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许薄言七点四十到隋城。
天色已暗,机场仍旧有许多等待sunny的歌迷。
许薄言同队友走出机场,上车,等远离机场后,他让江乐把行李先放回家。
自己戴着口罩下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去往裴寻住处。
上车时,许薄言掏出手机,给裴寻发了個消息:【我下飞机了。】
那端沒回。
许薄言摁灭手机,看了眼窗外,這才发现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粒。
到了地方,许薄言根据裴寻发来的具体位置,找到地方,站在门外给裴寻打电话,沒接。
他直接输入密碼,进屋。
屋内开着地暖,门一开,裡头温暖如春。
客厅黑漆漆的,只有卧室房门透着光。
许薄言第一次来,不熟悉房屋格局,他打开手机电筒,找到照明开关,打开。
客厅大亮。
這裡是一居室,只需一眼便可将客厅布局尽收眼底。
沙发還搭放着一件衣物,是裴寻衣服,许薄言认出来了。
他看了眼卧室,走去,便见到自己想了好几天的人此时正睡得香甜。
房间灯光是暖黄色,裴寻穿着睡衣半趴在床,左脚丫支在床尾,睡裤滑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右脚曲着,姿势很不雅。
许薄言摘下围巾,轻轻走過去,半蹲下。
小孩睡着时呼吸轻浅,沒察觉到有人进屋。
许薄言盯着他看了会儿,忽地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小孩的鼻尖:“說好等我呢,小骗子。”
裴寻迷迷糊糊地,似乎察觉到什么,睫毛颤了颤,眸子睁开。
朦胧着看见熟悉的面孔,裴寻大脑转了好一会儿。
“许薄言?”裴寻清醒了些,半眯着眼朝床边挪了挪,他移动的动作很慢,嘴裡含糊道:“你回来了呀?”
刚睡醒,声线柔软得不行。
许薄言听着心陷了大半。
這一刻,他有一瞬间错觉,自己就像是远出的丈夫,而裴寻是在家等待他归来的老婆。
裴寻撑着床坐起来,懒懒地打了個哈欠,逼出一点泪意。
许薄言起身,刚坐下,裴寻就软软地扑进他怀裡,抱住他的肩,小声抱怨道:“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原本洗完澡出来,他准备看会儿电视,边看边等,可能是第一次清理身体,肚子有点不舒服,躺着躺着就陷入梦乡了。
“還很困?”许薄言伸手搂住他,在裴寻扑過来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沐浴香。
裴寻摇摇脑袋,贴在许薄言胸前,感受了一会儿被男人抱在怀裡的心安,抬起头,看着许薄言的眼睛,唇角弯起:“已经不困了。”
两人有一段時間沒见。
自从上回在兰港分开,中途只视频连线過一次,裴寻发现许薄言变瘦了些,眼睑下因睡眠不足囤积着青色,但他精神状态很好,看不出疲倦。
“我還以为你過几天才回。”裴寻道。
许薄言薄唇轻掀:“昨天就结束了,在兰港休息了一天。”
裴寻噢了声:“你刚下飞机就来了我這儿?”
许薄言挑眉,温声:“不然?小老板的话我不敢不听啊。”
裴寻眼眸乖巧弯起,一点点凑近他,轻吐气息:“因为是你說的让我等你呀。”
许薄言不躲不闪,看着小孩靠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這么乖。”
裴寻嗯了声。
两人靠得很近。
许薄言唇角勾起,盯着他红润的唇,用指腹在唇瓣上摩挲,意有所指:“我是不是要奖励你什么。”
裴寻睫毛眨了眨,眼神有几分明知故问。
“想要什么奖励?”许薄言轻声问。
裴寻不语,用自己的行动表达。
他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去:“要先亲亲。”
可能是因为太久沒见,贴上男人的唇时,裴寻感觉心脏悸动了一下。
许薄言身上有磁场吸引着他似的,使他整個人都忍不住靠进他怀裡,感受到自己和双方气息逐渐融合。
房间寂静无声。
他们坐在床沿,忘我接吻。
裴寻吻人的方法很是笨拙,沒有技巧,几乎是毫无章法的抱着他啃。
可偏偏就是這样的青涩,引得许薄言心头发热,欲·念横生。
待四片唇舌分开,裴寻呼吸已经全乱了。
他微喘着气,慢慢睁开眼眸看向男人,后者眼底早已沒有平时淡漠,裡头沾染了情意,视线稍对上,空气中仿佛就有火星子飞溅。
裴寻喉结滚了滚,又情不自禁去吻他。
這一回,许薄言轻而易举就掌握了主动权。裴寻忽然天旋地转起来,待回過神,自己就被压在了床上,手腕被捉住,按在头顶。
一個具有十足侵略性的举动让裴寻无法躲避,只能被动承受着对方对他唇舌的掠夺。
许薄言的唇略显急躁,滚烫的吻移到他的脖颈、耳侧,暧昧气氛在房间滚动。
最后,许薄言埋在裴寻颈侧深吸口气,闻着他身上的淡香,声音瑟哑:“還要什么奖励?”
裴寻被亲得发晕,半眯着眼,瞳孔湿润,用鼻子轻哼一声,像是对许薄言的装傻有些不满:“你知道的啊。”
许薄言抬起头,看着小孩满脸红潮,笑了笑:“不懂,你說說。”
裴寻睁开眼,看他。
自从上回在兰港那夜,裴寻就摸清到许薄言喜歡在床上逗弄他的恶趣味了。
他知道這個男人心裡什么都清楚,就喜歡装不明白,一定要逼得他亲口說出来,才满意。
如果他不說,就一直吊着他。
這样的闷骚行为真的极其“恶劣”。
偏偏裴寻又被他這套吃得死死的。
“不要奖励了。”许薄言挑眉:“那我就……”
“要。”裴寻急忙打断。
许薄言满意弯唇,松手,用鼻尖亲昵地蹭他脸颊,慢條斯理地问:“小老板想要什么?”
裴寻真觉得许薄言坏死了,手臂搂住他的脖颈,抬起头,贴在他耳边說了句话。
說完,脸就红了。
许薄言看着小孩一点点红透的脸,故意逗他:“羞不羞?”
闻言,裴寻瞪他,眼珠似琥珀般剔透:“是你叫我說的。”
许薄言:“可我不知道你想的是……嘶。”
一阵微妙痛感传来,许薄言下意识皱了皱眉——
艹!
裴寻竟然……
许薄言沉着脸,盯着裴寻。后者還无辜朝他眨眨眼:“你也不是沒有感觉啊。”
话落,裴寻明显发现到许薄言的巨大变化。
這個发现瞬间让裴寻有了占领上风的快·感。
许薄言眼睛眯了眯,克制地出声:“你买的那些东西呢?”
裴寻抿抿唇,缩回手,含羞带怯地說:“我已经做好事前准备了。”
裴寻說话时声音极小,气息从他唇间吐出来,似带着浅浅的湿意,又因为羞怯,浓密卷翘的睫毛扑扇了两下,掩在睫羽下的眼眸有一瞬间的躲闪。
這种又纯又欲的举动,简直就像小奶猫的爪子,不由分說地往许薄言心尖上挠了一下。
“你他妈就……专门等我回来。”
再次出声时,许薄言都能听出自己声音裡裹狭的欲·望。
许薄言這么一问,裴寻忽然就不好意思了,耳朵红得很快。
他不想处于下风,便說了句:“我們那天還沒做完。”
听到這句,许薄言喉结攒动了一下。
裴寻也很紧张,用那双纯真的眼睛望着许薄言,诚实道:“我很喜歡那样啊。”
像迎面有一记锤砸過来,许薄言顿时头晕眼花。
他鲜少有被撩到头脑都发热的地步。
但遇到裴寻,许薄言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被引诱到了多少次。
小孩就如一块美味可口的蛋糕,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无意识的在勾人。哪怕现在,什么也不做,只寥寥数语,再加上一双莹润的媚眼瞅着他。
许薄言就有感觉了。
有一瞬间,他觉得裴寻是一只小狐狸,因为怎么会有人将青涩和娇媚杂糅的浑然天成。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蛊人的勾子,硬生生勾入他的骨血裡,一点一点拉扯出他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劣欲·念。
這一刻,那些克制的念头像是冲破了某种防线,许薄言沒有了起初捉弄人的闲情逸致,只想迫不及待尝尝裴寻的味道。
……
隋城今夜风雪交加。
细绒的雪从天上飘飘洒洒落下来,给整個城市染上了一层朦胧美。
屋内关了灯(手动拉灯)。
黑暗中,偶尔从床上传来两道粗重的呼吸,還有混杂在其中的水声,听在耳裡撩人又勾心。
“许薄言……”裴寻躺在床上,声音低哑地唤着男人的名字。
“嗯哼。”
许薄言停下来,俯身,他额间全是汗,眼底也不是平时那般淡漠,裡面全是肉眼可见的满足和沉溺。
他问:“這样喜歡嗎?”
裴寻盯着他,喉头一阵阵发紧、发干:“喜……欢。”
许薄言扯了扯唇,用手扶住裴寻的脸,重重地吻住他。
湿热唇舌交缠住时,裴寻身体耐不住地抖动了下。
他感觉自己从未像今夜這般亢奋過。
像是中了某种迷幻剂,对许薄言产生了一种奇怪瘾,越亲越干渴,一秒也不想和许薄言分开……
作者有话要說:咳……(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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