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失镖 作者:未知 出差两天,更新交给朋友代劳,大家有問題先在书评区,等我回来一一解答。 最后一次三更,根据签约的协议,我必须保证一定量的存稿,所以下周开始,将改变更新次数,提前打個招呼,請大家谅解。 ********************************************************************* 武安福一激灵,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床头的枪,打开窗子望出去。 窗子下面就是院子,院子裡黑漆漆的看不到有异样。武安福正疑惑间,就见客栈其他的房间猛的全都亮起灯火来,几扇窗子砰的打开,四五個火把从窗子裡扔了出去,落在院子裡。武安福立刻看到院子北角正有七八個黑衣人要翻墙而走。 “贼人在那裡。”武安福大喊一声,就想从窗子跳出去追赶,一看实在有些高,自己的轻身功夫可沒有余双仁那么俊,一犹豫還是回身打开房门从楼梯下去。刚下楼梯就听见院子裡已有喊杀之声,从大门出去一看,那些镖师都从窗子跳进院子,追上了那几個黑衣人,在院裡院外斗成一团。 武安福定睛一看,大刀王君廓挥舞着他那柄大刀在院子正中,三個黑衣人围着他,各拿钢刀,上下翻腾,刀光伴着院子裡的火光晃的人眼花缭乱。王君廓独战三人,兀自占着上风,他的大刀到处,黑衣人避之惟恐不及,左支右拙,全然不是对手。再看其他人,张转杨和李纪何辉带领七八個镖师围住五六個黑衣人,也正打的热闹,看他们的战况,也是占着优势。武安福见情况已经在掌握之中,也就放下心来。正想仔细看看王君廓的刀法,就听见楼上“啊”的一声女子尖叫,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武安福心叫不好,难道楼上也来了贼人,這声音听起来正是陈月香的。刚想上楼去看究竟,王君廓也听到楼上的动静了,大叫了一声“中了贼人的声东击西的计了。”說着大刀舞的浑圆,左右一抡,两個黑衣人的钢刀刚一碰到大刀,就被磕的飞了出去,王君廓上前一步就是两刀,把两個黑衣人都剁成了两半。 武安福担心李漩的安危,无心再看王君廓杀贼。手忙脚乱的跑到楼上,就看见李漩的房间门大开着,他心說不妙,到门前往裡一看,却见李漩和陈月香都躲在墙角,浑身颤抖,看来并无大恙,房间地上,一個人躺在血泊之中,看衣服正是威武镖局的镖师之一。 武安福正要查看,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王君廓,他到门口一扫,叫了声:“老六!”奔過去在這老六的鼻上一探,又在他怀中摸了一翻,顿足大骂一声:“可恶的贼子。”說罢回头问武安福:“高兄弟可看到贼子哪裡去了?” 武安福摇头說: “我来的时候已经沒有人了。“ 墙角的陈月香一指北墙說:“王爷,贼子穿窗走了。“ 武安福和王君廓依言看去,果然见窗户大开。王君廓跑到窗前看了看,恨恨道:“让贼人跑了。”回头问陈月香:“你可见一個紫红色木头匣子。” 陈月香使劲点头說:“看见了。我和李姑娘本来一直在屋子裡,刚才听到门外有打斗声,然后就看见這位镖师撞进我的门来,倒在血泊裡。门外进来一個黑衣人从他怀裡翻出個紫红色的匣子,然后穿窗走了。” 王君廓脸色青,长叹一声道:“這可如何是好,失了這趟镖,我們威武镖局如何赔的起啊。”說着颓然坐倒在地,大刀也扔在一旁,看起来事态真的很是严重。 這时院子裡的打斗已经停了,张转几人押着两個黑衣人上了楼来。王君廓一见,立刻猛虎扑食一样跳了起来,冲過去抓起一個黑衣人就问:“谁派你们来的。說!” 黑衣人此时可能已经被刚才的厮杀吓的心惊胆战,牙齿直打战,居然說不出话来。王君廓怒不可遏,一拳就打在這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喉咙裡“咯咕”一声,口吐白沫,两眼一翻,眼见不能活了。王君廓打死了一個,回身又去抓另一個,這個也早吓的瘫软了,一看王君廓過来,张口结舌道:“大大大…大爷,饶饶饶…” 话音未落王君廓挥拳還要打,武安福一看這样下去不行,如果這個也打死了,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忙道:“哥哥慢打,小弟有话說。” 王君廓也是盛怒之下一股急火,武安福這一喊,他也醒悟過来,忙停了手。 武安福看到李漩和陈月香看着這一幕瑟瑟抖,而且两人身上的衣服单薄,十分不雅,便道:“二位姑娘先去我的房间歇息吧。” 李漩知道他们要逼供,点了点头,披上件衣服拉着陈月香出去了。等两女离开,武安福招呼王君廓到一边道:“哥哥杀了此人,不就断了线索嗎。不可如此卤莽。” 王君廓懊恼的点点头道:“一时失了神志,多亏兄弟提醒。” “哥哥要是不嫌弃,小弟愿意帮哥哥问出個究竟来。”武安福上辈子被警察审讯這一套十分了解,不過他扮演的是被审讯的一方,如今有机会审讯别人,当然不会放過机会。 “兄弟能帮忙太好了,哥哥我现在怒气攻心,怕再忍不住打他一拳,那就坏了。你去问也好。”王君廓对武安福很是信赖,武安福喝酒时的豪迈给了他十分的好感,觉得他是個可以信赖的人。 “既然如此,哥哥一会看我的眼色,我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武安福跟王君廓约定了几個暗号,让他到时候配合行事。王君廓点头道:“這一套办法听起来還真行的通。” 武安福一笑道:“這些东西我再熟悉不過了,且看我如何让他招供。”說完喊道:“把俘虏带過来。” 张转四人把活着的黑衣人拖了過来。說是拖可一点都不夸张,因为那人已经吓的直不起身来,浑身软绵绵的,估计不用打,吓唬几句就会挂掉的。 武安福示意张转他们把人放下,让他们站到一旁,又给王君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话,王君廓点头表示明白。 武安福倒了杯茶,走到俘虏身边蹲下道:“這位小哥,受惊了吧,来喝杯茶。” 這俘虏一直瘫在地上,颤抖不停,见武安福给他茶,吓了一跳。不過他看来是渴得慌,還是接了過去,咕嘟咕嘟一口全喝了。 “還要不要了?”等他喝完,武安福问。 他使劲点头,武安福又倒了一杯给他。他喝了两杯茶,呼吸也渐渐均匀,神色略微的回复,也不再战抖了。武安福看他缓過来些了,就问他道: “小哥叫什么名字,哪裡人啊?” 俘虏疑虑的看着武安福,也不回答。又不停的哆嗦起来。 武安福也沒再问,拿過他喝完的茶杯,回身放回桌子上,顺便冲王君廓一眨眼睛。王君廓大吼一声:“贼人敢劫我的镖,纳命来。”說罢就冲過去挥拳就打。 “哥哥住手。”眼见拳头就要打在那吓的魂不守舍的俘虏身上,武安福连忙跳出来做和事佬把王君廓拉开。王君廓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嘴裡骂骂咧咧不依不饶的被武安福按到座位上。那俘虏吓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活象要溺死的金鱼。武安福心說他這個窝囊样子的看来都不用从警察那裡学来的逼供计谋了,吓唬一下,保准招供,也不知道是哪個不开眼的笨贼会找這种手下来卖命,一点都沒有挑战性。 “小哥尊姓大名啊?”武安福蹲下靠近俘虏,轻声细语的问。 “小的……小的叫王顺,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全靠小的一個人养活,大爷你千万不要杀我啊。”武安福只不過问個名字,這俘虏便叽裡咕噜的說了一大串,武安福听着這一段說辞有点耳熟,心說這种谎话从盘古开天說到几百年后,怎么這么沒有创意啊。不過看這人可怜巴巴的,他倒也有了恻隐之心。便道:“既然你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多难为你,只要你說出来是谁主使你们来劫镖的,我就放你回家伺候老娘抚养孩儿。” “大爷,我不知道啊。”出乎武安福的意料,這王顺居然還要抵赖。 “你說什么!”那边王君廓一听,砰的一拍桌子,把屋裡众人都吓了一跳,王顺浑身一哆嗦,人又瘫了。 “王小哥,你看沒看到,我是好說话,可是那边那位爷脾气大的很,他刚才杀那几個人你也看到了。如果想要活命回去见娘亲孩子,還是說实话的好。”武安福笑裡藏刀的道。 “我……我……”這小子言辞吞吐,果然是知道些什么。 “你和那些人跑到客栈裡来捣乱,還杀了院子裡值更的镖师。你要是不說,我恐怕也保不住你的命。”武安福故意强调了下最后那半句。 “我……我說……小的是镇上三花会的一個小喽罗,這全是我們帮主邱天白让我們做的。他說有人雇我們做件买卖。让我們到客栈杀掉值更的镖师,把你们引出来。我們杀了那個值更的,刚想走就被你们追上,打了半天,其他人都死了,我就被抓到這来了。我說的句句都是实话,大爷你千万别杀我啊。”這個王顺真的是吓破胆了,武安福這一吓唬把他的心理防线给攻破了,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 “三花会邱天白……”武安福嘟囔着這個名字,回头看了眼王君廓,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這個名字。武安福又问:“那你们這個邱帮主现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