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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徒儿等着师尊主动求饶

作者:萝樱
晏陵道:“我還未曾逐你出师门,你却连师尊也不愿意喊了么”

  少年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裂缝,很快,就咬着牙,笑道:“我听不懂仙君的意思。”

  “你刚入山时,记忆全失,连自己叫什么,今年几岁了,都一概不知。性格也安静,总喜歡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像无家可归的猫儿一样,抱膝蹲坐着。师兄說你实在可怜,又很乖巧,便让你拜在我的座下。我初时,并不喜歡你,也不想收你为徒。”

  晏陵缓缓道,记忆一瞬间就拉回了過去,神情也温柔了许多。

  “可是后来,师兄带你上流雪峰时,你总盯着我看,师兄就问你,喜不喜歡我。你当时說,好像在哪裡见過我,觉得很是熟悉。师兄因此认为,你与我有缘,让你拜我为师。”

  少年不再說话,只是抬眸静静地望着他。

  “我当时只因不想让师兄失望,便顺势收了你,還为你取了個名字。”晏陵也在看他,眼眸中隐隐闪现出几分探究之意,但更多的,還是失落,他道,“如今看来,你当年所說的,原不過是因为,你曾在海市见過我。”

  话到此处,他又问:“你是何时想起来的”

  “师尊难道不怀疑我,为何要装失忆”少年抬手一挥,就变回了原本的容貌,竟是本该死去的白苏。

  晏陵道:“若你那么小,就能伪装得如此好,那這么些年過去了,我早就该死在你手上了。”

  白苏笑道:“我知道,师尊這些年待我很好,视我为亲子一般。三個徒弟中,就属我年纪最小,又来历不明,师尊便格外偏爱我一些。”

  最起码,在林安出现之前,师尊是最偏宠他的。

  顿了顿,他的声音就沉了许多:“可你知道嗎這也是最让我痛恨的一点”

  他明明应该恨晏陵才对

  如果不是晏陵当年,血洗了海市。那么,他也不会失去父母,更不会流落在外

  甚至都不会拜到晏陵的座下

  他本该和晏陵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才对,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师徒

  更是造化弄人到,他居然从小到大,一直视师尊为圣贤,对师尊可望而不可即。

  哪怕对师尊有所非分之想,但也从来不敢表露出分毫,就是担心会染指了师尊。

  可偏偏师尊自甘堕落,明明都修了无情道,居然還会动情

  竟对魔尊之子动情了

  给了魔尊之子,从未有過的偏爱,为了魔尊之子,甚至不惜一切,哪怕是伤害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白苏愤懑难平,望着面前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亲吻上去,却又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片刻后,他笑道:“你說,可不可笑你我的父亲当年喜歡上了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如今的我,又喜歡上了同父异母的哥哥。”

  晏陵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既然师尊

  想知道,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不能告诉师尊的”白苏道,“就在师尊被魔尊掳走前,师尊命我們下山游历,我便是在那时,想起来的。我去了海市,发现了父亲当年留下的残卷,得知了所有往事。”

  “還根据残卷上遗留的方法,成功制作出了傀儡他们很厉害,难道不是嗎”

  晏陵沉声道:“凡是邪术都有损心智,你竟敢拿活人炼制成傀儡”

  “师尊不关心自己的身世,竟关心起了旁人的性命,真不愧是剑宗的仙君,我的好师尊啊。”

  白苏抓紧那條金链子,看着师尊雪白的颈间,被金链子缠绕住,很快就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中间的喉结,精致又漂亮,宛如献祭一般,被挤在了最中间,似乎稍微再用力一些,就能沁出鲜血来。

  雪衣白发宛如谪仙般的师尊,俊美至极的面容上,并沒有流露出痛苦,始终面无表情的,同素日一般镇定自若。用审视的眼神望向他,却又隐隐闪烁着几分悲天悯人,像极了庙裡供奉的玉面菩萨。

  在這种眼神注视之下,任何人都无法生出半丝亵玩之心,只敢虔心跪拜。

  仿佛,晏陵生来就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

  而旁人都不過是凡尘中的沙砾,只配跪在他面前,聆听教诲。

  “师尊,你知道嗎我最痛恨的,便是师尊這种眼神了”白苏恶狠狠地盯着他,沉声道,“不要再用這种眼神看着我”他一挥手,掌心处藏了些毒粉。

  宛如一阵白烟,径直撒了過来,落入了晏陵颜色浅淡如琉璃的瞳眸中。

  只是一刹那,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竟黯然失色起来,转瞬间就变得一片浑浊。

  晏陵轻轻阖眸,而后又睁开,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他道:“你现在回头,一切都還来得及。”

  “我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我本来沒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是想让世人知道,一直以来风光霁月的晏陵仙君,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可是师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白苏紧紧握住晏陵的手,语气显得十分急切,嫉妒地质问起来,“林安到底哪裡好师尊为了他,居然连命都可以不要”

  晏陵却道:“他哪裡都好。”顿了顿,又镇定自若地补充一句,“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

  “那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不要紧,无须比较了。”白苏取出一块白绫,起身系在了晏陵的眼睛上,指尖划過师尊的面颊时,心尖也麻酥酥地颤了起来,忍不住抬手,想要抚摸师尊的脸。

  却被晏陵偏头躲开了。

  晏陵道:“你我终究师徒一场,這些年来,我自认为沒有薄待過你,此刻,你又何必欺我眼盲”

  “师尊,既然林安都可以,为何徒儿却不行”白苏低声道,“师尊口口声声說,不曾薄待,那既给了林安的东西,又为何不肯分给徒儿一些师尊竟這般厚此薄彼,往后,就不要再說什么一视同仁之谬言了,听着真是令人心寒。”

  他便是要欺师尊眼盲。

  若是师尊耳清目明的,又要如何染指师尊

  晏陵:“我予他的,你只怕受不住。”

  aaadquo师尊明明就是偏心,却非要故作公正。€来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白苏鄙夷不屑地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沒有退路了,纵然是死,我也要拉着师尊一起,你我生不能结为道侣,死也要共赴黄泉。”

  晏陵:“只怕凡事都不能如你所愿。”

  白苏笑意吟吟地道:“可是,不试一试,又怎知不能如我所愿若我不這么做,只怕永远都得不到师尊。”

  “你心知肚明,我对你只有师徒情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晏陵依旧十分平静,即便灵力暂且被暗符压制,手脚也被铁链束缚。但依旧如往日一般镇定自若。

  哪怕此刻眼盲,也丝毫不显狼狈。

  似乎被囚禁的人,不是他。

  “师尊,事到如今了,還认不清楚形势么何不顺从徒儿一些,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白苏缓缓俯身上去,把脸轻轻贴在了晏陵的胸口,听着师尊沉稳有力的心脏,笑得越发开心了。

  他闭着眼睛,一瞬间觉得,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他太小,在剑宗又人生地不熟的。

  两個师兄虽然待他好,但毕竟都是孩子,自然都很渴望得到师尊的另眼相待。

  可记忆中的师尊,一直冷若冰霜,性格十分冷清,话少,也不爱与人亲近,尤其爱待在流雪峰,就是不喜外人打扰。

  那时他们三個为了能同师尊多待一会儿,哪怕是片刻也好,都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

  大师兄本就父母双全,出身又好,在家可是众星捧月的独子,好似除了得不到师尊的偏爱之外,几乎什么都能得到。

  一师兄虽然不似大师兄那般,但他对师尊有一种近乎是病态的信任感,认为师尊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以至于哪怕师尊不待见他,也认定是师尊在磨砺他。

  只有白苏不同,从小就沒有安全感,十分渴望能得到师尊的偏爱,然而师尊对每個徒弟都一样,沒有什么偏不偏爱。

  可能和师尊修了无情道有关。白苏时常觉得,师尊对待每個人都一样,沒什么感情。

  至多就是出于一种责任。

  直到林安的出现,白苏才发现,并不是這样的。师尊有情,他也知道如何偏爱别人。

  只不過被偏爱的对象,并不是他们三個中的任何一個。

  “同样都是师尊的徒弟,我們三人陪在师尊身边多年,一直以来对师尊敬重有加,从不敢在外惹是生非。为了能让师尊多看徒儿一眼,我苦心修炼,日夜不休地练剑,把虎口都磨出血来,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可师尊的目光却从来不肯为徒儿多逗留片刻。”

  白苏越說越气,越說也越恨,恨不得当即扑過去,狠狠咬上师尊的喉咙,咬出血淋淋的窟窿来,等结痂之后,再咬烂,如此重复数次,就能在师尊最显眼的脖子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记号了。

  仿

  佛這样就能彻底,完整地占有师尊了。

  哪怕师尊爱的并不是他,心裡也容不下他。

  但那又怎么样呢

  现如今,师尊已经落到他的手裡了,他想怎么对待师尊都可以。

  “可到头来,還是便宜了区区一個魔族人”

  白苏恨恨地道,伸手就去扯晏陵的衣领,意图把师尊身上碍眼的雪色莲纹长袍撕碎,他就想看看,這么冷清的一张脸,衣衫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副销魂蚀骨的身子。

  却在下一瞬,被晏陵阻拦住了,他道:“抛开我是你师尊不提,若我当真是景国王君的儿子,那与你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是你哥哥。若我不是,那我也是王姬的儿子,你的表哥。你如何能這般不顾礼义廉耻我从前是這般教你的么”

  “师尊所教,徒儿自当牢记于心。”顿了顿,白苏又笑,“可父亲和姑母都可以,我們之间又有什么不行的”

  晏陵摇头,正色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竟一把将白苏甩开,挣得锁链乱响。白苏不料师尊都被打下了暗符,居然還有力气摆脱他,当即心裡一惊,随即又冷笑:“师尊既然不愿,那徒儿也不想强迫。只不過”

  他从怀裡,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打开来,倒进了一旁正燃着的银炉之中,笑着道

  “這是人间风月场所中,十分有名的春药,据說只要不是块木头,稍微嗅一点,便会欲火焚身只是不知如今灵力全失的师尊,還能坚持多久”

  晏陵不言,只是姿态慵懒地躺在竹榻上,似乎完全不受他的威胁,甚至都沒什么情绪波动。

  白苏冷声道:“师尊莫不是以为,徒儿在同师尊說笑還是說,师尊认为,林安能从我的手裡,救走师尊只怕都找不到這裡来。”

  晏陵置若罔闻。

  這让白苏更为恼火,当即落下一句“我等着师尊主动开口求饶”,而后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待屋裡静了,晏陵抬起右手来,指尖蓦然冒出一丝灵力,他的手缓缓摸向小腹的位置。

  果真摸到了一道暗符。

  一共有三道,一道打在前胸,一道打在后背,第三道在小腹处。

  原来,中了暗符,失去灵力,竟是這等滋味。

  他好多年都沒尝试過,失去灵力的滋味了。

  但感觉這暗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晏陵稍微运转气海中的金丹,便觉得身上的暗符,骤然发紧,但并不影响他继续运转。

  片刻后,他才收回了灵力。

  他也曾年少過,在人间游历时,也是听過一些戏文的,多是唱富家小姐和穷书生的爱情故事,還有一些耳熟能详的英雄救美戏码。

  或许,他可以再等等看。

  等着那條小黑蛟過来救他。

  也不知道,蛟蛟会不会为了师尊落泪,又会不会难過到寝食难安,连寻常最喜歡的食物,都吃不下了。

  殊

  不知,那條小黑蛟在晏陵看不见的地方,疯狂吞噬了十来條大蟒蛇,吃到肚子浑圆了,才舔了舔唇,满意地打了個饱嗝。

  墨羽看了一眼,然后淡淡道:“看来,這位林公子并不是很在意你们师尊的死活。”

  温琼還沉浸在三师弟尸骨无存的悲痛中,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对墨羽的话置若罔闻。

  墨羽又望向了林安,道:“晏陵收徒弟的眼光,看来倒是不怎么样。”

  “不许你這么說大师兄”鲮鲤突然从地底下钻了出来,两爪扒拉着地,探头探脑地道,“大师兄为人很好”

  然后又同温琼道:“我已经问過了,他们都說,沒有瞧见有人从悬崖上掉下来,更沒吃過”

  温琼一愣,随即惊问:“果真”

  鲮鲤大力点头,信心满满地道:“我想应该是真的”他都把那些野兽打了個半死,想来也不敢說假话。

  “而且,我方才用招魂幡,在附近招魂,也并未发现三师兄的任何踪迹,嗝”林安也走了過来,挺着圆鼓的肚皮,還撑得打了個饱嗝。

  温琼看了看他,觉得他真是心大,就算不在意三师弟,但如今师尊都下落不明了,居然還有闲情逸致胡闹吃什么野味,一吃就吃得肚子圆鼓,胃口真是好。

  像是半点不担心师尊的样子。温琼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譬如,师尊此刻安然无恙

  再譬如,师尊现在藏身何处

  林安摇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墨羽寒声道:“你是不是故意想隐瞒晏陵的藏身之处,好让我无法寻他拿回锁魂囊”說着便要擒住林安的肩膀,厉声道,“你此刻就带我前往魔界,取回我儿的尸首”

  鲮鲤见状,赶紧冲過去阻拦,凶神恶煞地瞪着墨羽,道:“你敢动我小主人一下试试”

  林安生怕打起来了,本来就敌暗我明的,情况复杂,若是再自己人打自己人,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当即便明确表明,自己确实不知道师尊的下落。

  “若是墨公子想先拿回孩子的尸首,其实并不一定要我本人前往魔界。我给你一样信物,你亲自去取便是。”

  墨羽冷笑:“焉知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林安知道他信不過自己,也不强求,吃饱喝足之后,脑子又可以继续思考了。

  既然此地寻不到三师兄的尸骨,甚至连招魂幡,都招不回他的亡魂,答案就显然易见了。

  温琼摇头,正色道:“长生灯绝不可能出错”

  “或许,出错的不是长生灯,而是”

  林安话音未落,温琼就打断他道:“小师叔绝不可能說谎”

  “我想,小师叔也沒理由說假话,或许,那传来的信件有問題。”林安說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们想啊,既然三师兄都能死遁,他能想不到,剑宗内,還有他的长生灯嗎肯定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說来說去,你還是怀疑

  三师弟”温琼抓着手裡血淋淋的破布,眼眶都是红的,沉声道,“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性格。我焉能不知他从来都不是個有坏心思的人,绝不会残害同门,更加不会伤害师尊”

  林安:“可是,大师兄,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一個知人知面不知心”温琼更怒,“我从前当你与其他魔人不同,念及你年幼,以为你会顾念师尊昔日舍命救你之恩,弃暗投明,洗心革面,却不曾想,你居然居然敢染指师尊”

  越說越气,竟還一把抽出长剑来,温琼气势汹汹地道:“你我今日,不如一决生死”

  林安

  他明明是心平气和,在和大师兄就事论事,结果大师兄說着說着,居然就急眼了。

  行吧,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自己不過是個外人,想来,大师兄也从未真正地把他当成师弟看待。

  墨羽也不阻拦,静静旁观。

  温琼呵道:“還不拔剑难道你认为,你比我高一期,我就定会死在你的手裡”

  林安很坦然地道:“眼下最重要的事,应该是寻回师尊罢待师尊回来后,自会定夺我的去留,大师兄何必在這個节骨眼上,与我动刀动剑”

  “你還敢提师尊你若心裡当真挂念着师尊,又怎么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温琼气势汹汹,“你居然還吃得下去”

  林安

  那這是蛟的本性啊,再說了,他饿得一点劲儿都沒有了,肚子空空,大脑也空空,都无法集中精力思考了。

  若是再来個渡劫期什么的,他要怎么跟人打啊

  别回头還沒救回师尊,就先把自己给饿死了。

  当然,這种话在气头上的大师兄听来,无疑是火上浇油,因此,林安并沒有說出口,只是下意识伸手摸上了略有些弧度的小腹。

  鲮鲤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声道:“大师兄你错怪小主人了不是他贪吃,而是他肚子裡的孩子贪吃”

  此话一出,不仅温琼震惊在了当场,就连林安也惊得睁大了双眼。

  什么玩意儿

  “小主人肚子裡,怀了仙君的孩子”鲮鲤言之凿凿地道,“大人可以不吃,可孩子不能不吃”

  林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立马就抓着鲮鲤道:“你,你别”别瞎說沒有的事

  “事到如今,有什么不能說的”鲮鲤道。

  林安的意思是,你可以說,但不能瞎說,天地良心,他肚子裡真沒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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