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陆家大小花旦
我之前去破陆岑音赌串局的时候,她曾吩咐下属去查一下我的底细,看我是不是裴哥派去的人。
如果陆岑音和肖胖子嘴裡的裴哥是同一個人。
从這裡来看。
陆岑音和裴哥是对头。
最起码,他们不会是朋友关系。
肖胖子将我拉到走廊窗边,问我:“你知道陆知节嗎?”
我摇了摇头。
对金陵古董界的人物,我一无所知。
肖胖子向我解释道:“陆知节是金陵古董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产业非常庞大。最出名的有两個古董行,一個叫影青阁,一個叫四方斋,两個都是金陵古董市场不可撼动的存在。”
我打断道:“四方斋?!”
肖胖子点了点头,說道:“对!陆知节有两個宝贝女儿,大女儿叫陆岑音,小女儿叫陆小欣。据說,近些年,陆知节身体很不好。影青阁由大女儿陆岑音掌管,四方斋由二女儿陆小欣掌管。”
“早些年,四方斋還正经做生意,但這几年在二女儿陆小欣掌管之下,暗中制假做赝、以次充好,甚至,完全不讲江湖规矩,夺宝害人,搞得整個金陵古董市场乌烟瘴气。而裴哥,就是二女儿陆小欣最重要的爪牙。這些混账事,全是裴哥一手操作的!”
听到這裡,我深感荣幸。
两位大名鼎鼎的大小姐,我都有過较为奇妙的接触。
肖胖子接着說道:“有一次,裴哥一位手下找到我,让我搞一块西贝货洋表,指定要外地老工做的。我猜,裴哥又物色西贝货用来钓傻子了。不過,我反正是包袱军,有钱就赚,便通過粤省的渠道给邮了過来。”
“我将西贝货手表送给裴哥的那位手下,但那王八犊子当时不在,他让我放在他房间裡,房门沒上锁。我就放他房间,结果你猜我遇见了啥?”
我回道:“不知道。”
肖胖子說道:“我看到了裴哥!他正跟陆知节的小老婆在滚床单!等于說,裴哥這個王八犊子,在自己属下的房间裡,玩自己女老板陆小欣的后妈!”
我问道:“然后呢?”
肖胖子回道:“然后?然后老子掉头就走啊,不然留下来看岛片呢?這事情要是败露出去,别說陆知节了,哪怕是陆小欣知道了,她都要弄死裴哥!”
“我出来之后,打电话给裴哥那個手下,假装說沒找到他住的地方,让他第二天自己来取。第二天,那王八犊子带着五六個人来了,他们不取东西,身上带了砍刀,问我知不知道犯什么事了。”
“哥们一看就知道裴哥這是打算威胁我了!我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即便是犯了事,被抓进局子也不会說,哥们這算表明了态度,认怂投诚了不?结果,那王八犊子說,有人让我們父子俩立马滚出金陵,听话则罢,不听话立马废了我們。”
我皱眉道:“你动手了?”
肖胖子回道:“废话!哥们這爆脾气!老子从小生這裡、长這裡,受得了這威胁?再說了,我的身手你也知道,虽然不如你,但干這几個家伙還不是吃下酒菜?我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临走之前,他们流着血說我完犊子了,要被做死!可事情過去快一個月,裴哥也沒個动静,敢情這畜牲在這儿等着我呢!”
我想了一想,說道:“单凭這一点,也不能断定是裴哥做的局。”
肖胖子闻言,摇了摇头:“肯定是他!”
我问道:“为什么?”
肖胖子咬牙切齿說道:“因为我刚才打电话问了朋友,砍我老头子那個放高利贷的王大头,就是裴哥的人,高利贷公司也是裴哥私下经营的产业!”
我心裡直抽搐。
這是局中局。
肖胖子得罪了裴哥。
裴哥要做死他。
于是,裴哥启动了安插在丹阳的土鱼篓,引肖胖子父子上钩。
肖胖子父子傻乎乎钻进了土鱼篓,用五十万买了一尊废品。
這五十万,肯定进了鱼篓主人裴哥的腰包。
而肖胖子父子却還欠着高利贷公司王大头五十万,再加利息,一共七十万。
王大头来如果要成了债,這七十万也要进裴哥的腰包。
薅钱。
砍人。
裴哥要致肖胖子父子于死地。
我再次想起了九儿姐的那句话:古玩不是玩古,而是玩人!
“苏子,你别管了!這账,我会找姓裴的算!”
肖胖子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我将烟头踩灭了,說道:“我帮你一起找他算。”
肖胖子闻言,满脸惊讶,怔怔地瞅着我。
“不信我?”我问。
肖胖子說道:“不是!苏子,你可能不大了解……姓裴的势力很大,說他是金陵社会大佬也不为過,這可是玩命的事!”
我冷冷地說道:“他玩我兄弟,我玩死他!”
裴哥。
這是我确定的第一個开刀对象。
肖胖子愣了一下。
尔后,他郑重地点点头,拍了拍我肩膀。
无声胜有声。
两人回到了病房,陪肖伯聊了一会儿天。
之后,我們出去吃晚饭。
医院裡,王大头不可能再来闹事。
吃饭期间,我问肖胖子:“陆家大小姐陆岑音,這人怎么样?”
肖胖子吸溜着面條,回道:“她掌管的影青阁,口碑一直挺好的,与她妹妹陆小欣的四方斋,属于两個极端。”
“听說,她们两姐妹互相不对付。不過,陆家大小花旦,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灯,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陆家两姐妹,我都招惹了。
一個,不仅破了她的局,還让她在床上陪我睡觉。
另一個,我解开了她裡面那件亵衣。
我分析。
裴哥之所以自己不动手,却叫属下王大头来对付肖胖子父子,主要原因为他是陆小欣的手下。
四方斋在官面上有脸,向来玩高端的,不会去干打打杀杀這样的傻事。
或者說,肖胖子父子,根本不值得裴哥亲自来处理。
当务之急,我們要先搞定王大头,将王大头這把钝刀给折了。
“去王大头公司!”
我放下碗筷,拿纸巾擦了一下嘴。
晚上九点,我們来到了王大头公司。
公司门开着,前台沒人。
但上面有個女包,凳子上挂着女人外套。
王大头办公室在二楼,楼上灯亮着。
我們上了二楼。
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门半掩着。
裡面传来了女人嗯嗯叽叽以及男人从喉咙裡发出低沉的喘气声音。
一声半推半就的女声說道:“王总,你别這样,我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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