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掉!盛夏头也不回。
厨房裡传来盛夏妈妈的声音叫他们吃饭,盛夏一紧张砰地关上了门,林放便哈哈大笑,說她做贼也是個送上门被揍扁那伙儿的。
過了初五,盛夏跟妈妈回重庆了,虽然她看见了爸爸眼裡的不舍。飞机上盛夏实在忍不住问妈妈什么时候复婚,盛夏妈妈白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回重庆见了些知己好友互通了有无假期竟很快過去了,盛夏妈妈出差了就剩她独守空闺了几日也上了火车回S城。
再见面大家感觉又亲近了些,不知道是谁将她博客上的照片发到了群的共享空间,盛夏成为建筑2班的八卦源头,群裡面還有位同学說她和林放很有夫妻相,盛夏差点笑死。
大概因为盛夏和方愚都還单身着,所以两人走得更近些,又因为方愚和肖青走得很近,根据换算,盛夏和肖青的关系也越来越近,在盛夏看来,他们三個有点类似于铁哥们那种。
大一下的课程又紧张了些,盛夏仍旧总泡图书馆,偶尔和方愚她们去逛逛街,头发长些了,林琳非建议她留长,說更有女人味。
可惜,盛夏不会绑头发,她弄完的头发像是田地:一陇一沟的高低不平。头发齐在脖颈上热得慌,索性又跑去剪得短短的。
周若若說,吃得苦中苦才能做得女人中的女人,像她留個头发都沒魄力的大概這辈子无望了。
肖青也讽刺她,說好几次都有人问他那小個子是不是倭国来的留学生了,头发再剪从背影就看不出她性别了。
从正面能看出来不?盛夏问。
勉qiáng!肖青說。
那就行,那就不用我把身份证挂胸前证明了。盛夏說道。
肖青咳一声:其实,就算挂了沒准儿也有人怀疑是两百块做的假证。
图书馆中,昨晚吃的那粒白加黑還在持续药效盛夏便有些瞌睡,为了转移下注意力盛夏找了张空白页勾抹涂画,一只打哈欠的猫,旁边独白:困!一條呼呼大睡的狗,脑袋上顶着一群从小打到的
终于人力胜不過药力,盛夏又呼呼了。
下课发现那张纸旁边被添了一個茶壶状、大黑框眼镜的教导主任,嘴巴大张,周围唾液横飞正在怒吼:上课不许睡觉!
四处看看,這是哪位兄弟姐妹這么有才又爱到人家本子上胡乱勾抹啊?這几個字看着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琢磨着电话震动了下,拿起来看是林琳非的短信,這厮就是一個资深BG(八卦)探员,上至国家领导人,下到建筑系2楼女厕所墙角的蜘蛛捉了几只蚊子的事都在她监控范围内。
你猜,我看见啥了?林琳非卖关子。
八卦。
谁的八卦?盛夏觉得此女不去讲评书简直làng费。
反正不是我的。
肖大帅的,他居然勾搭上了一個外语系美人儿,比方愚還漂亮点呢。人么就是這样,你装作不感兴趣她就怕你不听。
哦,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他人抢先折。盛夏回到。
多大個事啊,肖青這种长相看着就该桃花不断的人现在才找女朋友她才觉得奇怪。
作者有话要說:对手指我今天太勤快鸟!
第4章
有八卦探员的好处是:晚上熄灯前,建筑系03级的人(包括垃圾桶裡寄生的小qiáng)都知道了肖大帅名草有主儿的事了,男生们在群裡嗷嗷叫着让肖大帅請客吃饭。
方愚在贴huáng瓜,听周若若念着大家的要求她忽然笑了,掉了几片huáng瓜:估计肖青以后的钱都用在請客吃饭上了。
方愚,你就這么不看好肖大帅的恋情啊?林琳非斜眼,嘴角有jian笑。
本质决定走向!方愚說。
盛夏趴在chuáng上给林放发短信,问他当年找了女人有沒有請客吃饭,林放說他找的又不是选美小姐請吃個头,有那個闲钱哄女朋友多好。
盛夏回他几個字:有异性沒人性。
听說最后肖青還是請了寝室的哥几個吃了顿饭,還因为喝多了脱口而出一句名言,第二天便被流传到群裡,被四位女性同胞极度鄙视。
三人行必有我妻焉!。
据知情人士透露,肖大帅酒過三巡被人问及追求美女秘笈,肖大帅邪魅一笑曰此乃本门不传之秘,然后便口出這句狂言。
自从肖青与外语系联姻之后与本系土产的方愚和盛夏有些渐行渐远,经常是上课时打個招呼而已,而且肖青還有模有样的学起了法语,再碰见方愚和盛夏便来一句Bonjour。
好不容易有天肖青和她们一起吃饭,方愚說:肖青,以后你可别找個音乐系的,找音乐系的也别找唱京剧的,我听那個头疼。
唱京剧的买個耳塞就行了,你要是找個练跆拳道、柔道的一定离我远点,恕不奉陪。盛夏补充道。
言之有理。方愚点头附和。
我說你们俩,過了啊,我這刚开始你们就不看好啊?肖青吞着面條问道。
我們這么說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千万和這個天长地久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方愚說道。
盛夏点头:有利于社会稳定還有利于你個人进步,何乐而不为?
肖青转移话题,說起了数学系那位对方愚死缠烂打的硕士哥哥
大一的爱情,果然都一段段要开始了
看着别人的爱情学着自己的习,日子過得蛮快,转眼到了期末。闷热的天還要学习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啊?
给林放发短信感慨她要是生活在水裡多好。
林放笑得很欠抽說:生活在水裡的除了美人鱼還有癞蛤蟆。
顺便林放說避暑行宫已一切收拾妥当,林爸爸让问小祖宗是否出巡驻跸。
盛夏說她要回家陪妈妈。
与即将到来的军训相比,期末考已经不那么可怕了。只不過,男生们是兴奋,女生们是怕晒黑。
考试那天,盛夏又睡過头了,差点迟到,到了大教室发现讲台上站着個斯斯文文的行李学长江男童。
考试开始,還好不算难。
答着题余光瞥见身边站了個人,站了半天還不动,盛夏抬头瞥一眼,别看了,再看她就把剩下的答案都忘光了,行李学长也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继续巡视去了。
還有最后一道题!胜利的曙光
使劲在草纸上划一下再划一下!
他大爷的!她要去消协告学校超市卖劣质中性笔欺骗他们這些弱势消费者。
一只白皙的手停在她的卷子上,捏着一根中性笔,轻轻放下便走开了。
嗷嗷,她要去买個表彰的锦旗!行李学长果然是好人。
答完了题检查一遍盛夏jiāo了卷子走人,她最讨厌一遍遍检查,越检查越错。走到教室门外偷偷回头看看,行李学长正低头看她的试卷。
终于考完了,系裡发下通知8月19号之前返校,开始为期半個月的军训。饭都懒得去吃的炎热天气裡军训真是一场残酷的烤验,但愿到时候天能凉快点了。
回重庆在家裡美美地待了一個月,一個沒有暑假作业的假期忽然不知道gān点啥,期间被同学拽着去仙女山住了一周,虽然带了花露水、薄荷脑软膏、绿药膏等,盛夏身上還是被咬了不少的红点点。
17号盛夏返校,三個离家近的還沒回来。
军训开始了,爱美不爱美的、喜歡不喜歡的,田径场、篮球场、排球场上一水的都是不辨雌雄的迷彩服和帽子。
几天下来,倍数再高的隔离霜也沒抵挡住紫外线的qiáng大穿透力,盛夏看看镜中的脸,本就不十分白皙的脸与白色的色差越来越大了。
他大爷的,八月末了還這么炎热。
其实,盛夏也想像很多女生那样中個暑晕個倒啥的,可是转头咂摸咂摸吧,這不是给咱父老乡亲丢脸么,再說要是让林放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想想還是作罢,晒吧,反正她现在已自断了销路,滞销品就无所谓包装美观不美观了。
中暑的女生越来越多,林琳非和周若若也先后告假就剩盛夏和方愚還坚守阵地。此时是休息時間,大家席地而坐。
方愚,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烤肉味。盛夏說道。
嗯,再加点孜然啊辣椒粉就更好。方愚說着看看她:诶,盛夏,你說在部队裡天天這么训练,都挺可怜的啊。不知道什么兵最辛苦。
盛夏想了想:炊事兵。
方愚一脸疑惑。
又戴绿帽子又背黑锅啊。盛夏解释道。
方愚沒忍住噗嗤笑出声,靠在盛夏肩头:你太能扯了。
噫!這可不是我說的,笑话裡說的,我对敬爱的解放军可沒有半点不敬。盛夏忙道。
诶,抬头看看,放眼望去无论男女可是人头一顶绿帽子啊!方愚正八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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