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這姑娘我喜歡! 作者:未知 回到家,华诤对家人的愧疚感又被对付一默的思念掩盖。铺天盖地的烦恼堵着心。 祖母和母亲几次来叫,华诤都提不起胃口吃饭。 岑兰只得叫佣人去超市,重新买了些他爱吃的活海鲜,亲自下厨做。华瑞军道: “你做得又不比张姐做得好吃,瞎忙活什么?” 岑兰只顾低头洗虾: “沒事别找我茬,有那闲功夫,上去和儿子聊聊天,开导开导他。” 华瑞军道: “你看门口那果子,熟了几個?你過来和我摘。让张姐忙厨房吧?” 岑兰便洗碗池让给保姆,洗了手,和丈夫走出大门,道: “你想问什么?” 华瑞军道: “你查得怎么样?沒接到电话嗎?” 岑兰道: “有,刚刚那個小阎给我电话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說?怎么样?” 岑兰道: “他查得不是很全。现在学校放假了,去了也沒人。只是說,是为了個女孩子。就是之前一直在诞诞谈恋爱的那個。” “就是姓付那個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叫付一默。一二叁的一,沉默的默。住在江大附中家属楼小区。她爸爸叫付荣生,是個老师,在江大工作,好像是教哲学的。妈妈是市图书馆的管理员,叫秦丽朵。听說她家裡還在江北的图书批发市场有摊位。” “哟?還做生意?那這女孩子家世還算很清白的?” 岑兰点点头道: “将就吧。表面上看,也就這样。不過小阎說,這家人为人很低调。就是家裡有摊位的事,他也查了好多线索才查到的。具体生意做得有多大,他也不知道。其它也查不到什么。” 华瑞军哂笑: “這些都不重要。关键這姑娘怎么样?” 岑兰道: “我也悄悄打电话,问了诞诞的几個同学。大家都說,這小姑娘平时很乖。和诞诞关系很好的。总的来說,她对诞诞,很有一手,听說弄得那小子言听计从的。听诞诞高中同学說,诞诞高叁突然发奋考大学,都是为了這女孩子。你记得嗎?那阵子,儿子像转了性一样上进?” 华瑞军沉吟一会,道: “照你這么說,這姑娘不错啊?怎么会闹成這样呢?” 岑兰也愁云惨淡地道: “唉,我刚刚打电话给诞诞宿舍那個姓郭的同学问了,是人家這小付,死活要分手。诞诞不愿意,才闹得這一出。” 华瑞军瞪眼道: “不会吧?這要真从高中开始算,這俩孩子,也谈了好几年了。怎么突然要分手?是不是诞诞做错什么事,惹人伤心了?” 岑兰摇头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一圈人问下来,应该不是诞诞的問題。好像是那姑娘,看上其他人了——這個我也不确定。” “姓郭那小伙說的?他怎么說的嘛?” 岑兰道: “人家也是局外人,說得也很含糊。原话是‘小付說要和华诤分手,好像是那女孩认识别人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這样。” 岑兰道: “对了,我還问了小钱” “哪個小钱?” 岑兰“啧”一声道: “就是跟我师姐读研究生的那個小钱!钱韵锋,以前跟诞诞一個辩论队的。” 华瑞军道: “想起来了!還跟我們一起吃過饭那個?” 岑兰点头道: “对,就是他。” “他怎么說嘛?” 岑兰道: “咝,這個小钱,倒是对這個小姑娘赞不绝口。我都有点纳闷,那個小郭对這個付一默好像不感冒。但這個小钱对這小付很有把握的样子。不停地說,這小付有多坚强、多勇敢!還說,這小付,为诞诞付出了好多,爱诞诞爱得不得了。 对了,這小钱還說了一句很绝的话。說是,‘這世上,不会再有姑娘,比小付更爱小华诤了。’。” 为什么小钱要把话說得這么绝对?另外,形容姑娘的词,都是“漂亮、聪明、懂事”,为什么用‘勇敢’、‘坚强’這种字眼?华瑞军找不着北: “既然這样,人家为什么要分手?小钱为什么這样說?有什么原因吧?” 岑兰道: “反正小钱說,诞诞参加课外活动、参加辩论队啊什么的,都是這姑娘鞭策的。還說,诞诞能达到保‘胸外’的條件,也都是這姑娘在背后督促的。” “這姑娘這么神通广大?” 岑兰道: “也许是吧。我本来還想着,诞诞想读胸外的研究生,如果到时保不上。我就去找找黄叔叔,或者老孙他们,想办法弄個名额。可是人家這回凭真本事,自己弄到了。我也觉得挺长脸的,小子很争气! 那次我和爸爸去关洲联系分院的事,黄叔叔黄婶婶和我們吃饭的时候,都說诞诞在学校参加活动多、学习年年拿一等奖学金、艰苦朴素又出色···有的沒有說两大车子,還說诞诞,懂事得不像我們這种人家出来的孩子。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华瑞军想了想,道: “行,人家虽然捡外公和你爱听的說,但架不住有事实基础。這個姑娘,我喜歡。能挽回尽量挽回。兰儿,這事不能這么偷偷摸摸的,你亲自去问。横竖,要搞清楚来龙去脉。” 岑兰道: “我亲自去问?我怎么问?孩子這么大了。你知道现在的孩子多注重隐私。我要能亲自去问,還查什么查?” 华瑞军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前天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你是他妈,你去问。你不是說那小付家就住江大附中家属楼小区嗎?再不行,你去她家问。我和你去。得搞清楚,能挽回就挽回,挽回不了,也要把儿子這心结解了。兰儿,我跟你說,這事,咱们开不得玩笑。你嘴巴会說,你去谈。” 岑兰叹道: “好吧。也只能這样了。华瑞军,是,天下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可是我儿子,你看看他!咱不說别的,就是小伙子板儿亮條又顺,哪有姑娘会看不上?我也很纳闷。 說句难听的,就咱们家這條件,连個女孩子都按不住?還让人给撬了?——不至于。我不信。” 岑兰边摇头边道: “华瑞军,要說這世上還有女孩子,不愿嫁进你们华家、瞧不上我儿子?不可能!我真觉得不可能,這說不通。一定有什么咱们還沒查到的事。可能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华瑞军点头道: “我也觉得你的推测有理。肯定有什么沒查到的事儿。要不這样,你先找机会问问儿子。看能问出点什么,有底了,再去找那個小付。” 岑兰想着,微笑着叹道: “嘿,你說!我儿子,竟然還是個情种,哈?!” 华瑞军冷笑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冷血动物!” 岑兰抬眼看他道: “你什么意思?华瑞军,你别跟這兴风作浪啊!又有你发牢骚的份了?” 华瑞军陪笑道: “沒有,我不敢。這不都为了孩子嗎?快去忙活孩子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