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秦晟本能想要追逐這份甜,全然忘了自己早前心中的阴霾。
应诀浅浅将自己吃的那個糖果的味道分享過去后,给人嘴裡塞了個同款糖球,问道:“刚刚那石头可有带出什么不好的东西?”
秦晟闻言摇了摇头。
应诀不太放心地探入一丝神识在秦晟的身体裡面游走,“刚刚那人是裘语嫣,她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话,简单来說便是那石头有些問題,可能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秦晟静静地任由应诀的神识在身体裡探寻,等到那缕神识抽离后,才道:
“那石头裡面逸散的魔气在你离开之后的确是想让我魔气入体,不過因为我的功法,它们沒有得逞。”
应诀有点后怕,“你沒事就好,我之后一定不会将你一個人留在原地。”
“沒事,就算你将我留在原地,我也总会找到你的。”
应诀愣怔了一下后,耳尖有点红,不要這样一本正经地說类似情话的话啊。
這种话应诀就算是听再多次,也会在下一次听见时情不自禁地不好意思。
“既然那黑石都已经碎了,我为什么還会迷路?”
应诀合理提出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当时急着找你沒有将剩下的石头处理了,应当是有余威,我們回去将之尽数毁掉便可。”
至于那些失踪的人,应诀便沒主动提了,那黑石旁都染成红色的土地,很明显那些沒有走出去的人已经永远出不去了。
秦晟与应诀回到黑石旁时,那些碎掉的石头還在,秦晟先是用裹着魔气的长剑将之斩为碎屑,随后再用金色火焰将之炼化,最后凝结出了几块沒有魔气的坚硬石头。
应诀在确定這东西的确沒什么危害后,拿了一块打算研究以及后续炼器用,剩下的便全都给了秦晟。
处理柳树精与长生谷失踪的事都沒浪费太多的時間,但应诀還是特意与顾书行說了一声,這一次之所以沒起太大的麻烦,完全是因为发现的早,那些還沒有被发现引起重视的呢?像這些的魔影石谁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顾书行刚接通通讯的时候,還打趣应诀這個大少爷怎么想起了他這個孤家老人,再一听到应诀所說的事立马引起了重视。
“好,我知晓了,你们放心去何陀遗迹就好,這事本尊会处理。”
顾书行向来是很靠谱的,应诀点头应下,還不忘补充一句,“小师叔也要小心着些,魔族的手段脏得很。”
“大少爷放心。”
想到对方武力值的强悍程度,应诀稍微安心,只又說了一句,“别叫我大少爷。”
顾书行每当调侃他的时候,便是一口一個大少爷。
对此顾书行笑了起来,却是半点正面回答也不给,显然对方对此也就是听听。
在与顾书行說完之后,应诀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给飞舟投入了大量极品灵石加快速度后,同
样也给无妄尊者說了說這事。
无妄尊者沉吟了片刻,“魔族的确是有些不将修真界放在眼裡了,本座過会吩咐手下人将那些钉子能拔的都拔掉,不過能动的大抵也都是明面上的。”
应诀理解,修真界這么大,如魔影石和魔物這样的东西,也只有闹大了,他们這些修士才会知道,像一寸地一寸地的排查根本就不可行。
“对了,父亲,我要回家一趟。”
“哦?带着你的小道侣来见见家裡人嗎?”
只是打算回家当家贼,完全忘了這一茬的应诀:“……”他现在說只是他一個人回去還来得及嗎?
在应诀沉默的时候,无妄尊者就已经给出了断言,“放心,不会刁难你的小道侣,听殷殷說你们结缘還挺早。”
应诀:“……”
沉默之后還是沉默,此时无妄尊者已经笑着挂断了通讯。
刚刚還是忧愁魔族小动作不断的应诀默默将注意力从社会大事转移到了家庭小事。
“秦师弟,我带你去见我家裡人你紧张不,要是紧张……”
“還好,早晚是要见的,不如趁着现在修真界還算沒出什么大事先见上一见。”
应诀默默将“我們下次见”吞了回去。
這分明是见他的父母,怎么他瞧起来竟是比秦晟還要紧张。
应诀有些好笑,却又笑不起来,见家人本就是一件值得人慎重的事,若是沒有满门被灭的事,秦晟還会是他的少年天才,有一個严肃的父亲,疼爱他的母亲,可主角似乎总要承受点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
现实的见面倒是比应诀想的還要顺利许多。
应家是個大家族,平日裡也是极讲究排场与规矩的,应诀前面還担心架势太大秦晟会不自在,但事实上却是应诀父母還有妹妹亲自在门口等着。
应诀与秦晟一回来,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欢快地上前几步,挽住应诀的手,甜甜叫了声,“哥哥,秦晟哥哥。”
“回来了。”无妄尊者与顾淑眠虽說不像顾殷殷這般热情,但对于秦晟的到来還是欢迎的,无妄尊者甚至主动抛了好几個话题,与两個小年轻闲谈。
一家人气氛竟也算得上其乐融融,完全沒有应诀一开始想的尴尬。
在愉快的吃完晚饭之后,应诀就步入主题了,寻找起残卷。
应家的残卷丢得十分的随意,有多随意,那便是這残卷连藏宝阁都进不了,其還在无妄尊者得到残卷后随意丢落的地方,這些年這残卷能好好呆在原处,也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
应诀将那随意丢在地上的残卷捡起,随后便与淮楚君、言溪君、长湘君等人挨個通知了一遍,大家约個時間集齐残卷,去這何陀遗迹走上一遭。
对此,应诀還不忘与言溪君說一声叫上离殇魔君。
在取完何陀残卷后,应诀往自己院子走的时候,竟是碰上了无妄尊者,這次无妄尊者瞧着倒不是特意等他,毕竟這次就连应诀的
娘淑眠仙子也在,两人似在对月共饮。
无妄尊者见到应诀之后,对着他举了举杯子,“今日正巧是百年前埋的桃花酿开封,不若与我們喝上一杯。”
应诀原本還想說“不打扰父亲母亲雅兴”,结果转眼就瞧见了顾淑眠颇为期待的目光。
因着一点男女有别,以及這位娘亲瞧着实在過于年轻貌美,应诀和其交流的時間并不多,毕竟对着顾淑眠那张脸应诀的那声母亲都有点不好意思喊出口,但這位可是能在儿子冷落讨厌女儿时,和女儿說出哥哥只是還沒有懂事的母亲啊,其真的不想与自己的亲生儿子亲近一点嗎?
应诀想要告辞的脚步顿住,最后坐了下来,与两位长辈一同喝那甜滋滋的桃花酿。
這是一种偏甜的酒,饶是应诀這样对甜食沒什么追求的人喝着都觉得挺好喝,如秦晟這般喜歡甜的人肯定更加喜歡。
不過是喝了两口应诀就打定主意等会去问问院子裡的管事,看還有沒有多的。
顾淑眠在掩袖将杯中的酒液喝完后,为三人重新倒上,唇边带着些许笑意,“早前诀儿不是說无垢真玉在一個师弟身上?”
应诀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秦师弟便是那位师弟,不過早前我与秦师弟還并未确定关系。”
“那可以与我說說你们之间的故事嗎?”
系统任务什么的,应诀都不好直說,于是便只能捡其他的一些细节大致說了說,這一套說下来,应诀都觉得自己与秦晟的相知相识還挺有趣。
“他当初既然将中毒的你从蜈蚣精手下带离,便可瞧出是极好的孩子,你会因此对他另眼相看也是正常,世间大多人都是有缘无分,你们一路虽說私自结为道侣不太好,但总归也是缘分,诀儿可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应诀自打坦白自己与秦晟结为道侣开始,无妄尊者与顾书行虽說也是祝福,但始终都会提一句他们不适合,他们不是良缘,无妄尊者与顾书行的做法自然是沒有問題,但始终是让应诀心头提着一块不知何时会砸下的石头。与他们相比,顾淑眠很不一样,她似乎只在乎两小孩是不是互相喜歡,应诀是否高兴。
应诀轻轻抿了一口甜甜的酒液,唇边溢出一声极轻的“谢谢母亲”。
顾淑眠与应诀轻轻碰了一下手中酒杯,将杯盏中的酒液尽数吞下,“傻孩子,为娘有什么好谢的呢,我能喜歡他,自然是因为你喜歡,且他也是极喜歡你的,那样满心满眼皆是一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应诀同样将自己手中的酒液喝完,为之前不知与顾淑眠如何交谈,便就真沒怎么去交流的事感到抱歉。
刚刚還自斟自饮的无妄尊者随手帮两人满上,又用手中酒杯碰了碰应诀的。
“陪我們多喝几杯。”
应诀前面是真不觉得陪无妄尊者和淑眠仙子喝几杯会怎样,毕竟這只是甜滋滋的桃花酒而已,谁能想到這后劲還挺大。
秦晟呆在门外的梧桐树下等应诀,在久等不到后他索性练起了剑法,许是因为心中有
事,手中的剑越练越是烦躁。()
秦晟猛然停下手中的剑,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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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取何陀残卷不应当這么久,可应诀莫非還能在自己家遇见危险不成。
既如此,为何烦躁,何必烦躁。
一丝冷香与桃花香结合的味道吸引了秦晟的注意,他猛然回头便瞧见了一身白衣的应诀,而对方面上带着点如同微醺般的红意,其手上還提着两壶酒。
应诀一瞧见秦晟就笑开了,“秦师弟,是在特意等我嗎?”
“嗯,你去了许久。”
“這么喜歡我?”
秦晟有点沒跟上应诀跳脱的思维,嘴中却是应着“喜歡”,连带着人都上前了几步扶向应诀,以免对方摔倒。
“你是喝醉了嗎?”
“秦师弟,恋爱脑可不好,会被坏男人骗的。”
秦晟抱着人,似有疑惑,“恋爱脑是什么?”
应诀蹙眉思考了一下,最后给出回复,“甜甜的,只知道恋爱的脑子,不過我喜歡。”
說着其对着秦晟吧唧了一口。
這是真喝醉了,入口的甜甜酒香瞧着实在不像烈酒,原来大师兄這么不能喝嗎?
秦晟原本是想将应诀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随后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如果我是恋爱脑,那大师兄呢?大师兄是什么?”
应诀趴在秦晟身上沉眉,“我大抵也是有点恋爱脑吧,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谈恋爱会比较理智来着。”
“不過!”应诀一把拉過秦晟,用着极为认真的表情瞧着对方,轻声道,“两個恋爱脑可是……绝配。”
秦晟对着应诀认真的眼眸,以及那倒映到对方眼中的自己,喟叹一声,“你当真喝醉了嗎?”
“当然沒,”应诀自信满满,“官方认证两恋爱脑在一起是顶级浪漫,双向奔……”
不等应诀将自己的话說完,他的唇上就已经印上了一個吻。
“你說我們绝配的,我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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