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機關算盡!
時間滑過,期間在10號開始三天的期中考試,江漁一飛沖天,在六十五中成功出圈。
英語她還稍放了點水,只打了九十五分,然後數學八十分,其它語文和政史地也都中上水準。
關鍵她英語一騎絕塵,和後面的第二名分差足有三十五分,然後數學也是進了前十五,最後三班名次排下來,她竟排到了第五名。
這樣子發揮,按六十五中例年的高考成績,一個大專絕對穩了。
班主任畢老師對她開始全方位的呵護關懷,主動問她要不要換到前面來坐,她果斷的說不需要。
數學有程堰大佬,江漁對數學課的依賴約等於無。英語就更不需要了,現在反是黃老師需要她配合着在課堂上口語互動,對班裏的英語提高很有助益。
這次三班英語成績,平均分比兩個理科班高五分之多,江漁之後的二到十名全在三班,不算江漁,首次有突破六十分的成績。
讓一直瞧不上文科班的一二班同學又妒又羨。整個三班師生全都抖擻了起來。
能在她身處流言蜚語中而力挺她,江漁的回報就是儘可能的配合黃老師,在她上課需要時隨時站出來。
可喜的是,梅馥麗的成績也穩步上升,原來在班裏三十七名的成績,這次考到了二十六名。
江漁還覺着漲幅不夠好,可梅馥麗已經激動瘋了。
她家裏父母知道了,比梅馥麗還誇張,從之前每天早上都讓梅馥麗給江漁帶個水煮蛋逼她喫,到早飯都開始給她帶一份了。
上此流言過後,江漁跟江浩是姐弟的事學校裏都知道了,再有機械廠的子弟不少,很快的就都知道江漁在家裏爹不管娘不愛,喫穿都是最次的。
聯繫到江浩一直穿得得體,江漁卻是很久都是那兩身灰撲撲的舊衣服,都信了。
梅馥麗天天和江漁做伴,爲此也奇怪了幾天。因爲江漁穿的雖破舊,可喫的是真好,每次中午都專打最貴的肉菜,她家裏這一陣子掙了些錢,她都不敢如此大手大腳花。
然後半個月前,江漁又開始連換新衣不說,還都是好料子好時新樣子的,她是真摸不準了,開口就問了。
江漁坦率告之,她才知道江漁的境況比想像中還糟,家裏已經完全不管她了。現在是她無意中幫着避開車禍的人在回報資助她上學,一切的花銷都是人家提供的。
好吧,現在關於程堰的說辭,江漁已駕輕就熟,說出來她都要以爲是真的了。
而且不止她如此說,程堰也開始如此說法,跟章時毅和吳國棟還有惠阿婆都是這個口徑了。畢竟表妹的說法很容易戳破,還是救命之恩更合理,還無從查證。
梅馥麗聽到後很自責於自己對朋友關心不夠,回頭就跟家裏說了。她家裏父母早都感念江漁不藏私帶小女兒學習的事兒,正想怎麼表示才自然呢?
這下啥也不用說了,學習多費腦,每天一個雞蛋補補最實惠。
等考完期中,梅馥麗成績出來,她爸媽的感激無以言表,也不好找過來讓人孩子爲難。乾脆還是多喫點養好身體纔是本錢,剛好這段時間家裏的攤位來錢不少,就真接管上了江漁的早飯。
一個雞蛋,江漁都是梅馥麗已絕交爲由非逼着她接受的。加一頓早飯江漁覺着過了。
在她意識裏,唯有花程堰的纔會毫無負擔,也不會客氣。之外就和梅馥麗再好,一個雞蛋就是她能接受的底線。接受不過是讓梅馥麗心安一些。
執拗起來的江漁,梅馥麗是憾動不了分毫的,只能敗走,仍只是每天二個雞蛋,兩人做伴一起吃了。
知道後,梅馥麗父母幾番叮囑自家憨丫頭,叫她別丟了這個朋友,說這是值得交往一生的好友。
江漁期中考試的成績,江逢春夫妻從江浩那裏知道了。
江浩當然不會主動告之,可自打筒子樓裏傳着江漁說自己能考上大學的笑話後,沈淑雲就開始上心。
期中考試成績一出,高興於江浩仍是穩在班裏第七名,然後她就問江浩知不知道江漁的成績?
江漁的期中成績,特別是英語九十五分的事整個六十五中還能有不知道的?據說都傳到明大附中去了,要知道附中的第一名英語才八十六分。
雖然不是一套考卷,可突破英語九十分,各大高中這還是第一人呢!
要是別的實力相當的高中,沒人會懷疑,可這是在拉中之拉的六十五中,學生還是工人子弟,可信度就太低了啊?無一例外,現在各校英語尖子生,都是家裏父母是知識分子,或多或少懂一些,給孩子提供過些輔導幫助的。
所以六十五中校長卯足了勁兒要證明,跟幾個學校約好了,期末考時用同一套卷子,用實力說話。
這事兒六十五中學生與有榮焉,能和明大附中幾個一流高中比肩,哪怕只一科英語,也足夠談資。
六十五中例年文科能走六七個學生,比例和理科班差不多,可質量要好些,大專的人多些,不像理科有好幾個中專生湊數。
從來瞧不起的二姐,和自己一樣穩上大專,還被沈淑雲問到頭上,江浩不可謂不堵心。
要不說,只去隔壁·樓就·有·六·十五中的高三學生,一問就知。
不情不願的,江浩還是說了。
開始見他吞吐的不說,還當江漁吹破牛皮就不能當真。
江逢春想到這陣子在廠裏也沒少因爲江漁說出的大話被笑,火氣就有些衝腦。
可轉頭,江浩說了江漁考了文科班第五,和他一樣大專穩了後,江逢春少見的不知該如何了。
望向妻子,等着她拿主意的樣子。
沈淑雲也沒想到二女兒這麼有能耐,真個能考上。
要這樣子,家裏可不能往外再推她了。一個大學生的前途和工資太不可限量了,畢業等於就是幹部了,將來是要做辦公室的,惠及家裏的有形無形的可就太多了。
心裏飛快的盤算着,頭一次她對丈夫用了吩咐的口氣,“老江,你往後得壓壓你的脾氣,可不能再和小漁沒好話了。還有每月的飯錢也都和江浩一樣,給六塊吧!早飯晚飯得喊她回家喫,這姑娘家家的,總在外頭可算怎麼回事。”
一向在家裏粗聲大氣的江逢春竟真的好聲應了,江浩心裏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的,江逢春夫妻的高大權威開始鬆塌。
對江漁的情形他是知道一點的,週六那天他成功跟在了江漁後頭,親眼見到了她被一個俊氣高大穿着入時派頭很足的青年騎車接走的。
他走路的當然跟不上騎車的,也是江漁身邊真有男的這事太不可思議了,他只能望着兩人消失在車流中。
過後他直覺上就猜測,那位男青年應該就是幫江漁提高成績的高人。他就更急迫了。
後來接着是期中考試,又是發成績,沒有自行車也跟不上,他這幾天正四處想借個自行車,再跟上去看個究竟。
可自行車在誰家都是金貴大件,都是家裏大人在騎,找上幾個交好的,幾天了也沒能成功借到。
這讓他心焦不已。沒機會還罷了,可現在就在眼前,他不可能放棄。
想想,這事兒還得家裏出面是不是更好?
想到上次的功虧一簣,這次他要吸取教訓,要準備充分再出手。
他在江逢春夫妻這裏向來被重視,是其他孩子比不了的,就江瀚都差一些的。
他如此這般和兩人分說,雖還是懷疑於江浩所說的是否屬實,可都是爲了家和兒子雙重的好,兩人豈有不應的。
第二天江逢春出面,他一個車間主任,跟車間裏的工人借輛自行車使幾天還是很容易的。
原以爲有了自行車定會馬到成功。
可連着幾天,江浩跟着騎出去,沒出百米,他就使出了全力,也只能見那個青年靈活的在車流裏左衝右突,沒有障礙一樣,揚長而去。
那青年的速度太快了,他連百米都突破不了,跟蹤摸人家門就是笑話。
這樣又過了一星期,江逢春車間裏的工人,拼着得罪他,也把自行車要回去了。
而江逢春夫妻眼瞧着他一無所獲,江漁卻一身身的新衣換着,身上臉上長了肉,皮膚開始白細起來,身量也長高不少,兩夫妻開始坐不住了。
責怪江浩辦事不利,要自己跟江漁話說開,並堅信跟父母哪有隔夜仇,只要他們先示好,江漁沒個不應的。
江浩求了又求,才又給他緩了一週,說死了,到十一月二十八號,再沒進展,就按他們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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