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调查2
就像苏二丫发现的那具尸体,明明尸体都已经腐烂了,明明那枪伤是好几年前的时候发生的,市局的法医却還是凭借各种专业手段辨认出来了。
不過以前上学的时候,苏二丫也听說過,真正优秀的法医手段更加专业,能探查到的信息更多,只可惜现在华国境内,這种优秀的法医往往都是在省公安局。
甚至连省公安局都不一定有。
毕竟法医這种职业在大多数人眼中還是不够体面的。
苏二丫又查了很多的户籍档案,重点关注一些退伍军人。
徐法医說了,這种程度的损伤都侵害到了骨骼,男人活着的时候肯定是行动不太方便的,大概率是因伤退伍。
所以只要调查因伤退伍的人员,只希望這具尸体是青山市的人。
整個青山市因伤退伍之后转业的军人有不少。
苏二丫在梁招娣的帮助下整理了两天才全部整理完。
但是由于当初记录的时候,沒有详细记录对方是以何种伤退伍的,所以要想知道死者是谁的话,還需要进行一一的排查。
林队的意思是先查看在市区工作生活的退伍军人。
随后经過重重排查之后,他们锁定了三個人。
因为目前只有這三個人是在出差或請假状态,完全找不到人影的。
苏二丫根据拿到的地址,找到了其中一人钱江的家。
钱江是三個人,裡边唯一一個沒有结婚的,今年有35岁了。
退伍之后,就进了食品厂的保卫处。
他前几天說是有私事,請了一個月的假,這让他的领导十分的不满。
“钱江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有点我行我素。你說哪有人一請假請一個月的?”他领导還說了,在钱江转业的這几年,有无数机会可以再提一提,但就是因为太過固执了,得罪了上面的领导,导致這么多年了,他一個带着军工的转业军人,职位是一点儿变化都沒有。
钱江住在一個小院子裡。
听說是去年时候攒钱买下来的。
面积不是很大,但只住了他和母亲两個人。
所以是完全够用的。
他父亲在他尚還年幼的时候就掉进河裡淹死了,所以他是被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养活长大的。
而他母亲也是因为在年轻的时候太過操劳的缘故,伤了身体,现在在家也只能干干轻快的活,還经常10天一大病,5天一小病的。
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也沒找到一個称心合意对象的原因。
苏二丫来到院门前,還问了问旁边院子坐在门口休息的大爷:“大爷這裡是钱江的家嗎?”
大爷点点头:“你找钱江那小子有什么事嗎?他這段時間好像不在家……”
苏二丫摇摇头:“我有点事,想问问钱大娘,不知道她现在在家嗎?”
大爷看了看钱江家的门:“在家,沒锁门就是在家,你直接叫门好了。”
“好,谢谢大爷。”苏二丫转身就敲了两下大门。
听裡边沒有回应,之后又敲了两下。
這才听到有一女声从裡面传来:“马上就来,先别敲了!”
声音虽然听起来上点年纪,但是充满着活力,一点儿都不像传言中经常生病的样子。
看到门外站着的陌生人,钱大娘愣了愣:“你找谁啊?”
苏二丫:“大娘我是来找你的,有些事情询问,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进来吧,妮儿。”钱大娘看苏二丫欲言又止,思维就忍不住发散到男女关系上。
眼看她儿子就奔40去了,现在连個对象都沒有,钱大娘自然是很着急的,儿子再不结婚,她就带不了孙子了。
所以钱大娘虽然有些不太满意苏二丫的消瘦,但……有儿媳妇总比沒有强。
而苏二丫只觉得钱大娘格外的热情。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红糖水。”
苏二丫赶忙阻拦:“我還在上班,這次进来也只是问個小問題。”
說着她掏出来一张照片,這是公安局加班加点洗出来的。
照片上是一套完整的衣服。
“請问您见過這套衣服嗎?”
“啊,什么?”钱大娘還沉浸在要为自己儿子未来媳妇倒杯红糖水的思绪中,看到照片的时候還有些沒反应過来。
“這身衣服您有沒有什么印象?”苏二丫又问了一遍。
這一次钱大娘皱紧了眉头:“這……我儿子钱江有一套差不多类型的衣服。”
或者說有一身完全一样的衣服。
“不過钱江的那一套衣服是在供销社买的,所以有相似的很正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嗎?”钱大娘突然觉得自己心裡有些慌。
什么样的情况下衣服会脱离人而存在?
该不会是钱江出了什么事吧?
钱大娘甚至還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出去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被人抓了现行,把衣服扒了光着腚子。
她唯独不敢想,儿子是丢了命。
苏二丫挑了挑眉:“我之前有去厂裡了解過,您儿子钱江是以有私事为由,請了一個月的假,您知道他去哪了嗎?走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
“私事?”钱大娘看起来有些慌乱,“他明明告诉我是出差呀。”
苏二丫指着照片,继续问:“那他出差的时候,穿的是這身衣服嗎?”
钱大娘回忆了一下:“是的,就是這身衣服,当时口袋那块儿裂开了,我還让他脱下衣服帮他缝缝,但他急着走就沒有缝。你是厂裡派来调查的人员嗎?也许這中间有什么误会……”
钱大娘可不希望自己儿子被厂裡开除。
“不是大娘,我是市公安局的,”苏二丫出示了一下证件,“现在請您配合案件的调查,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公、公安局,是我儿子犯什么事儿了嗎?”钱大娘還算是了解自己儿子。
自从儿子退伍之后,脾气就越来越火爆,动不动就和人产生肢体纠纷,有几次還闹到了公安局裡。
苏二牙怎么可能直接告诉老太太,你儿子可能死了。
更何况现在還沒有确定那具尸体就是钱江的。
“還請您配合调查,跟我去局裡走一趟吧。”苏二丫板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正常的公民是轻易的,不敢反驳公安的话,所以钱大娘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锁上自己的院门之后,跟着苏二丫离开了。
刚才和苏二丫說话的大爷還嘀咕了一句:“难道钱江真的好事将近了?”
苏二丫领着钱大娘进了公安局,李哥立刻迎了上来:“什么情况?”
“钱大娘說钱江有一套相似的衣服,并且在他出门的时候穿的就是這身衣服。不過为了保险起见,還是让她看一眼那身衣服。”
李哥点点头:“确实应该如此。”
李哥和苏二丫带着钱大娘。看了那套在证物袋中的衣服。
“装在袋子裡怎么看?”钱大娘這個时候說话已经显得十分焦躁了。
苏二丫看了看李哥。
李哥点了点头。
于是苏二丫戴上了一双手套,然后将衣物摆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钱大娘看了好半天,眉头一直沒有舒展开。
“這是不是您儿子钱江的衣服?”
李哥问。
钱大娘回答的却很犹豫:“我不知道。這很像是我儿子的衣服,胸口這边有一個墨水印,我之前怎么洗都洗不了去。但是……”
這件衣服的胸口上确实有墨水印,很浅但是很明显。
钱大娘:“但是我儿子的衣服口袋裂开了,這件衣服的口袋却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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