲和迷人眼目的彩燈充斥在吧內的各個角落。
沒玩多久,一紮又一紮的酒上了桌,嚮明礬叫來的那羣人還要了水煙,一時間整個地方吞雲吐霧,讓鹿眠逐漸感到不適。
嚮明礬自己百無禁忌,卻也知道鹿眠不喜這些東西,在對面跟在陰陽頭身後的兩個大男孩熱情地想要讓鹿眠也嘗試一下的時候,她果斷地擋了下來。
“我女朋友就算了。”嚮明礬曖昧地朝鹿眠笑笑,滿眼影帝級別的寵溺,“她乾淨得很,不能嘗這種東西的。”
鹿眠:“……”
這也太入戲了吧?
兩個大男孩發出了掃興的噓聲,一直沉默不言的陰陽頭,忽然慵懶地往椅背一靠,淡淡地掃了一眼鹿眠,開口道:“別鬧了。”
聲音不大,卻讓已經有些上頭的兩人瞬間收聲。
他這一下讓氣氛忽然冷了下來,嚮明礬見狀,立刻道:“我再去找酒保拿點啤酒來,照顧好我女朋友啊。”接着向鹿眠使了個眼色。
鹿眠知道嚮明礬這是在詢問她能不能一個人堅持一會兒的意思,她心中輕哼了一下,精準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秉持着自己工作時的敬業精神,朝向明礬露出一個笑容。
恰到好處的弧度,豔光四射,若說燕妒鶯慚,大抵就是形容這樣的女孩子。
如此吵嚷的環境裏,也能孤高得一塵不染。
饒是已經對鹿眠美顏產生免疫力的嚮明礬都不禁愣神了一秒,更別提那兩個毛頭小子,兩人霎時從視覺系野獸變成了純情小男生,立刻從瘋狂朝向明礬點頭道:“放心,交給我們,向姐的女朋友我們一定好好看着。”
嚮明礬心裏叫罵一聲“顏狗”,又納悶了一會兒鹿眠的白蓮花境界怎麼如此爐火純青,就屁顛屁顛跑去找酒保點酒了。
沒過一會兒,嚮明礬又拎着幾扎啤酒回來了。
“來來來,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喝。”
她話音一落,對面兩個毛頭青年就撒歡了似的一瓶接一瓶地開,開始互相吹起了啤酒。
馬上,剛纔慫下去的勁頭又起來了,其中一個端起一杯啤酒,遞給鹿眠道:“向姐的女朋友煙不抽就算了,總不至於酒也喝不了吧?啤酒就是水,喝一點沒什麼問題的。”
鹿眠知道自己是喝不了酒的,每次酒精下肚不足十分鐘,她就精神恍惚,放在以前,她就直接冷臉拒絕了,偏偏向明礬在場,她要是總這樣破壞氣氛,也算是拂了嚮明礬的面子。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就要接。
嚮明礬登時抓住了她的手,朝對面咧嘴道:“你們灌我女朋友是什麼意思?有啥衝我來。”
“不是灌,就是喝一點,來酒吧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另一個人幫襯道。
“那也不成!”嚮明礬佯裝發怒地叫罵道,“你把你嘴巴碰過的髒杯子收回去。”
言罷,嚮明礬從桌子下拎起一瓶乾啤,又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給鹿眠滿上。
“你喝這個,記住,只喝這瓶。”嚮明礬壓在鹿眠的耳側,低聲對她道。
鹿眠還沒來得及問她是什麼意思,嚮明礬又直起了身,興高采烈道:“喝一點就喝一點,來來來,我的姑娘,喝給他們看。”
鹿眠不知道嚮明礬這是來哪一套,不過她相信後者總歸不會害她,就算她醉了,嚮明礬也肯定能好好將她帶回去,於是端起杯子,朝在座的所有人示意了一下,一口將杯中發泡的黃色液體喝了個乾淨。
啤酒於鹿眠而言,就是苦澀的汽水,她嘗不出好壞,只是隱約覺得嘴裏的味道和記憶中的味道有一絲細微的差別。
對面見她終於不再矜持,更起了興,後面又是一次又一次地勸酒。
說來奇怪,明明以前一杯就倒,這次鹿眠接連喝了兩三杯,也沒有醉的意思。
時間馬上就在一篇喧鬧聲中過去了。
接近凌晨,已經喝到快翻車的嚮明礬總算是叫停,告別了三人,掏出手機準備叫私車將鹿眠和自己送回去。
鹿眠也喝得頭暈暈漲漲的,靠在嚮明礬肩頭,看着她手指劃弄了數次,都沒能成功按下確認按鈕。
“我擦!這傻逼軟件!跟老孃做對!”半醉半醒的嚮明礬氣得開始對着手機罵街,接着不小心按到了“取消”按鈕。
但是神志不清的嚮明礬以爲這是成功叫到車了,於是收起了手機,狠狠地在鹿眠的額頭上又吧唧一嘴:“放心,我一定把我的小美人安全送到家裏。”
鹿眠懶得跟她繼續演戲,一臉冷漠嫌棄,道:“噁心死了,別裝了。”
“我的小美人居然說我噁心,那我可真的太傷心了,嗚嗚嗚——”嚮明礬一邊說着,竟一遍將頭埋在鹿眠的脖頸裏,惟妙惟肖地發出了假哭聲。
鹿眠被她鬧得不行,這時候,遠遠的突然有車燈照了過來,刺得兩人睜不開眼。
在開始發酒瘋的嚮明礬準備衝上去罵對方腦子有坑亂打遠燈之前,那車子施施然開到了兩人身前,車窗落下。
嚮明礬看清楚來者的面容後:“阿K?”
未等對方說話,嚮明礬又難以置信道:“你怎麼開始開黑車了?!”
陰陽頭:“……”
“沒事沒事,朋友一場,我待會肯定給你多點小費。”醉兮兮的嚮明礬擅自將陰陽頭當做接了自己單子的司機,一臉瞭然地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末了還跟招呼小狗一樣拍了拍身旁的座椅,對還站在外面的鹿眠道,“我的寶寶啊,快上車呀,回家啦。”
鹿眠:“……”
鹿眠坐上車,剛坐下,就和被叫做阿K的陰陽頭對上了目光。
對方在剛纔酒吧裏也喝了不少,臉上卻找不出半分醉意,漆黑的雙眼先是看了一眼剛靠在椅背上就一秒進入夢鄉的嚮明礬,最後才落在了鹿眠身上。
“去哪?”充滿磁性的嗓音宛如情人的耳語。
鹿眠心裏納悶嚮明礬到底是怎麼認識這些明顯哪裏都不太對勁的奇人,面上雲淡風輕,報了個地址。
車子平穩而快速地疾馳在路上,鹿眠靠在窗戶上,她可能也真的醉了,在那輕微的晃動下,漸漸產生了睡意。
不過這次還沒睡着,車子就倏然停下了,慣性將鹿眠從半睡半醒中叫起。
“到了。”陰陽頭從駕駛座上起來,走到嚮明礬的那一側,朝鹿眠詢問道,“需要我幫忙帶她上去麼?”
鹿眠已經有些遲鈍的思維花了數秒時間才理解對方這是誤會嚮明礬和自己住一塊了,搖頭道:“不,我們不住一塊,明礬住校。”
陰陽頭似乎對這個回答感到了相當的意外,低頭看着睡着正香的嚮明礬,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恍然大悟,才向鹿眠繼續問:“方便的話,能把你的聯絡方式給我一下嗎?我將她送回去後給你發條短信報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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