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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闲狐
有了盼头,宋随意顿时对留在這宴会上失了兴趣,睁着晶亮的眼睛问关承酒:“那我們什么时候回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大展拳脚了。”

  关承酒却不急,微微低头喝了几口茶,道:“看来你很有信心。”

  “就也還好。”宋随意谦虚道,“只是有点想法了,回去就准备,等我准备完王爷要看看嗎?”

  关承酒犹豫了一下:“准备多久?”

  “也不久。”宋随意掐着手指算了算,“寅时应该能弄完,如果府裡沒颜料,可能要久一点吧。”

  关承酒闻言蹙了一下眉,刚想說话,就听宋随意又补了一句:“毕竟晚上比较容易有灵感,所以看在我這么辛苦准备的份上,你明天真的不要太早叫我,起码让我睡到午时,好嗎?”

  “午时。”关承酒眉头蹙得更紧,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头猪。

  宋随意很坦然:“我本来是想說申时的,怕你打我。”

  “你要早点进宫。”关承酒說着顿了顿,還是沒要宋随意准备的东西,“你最好祈祷母后会喜歡你的礼物。”

  宋随意保证:“就算太皇太后不喜歡,肯定也不会讨厌。”

  不然关承酒怕是要割了他脑袋。

  关承酒這才点头。

  总归是放在母后那,他要是真想看,随时都能看,沒必要急于這一时。

  “既如此,就回去吧。”关承酒說着起身,朝沈云霆点了一下头。

  沈云霆立刻跟着起身,朝两人作了一揖,跟众人一起,目送這两位离开。

  等两人离开,其他人才围到宋可意身旁,开始分享宋随意這副画。

  虽然他们是真的很怕关承酒,也是真的觉得宋随意今天怪丢人的,但不得不承认,宋随意的水平是真的不错,不论是画還是字,都很有自己的风格和灵气。若不是他身份特殊,就冲他這份才华跟出身,都有大把的人想跟他结识,然而现状是他身边的关承酒真的很可怕,于是他们只能当着宋可意的面疯狂吹捧,說他们是宋家双璧,夸宋太傅果然厉害。

  宋可意被夸得心情极复杂。

  他是真不知道他弟弟竟然藏得如此之深!

  宋随意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京中缓缓传开了,還开开心心坐在车上琢磨要准备些什么。

  要画画,笔墨纸砚跟颜料都少不了,而這些东西,京中铺子裡的货色绝比不上王府的库存,但他要拿,就得问关承酒。

  不過他倒不是很担心這個,他作为王妃,只要不是拿着王府的东西去干坏事,关承酒是不会管他的。

  财大气粗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王府的仓库裡好东西虽然多,但真正值钱的东西都在关承酒私库裡,宋随意以前看過一次,差点被富贵的光芒闪瞎眼。

  不過以防万一,他還是非常乖巧地问了关承酒自己能不能去库裡看看。

  果不然,关承酒只是道:“你是王妃,這点小事不用過问我。”說完,想了想,又道,“前几日母后让人送了方砚来,一会让野竹来拿。”

  宋随意有点受宠若惊。

  哇,居然把太皇太后送的东西给他,他何德何能!

  他還沒来得及感动,就听关承酒凉凉地补了一句:“若是明天惹母后不开心,這方砚就当你的陪葬品。”

  宋随意:“……”

  他就知道!

  默默叹了口气,宋随意满心凄凄地回了西苑。

  因为野竹昨天跑了一天,宋随意今天特地沒有带他去,想让他休息一下,结果一进院,就对上了他幽怨的眼神。

  “我是关心你。”宋随意道,“给你放假你還不开心?”

  “不开心。”野竹恹恹道,“好不容易能跟王爷一块出去,您却不带我,我做错什么呀!”

  宋随意无语,他就沒见過這么热衷上班的打工人,只能安慰他:“那我明天還跟王爷出去,带上你。”

  野竹闻言已经一亮,随即想到今天的事,顿时又闷闷不乐起来:“本来我可以跟着王爷两天呢。”宋随意:“……”

  “那不如這样,你现在去一趟东苑。”宋随意道,“王爷說要给我一方砚,你去帮我拿来,顺便帮我拿笔墨纸跟颜料来,记得挑些好看的,我记得王爷有很好看的金花笺,你跟他要几张来。”

  野竹闻言立刻摇头:“王爷肯定不会同意,我看王妃還是不要想了。”

  “你就說是给太皇太后的。”宋随意道,“這不是你跟王爷說话的好机会,拒绝什么?快去,不去我可叫别人了。”

  野竹本来還想劝,听见是跟王爷說话的机会又咽了回去,一听要找别人,立刻跑了。

  宋随意這才从房间裡找了笔墨出来,开始打草稿。

  是的他自己有笔墨,毕竟大小也是個王妃,這点东西還是有的,只是质量真的很一般。他倒沒那么挑,但要送太皇太后,還是要有点仪式感的。

  野竹這一趟去了快半個时辰,宋随意已经打完草稿坐在屋裡吃了一串葡萄一個梨,正在剥石榴。

  换作往常,野竹看见他這样,肯定要稍微劝一句說王妃你不能再吃下去了,但今天的野竹不仅沒說他,甚至還满脸笑容地上来问他要不要再给他剥個橘子。

  宋随意警惕:“关承酒叫你来杀我?”

  野竹:“……”

  “沒有,王爷对王妃那么好,怎么会做這种事!”野竹說得铿锵有力。

  宋随意心說你以前噶我的时候可不是這样的。

  想了想,他又问道:“关承酒赏你钱了?”

  提到這個,野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王爷夸我了,他說我跟王妃学了好多东西,還夸我学得好。”

  宋随意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同情。

  他怀疑关承酒是拐着弯在骂野竹,但這话又不能细說,不然這世上只会多两個伤心的人,于是他道:“那你再多学点,来帮我研磨。”說着,看向野竹拿来的东西,顿时哑然,“你把王爷的私库都掏来了?”

  不怪他惊讶,他就是想着拿砚台顺便混几张纸,结果野竹拿了一大叠回来,這裁一裁都能做件衣服了。

  野竹解释道:“本来我只拿了两张,但是王爷让我别那么寒碜。”

  “那你倒是真不客气,拿了跟我過来。”宋随意說着把石榴放下,起身去洗手,边洗边道,“一会把石榴剥了,還有跟厨房說今天要四菜一汤起码两個肉一條鱼。”

  野竹应了一声,心情很好,不想管王妃的饭桶发言,专心研磨。

  宋随意把方才的草稿铺好,然后拿了张纸来开始细细描画。

  野竹也是头回看這位王妃发功,好奇地看了一会,见他细细地勾画出王爷的眉眼时,眼中浮出惊艳之色,等到看见宋随意在王爷头上画了对耳朵,神色又变得古怪起来。

  他怀疑王妃在骂王爷,并且有证据。

  但看王妃画得這么认真,又实在不像。

  野竹对着這张图,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纠结了半天终于沒忍住缓缓开口:“王妃,您画的這是……王爷?”

  宋随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画得不像?”

  “像倒是很像。”野竹迟疑地指了指那对耳朵,“那這是……?”

  “耳朵啊。”宋随意道,“可爱吧?”

  野竹吞了吞口水,心說可爱這词就不该出现在王爷身上。

  “放心,王爷看不见。”宋随意道,“他說了,不检查,到时候会直接送给太皇太后的,只要你别說,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想起去看這個。”

  野竹闻言,神色更犹豫了:“您确定太皇太后会喜歡這個?”

  “喜歡啊,每個孩子都是妈妈的小可爱。”宋随意說着换了一支笔,开始画背景。

  這画跟先前他给关承酒那张差不多,也是黑白勾人,再以金菊做背景,只是這张要更细致,细致裡還透着可爱——主要是那对耳朵可爱。

  画完他還又抽了一张纸,裁小了一点,画了個Q版小人,然后放到一边,等吃完晚饭又抽了一张新的纸,开始写字。他写得极认真,心情也极好,只有在旁边围观的野竹全程心情复杂,连梦裡都是王爷杀人的画面,一下是杀王妃,一下是杀他,一下是把他们俩一起杀了。

  第二天野竹起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得不行,而罪魁祸首的宋随意還在睡。

  沒有关承酒的打扰,整個摄政王府沒人能让宋随意醒来,他直接睡過午才起床,洗漱完就端着一碗面对着院子呼哧呼哧狂吃,快得像在躲债。

  不快不行,毕竟作为摄政王,关承酒不仅管朝政,還管宫宴,管皇帝需要费心跟不需要费心的所有鸡毛蒜皮的事,因而要早些入宫,而宋随意作为他的挂件,自然是要跟进去的,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要去。

  于是吃完面,他還沒来得及再休息一下,就被野竹抓走去换衣服了。

  要出席宫宴,衣服自然是精心挑過的,华丽又繁复,穿都要穿半天,于是等他抱着盒子出去的时候,关承酒已经等得一脸阴沉,看上去他再晚来半刻可能今天大臣们就可以顺便参加他的葬礼。

  宋随意试图给自己开脱:“是衣服的問題。”

  关承酒满目森然。

  宋随意:“……”

  好的我闭嘴。

  他飞速爬上车,乖巧地坐在裡面不出声。

  关承酒慢他一步,看他這模样,脸色才好看些许,吩咐道:“去寿康宫。”

  关承酒作为摄政王,是真的很嚣张。

  别人进宫要在宫门前下车受检然后步行或做轿辇进宫,而他不用,他的马车能直接进宫,甚至进后宫,嚣张得像個反派。

  哦,他就是反派。

  這样想男主长大后会对他动手好像也不难理解了,毕竟有個叔叔招呼都不打就能自由进出家裡,想锁门還会遭到朝臣反对,真的很可怕。

  怜爱,但不多。

  毕竟他這個招呼都不打就被嘎了好多次的人更惨。

  宋随意胡思乱想了一路,直到寿康宫门口才停下来,跟着关承酒进去了。

  寿康宫其实是历代太后住的地方,但這位太皇太后长寿——或者說先帝短寿,当今皇上登基的时候她還活得好好的,太后自然不可能让人搬走,所以自己去了别的宫殿,這地方還是太皇太后住着。

  女官听了通传,早早就等着了,两人一进门就被迎了进去。

  宋随意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這位太皇太后了,心裡一点都不慌,因为他知道,太皇太后肯定会喜歡自己。

  他落落大方地走過去,恭恭敬敬给太皇太后行了礼:“儿臣给母后請安。”

  声音特地放软了,听上去又乖又甜,很讨长辈喜歡。

  果不然,太皇太后听了,脸上立刻露出喜色,朝他招招手:“真乖,快過来让母后看看,前两天沒见着,我還可惜呢,身体沒事了吧?”

  “沒事了。”宋随意乖乖走上前,脸上的笑容也很乖巧,“母后送了那么多东西来,再不好,我的身体也太不识好歹了。”

  太皇太后闻言笑起来,拉着他在旁边坐下,目光转向满脸复杂的关承酒,說:“你這王妃选得不错。”

  关承酒看向宋随意:“王妃觉得呢?”

  “我也觉得不错。”宋随意微微低头,一副羞涩的模样,立刻又把太皇太后逗乐了。

  关承酒虽然沒明白母后为什么那么开心,但看着样子,他倒是信了宋随意的礼物的确会讨喜了,可能有的人天生就擅长讨好长辈吧。

  他想到太傅和宋云华,对這個答案又有点不确定了。

  犹豫了一下,他還是交代了女官几句,让她看着点,然后同太皇太后告辞:“那他就先放在母后這,我去看看玉白。”

  太皇太后点头,交代他别绷着脸免得吓到孩子,关承酒应了一声就走了,看那样子似乎沒把這话放在脸上。

  等人走了,宋随意才把自己抱着的盒子拿出来,甜甜地看向太皇太后:“母后,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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