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前臺工作人員好心提醒，“先生，昨天半夜下了大雪，出山的路遇到雪崩，如果您是要離開，或許得等到下午，看看到時候路上的積雪有沒有清理乾淨。”
“那我先不退了。”
方採默打算在房間裏苟半天，12點根據情況再看，如果今天不能回市區，他就再住一晚，三餐可以叫酒店服務，足不出門。
得知出山的路封了，很快阿樂的電話就打過來：“小默，你住幾號房？”
方採默愣了愣，“怎麼了？”
“我到你酒店樓下啦。”阿樂爽朗的笑聲從聽筒傳來：“我帶了滷味跟快樂肥宅水，我們今天一起煲劇吧。”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
方採默打開門，阿樂還拎着東西，單手將方採默攬進懷裏，又迅速放開。
“早上好啊。”
方採默磕磕絆絆道：“早、早上好。”
“小默，你好容易害羞，臉又紅了。”阿樂把袋子放在地毯上，席地而坐，“我國外生活慣了，你可別介意這種打招呼的方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遲疑了幾秒走過去，“沒事。”
“咦。”阿樂突然將臉湊近，靠向剛剛坐下的方採默，“我在追你。”
“啊？”
方採默嚇得一動不動。
“怎麼？我們都單身，不可以嗎？”阿樂笑道：“而且，你是0對不對？”
方採默正在擰開可樂的瓶蓋，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
阿樂拎上來的時候可樂瓶在袋子裏搖晃得厲害，他才擰開一點，瓶口就溢出很多可樂水。
但方採默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阿樂心想，難道我觀察有誤，不過爲愛當0也不是不可以。
方採默低下頭，臉都紅透了，“我……我也不知道。”
他承認自己是gay，但屬性這事兒，他當真不清楚。
阿樂看他這麼容易害羞臉紅，又不擅長社交，大膽猜測，“你沒跟人上過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沒想到，才認識一天，阿樂就已經如此直白的跟自己聊這種事。
“真沒有啊。”阿樂這下樂壞了，“那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方採默只好說：“我明天回海城。”
“這裏不是還有一天嗎？”
“才一天，你想幹嘛？”
“幹你足夠了。”阿樂拿出袋子裏的小盒子，“反正也出不去，試試嗎？”
他說的如此露骨，是方採默始料未及的。自己已經27歲，只想從聊天，喫飯，看電影，再到牽手，說出來估計會被人嘲笑裝純。
但他這些年感情空白，對愛情，無從下手。
方採默看到他拿出的東西，臉色垮下來：“阿樂，你別亂來。”
“什麼嘛。”阿樂十分惋惜道：“小默，你太保守了，不試試怎麼知道彼此合不合拍。”
在國外，他們都這麼開放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往另一邊靠，“別碰我。”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阿樂契而不捨地說：“小默，試一次你就知道了。”
方採默站起來，“我下樓去了。”
“小默——”
方採默站在酒店外的街道上抽菸，他只拿了手機出門，連件厚外套都沒穿。
半個小時後，阿樂發來信息。
【小默，對不起，我太心急了。我已經走了，你可以回去，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
方採默猶豫了一會兒，回覆他【以後別亂來】
很快，阿樂發來消息【我會循序漸進，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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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午山路就通了，方採默坐第一班車離開雪山景區。
阿樂晚間又更新了ins，他的ins賬戶只有國外的朋友，家人都不知道，因此每每發言都比較大膽。
【喜歡的人居然是個處，二十多歲了還臉紅，我的征服欲被挑起來了，一定要追到他】
原本計劃在那裏玩一週的方採默，提前四天回到海城。
阿樂每天都發很多信息給他，方採默幾乎都沒回復過。
冷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喜歡阿樂，只是喜歡他身上，原本帶着少年氣息的，那種天真爛漫。
可現實他並不是。
阿樂年輕，愛玩，伴侶估計不少，還不固定。
這樣的人方採默不願深交。
假期還沒結束，方採默在家待了一天，又重新制定了一個旅遊計劃，打算去亞熱帶國家玩幾天。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可機票還沒訂，張醫生的電話就打來了。
方採默以爲是人手不夠，催他回去上班。
“方、方醫生。”張醫生磕磕絆絆道：“就是啊，網上說的是真的嗎？”
方採默一頭霧水：“網上說什麼了？”
“就那個、那個你在帝都上高中那會兒的事。”張醫生乾笑着說：“上次跟你發生衝突的記者，這幾天跑去調查了你的事，然後就爆出了你的……性向。”
方採默：“……”
“這事兒嘛，其實就個人隱私，不影響到別人就行。”張醫生努力組織語言，“主任的意思，如果你這邊還有事，那就——”
“我知道了。”這種熟悉的感覺，方採默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我晚上就把辭職申請發到主任郵箱。”
“欵？”張醫生聲音小下去，“也不至於，你可以先停薪留職一段時間，等這熱度過了再——”
“我放在辦公室裏的東西麻煩你找個盒子幫我收着，改天我過來……算了。”方採默改了口，平靜道：“我把地址給你，你寄過來就行。”
不一會兒，常悅工作室對那名狗仔及他背後的營銷號，發起律師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關於方採默、常悅、聞皓等人的熱搜，不到一小時迅速撤掉。
後面就連搜都搜不到。
常悅的經紀公司已經將此事最大限度地封鎖。
可方採默所在的醫院，已經傳得人人皆知。
這算是社會性死亡嗎？
方採默覺得累了。
他關了機，電腦也不開。決定睡個好覺，明天起來把房子掛中介賣掉，既然這裏已經不適合生活，他可以走，去一個更小的城市，隱姓埋名。
方採默在睡前覺得喉嚨不太舒服，又是要感冒的節奏，他泡了杯三九，又吃了一片感冒藥，便沉沉地睡去。
方採默在藥效下睡得很沉，直到的敲門聲跟門鈴一起急促地響起。
方採默迷迷糊糊起身，暈乎乎跑到玄關處，貓眼裏，他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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