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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让人快乐的电话

作者:更从心
姜病树的這個問題,属于意料之中。

  导的施法過程被人打断,還被实习生撞见,为了缓解尴尬,张志病笑了笑,回答道:

  “哪有什么特殊,不過就是三個病人,目前检测下来,他们沒有孵化病魔。”

  姜病树当然不信。

  沒有孵化病魔,那就是纯粹的病患,三個普通精神病患,不至于隔两层吧?

  他转了一下话锋:

  “哦,对了张老师,我刚才什么也沒有发现,我這個人耳朵有点背,因为颈椎病嘛,有时候会习惯性发呆。您放心。”

  颈椎病能不能让人发呆耳背,张志病很清楚。

  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只好抖一点消息:

  “好吧,真实的情况是這三個病人,拒绝被监视。”

  “下面的楼层,一直到第八层,都布满了摄像头,但是第九层沒有。所以他们去了第九层。”

  “是他们自己主动要求与其他人隔开的。”

  姜病树疑惑:

  “你们居然会同意?”

  张志病說道:

  “最开始是他们三個直接搬去了第九层,然后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大家不得不同意。”

  “什么事?”姜病树来了兴趣。

  “之前有工作人员进入第九层送饭……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出了点問題。”

  张志病清楚,得给姜病树說一点有用的信息,满足他好奇心,防止他乱說话导致自己社死。

  姜病树也不指望张志病一下說出太多。

  而且他還要继续在這個地方待一阵子。寻找地铁裡病魔执念的妹妹。不可能真把上司彻底得罪了。

  他现在就装作是,纯粹想知道一点老员工们知道的东西。

  于是二人算是很默契的——点到为止。

  一個人透露一点信息,另一個人也不多问。

  但话說出口,就得有始有终。

  “出了什么問題?”姜病树问到。

  “那個人,忽然改了名字。”

  “当我們叫他名字的时候,他沒反应,直到意识到我們是在叫他,他才纠正我們,說他不叫這個名字,真名字叫送饭甲。”

  “但問題是,他已经在這裡干了很多年,我們都知道他叫什么。而且谁会起這么個名字?”

  “然后,他的发型从中分,变成莫西干头。”

  “最后,他不识数了,一和零混为一谈。這還是在好几天后,结工资的时候我們才发现的。”

  這么巧,莫西干头?

  姜病树一惊,自己不就碰到了一個?

  這种发型可不是人人都有胆量留的。

  而且……三加零等于四,四大天王有五個……可不就是一和零混为一谈?

  他理了理得到的信息:

  “第九层有三個病人。然后发生了一起事故。”

  “一個正常人上去送饭,回来之后,发生了三处变化。”

  “一個是改掉了自己的名字。一個是发型变了。一個是不认字了。”

  這三种变化,莫非是对应了三种能力?

  三人莫非都孵化了病魔?那为什么病孵所要瞒着不报呢?

  姜病树顺着這個想法想下去,很快觉察到了問題。

  不過還来不及继续追问线索,电话忽然响了。

  叮铃铃的电话声,让张志病猛然一哆嗦。

  下一秒,他都不顾姜病树在场,狂奔一样的跑去接电话。

  他像是一個闻到了肉味的饿狗。

  姜病树发现——

  张志病现在就跟吃了蓝色小药丸一样亢奋。

  张志病内心也很清楚,自己不该去接這個电话,一旦接了,必然会丑态毕露。

  可他就是收不住。

  身体对那种巨大快乐的渴求,让他着魔一般想要听到电话裡的声音!

  他的动作快,但姜病树這個波动者就更快!

  姜病树一個箭步,便已经先张志病一步,拿起了电话听筒。

  這一幕让张志病惊呆,但下一瞬,他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

  既然姜病树撞见了自己社死的场景,那么让姜病树社死被自己撞见,也很合理吧?

  大家都在同一個地方,做了同一样羞耻的事情。

  听起来,多么顺耳!

  张志病甚至准备拿出手机,拍下接下来姜病树過于快乐的样子。

  就好像其他几個致病师,也都有着自己社死的场面,当然,他也有那几個人的。

  但剧本……

  并沒有按照他想的那么走。

  “饿了?饿了你去食堂啊。還是說你不方便?那我让人给你送吃的,你在哪一楼?”

  姜病树拿起了听筒,听到的第一句就是:

  “张致病师,我有点饿,能不能送一点东西给我,谢谢你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声音,很轻柔,甜美。

  以至于姜病树感觉心情很愉悦,似乎空气都变得更芳香了些。

  這并非是赞扬对方的声音,而是姜病树实打实感受到了快乐。

  他做出了回应。

  语速很正常,呼吸沒有任何加剧,目光也沒有变得飘忽游离。

  不该膨胀的器官,也沒有不合时宜的膨胀起来。

  简单来說——姜病树正常极了。

  但正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正常了,让电话听筒那头的女人,有些意外。

  她意外于姜病树的声音,自己从来沒有听過。

  這個声音确实是很好听的男性嗓音,但很平稳。

  沒有其他人說话时的急促感。

  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

  這個人竟然不像张志病一样,跟发狂了一样亢奋的嗷嗷叫。

  张志病并沒有听到听筒裡的声音。

  他整個人怔住,哪怕只是电话响起,他的身体就條件反射性的……开始亢奋。

  但为什么姜病树沒有?

  为什么這小子……看起来眼神如此干净?

  他难道沒有被那种巨大的快乐淹沒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是听到了声音的啊!

  這间病院裡所有致病师,都沉迷于那样的快乐裡。

  所有致病师,为了那种快乐都达成共识。

  他怎么能沒有呢?

  张志病一時間无法理解。

  另一边,姜病树說道:

  “喂,還在嗎?怎么不說话呢?”

  电话那头的女人,发了一会儿呆:

  “你……你是那個新来的实习生嗎?”

  “是我,告诉我你在哪一楼,我让人给你送吃的。”

  什么样的病人,饿了是直接打电话给致病师,而不是和其他病人一样统一安排进餐?

  而且看张志病的反应,假如不是打错了的话,那么张志病对接下這通电话,似乎有着某种近乎病态的渴求。

  姜病树越发的感兴趣。

  电话那头,女人也同样的对姜病树感兴趣。

  但她并沒有对姜病树說自己住在第几层。

  她挂断了电话,走到了窗边。

  十一层的房子,楼层单层高三点五米。

  這并不是很高,从最高层的窗户上望下去,能够看到不少病人在院子裡奇奇怪怪的活动着。

  她也想走出去活动,但是她做不到。

  過分强烈的爱,让她处境变得危险。

  只是今天和往日不同,她并沒有只是看几眼就离开。

  而是慢慢等着,甚至把椅子也搬来了窗边。

  似乎有了想要见一见的人。

  ……

  ……

  “怎么挂了?”姜病树觉得有些奇怪。

  “這人果然是有病,饿了就饿了嘛,還打电话给致病师,问她在那一层,還不說,直接挂了。”

  姜病树一边吐槽,一边观察张志病的神情。

  “是张老师你的朋友吧?她居然知道我是实习生,你跟她聊過啊?。”

  這是在套话。

  但张志病似乎還沒有回過神来。

  姜病树又问道:

  “张老师?张老师你怎么了?”

  他陡然提高了音量,张志病一激灵,回過神說道:

  “沒事沒事,我沒事。啊……那是我的一個朋友,嗯,医生有时候也会和病人闲聊的。”

  “有些病人比较孤独,我們偶尔也会和他们交流交流。”

  這话姜病树也不怎么信。

  主要是从张志病路過院子时,对其他病人不怎么搭理的态度来看,姜病树不认为张志病是這种社交能力很高的致病师。

  “对了,她在几楼啊?”姜病树笑着问道。

  “呃……這個……”

  张志病当然不能說,如果姜病树刚才反应和自己最开始一样,那就能說了。

  但這小子是柳下惠转世嗎?

  今天已经彻底乱套了。该死的,這個小子接电话的速度怎么這么快?

  为什么他接了电话還能那么淡定?

  张志病身为這裡的致病师,当然很清楚,那個女人因为過于特殊——

  所以与她对接的,都是负责值班的致病师。

  今天是自己,明天就轮到了别人。四大集团轮着来。

  那個女人的魅力是无敌的,就连月亮蔷薇的女致病师都抵挡不住。

  他可是亲眼见到……女致病师接到电话后,那過于快乐后四肢抽搐,然后一脸满足的神情。

  但姜病树怎么沒有呢?

  這個电话别人打不进来的,這個時間也正是她饿的時間。

  所以也不可能是其他人打来的,张志病想不明白。

  难不成……

  女人的能力可以收放自如了?

  這本该是好事,但一想到如果真是這样,那种疯狂分泌苯基乙胺的快乐就再也沒有了……

  那以后怕是会跟有戒断反应一样……其他快乐再也无法刺激到自己。

  张志病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姜病树也将张志病的种种表情变化,看在眼裡。

  他越发确信,要么就是十一层的隐藏病人。

  要么就是第九层的三個病人之一。

  這栋病孵所……人才济济啊。

  “张老师,可不能饿着病人啊,在哪一层,也让我见见這位病友嘛。”

  “走走走,张老师,咱们一起送饭去。让我见见他。”

  姜病树是明白的。

  如果這病孵所在守着一個隐藏的病人,那么這個人必然是自己不能见的。

  强行要去,一定会招来祸端。

  他只是借机確認一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所以时刻观察着张志病的反应,找到了那條“祸端到来”的临界线。

  看着张志病的表情有些挣扎,姜病树已经取证完毕,忽然說道:

  “哎,我电话来了,好像是我哥打来的,张老师那我先出去了,咱们下次聊。”

  见好就收。

  基本上已经通過张志病的反应,確認了這裡的致病师——很不正常。

  這种不正常倒不是說這些致病师脑子有病。

  他们很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某些外界力量,会出现一些反常的举动。

  是的,毫无疑问,张志病刚才在办公室裡,做了一件戒色吧老哥们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他听到电话时的反应也是很夸张。

  這种种表现,让姜病树不得不想到,那個极为恐怖的想法,很有可能是真的。

  這個女人,有可能已经控制了病孵所的致病师们。

  整個病孵所,沒有一個正常人。

  但自己终究還要在這個地方继续探索,有些事情,不能太快戳破。

  姜病树很快走去了角落裡。因为真的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听着姜病树的声音逐渐消失,张志病长舒了一口气。

  “這小子……应该沒发现什么吧?”

  既然姜病树一切正常,那至少說明那個秘密還沒有被捅破。

  虽然他還是很诧异,为什么姜病树听到声音后,反应那么淡定呢?

  ……

  ……

  楼道外,靠着過人的听力,姜病树确信周围沒有人后,接通了电话。

  “冰冰姐,我這会儿在病孵所呢,什么事情?”

  电话是柳冰打来的。

  姜病树就在楼道尽头,压低了声音通话。

  “你在病孵所是接了任务?方便透露嗎?”柳冰问道。

  “不太方便……”

  “好,我知道了,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關於你上次遇到的贩卖紫色心愿花的女孩,可能是一個极度危险的鬼。”

  柳冰的话让姜病树吓一跳。

  卖花的小女孩是鬼?

  不管是棋组织,還是四大集团,都认可一個說法。

  那就是沒有通過心理测试,强行跨入魔语期的人,都是鬼。

  是鬼就得被驱逐,被斩杀。

  柳冰讲述了他们在這些天的发现,姜病树越听越心惊。

  “真就是一個恶魔许愿机?”

  “還不清楚,但她很可能已经被某股势力控制,他们会要求這個女孩做什么,也不清楚。我們也不知道,她满足愿望的极限在哪裡……”

  “果然很危险啊……我得赶紧回来。”

  姜病树拎得清情况。

  主帅让他补齐残局,這固然重要,但這是一個长期任务。

  冰冰姐和柿子姐则是负责發佈紧急任务的。

  柳冰說道:

  “你在病孵所,一切正常嗎?”

  正常?這栋病孵所,怕是一切都不正常。

  “不好說,這裡发现了一点情况。”

  “那這样,我再给你一点時間,稍晚时候我来接你。”

  “好,麻烦冰冰姐了。”

  电话挂断。

  姜病树叹道:“沒個消停啊……”

  他以前听老和尚說,有序纪元也有很多犯罪,那边解决犯罪的组织,叫警署。

  普通群众日子很太平,都以为警署也不忙。

  可只有真正加入了警署的人,才会明白,他们从来不清闲。案子一刻沒停過。

  此时姜病树就是這個感受。

  自己才来棋组织几天,就遭遇了多少离奇事情?

  黑棋组,九号别墅,腐犬症,地铁病域,卖花女孩……以及這栋诡异的病孵所。

  密密麻麻的,一切就发生在這几天,根本不给人休息的时机。

  姜病树很快打起精神,他倒是想得开。

  毕竟,病城从来不太平。有些麻烦处理不完,但总得有人处理。

  “心愿花那個事儿,姜小声說我欲望不够……无法通過花瓣感应小女孩。”

  “這应该是一個突破点。”

  “但在冰冰姐赶来接我前……”

  姜病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我至少得见一见,看看這病孵所裡,到底藏着什么神仙。”

  。何以笙箫默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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