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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整整四年時間,大家都误解)

作者:浣若君
一开始顾谨觉得半夏這孩子很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为什么。

  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她圆翘翘的小鼻头,大大的眼睛,都的特别像小时候的林珺,這孩子,生的跟她妈妈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总是怯生生的,只要发现有人看自己,她立刻就会回之一笑。

  但那种笑裡带着无比的讨好和卑微。

  這是因为一直养在乡下,沒有父母教育,沒人疼爱的缘故吧。

  他把女孩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温声說:“不会的,你的小肚肚裡有胃酸,是专门消化食物的,瓜籽会被它消化掉,变成营养,让你长高长大,长的更可爱,等你妈妈来的时候,你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女孩。”

  半夏哇喔一声,回头說:“哥哥,爸爸好厉害喔,他懂的好多。”

  顾法典摸了摸鼻子,胃酸是個啥?

  “你中午吃了什么,让爸爸来分析一下,你的肚肚为什么会叫。”顾谨又說。

  “有西瓜,還有饭,西瓜是哥哥买的,我全吃完了,饭是爸爸的,半夏舍不得,所以只吃了一丢丢喔。”女孩說着,再抚抚肚皮:“糟了,它叫的更厉害了。”

  顾谨說:“看来它是饿了,想吃饭,爸爸给你做饭吃吧。”

  半夏突然手捂肚子,一本正经的大叫:“不不,它不饿,它不想吃饭。”

  顾谨毕竟带大過好几個孩子,明白這孩子的心理了。

  他說:“半夏是爸爸的女儿,顾法典的妹妹,這個家就是半夏的,以后我們要永远住在這儿,哪儿都不用去,還有,爸爸有很多钱的,比你能想到得都多,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吃穷爸爸。”

  這不過轻飘飘的一句话,远远补偿不了她被抱错的五年裡受過的苦。

  但女孩喜笑颜开,摇哥哥的手臂:“哥哥,爸爸欢迎我們永远住在這儿呢。”

  而顾法典,一句话說的顾谨心颤,他說:“我以后要每天带着你去院子裡玩,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妹妹,我還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這时女孩又皱眉头了:“哎呀。”她的肚皮又叫了。

  “等着,哥哥去给你热菜吃。”顾法典說。

  中午炖了狮子头,還热了咕噜肉,可他只顾着自己吃,却忘了妹妹。

  现在冰箱裡就剩下墨鱼丸子啦。

  顾法典最擅长搞油炸,什么鸡蛋啦,丸子一类的东西,往油锅裡一扔,炸熟再洒点蘸料,就是他最爱吃的,平常他也炸的很好,可今天男孩实在太激动了,沒掌握好火候,把冰冻的墨鱼丸子扔油锅裡,噼哩啪啦,油已经烧起来了。

  幸好半夏眼疾手快,提醒哥哥躲开,要不然他就得给嘣成個大花脸。

  眼看油锅裡噼哩啪啦,他抱着半夏冲出来了,沒解动的丸子在锅裡啪啪乱叫,一只只从锅裡蹦出来,全跳上了天花板。

  顾谨的电话還沒拔通,眼看儿子抱着女儿冲出来,给吓了一跳。

  再推开厨房的门,正好一只丸子朝他飞来,要不是他躲得及时,就要中招了。

  ……

  顾谨也不擅长照顾自己,但比顾法典会做饭一点。

  收拾好厨房,再取一包解冻的差不多的墨鱼丸子,少倒点油,慢慢煎熟煎透,把表皮煎酥,再淋点香甜开胃的小金橘油,端出来,先让孩子吃着。

  再找出挂面来煮上,等到面熟,扔两根青菜进去,再把顾灵早先帮他剥好的蟹黄酱加裡头,就是美味的蟹黄酱拌面啦。

  两碗面煮出来,不說半夏了,就顾法典都赞不绝口:“還是爸爸最厉害。”

  可半夏還是不敢吃,挑起筷子,小声问哥哥:“咱们真的不会吃穷爸爸嗎?”

  顾法典這下有理了,扬起头,一脸挑衅的看着爸爸。

  亲妹妹啊,得亏他昨天還硬梆梆的,哼!

  顾谨对着女儿时,声音就会温柔的连顾法典都觉得肉麻,他說:“不会,而且你要多吃一点,吃胖点,长高一点,這样你妈妈才会开心。”

  毕竟亲手带大了三個孩子,他最了解孩子的心思了,懂得如何哄孩子。

  果然,半夏眼眸一亮,挑了一只炸的金黄的墨鱼丸子,塞进嘴巴裡,小脸蛋都给憋的鼓鼓的,为了让妈妈开心,她努力的吃了起来。

  顾法典這回长记性了,一口接一口,给妹妹嘴巴裡填着油炸小丸子。

  俩孩子开始吃饭,顾谨這才拿起了电话。

  早在1987年,国内的公安机构就已经引进dna检测技术了,人的毛发、血液、□□、痰液和□□组织都可以在刑侦案件中用来做dna检测。

  但dna亲子检测,则必须通過报案,在有民事诉讼的许可下才能排队,进行检测,可那個太慢了,就顾谨所知道的,至少要等一到两年。

  不過他有個来自漂亮国的同学,丹尼尔博士,在海东市省人民医院做特聘外籍专家,只要联络他,就可以把他和半夏的毛发寄到海外,进行dna检测。

  抓起电话,他用英文问丹尼尔:“需要多少钱,大概多久能出结果?”

  对方說:“最少15天,价格在1万美金左右,但是顾,你的工资并不高……”

  目前正是体制内向外突围,辞职,或者停薪留职,出去闯天下的年代。

  外面流传的口号是,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只要是公职,大家默认的就是沒钱。

  瞧瞧,就连外籍专家都认为顾谨沒钱。

  顾谨一笑,說:“這個您就不用操心了,虽然我不是巨富,但钱我有,而且应该比你想象得更多。马上,我给您送样本過去。”

  “一起吃顿晚餐吧,我有些關於林珺林教授的事要跟你聊一下。”对方又說。

  說起妻子林珺,顾谨旋即忧心忡忡,下意识扫了眼俩孩子,旋即捂紧了话筒:“她的精神状况,是不是比之原来更差了?”

  “是的。”对方肯定的說。

  ……

  给外籍专家打完电话之后,顾谨从半夏脑袋上剪了一捋头发,又刻意让她刷了一次牙,拿着牙刷就准备出门了。

  俩娃正在厨房洗碗的,同一時間冲了出来。

  半夏眼巴巴的,可孩子毕竟认生,胆小,不敢问,顾法典就直接问了:“爸爸,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妈妈打個电话呀。”

  想想就激动,要知道半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肯定会回来的。

  不,以妈妈对原来那個妹妹的喜爱,恐怕她会乐的直接插上两只翅膀,翅膀搧啊搧,飘洋過海,当场飞到他们身边。

  已经四年沒有见過妈妈了,想起当时她提着行李箱离开,满厂的人都在跟她告别,他却只能躲在帘子后面哭的场景,顾法典就难過的忍不住想嚎啕大哭。

  原来他不敢,可现在,他想好了,等妈妈回来,他要趴她怀裡,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大哭一场,然后再像小时候一样,枕着妈妈的大腿睡一觉。

  那是他以为這辈子再也得不到的奢望,可现在,他又可以了。

  顾谨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說:“法典,你知道的,你妈妈是個特别敏感的人,而且她還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咱们目前只有推论,還沒有完全切实可靠的证据,你们再耐心的等一等,等到爸爸把所有的事情查到水落石出,能给半夏上户口的时候咱们再通知你妈妈,可以嗎?”

  林珺有抑郁症,是她去漂亮国之后,被诊断出来的。

  据小民和小宪說,虽然她一直在积极的寻求治疗,但效果并不理想。

  而据刚才丹尼尔医生的转述,目前她還有很严重的夜游,幻听和幻视症状。

  虽然她還在坚持搞自己的本职工作,搞科研,但前段時間因为无故骚扰了一户人家的孩子,警方還曾拘捕過她,林珉也只好把她住进疗养院,甚至到了夜裡,为防她乱跑,医生要把她锁在床上。

  顾谨也是为了前妻考虑,毕竟只有推论可不行。

  他必须让沈四宝夫妻承认主观抱错,拿到口供,并叫他们签字认罪。

  然后才敢给前妻打电话,告知她這一消息。

  怕女儿要伤心,要委屈,顾谨說這话的时候心裡挺虚的。

  曾经的妍妍很娇气,而但凡她嘴巴一撇,顾谨夫妻就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作为一個深信马列的教授,为了妍妍不哭闹,顾谨還曾請道士在家裡做過法呢。

  所以他提心吊胆,生怕孩子哭,怕孩子闹,立刻就要妈妈。

  但半夏不但沒闹,反而特别善解人意:“虽然我很想妈妈,但我听爸爸的。”

  临出门时回头再看一眼,顾谨心說,不怪药厂陈浩南在她面前都乖的跟只小猫咪一样,這小小的一点丫头,她似乎有种魔力,总能让人静下来。

  她不仅是他的女儿,她還拉回了,他险些就迷失在成长途中的儿子。

  ……

  爸爸出门,家裡就只剩下俩孩子了。

  顾法典打开了电视机,最近热播的电视剧是《白眉大侠》,男孩子要看起它来,简直如痴如醉,不過半夏并不喜歡,她准备好好观察一下爸爸的家。

  爸爸家有间卧室的门锁着,也不知道裡面装的什么,但感觉特别神秘。

  他還有一间可大的书房,裡面全是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书。

  書架裡還摆着照片,有爸爸的,還有小民和小宪哥哥的。

  现在得說說半夏死后,看到的小民和小宪俩哥哥了。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在半夏的回忆裡,他们应该长得很像,不過从照片上看,他们并不像,反而一個是黑头发,一個居然满头金发。

  对了,黄头发的皮肤可白了,而黑头发的,皮肤黑乎乎的。

  大哥小民,将来会在一家很大的药品公司工作,从半夏死后看到的,等他回国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有钱,而且還会有人追在他的身后,求他降一降药品的价格。

  他不但不愿意,還会命人赶走那些人。

  但后来他会变得挺惨的,好像是被人赖掉了一种叫砖利的东西,跟人打官司打输了,還会跑来找爸爸,想让爸爸帮他打官司,可那时爸爸已经病的很严重了,帮不了他了。

  半夏不懂那是为什么。

  而二哥小宪,则会在一個山谷裡工作。

  他也会有很多钱,但爸爸最不喜歡他,還說他沒有自己的思想,被资本家洗脑成了走狗。

  作为一條小走狗,他后来好像会欠很多一种代表着信用的卡,虽然表面看起来活得很风光,可总会在夜裡哀声叹气,悄悄的哭,甚至有一段時間,還睡在公园裡。

  虽然半夏不懂走狗是什么品种的狗狗,但狗狗睡公园,其实還挺配的。

  ……

  刚准备出书房,小女孩又蓦的想起一件事情来。

  于是她抱了本书出来,抱到了法典面前:“哥哥,你能教我读书嗎?”

  顾法典一看,半夏拿的是一本英文书,顿时脑袋大了:“妹,哥哥虽然认识字母,但字母不认识哥哥,咱一起看电视剧,好不好?”

  “就给我读一下嘛。”半夏也是会撒娇的,尾声拉的长长的。

  电视裡白眉大侠正在行侠仗义,打坏人,顾法典看的热血沸腾,哪裡顾得上陪妹妹读书。

  快速冲进书房,男孩翻半天,翻出家裡唯一一本字少的书,《遥控器使用說明》,递给妹妹說:“這個上面字少,你自己看這個吧,不要打扰哥哥看电视。”

  半夏心裡其实可生气了,因为据她死后知道的,法典哥哥不像俩大哥哥有知识,有文化,他因为打架,会早早就辍学的,而在辍学后,他会去有大草原的非洲,虽然也会赚钱,回国时大家也叫他海归,可所有人都会鄙视他,叫他暴发户和土鳖。

  他還会戴粗粗的金琏子,大墨镜,纹個大花臂,来显摆自己有钱。

  但他后来坐牢了,其原因也跟他的钱有关。

  用爸爸的话說,是他的不读书和知法犯法,才会害他坐牢的。

  半夏不想哥哥变成那样,她想让哥哥看点书,可她做不到,怎么办呢?

  小女孩是因为吃太多,肚皮有些发胀,又给哥哥重重怼到沙发上,胃不舒服。

  于是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但可灵了,哥哥一把关了电视机,扭头问:“你咋啦,是不是肚子疼了?”

  看哥哥一脸惊慌失措,头发都竖起来了,就好像她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半夏忍不住觉得好笑,可又努力憋着笑,假装愁眉苦脸的。

  她說:“我想,要是哥哥愿意读点书给我听,我的肚肚就不会痛啦。”

  只要妹妹肚肚不痛,让顾法典上天摘月亮都可以,更何况读书。

  不過英文书他是真读不懂。

  爸爸這儿书多,但大部分都是经侦、刑侦,以及法学类的专业书籍。

  读啥好呢,顾法典看着書架,忽而眼前一亮。

  書架上居然有本《古惑仔》。

  這可是他现在最喜歡的漫画呀,因为太贵了,平常要省吃俭用才敢买的。

  当然,他不能给妹妹讲古惑仔是怎么打打杀杀的,所以虽然手裡捧着古惑仔,可顾法典嘴裡讲的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边讲,顾法典边觉得,自己简直聪明的不要不要的。

  半夏虽然从小长在农村,也沒读過书,可白雪公主是四個字,古惑仔是三個字,這個她還是会数的嘛,而且书上画的明明是男人,怎么会是白雪公主呢?

  她心裡很不高兴,因为她不想哥哥变成土憋和暴发户。

  但又实在想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就只好忍着,先不戳穿他。

  小女孩听着故事,不一会儿就困了,打個哈欠,缩哥哥怀裡睡着了。

  慢慢的,顾法典嘴裡的白雪公主就提上刀了,七個小矮人也打打杀杀了起来。

  讲着讲着,小男孩忽而放下书,就见妹妹歪在自己大腿上,嘴角流着一丝口水,一头卷卷的头发毛茸茸的,像只小哈叭狗一样。

  他轻轻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发真软。

  真想爸爸赶快把沈四宝送进监狱,让妈妈回来,那她得多开心啊。

  男孩抱起妹妹,正准备送她回房睡觉,只听一声门响。

  猝不及防,跟小姑顾灵打了個照面。

  顾灵有整整四年沒见過顾法典了,蓦的一看,還以为家裡进贼了呢。

  “点点,這是点点吧?”她說。

  這孩子躲在慈心好几年了,因为妍妍死后,心直口快的顾灵责骂過几句,他一直躲着不见她,偶尔顾灵去慈心找他一趟,他见着就跑,躲得远远的。

  這還是四年后头一回见他,顾灵不太敢信,怕他要跑,也是浑身满满的戒备。

  确定孩子不会跑了,再喊一声:“点点?”

  顾法典居然沒像只兔子一样,惊起就跑,而且他怀裡抱個小女孩,轻轻的在嘘声:“小姑,我妹睡着啦,小声点。”

  這声音温柔的让人不敢相信,這還是顾灵原来认识的,那個总是在吃妹妹的醋,熊乎乎的顾法典嗎?

  “這哪裡来的女孩?”顾灵一看半夏,又是一惊。

  顾法典也不知道该怎么說,只不停的嘘,示意顾灵别說话了。

  顾灵本是個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性格,她還挺善于联想的。

  說:“這女孩怕不是你捡来的吧?”偷的概率更大。

  该不会,這孩子在害死妹妹后,性格变得更坏了吧。

  他该不会是犯罪了吧?

  “小姑你小声点,她是我妹妹,刚睡着,等我抱床上再跟你說。”顾法典說。

  顾灵又觉得自己可能误解孩子了,可也更迷惑了:“妹妹,你爸领养了個孩子,他怎么沒跟我提過?”

  抱着半夏,顾法典眼眶红了红。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姑解释半夏曲折的身世。

  顾灵跟着法典进了屋,看他把小女孩放在床上,倒是一声感慨:“這小丫头怎么那么漂亮?”漂亮的孩子,睡着了也好看,大眼睛弯成月牙,睫毛长长的。

  “那当然,她是我妹,我亲妹。”顾法典一秒又得意了。

  顾灵一指头指在侄子额头上,說:“你個熊孩子,看看,妍妍当初要沒死,长到现在,正好也這么大,也会這么可爱的,可惜啊,你小时候怎么就那么醋呢。”

  顾法典抽了抽唇,沒說话。

  他小时候很爱吃妍妍的醋,還会在她哭個不停的时候吼烦死了,或者再哭就把你丢掉之类的话,对這個妹妹,如果她闹脾气,惹他烦,他也会那样嗎?

  毕竟還是孩子,男孩一时竟犹豫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行了,小姑沒怪你,你当时還小嘛,是不是。”顾灵又說。

  顾法典深吸了口气,对小姑說:“我保证我会照顾好這個妹妹,保证不会害死她,要不然,天打五雷轰。”

  毕竟事情已经過去很久了,法典這几年過得跟條小流浪狗似的。

  顾灵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摸摸他的脑袋,正想劝一句,就听门外有人說:“顾灵,第一,妍妍不是法典害死的,既不是主观故意,也不是客观故意,第二,床上這個,才是我亲女儿。”

  是顾谨,刚刚送完生物样本回来,站在门外。

  這下顾灵和法典一起愣住了。

  顾灵先說:“哥,你闺女明明是妍妍呀,你是不是想孩子想的太厉害,跟林珺一样,脑子不正常了?”

  她善于联想,蓦的站了起来,又說:“這孩子,该不会是你们偷的吧。”

  這父子该不会是一起疯了吧?

  顾谨說:“后天吧,周六,你要有時間的话,跟我們去趟慈心厂。”

  “那不是林珺娘家,你们都离婚了,還去慈心干嘛?”顾灵更加困惑了。

  顾谨說:“這趟去慈心,我有很多人要见,很多事要办,而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就是向慈心所有人证明,妍妍不是法典害死的,而是有些人为了刻意隐瞒一些信息,刻意误导法典,才致妍妍死亡的。”

  顾法典怔住了,顾灵也目瞪口呆。

  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妍妍是法典害死的。

  甚至顾法典自己也一直认为,妍妍是他疏于照顾才沒的。

  可现在顾谨居然說不是?

  所以整整四年時間,大家都误解顾法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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