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打鬼鞭 作者:未知 十四年前,在這個监狱裡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個时候,這所监狱裡面犯人并不多。因为当时法律并沒有现在健全,而且警局人手配备也不是那么齐全。造成了很多犯人犯了事,却抓不着。 所以当时的监狱虽然很乱,但由于人少的缘故,并沒有出什么事。 监狱裡和外面,简直就是两個世界。這個世界很小,人不多。人少就简单,犯人们之间相处的還算融洽。监狱裡很平静。 可是十四年前的一天监狱裡来了一個人,瞬间打破這裡的平静。那個人叫什么名字,這裡的已经沒人记得了。或者說,沒有人知道。因为在其他犯人面前,那個人从来也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犯人们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做三五九。 三五九来到监狱的那一天,就已经吸引了犯人们的目光。 当天应该是下午的样子,狱警带着三五九打开了一道道铁闸门走进了监狱外的走廊裡。三五九跟在狱警的身后,低着头。 犯人们见到狱警和三五九慢慢从自己监舍的门前走過,而当狱警走到犯人们的门口,犯人们還沒看到狱警后面的三五九的时候,却猛然被吸引了目光。 因为他们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這股杀气非常的浓烈,冷冰冰的,让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犯人们同时也感觉到心裡一颤。 那杀气实在是太强大了,這些犯人们也算是见過世面的人,连他们也觉得杀气過于强烈,可想而知。 接下来,当狱警从犯人们的窗口走過去之后,三五九也出现在了犯人们的窗口。 犯人们透過窗口看向三五九,居然不敢直视。因为他们一往三五九的方向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内心冰冷冷的,有一丝恐惧。 而三五九紧紧的低着头,那张脸上面无表情,眼睛一直睁着,眨也不眨。犯人们看傻眼了,猛的打了一個寒颤。 三五九最后被分在了一间单人监舍裡面,狱警们說三五九是個重刑犯,不宜跟其他人住在一起。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五九又被带到了一件集体监舍裡面。听狱警们說,三五九住单人监舍的时候,经常在晚上胡言乱语,跟疯了一样。 三五九被带到了集体监舍的时候,那些犯人们一個個见到他都不自觉的退避三舍。而三五九,也是从来都不跟监舍裡任何一個人說一句话,连眼神交流也沒有。 事实上,从三五九进监狱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听到過三五九說话。 有人猜测,這三五九有可能是個哑巴。 可是沒有想到,某一天晚上,三五九却开口說话了。 当时正是深夜时分,监舍裡面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睡的很沉,只剩下呼噜声。 就在這时,一声小的如同猫叫一般的声音从三五九的床铺传了過来。這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听上去怎么都不像是一個人的声音。 听到這声音以后,整個监舍裡面的人居然全部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噩梦,估计是因为這個声音太過恐怖,让他们潜意识感到害怕了,所以才会做噩梦。 于是在不久之后,整栋监舍的人全部被吓醒了。 而在他们醒過来的一刹那,他们清清楚楚的再一次听到了三五九的說话声。而听到三五九說出的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 因为所有人都感觉,三五九是在跟自己說话。但是三五九明明背对着他们。 而至于三五九說的究竟是什么话,已经沒有人知道了。因为当天晚上,那间监舍就出事了。 当时听到三五九說话的时候,全监舍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不過這些人都是些亡命徒,他们又怎会轻易被吓着。其中有個胖子還发了火,他跳下了床指着三五九大骂起来:“老子他么的受够了,你杀過人是吧,老子他么的也杀過,你很牛逼?” 三五九這個时候翻了個身,用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看着胖子,說了句非常奇怪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這個胖子胆子虽然大,但听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加上当时监舍气氛确实有些恐怖,這胖子被吓的慌忙后退,一溜烟爬上了自己的床,再也沒有来招惹三五九。 而這天晚上之后,整间监舍裡面的人也沒有谁敢再跳出来的。他们捂住了耳朵,强行的让自己不去听三五九的声音。 于是乎,惊魂的一夜,让所有人几乎崩溃。 而這天晚上,三五九一直在轻声念叨着什么。有人强忍着恐惧往三五九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三五九侧着脑袋睡在枕头上。他的眼睛依旧眨也不眨,嘴巴在轻声的蠕动,說着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這個犯人吓的赶紧将脑袋缩进了被子裡。 這一晚上终于挨過去了。临近天亮的时候,所有人都困到了极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而当他们睡的恍恍惚惚的时候,他们听到三五九念叨声更加的大了。隐约,他们還听到三五九发出一阵大叫声。 不過這大叫声一闪即逝。 大叫声响起過后,监舍裡面瞬间恢复了平静,再也沒有一丁点的声响。 次日,监舍裡面的犯人们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三五九仍旧保持着晚上睡觉的姿势。他的脑袋放在枕头上,侧着。他的眼睛也依旧睁着,嘴巴微微的张开。 即便是白天,见到三五九這样一副模样,众人也是觉得心头一阵发寒。 白天照常的进行,吃饭、放风。等众人回到监舍的时候,已经是几個小时以后了。 可是他们沒有料到,那個三五九居然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而且仍旧保持着昨天晚上那种姿势。脑袋侧着放在枕头上,眼睛睁着,嘴微微的张开。 有人觉得不对劲了,于是提议上前去看看。结果他们一走近三五九的床铺,猛然间闻到了一大股的血腥味。 這人一下子站住了脚,往三五九的脖子看去,他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三五九的脖子是背枕着床端正的躺在床上,可是三五九的脑袋却是歪着的。 也就是說,三五九的脖子跟脑袋完全对不上号啊。 這個人又往三五九的床铺走近了一些,结果他再一次站住了。因为他看到三五九的脖子的位置,居然一片血红。 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大着胆子去拍了拍三五九的床。 而就在這一瞬间,三五九的脑袋突然间从枕头上直接滚落了下来,掉落到了地上。 這個人完全傻了,因为三五九的脑袋就跟一個皮球一样,掉落到了地上之后,又在地上滚了起来。 接下来监舍裡面的人一哄而散,全部跑开。 对于他们来說,三五九的那颗脑袋仿佛一颗炸弹,太可怕了。以至于這些亡命徒,到這会也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恐惧。 随后他们叫来了狱警,這些狱警在看到三五九那颗脑袋的一瞬间,同样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好歹将三五九的事情给料理完了。 然而奇怪的是,這三五九的脑袋跟*分了家,却根本检查不出他的脑袋是怎么分家的。 三五九的脑袋很*的连接处断口非常的整齐,就算是用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子,也不可能切出這么平整的切口。 最后這件事情因为无法解释,狱警们便将三五九的尸体草草料理了,就埋在监狱放风的那块平地的一個角落裡。 故事說到這裡,肥猪胖那张脸已经彻底的白了。我看了看其余的犯人,那些犯人也是脸色惨白,一脸惊恐。 我明显听得出,肥猪胖所說的那個三五九,正是监狱西瓜惊魂裡面那個身穿老囚服的无头犯人。這会儿,我的兴趣更加浓烈。 而說到這裡,肥猪胖一個劲的在擦脸上的冷汗,似乎不打算再說下去。我鼓励了他一句:“有我在這,你们不要害怕,接着往下說。” 在他们的眼裡,我也是個普通人,要让他们不害怕,這怎么可能?毕竟三五九可不是一個活人,而人对于死人,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的。 肥猪胖很是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老大,咱们還是不說了吧,這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我知道肥猪胖并不相信我所說的话,我這心裡头也是了然。毕竟我让别人不害怕,就能让别人不害怕了嗎? 看来,必须要露一手。 我对肥猪胖以及其他犯人說:“其实我来监狱就是来捉那只鬼的,我是個正宗的道士。” “你.是道士?”肥猪胖和刀疤胖以及其余犯人听到我這话,明显怀疑。 而我在這时,忽然又使了昨天使過的那张变脸。忽然间,我的脸变成了一個老太婆的脸,满是皱纹。尔后我用苍老沙哑的声音对他们說:“怎么样,我可不可怕?” 在這一瞬间,那些犯人均被吓的发出一阵的惊呼声。而肥猪胖和刀疤胖两人看着我,脸彻底的白了,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我接着又用苍老的声音說:“我是不是比那只恶鬼還要可怕?我告诉你们,那只恶鬼见到我,也会被我吓的胆寒。” 說完這句话,我收了变脸鬼术,我的脸也恢复了正常。而這会儿,众人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带着一种恐惧。隔了半响,刀疤胖說:“老大,刚刚那個真的是你嗎?” 我点头:“当然是我,要不然還是谁?” 刀疤胖咽了一口唾沫:“你是我們的老大,我們相信你的话。大家伙别怕,我們的老大比那只恶鬼還要厉害,老大一定能把那只恶鬼给收了。” 我对肥猪胖說:“别废话了,接着說吧。” 而肥猪胖這次沒有一丝犹豫,他接着开始說了。 三五九的事情发生以后,整個监狱沉寂在一片恐慌之中。不過這恐慌并沒有持续多久,因为三五九虽然死的吓人,但好歹也是正常死亡。 這之后沒多久,众人又把三五九的事情给忘记了。只是偶尔說起三五九,也是当成一种谈资,来解闷罢了。 谁也想不到,就在一個星期的晚上,监狱裡又出事了。 有人說,三五九的人头回来了。 在那個晚上,三五九曾经居住過的那间集体监舍裡面,所有囚犯都按照正常作息规律**睡觉了。睡觉前,他们有說有笑,在這间监舍裡面,三五九已经成为過去式,沒有人再记得。 而当他们睡到半夜的时候,其中一個囚犯居然整整一晚上都在說梦话。因为這梦话,搅得整個监舍裡的人都睡的很不安稳,大部分人都醒了。 有人觉得烦躁,就把那個說梦话的囚犯给叫醒。一问之下,這個囚犯哆哆嗦嗦的說他梦到自己枕头上有颗脑袋,就跟自己的头挨在一起,還不停的在自己耳边說话。 這话把监舍裡其他囚犯给吓了一大跳,原本大家都已经忘记了三五九的事情,经他這么一說,却又再一次想起来了。 有人发了火,指着他大骂:“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們就把你脑袋拧了,放在地上当球踢。” 這個发火的人,当时只是随便說了這么一句话。 随后众人不欢而散,接着**睡觉。谁也想不到,那句随便說出来的话,最后居然成了真。 又睡了一会的功夫,监舍裡面忽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只听的咚的一声响起,就好像石子掉落到了水裡的声音。 這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太過怪异,一下子让全监舍的人全部都醒了過来。這一晚上连着被吵醒几次,每個人心裡都很不舒服。 他们烦躁的往监舍裡扫视一圈,每個人又相互询问一番,却并沒有找到究竟是什么玩意发出的声音。 最后他们准备继续睡觉。 可就在這时,睡在下铺的一個犯人忽然大叫了起来。众人全部下床一看,只见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放着一個人头。 那颗人头,正是之前說梦话的那個犯人的。 這一下子,整個监舍裡的犯人瞬间头皮都麻了。尔后他们满是恐惧的将那個犯人的人头给收了起来,因为是大晚上,外面沒有巡逻的狱警,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于是乎,他们只能咬着牙,继续睡觉。 可是接下来的一晚上,监舍裡就沒有人再睡的着了。每個人在闭着眼睛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耳边好像有人在說话。他们睁开眼睛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放着一颗人头。 那颗人头的脸对着自己,嘴正在一张一合,轻声的說着什么。而這些犯人,忽然间,发自心裡的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呐喊声。 呐喊声很大,整栋监狱都听到了,其他监舍的犯人们都被吵醒了。 時間一转到了第二天早上,狱警们开始巡逻。而当狱警巡逻到三五九曾经住過的那间监舍的时候,他发现监舍居然沒有一個人起床。 他觉得奇怪,就打开门进去看。 结果他发现,在那间监舍的地板上,居然摆放着一排圆滚滚的. 人头。 那些人头,全部摆放在地板上,每一颗人头的嘴都微微张着,眼睛大大的睁着,面朝监舍门口的方向。 也是从那天开始,這间监狱裡面就开始闹鬼。 有人說,常常在深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枕头边有一颗人头,在对自己說话。 而每每有人遇到這种情况之后,第二天他自己的人头就会跟*分家。 三五九的故事就到這裡了,虽然我一直在鼓励肥猪胖說下去。不過在說完這個故事以后,肥猪胖還是满脸惨白,浑身都是冷汗。 我在听完這個故事以后,也明显感觉到了這间监狱闹鬼闹的很凶。而那個三五九,很明显就是西瓜惊魂中那個身穿老囚服的人。 只是不知道,十四年前的人头事件,最后怎么又演变成了西瓜惊魂? 這個故事让监舍裡面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尽管我怎么鼓励他们也沒用。我估计,三五九对于這個监狱的人来說,就是一個恐惧源,只要提到三五九這几個字,监狱裡的人就会从心底深处感觉到一股恐惧。 见肥猪胖吓成這样,我沒有让他继续說。而是招呼着众人赶紧睡觉。 我自己也回到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再一次醒了。因为外面的走廊裡,又一次响起了那阵响亮的脚步声。 在那一瞬间,我无比利索的从床上跳下,朝着铁门的方向跑去。透過窗口,我再一次见到了那個身穿老囚服的人。他在走廊上走着,每走一步声音都非常大大。 不過,他离着我很远很远。 時間一转到了第二天早上,這一夜下来,监狱裡并沒有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吃過饭以后我們来到了监狱外的平地上放风。今天天气很好,我和肥猪胖以及刀疤胖三人坐在草地上。他两人很是恭敬的递了根烟给我:“老大,抽烟。” 我摇了摇头:“不抽。” 說话间,我的注意到了平地的角落。那個位置有個小土堆,长满了杂草。于是站起来說:“那地方是不是就埋三五九尸体的地方?” 我刚问完,两人连忙点头。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沒有打算過去。放风结束以后,我向狱警申請见了一次林晨光。几分钟的功夫,我便来到了林晨光的办公室裡。 对面的林晨光一脸的紧张,但我沒给他开口询问的机会。我让他办了几件事,第一件事是找到三五九的资料给我。第二件事,我让他给我准备一把钥匙,让我可以自由的出入牢房。 林晨光的速度很快,他很快取来了三五九的资料,并拿了一把钥匙给我。我带着這些东西回到了监舍裡,默默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中途我看了看三五九的资料,整個人突然一怔,因为那上面写着一個熟悉的名字,王兵。 而這個王兵,正是十四年前那场惨案裡那個杀人犯王兵。我看了一眼王兵的照片,资料上王兵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不過還是能够看得清楚他的那张脸。 王兵带着一副眼镜,而透過眼镜,是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這双眼睛实在是太冷了,我仅仅只是盯着照片看,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我收起了王兵的资料,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件事情,我已经理的差不多了。 這個王兵在学校杀了人之后,就被抓进了這间监狱裡面。而进入监狱沒多久,王兵就死于了非命。至于是怎么死的,我猜测肯定是赵璐璐和朱宏干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啊,王兵死了之后,這监狱裡面闹鬼居然闹的這么的凶。我隐隐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我感觉,王兵的鬼魂好像比赵璐璐和朱宏更加的凶恶。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我沒有多想,在床上躺了沒多久天就彻底的黑了。在跟监舍裡的犯人们吹牛打屁了一阵之后,時間慢慢的到了午夜。 而我躺在床上,手裡紧紧握着那串钥匙,已经做好了准备。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很快,监舍裡其他的犯人们都已经睡了過去。我一直醒着,精神保持高度的集中。 此时,整個监狱一片死寂。那种死寂,不是一般的死,而像是到了无人区一般。如果不是外面的走廊有灯光,我一定会以为是世界末日了。 而就在這时,监狱裡忽然响起了一声非常响亮的脚步声。 這脚步声太沉重了,声音太大了,非常的怪异。我在听到這個声音的一瞬间,内心裡就紧张了起来。 接着我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忙跑向铁门的方向。透過窗户往外一看,那個身穿老校服的人又来了。 這时,他正微微弯着腰,慢慢的往前走着。虽然距离隔得远,我也看清楚了。他的脖子以上,空荡荡的一片,而右手的腋下却夹着一颗脑袋。這颗脑袋咧嘴笑着,嘴在轻轻的一张一合。 我打起了精神,掏出钥匙轻轻的将门给打开了。 接着,我猫着身子从监舍裡跑了出去。 而三五九,這时也在缓缓的从我的方向走来。我不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等他。 不一会,他走的离我越来越近。這么近的距离,我已经能看的清清楚楚。三五九那個沒有脑袋的*在走路的时候非常的僵硬,他抬起一只脚踩在地上,半天都站不稳,等站稳之后,又才抬起另外一只脚。 而在他的腋下,夹着一颗人头。那颗人头白花花的,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而那张嘴却在微微的发笑。 不一会,三五九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沒有停顿,直接从我面前走過去了。 這期间,三五九的那颗脑袋一直盯着我沒放過。即便三五九已经走到了我的前头,他腋下那颗脑袋也转了過来,冲我发笑。 要是在以往,我肯定被吓的腿软了。可是今天我一点也沒有感觉到害怕。我不害怕的原因,是因为我已经有法子对付他。 我喊了一声:“三五九。” 他一点也沒有停顿,脸上的表情也沒发生变化,還在一步步的往前走。 我又喊了一声:“王兵。” 突然,三五九站住了,他腋下的那颗人头也不再发笑,而是变成了森绿色。 见到他脸上有变化,我知道有戏。我接着說:“你就是王兵,当年在学校杀了人被抓进来的王兵。” 三五九站在原地,仍旧沒动。不過他的右手忽然松开了,他腋下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 而那颗脑袋更加反常的滚到了我的面前来。 “我的脑袋上哪去了?我的脑袋上哪去了?”当王兵的脑袋在我面前停下之后,他嘴裡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低头看去,只见王兵的嘴巴张开的时候,嘴裡漆黑一片。 可是,我在他嘴裡却又看到了另一個奇怪的东西。 就在王兵舌头根部的位置,我看到裡面有一道暗红色的光芒。 我顿时一愣,這道光我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