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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利报(顾宪非常诚实“我只是想)

作者:浣若君
曾经拿钱的时候曹桂应该根本沒想到林珺的病会好。

  也沒想過她会回国吧。

  国有大厂的钱不可能随随便便给外人,所以曹名扬得註冊公司,得签合作合同,收款时還是公对公的转账,而且合同裡,他该交的策划案,该做的市场调研全都列的清清楚楚。

  但他当然什么都沒干,只是白白拿了钱。

  整整二十万呢,就曹名扬那种废物东西,应该早就花完了。

  现在林珺要要,他拿啥還?

  而林珺一笔就查出曹桂和马家最深的勾结来,這必须得赶紧跟家裡通气呀。

  付小爱给吓得呀,扑办公室就打电话去了。

  ……

  沈四宝造出来的假药,足足烧了两天两夜才彻底烧光。

  今天,林珺得去药研所安排工作。

  這地方曾经的老职工都被马明霞搞走了,现在全是大学刚毕业的新人。

  而沈四宝所谓中西医药合的新药,就是经马明霞指导,由她们炮制出来的。

  之所以沈四宝用她们,也是因为他们年龄還小,不懂得利害的关系。

  原则上来讲,中成药中是可以添加西药成份的,但古话說得好,是药三分毒,而中药成份,還要讲相生相克,相辅相承,一味方子裡,一旦一味药被取掉,别的药材之间的互作用力就被打破了,而换成西药,還有可能会起化学反应,如果不做临床就推上市,吃出病怎么办。

  吃死人了怎么办?

  更何况沈四宝所谓的中西合璧,是在中成药的胶囊裡,装满了西药药粉。

  這要被西药厂家知道,分分钟就能让慈心关门!

  昨天金荃开会,训了一天,骂了一天,說他们丢了老祖宗的脸,還說他们此举一旦传到国际上,有可能整個中医行业的饭碗都叫他们给砸光了。

  要事情那样发展,他们从此将臭名昭著,在史书上写耻辱的一笔。

  這帮孩子原来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们毕竟小,沒阅历,全给吓傻了,回家想了一晚上,估计今天要全部被开除,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但林珺进来以后,并沒有责备他们,反而问他们,目前原材料的情况。

  一個叫白晶晶的說:“虎骨和穿山甲,羚羊角早就沒了,四宝书记打算让我們用功效差不多的西药代替,目前,我們正在论证阶段。”

  還有一個叫谢致高的說:“目前,像黄芪,党参,以及金银花等中药,因为全是大棚种植,化肥施加過多,药材中重金属残留物非常严重,原来含有這几款药物的产品,几乎全部检测不過关,四宝书记也是让我們用西药应付的药监局。”

  其实不是他们的問題,中成药,在以西医为标准的现代医学检测标准前,除非对每一批药材的质量都了如指掌,否则的话是非常难過药检的。

  到底這帮孩子太小,沒经验,以为添上西药就行,可岂知两种药产生化学反应,像小民那样的西医药研人员,只需一张试纸就能让慈心关门。

  這要林珺再不回来,慈心就给他们毁了。

  她先說:“像虎骨、羚角和穿山甲国家早该禁了,把方子拿来,我重新开。”

  又說:“關於中药材的重金属残留問題,我会来着手解决,统计产品,但凡重金属超标的,全部停止销售,给各個医院也打电话,让停止开药,把药品全部召回来,等合格的新药出来了,我們再赔给他们。”

  白晶晶嗓门一高:“不会吧,重金属残留可是行业难题,你能除掉它?”

  谢致高也說:“怕不能吧,全国都沒有先例,期刊上也沒有论文发表過的。”

  林珺左右四顾:“你们是在怀疑一個拥有35年工作经验的,老药师的资历?”

  一帮年青人集体闭嘴,虽然不知道,但凡是学科,大家敬佩的都是强人。

  她们曾听马明霞肆意抵毁過林珺,以为她是個失败的女人,還是個笑话。

  却在此刻齐齐肃静。

  除中药重金属残留,那個是個行业大难题,如果她能办到,她将是他们膜拜的偶像!

  ……

  林珺的身体沒有完全恢复,所以很容易就会觉得累。

  年青的时候她是拉命三娘,上午给临床病人开药,下午做实验,晚上一边带孩子,一边還能写论文,她家庭事业两不误,可最终结果是,她崩溃了。

  事有轻重缓急,厂子处处漏洞,而且生产都被叫停了,但只要它存在,林珺心裡就有底气。不像原来,她总会最后一個离开工作岗位。

  這才下午5:00她就从厂裡出来了,准备去接法典放学。

  小民和小宪,一個喜歡打棒球,一個喜歡打桌球,小民曾经還是校棒球队唯一的花裔球员,小宪在校桌球俱乐部,也曾拿過好几次奖。

  而曹桂也很喜歡运动,所以自打俩娃被带到大哥家后,他们立刻就喜歡上活泼外向,热爱体育运动的舅妈了。

  但渐渐的,运动成了其次,他们成了曹桂打入社交圈的法宝,所向披靡。

  小民不止一次抱怨:“妈妈哪裡爱我了,她只爱她的工作。”

  小宪也总說:“妈妈,你为什么不像我舅妈一样,去交际,去娱乐呢,工作有什么意思,人存在的意义应该是享受啊,你陪陪我啊,行嗎?”

  但小民和小宪林珺曾经专门陪過,可法典呢,她从来沒有陪伴過。

  今天,她准备陪他去篮球场打会儿球。

  不過路過幼儿园时,林珺看到半夏站在铁门裡,身边站了個老师。

  這才上了两天学,难不成她想妈妈了,還是出什么事了?

  看到林珺,女孩连忙挥舞小手:“妈妈!”

  “咱们半夏今天怎么出来的這么早呀?”林珺问。

  主班的小丽老师解释說:“今天她表现的很乖巧,得了奖励,一颗大白兔奶糖,她想早点回家,把糖送给哥哥吃,我正陪她等哥哥呢。”

  林珺把女儿抱了起来,问:“你不爱吃大白兔嗎?”

  半夏放到鼻尖嗅了嗅,說:“這可是红豆味儿的,我超喜歡,但哥哥也喜歡這個口味,我舍不得吃,我要把它送给哥哥。”

  林珺說:“妈妈知道半夏很爱哥哥,所以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哥哥,可是半夏,人应该先满足自己,再满足别人,你可以分哥哥一口,但不能把糖全部给他。”

  “为什么呀妈妈?”女孩问。

  這该怎么解释呢,林珺想了想,說:“因为女孩子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半夏似懂未懂,不過既妈妈允许,她就把大白兔剥开,嘎嘣咬掉了一半。

  奶味儿,甜味儿,加上特有的红豆沙口感,真香啊,美味极了。

  把剩下的一半捧在手心裡,她說:“美味的糖果,這一半留给哥哥吧。”

  女孩子的天性,都喜歡帮助,照顾别人的。

  当初林珉急需要钱,顾不及拟合同,只口头承诺,說会给林珺50的股权,她就把她所有的钱如数给了林珉,让他拿去做生意了。

  可现在,分明亲兄妹,可林珉装聋作哑,只肯给她成本,不给分红。

  半夏是法典的妹妹,爱法典,信任法典,就像曾经的林珺信任林珉一样。

  林珺爱儿子,也爱女儿,就算俩大的一再漠视她,不信任她,她也爱他们。

  但经历過背叛的她必须教育女儿,让她学会先爱自己,再爱他人。

  法典可惊讶了,因为這已经是妈妈连着两天来接自己了。

  小时候虽然是他陪伴在妈妈身边,可她要不是在给小民和小宪打电话,就是忙工作,照顾外婆,在他的记忆裡,只有她忙碌的身影,和晚上睡觉时,搂着他时,眯眯糊糊中那個敷衍的故事。

  接他放学,从来沒有過的,连着接两回就更是稀奇了。

  其实法典跟不上的,他旷课太多,老师讲的东西他几乎听不懂。

  這时男孩就又心痒痒,想出去玩一玩,混一混,捣一捣台球,或者扛着棒球棍出去打打架了。

  可妈妈居然又来接他,他就把想去捣台球的心收回来了。

  而且妈妈居然還想陪他去打篮球,男孩窃喜,但他想了想,說:“妈妈,你难得出来,咱们陪妹妹去买东西吧。”

  从来沒有被陪伴過,孩子太珍惜被陪伴的时光了,不想浪费在打球上。

  “半夏想干嘛呢?”林珺于是问。

  半夏抿唇,不好意思說,法典說:“你跟我走吧,我知道她想干嘛。”

  出了厂门,先去挑雪糕,半夏最近喜歡吃玉米棒,法典和林珺吃的则是小奶糕,然后再文具店嘛,法典知道半夏自己沒主见,不会选,要去帮她选文具,可今天半夏并不想买文具,她的橡皮擦和铅笔虽然丑,但是哥哥买得太多啦,可以用到小学毕业。

  公主的童话故事她已经听完了。

  她郑重其事的提要求:“妈妈,我要一本杀人……喔不,检察官公主的故事。”

  她要不這样說,林珺不会专门去书店的。

  但女儿被丈夫引导過来,她就准备给女儿买一些關於居裡夫人啊,特蕾沙修女啊,现代杰出女性们的故事来看,所以她带着俩娃,就到了海东区的新华书店。

  进了书店,看到处是书,哇,半夏好喜歡,拉着哥哥就四处看去了。

  而林珺,余光一瞥,瞥到了《专利报》。

  她托顾谨给复方半夏胶囊报了专利,是要寄到□□的专利部门,由专利部门进行评定,如果有問題,就会驳回,但如果沒問題,则会在《专利报》上进行展示,在展示后的30天,沒有任何人提异议,反驳的话,专利就会正式生效。

  俩娃看会儿书,她也正好,看看国家在专利方面的进展和成果嘛。

  拿了一封《专利报》来翻着,翻了会儿,林珺的目光顿住了。

  旋即她问:“同志,這期刊能买吧?”

  “女士,這种专业期刊我們只展示,沒有存货,你可以订一份,以后月月给你送……”改开后,大家的称呼都变了。

  林珺于是說:“麻烦小姐帮我订一份吧,這份我单独出钱,买回去,行吧?”

  這种期刊订的人少,所以书店向来不卖的,不過有人订,卖一份走也沒啥。

  售货员就帮林珺包起来了。

  买了一本《专利报》,林珺又给俩娃买了几本书,赶在晚饭前,這才回家。

  今天顾灵肯定来了,因为在楼下,半夏就听到小姑的大嗓门了。

  她還闻到窗户裡飘出五指毛桃和九层塔的味道,估计小姑又在煲鸡汤了,她用椰子汁和五指毛桃煲的鸡汤甭提有多香了,半夏一次能吃两碗。

  俩崽对视一眼,比了赛的往楼上跑。

  门半掩着,而且還沒进门,就听到了小姑說话的声音。

  推门进屋,厨房裡两個灶台上都炖着东西,保姆徐阿姨正在忙碌着,餐桌上有一大束月季,茶几上還有一束,开的可漂亮了。

  厕所门口多了個小鞋架,上面摆着三双崭新的拖鞋。

  一双淡蓝色的小拖鞋立刻就吸引了半夏的目光,因为它的鞋面上画的是小蘑菇,半夏从小就在树林裡采蘑菇,她最喜歡蘑菇啦。

  不過這是小姑买的拖鞋嗎?

  她曾经给半夏买過拖鞋,红色的,看样子特别漂亮,可是穿上会打脚,妈妈闻了一下,說是劣质革,就给扔掉了。

  女孩知道這拖鞋是自己的,洗澡时穿的,但她迫不及待,现在就想试试。

  正试着呢,爸爸从厕所出来了,问:“喜歡嗎?”

  所以拖鞋是爸爸买的?

  他可太棒了,這双拖鞋简直买到了半夏的心坎上。

  小女孩抱上爸爸的大腿,正要說感谢呢,就听小姑忽而在电话裡跟人吵起来了。

  她一手叉腰,唾沫横飞:“顾宪,要說脾气坏就是病,要被关起来的话,你妈算啥呀,小姑才该被关进疯人院,你爷爷那种就该直接枪毙,你妈是脾气有点坏,但她不是疯子,你和你哥,你舅一家才是真正的疯子,好好的人,你们把她关精神病院,现在還說精神病院要赔偿,来啊,让精神病院来问我要,看我不打死你個黑心胀气的小王八混蛋羔子,沒良心的东西。”

  一直听小姑在讲电话,但不知道她是在跟谁讲。

  却原来是小走狗哥哥嗎?

  小姑這一骂,妈妈坐到餐桌边了,爸爸也到餐桌边了。

  顾灵捂着话筒对林珺說:“你家的逆子刚才跟我說,你住過的那家精神病院,因为你违反了人家的规定,出逃了,造成了损失,要跟你打官司,索要赔偿。”

  然后把电话摁了免提,她說:“来来,顾宪,你個臭王八蛋黑心胀气的小羔子,你把這话跟你爹你妈說說,看他怎么收拾你。”

  打来电话的正是顾宪。

  而事情是這样的,一個精神病患者逃出了疗养院,在出逃過程中,造成了疗养院的门窗、家具的损。這时,要林珺真的是個精神病患者,林珉一家是可以问精神病院要赔偿的,因为這是他们工作中的過失。

  所以因为此事,林珉跟疗养院启动了索赔程序,准备籍此敲疗养院一笔。

  但疗养院是经常死人的地方,人家雇的律师,那叫打遍天下无敌手。

  都是打官司的老行家。

  林珺沒病,且拿抑郁症获得绿卡的消息,這几天在花裔圈子裡大肆流传,被疗养院聘請的律师给收集到了,人家還是截的电脑屏幕,拍了照片存了档。

  而现在,疗养院借此,反過来要求林珉赔钱。

  小宪受大舅所托,是来给林珺传达這個消息的。

  這小子還挺替大舅委屈的,跟小姑抱怨說:“小姑,我妈是真的有病,可现在她這样一說,就置我大舅于被动了,而且她要不回漂亮国出庭作证,這個案子宣判时,我大舅是要赔钱的。”

  林珺简直想哈哈大笑。

  要是曾经的她,哥哥因为她的拖累而赔钱,她肯定会心疼。

  可现在呢,当她知道大嫂用药离间她和小民,還在慈心一年拿走五万块时,她难道不会想,在漂亮国时,邻居那家是不是大嫂唆使的,而关她进疗养院,难道不是因为慈心即将改制,大嫂怕有人打电话,找她做靠山的缘故?

  她說:“小宪,我会联络疗养院,出具供词,說自己沒病的!”

  小宪尖叫:“mom……areyoucrazy?”本来就精神不好,回国后她该不会彻底疯癫了吧。要不然,她能在大舅被索赔的情况下,背后捅刀?

  這傻小子還不及思索,顾谨說:“我喊了你哥,让他回趟国,他答应了,我要求你也回来,机票钱我可以给你们,你什么时候能动身。”

  “爸爸,东海市现在有條大鳄鱼,当街砍人,還会把人的尸体扔进池塘喂鲨鱼,我会早点开始工作,赚钱,求求你了,拜托你,把我的妈妈带到漂亮国来,好嗎?”顾宪却說:“我是花国最传统的男孩,我愿意赡养父母,会努力赚钱养你们的。”

  半夏不懂,一会儿点头如捣蒜,一会儿又摇的像拔琅鼓。

  在她看来,他就不要回来了,睡公园的长椅,将是他最好的归宿。

  至于她和妈妈,才不要去漂亮国,哼!

  法典既失望又生气,曾经他崇拜的,望着就会自惭形秽的哥哥,怎么会那么懦弱,胆小的,为了一條莫须有的鳄鱼,他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

  這时徐姨刚好端了菜出来,顾谨示意她:“徐姨,家裡沒醋了,你去买一包。”又說:“顾灵,我的传呼落政大了,你赶紧帮我拿一趟去。”

  顾谨可是股界大鳄,丢了传呼不行,顾灵于是跳起来去拿传呼了。

  徐姨记得這家人不咋吃醋的呀,向来吃酸都是柠檬,但人家要醋,她得去买。

  哐的一声,门关了。

  這时顾宪听着這边沒声音,在问:“爸爸,你還在嗎,你沒生气吧?”

  “顾宪,你曾经是個优秀的好孩子,只是性格粗糙了点,可你现在這是怎么了?你既然知道你妈有心理問題,为什么要给她的电脑发送病毒,我听說你還给她一個会弹出毛毛虫的礼盒,是嗎?你知不知道你会刺激到她?”顾谨先问。

  原来他是要责骂儿子,才支走了外人的。

  “我以为她会开心。”顾宪非常诚实:“我只是想让她快乐。”

  顾谨這时气的,已经跟他老爹一样,险些要骂自己的儿子是蠢蛋了。

  但林珺阻止了他,并說:“你說正经事吧。”

  小宪是個粗糙的孩子,天马行空的性格,为了這些琐事责备他,沒必要的。

  “爸爸是個负责任的人,要跟你讲一句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大舅,舅妈的话,你想听嗎?”顾谨再问。

  其实于孩子,父母是他们最愿意去忠诚的人,更何况顾宪是個憨性子,他說:“当然,我以父之名向您保证,您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林珺手抚额头:拿他爸发誓,亲儿子!

  顾谨說:“东海市的大鳄鱼一点都不可怕,甚至不需要别人,只需要法典帮我,我就能将他抓捕,绳之以法,所以……”他顿了会儿,說:“你要不是那么贪生怕死的话,就回来看看,勇敢的,机智法典现在有多优秀吧。”

  顾宪愣了好久,试探着问:“爸爸,您說的是只有桌球球桌高的小点点嗎?”

  要不是隔着电话线,隔着大洋,顾谨想踹儿子两大脚。

  他甚至连弟弟有多高了都不知道。

  顾灵說得沒错,這就是個小王八胀气混蛋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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