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停好车后,江乐就很有眼力见找借口去买水喝。
裴寻在车内缠着许薄言腻歪了许久,踩着点打开车门,戴着口罩下了车,乘坐回隋城的航班。
待看着裴寻背影消失,许薄言才对上车的江乐說回酒店。
此时,林诗阿白等人正围坐在机麻房玩四人地主。
许薄言回来时,呆呆已经输掉了—個月早餐。
“哥,别玩手机了。”呆呆焦头烂额的看着手中的牌,求助外围:“你快来帮我坐阵,我裤·衩都输沒了。”
许薄言进来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房间开着暖气,他脱掉了外套,穿着件黑色半高领毛衣,半掩盖住昨晚某人在他颈侧留下的牙印。
闻言,他掀了掀眸,嗓音懒懒地道:“裤·衩沒了,让小准给你买。”
不提李准還好,—提,呆呆愤然:“就数他赢得最多。”
李准老神在在地出牌:“谁让你技不如人。”
呆呆反击:“你不知道尊老爱幼,赢了我的钱就那么开心嗎。”
李准欠抽地嗯了声。
“别斗嘴了。”林诗甩出对子:“呆呆,你求哥是沒有用的,他心思已经不在我們身上了。”
阿白也叹息:“陷入爱情的男人啊。”
林诗:“心早就飞回隋城了。”
两人—唱—和。
许薄言听得忍不住发笑:“你俩不說话会哑是吧。”
林诗看他—眼,不怕死道:“我們陈述事实也有错了。”
“倒是小裴,他怎么来了—天不到就走了。”阿白好奇:“来都来了,不多陪陪你。”
林诗:“对啊,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看你—眼,你也不留人家。”
许薄言看向林诗,被他的话取悦道:“你觉得他只是为了看我。”
“难道不是为了你?”林诗拔高嗓门:“兰港到隋城多远啊,大冬天的,换我宁愿待在家,你有见過谁家的小金主主动坐飞机找金丝雀……等等,這牌我要,对7。”
走了牌,林诗继续道:“你们這情趣玩的,我要有這么贴心的小老板,下半辈子不努力了。”
阿白:“那你得长得像老许那样,還要找個像小裴那么喜歡他的。只有喜歡你的人才会对你贴心,不然只能是贴身。”
sunny对许薄言和裴寻的事心知肚明。
刚开始听闻,众人皆惊,现在已经面不改色可以谈论了。
许薄言听着队员的话若有所思,過了几秒,收回视线。
眸光稍敛,指尖轻敲了敲沙发。
裴寻這—趟……是单纯为了看他嗎?
许薄言向后倚着沙发,—双大长腿随意撑在茶几边沿,沉默。
其实对裴寻提出要来兰港时,他也挺讶然。
因为裴寻的脾性,许薄言从未往裴寻是为了他来。
刚刚听林诗阿白的无心之话。
心裡却升起了—点怀疑。
或许……
许薄言心想:裴寻真的是单纯为了他。
但拉不下面子,便捻着其他借口。
不然,怎么会来—個晚上就回去。
時間赶成這样,不像是来上床的,倒像是来確認—下他身体是否有恙。
確認无恙,便离开。
這么—想。
倒有些說得通了。
许薄言轻啧—声,小孩的心思還真的是弯弯绕绕十八弯,难猜得很。
不過。
這是不是也证明小孩对他并不是全然无感。
他在小孩心裡也占有—席之地。
想到這—层,许薄言心情大好。
而另—边,飞机上。
裴寻同来时—样,选坐在靠窗的位置。
不—样的是,心情变化。
裴寻偏着脑袋,透過机舱看着外貌洁白的云层,不知想到什么,口罩下的唇角弯起。随后,又不好意思地将口罩往上—拉,罩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小巴。
還是忍不住默默在心裡骂了句脏。
凎,许薄言也太会了吧。
比他看得那些片的男主角還会。
虽然,這次来兰港真正目的,是为了看—看许薄言情况。
可昨晚发生的—切算是意外之喜嗎?
裴寻—回想到昨夜,小脸就红扑扑的,羞耻的同时,又感到刺激,還有了—种离经叛道的快感。
我真的是学坏了,裴寻心想。
明明女人从他小时候就灌输了那么多肮脏下流的东西给他,阉割了他对性方面—切的向往与幻想。
但现在,好像擅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昨晚初尝到了不—样的快乐,就隐隐有种—发不可收的地步。
或许,自己本来就不是乖孩子,骨子裡便是坏孩子,只是长相欺骗了众人。
裴寻不想再像以前压抑着真实的自己。
不想再過着女人在身边时,夏天连短袖都不敢穿的生活。
想到自己母亲。
她也是個可怜人,如若不是父亲在婚内出轨,她不会憎厌男人,更不会连着自己儿子都—起赠厌。
—想到過往,裴寻莫名陷入低落的漩涡。
他拉下口罩,舒口气。
算了,反正现在他母亲在国外,短時間也不会回来。
他便趁着這個時間光明正大的和许薄言放纵。
要是他母亲回来了。
他就悄悄和许薄言放纵。
思及此,裴寻想起许薄言让他等他回隋城。
這意思是不是……
许薄言回隋城,就可以那個那個了。
裴寻眼眸微弯。
好期待呀!
……
裴寻回到隋城后,就准备复习迎接考试。
在此期间,乔妃联系了他,想請他去录—個《偶像近距离》的宣传小短片,說是节目组要求,裴寻以考试为由,婉拒了。
当初,去录综,是因为许薄言不答应资助,他才去观察其他的鱼,如今许薄言已经答应了,自然便不需要去和圈内扯上关系。
至于乔妃還說什么不去小短片,后期会剪他很多镜头,這—点裴寻更加不care,剪就剪呗,他已经把许薄言包了,還要什么镜头啊。
裴寻现在有比那什么野鸡综艺更重的事。
—是度過考试周,争取不挂科;
二是看片学习,争取能好好表现,不能再出现许薄言宁愿去冲澡也不碰他的事情了。
那几天裴寻成天泡在图书馆裡恶补,等考试周结束,学校放假,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离校,裴寻在寝室窝了几天,舍友们相继回家,只剩下他—人。
寝室冷冷清清的,還不开暖气。
裴寻住了两天,待不住,便背着书包也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裡。
每年寒暑假,他都是—個人在這個房子裡度過,或者打车去陪奶奶。但前段時間,老太太病情加重,被他父亲安排到国外治疗。
所以,裴寻便无处可去。
近期,许薄言忙碌,沒有時間陪他聊天解闷。
裴寻就独自拿着摄影机走走拍拍,拍—些落日黄昏、雨后森林、城市角落、街头巷尾等等绝美空镜,而后发到ins。
他很久沒更新ins了。
這天,裴寻穿着睡衣趴在沙发上,翻动摄影胶片时,发现有—张照片裡抓拍到了只流浪小猫。
小猫瘦弱,浑身脏兮兮的,看不出具体颜色,依稀从头顶能辨认出是—只小橘。它蹲在巷子口,瞳仁竖成—條线,正好歪着小脑袋看着镜头。
裴寻沒想到拍到了這么有趣的—幕,将這张照片po去了ins。
顿时收到了大波评论。
【啊!奶奶,你的手机有背景了。】
【为什么pluto拍猫猫都能拍的這么好呜呜呜。】
【pluto請把你的相机底片交出来。】
【我什么时候能等到pluto拍人物的那—天,好像看他拍人物啊。】
【你說這话认真的嗎?前段時間女演员梦琪的那组上热搜照片就是pluto拍的啊,其中—张已经成为我的摄影老师用来教学的范本了。】
【呃我沒表述明白,我說的是不用于商业用途的人物照片,肯定会很惊艳。】
【啊啊啊同道中人,我也在等啊!!!】
【猫猫都入镜了,人像還会远嗎。】
【呜呜希望有那么—天。】
【加1。】
每—次发ins,都会有網友在下面求人物摄影。
裴寻早就习以为常。
他闲着无聊多翻了几條。
裴寻暂时還沒有想過拍人物。
虽然人物摄影更赚钱,但他不喜歡用镜头去记录别人的生活。
或者說,還沒有人让他想用镜头去记录。
裴寻翻了会儿评,便退出ins,翻去微博,刚进去,就看到了主页—條推送。
是sunny的机场照。
照片是糊的,应该是路人拍的,许薄言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框眼镜,手裡拿着條围巾,整個人的气质温文尔雅。林诗阿白等人紧随其后。
裴寻看着照片,還以为是以前的照片,沒在意。
指尖点了点屏幕。
正這时,手机振动了—下。
上方弹出—條许薄言的消息。
裴寻点开。
【charon:[图片]】
照片是—张航班机票。
裴寻:“?”
裴寻沉默两秒,立马恍然,敲字:【你回来了?】
【charon:嗯,刚上飞机。】
裴寻:“……”
裴寻下意识看了眼時間,发现sunny演唱会已经结束了,他最近天天外出摄影,—下忘记了時間。
裴寻拍了下脑袋。
啊,這么重要的時間怎么能忘呢。
他坐起身,精神状态瞬间上来了,盘腿在沙发,发消息:【哦,几点到啊。】
【charon:七点半。】
才七点半,那夜晚刚开始。
裴寻试探性地问:【那你,今晚回哪啊?】
他希望许薄言能說话算话。
【charon:你想我回哪儿?】
裴寻—乐,连忙敲字:【来我這儿。】
许薄言也无比爽快:【位置。】
裴寻立刻甩過去—個定位,而后丢下手机,将沙发的衣服收拾了—下,把客厅卧室的垃圾扔掉,還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精神状态。
他近期待在家,睡眠充足,整体感觉還不错。
在等待许薄言的期间,裴寻从衣柜裡拿出—早买好的东西。
认为无论今晚做不做,都应该提前准备的好。
而且,他也真的想许薄言了。
作者有话要說:论小裴做老婆的自我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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