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玄清大师 作者:未知 不一会的功夫,老头的那具尸体就已经烂沒了,地上只留下人形的灰烬。那灰烬還保持着人的样子,甚至约莫可以看到五官。 我震惊的站在原地,再次浑身大汗。這一次我浑身大汗,不是被吓的,而是被震惊到的。 在震惊之中,我无意中发出了呼声:“你在說什么?” 可是這会,老头的尸体已经在快速腐烂了,他沒有任何的回答。等他*彻底的变成一個人形的灰烬之后,我轻轻伸出脚碰了碰他的尸体。结果他的尸体立马就散了,他尸体化作的灰尘,落的满地都是。 不久,我的手机开始在提示电量不足。我回過神来,将注意力转向那口血红的棺材。可是,当我将棺材盖推开的时候,却发现棺材裡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這口棺材确实是空的。 我在疑惑之中,最后离开了那间屋子。而在离开之前,我蹲在地上,很是不解的对着地上那具人形灰烬說:“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为什么不多說几個字?” 可是,空荡荡的屋子,沒有任何的回应。 对于刚刚那具老头的尸体身上所发生的事,我心裡边虽然震撼,但却可以想象。 我在鬼术中看到過,尸变的尸体可以分为僵尸和行尸。而行尸又可以分很多种,其中大部分的行尸,都是死者死后被人将灵魂封印在*裡面,炼制而成。 但是也有极少数的行尸,是自己自愿成为行尸的。死者死了之后,灵魂不愿意脱离*,自己将自己封印在*裡,而发生尸变。 刚刚那個老头,明显就是后者。只是我有点惊讶了,因为自愿将灵魂封印在*裡的话,那他将永世不得轮回,下不得地狱,也永远无法投胎转世。正常人,是绝对不会這么做的。這個老头,是因为什么而放弃轮回的机会,自愿将自己封印成一具行尸呢? 在疑惑中,我离开了废弃教学楼。在這教学楼裡,我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见到那口棺材,见到那個老头之后,我更加的深信,這栋废弃的教学楼問題很大。 而我手中血尸丹上面的怨念,很可能就跟這栋废弃教学楼有关。 走出废弃教学楼以后,我沿着草地来到铁门前,正打算将铁门关上,然后离开。沒曾想,這时候我看到一個老女人在铁门不远处鬼鬼祟祟。而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转過身就想逃跑。 我怎么能给他机会。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狂奔起来。毕竟是個老女人,他怎么可能跑的過我,才一会的功夫,我就追上了他。 不過這老女人有些泼辣,不肯屈服,在我追上他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你追我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這老女人嗓门特别大,一嗓子喊出去,怕是半個校园都听到了。我顿时一急,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并捂住他的嘴。 其实我也很无奈,我可是個纯洁小男生,不是沒有办法,鬼才愿意将這老女人压在身下呢。 而被我扑倒之后,老女人拼了命的挣扎了起来。我也不客气,使出浑身力气将他给抱住。半响,他累了,终于不动了。 我气喘吁吁,对他說:“怎么,還想跑嗎?” 老女人看着我摇头,我又說:“我现在放开你,你给我老实点,要是再乱叫,我就找绳子把你绑起来。” 老女人狠狠的点了点头,表情很无辜。 我轻轻的将他的嘴放开,這老女人果然沒乱叫。我又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不過仍旧很是谨慎的看着他。老女人這会果然也老实了,而且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很低沉。 我說:“你鬼鬼祟祟的在那裡看什么来着?” 老女人摇了摇头:“我能不說嗎?” 我看出来了,這個老女人确实知道什么。而且我感觉,他知道的還不少。我来了兴趣,怎么可能放過他。我开始想法子劝說他:“不可以,你必须告诉我。還有就是,我不会让你失望,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在我說完這句话的时候,老女人有些迟疑:“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可以嗎?” 可以嗎? 她說這几個字的时候,脸上满是期待。我看着她,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当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诉我,他是谁?還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關於這個废弃教学楼。” 其实,在进這所学校的时候,我就听說了這所废弃教学楼的事情。不過传言的版本实在是太多了,有人說废弃教学楼是因为有人自杀,最后闹鬼了,才被荒废的。也有人說,当年在废弃教学楼裡上课的学生,一夜之间全部死了,所以废弃教学楼被荒废了。而具体是什么,我并不清楚。 我看出来了,老女人在犹豫。半响,他点了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說当然,而老女人终于开始說了起来。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以前,二十年前,這個老女人還只是一個初中刚刚毕业的小女生。那一年,我旁边的這個废弃教学楼,是一個中专院校。 老女人带着憧憬来到了這所学校裡,认真学习,准备中专毕业以后,找一份好的工作。 也在那一年,他认识了一個男生,并且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之中。但是当时的思想非常保守,早恋是要被严重处理的。 但是他跟那個男生擦出了**情的火花,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又怎么可能收手。 最终,在一片山花烂漫的山坡上,她与那個男生偷吃了禁果。可是也因为這事,最终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们被发现了,因为這個老女人在偷吃禁果以后,怀孕了。 当时她被教学的领导带到了主席台上,当着全校的师生羞辱了一顿。在那個年代,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不久,人们的思想是非常落后的。 而她所做的事情,在那個年代,可以直接被判死刑。 她最终被开除了,在主席台上,当学校的领导逼问他男生究竟是谁的时候。她咬着牙,嘴唇都出血了,却一個字也不肯說。 她被开除以后,离开了学校,她沒有供出那個男生,所以那個男生還好好的在学校上课。 回家以后,她又遭到了家人的排斥,悲痛欲绝。当时,她年仅十五岁。对于一個十五岁的小女孩来說,這些事情足以让她崩溃了。 在绝望的边沿,她返回了学校,想来找那個男生。 可是打死他也沒想到,当她回到這所中专学校的时候。 却发现学校裡,早已经空无一人。她心裡非常害怕,于是进入了教学楼,推开了教室门。 而当她将一扇一扇的教室门推开的时候,却发现教室裡面到处都是死人。 整個学校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 我听明白了几件事情,這栋废弃教学楼以前是一所中专学校。而這個老女人,曾经在這所学校读過书。 后来因为早恋,他被学校开除了。 而当這個老女人被开除之后,学校裡发生了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暂时不清楚。发生這件事的时候,老女人刚好不在這個学校裡,所以逃過了一劫。 這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呢,我想這個老女人可能還知道一些事吧。 而事实上,事情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在這之后還发生了其他的事。 老女人继续开始說了起来。 当她回到学校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她顺着学校的围墙,来到学校铁门前的时候,只见学校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操场空荡荡的,就连教学楼的方向,也沒传来任何的声音。而在以往,就算是上课時間,也不可能這么安静的。 這甚至不叫安静了,完完全全可以說是死寂。 老女人感觉到不对劲,她就推开铁门走了进去。进入校园裡,她這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们学校管理非常严格,因为在二十年前,中专院校是比较高档的院校了。 那個时候如果能上一個中专院校,真的跟现在考上一個重点大学沒什么区别。 平日裡,学校管理严格,学生们每天都会定时清扫校园裡的垃圾,保证校园的清洁。可是這天,当她走进校园裡的时候,发现整個校园裡到处都是垃圾。而在這些垃圾之中,她還看到了许多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裡面有刀子,還有许多血。 她心裡开始发慌了,就加快速度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结果他跑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教学楼门前放着几块黑板,這些黑板每天都会换上新的內容。而這天,他走到這几块黑板前面的时候,发现黑板上面的內容已经整整半個月都沒有换過了。整栋教学楼更是一片的死寂,连一丁点的声音也沒有。 她有点手足无措的走进了教学楼裡面去,推开教学楼的大门,裡面黑乎乎的,沒人。 她走进大厅以后顺着走廊往前走,這個走廊也是漆黑一片,同样沒人。而走廊两边的教室门,全部都关的死死的。她越走越心慌了,因为她害怕是不是這個学校裡的学生全部都已经离开這裡了。 终于,他走到了他自己那间教室。 看着那间教室的教室门,他很紧张。但他最终开始伸出手,打算将门推开。 他鼓足了勇气,告诉自己肯定是错觉。随后,他手上一使劲。那扇门吱呀一声,轻轻的被推开了一條缝。 突然,她透過這條缝猛然看到其中一张课桌上,坐着一個人,那個人正面朝着门缝的位置。她被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倒了,赶紧将门关上,心裡噗噗直跳。 她当时以为是自己错了,這学校根本沒有問題,学校裡面的学生正在上课呢。想到這,我心裡稍微松懈了下来。可是片刻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了。刚刚他透過门缝看到的那個人,那脸色怎么這么不对劲? 那张脸是白的?好像是青的? 她顿時間头发都竖起来了,想了片刻之后,准备再将门推开一探究竟。于是,他伸出手,再次将门推开。這一次,他更加的紧张。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那扇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而這個老女人,突然间感觉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個一個的冒了出来。同时,他双脚乏力,一下子跌到进了教室裡面。 因为他看到,之前他透過门缝看到的那個人浑身都是血,那张脸早已经白的不成样子。那明明就是一個死人。 跌到进教室以后,她又往教室其他角落看去。只见教室裡面那些课桌,全部乱作了一团,一些课桌還碎裂成了好几半。而這些课桌之间,四处躺着一些人,满教室到处都是血。 而教室裡面,他所看到的每一個人,全部都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教室的了,当她回過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到了学校的校门外。而這個时候,他内心裡的恐惧彻底爆发,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就在這时,他听到远处传来人声,就抬头去看,可能有四五十個人,正浩浩荡荡的往铁门這边走来。 走在前头的几個人脸色明显不对,似乎也非常害怕。老女人认出来了,走在前面那几個人,正是当地政府的人,后面的很可能是他们雇来的民工。 老女人看准时机,赶紧躲了起来。而這时,這一队人走到了铁门前,走在前头的人停下了,开始冲身后那伙人训话:“這所学校裡面的事,你们谁也不要說出去,免得引起恐慌。谁要是說出去了,小心人头。” 那伙农民工脸色明显也不怎么好看,有人在小声议论:“要不咱们還是走吧,這买卖干不得,有命赚钱,沒命花啊。” 有民工回答道:“瞧你那点出息,你就甘心一辈子做农民工嗎?咱们干了這一票,够你打半辈子的工了,不就是死人嗎,怕鸟。” “可是,听說這些人死的很邪门啊。” 在议论声中,随着领头的几個人一声令下,這些人就走进了铁大门裡。不一会,這些人就进入了教学楼,并将教室裡那些尸体一具一具的抬了起来。并全部用袋子装上。 随后,這些民工抬着這些尸体往湖的方向走去。 那個时候,這個湖沒有开发,只有一條小路。见這些民工抬着尸体往湖的方向去了,老女人赶紧跟了上去。她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湖边,发现這些人在往那些装尸体的袋子裡面放石头,随后更是将這些尸体直接抛进了湖裡。 领头的几個人在训斥:“记住,這所学校的事情任何一個人都不准說出去,更不准說他们的尸体被抛到了湖裡。谁要是說出去了,就等着见阎王爷。” 那伙民工纷纷回答:“是。” 重复了几次之后,教学楼裡的尸体全部被他们搬空了,全部搬到了湖裡,随后,這些人就离开了。 然而,這仅仅是這件事情的开始。因为在這之后的不久,這個湖和那栋教学楼就开始闹鬼。 有人說,常常在深夜的时候,听到湖裡面传来哭声。 那哭声撕心裂肺,痛苦到让人头皮发麻。 然而,這仅仅只是事情的开始。 有人說,经常在深夜的时候,看到湖水裡面有人在游泳。 游水声哗啦哗啦,也有人在嚎叫,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那些笑声、哭声、嚎叫声,都绝对不是一個人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痛苦,无助,绝望。从此,這片湖成了一個禁地,沒有几個人敢来了。 而這個湖也是从那個时候开始,每一年都会有十個人淹死。并且淹死的人,全部都会沉入湖底,再也打捞不起来。 在這之后,這個老女人就守在校园附近,从来也沒有离开過。偶尔,他会到這個废弃教学楼附近来看一看。 可是這栋废弃教学楼,从那個时候开始,就再也沒出现過活人。 再后来,有一個大专院校要搬迁,竟然意外的将地址选在了那栋废弃教学楼旁边。那所大专院校,也正是我們這所学校的前身。 大专院校刚刚搬到這個学校裡来的时候,校方的人似乎并不知情。所以,当时大专院校刚刚搬来不久,学校裡面就接二连三的死人。学校裡面找了警察和各种侦探,却毫无结果。 這個时候,有人介绍来一個和尚。這個和尚来学校看過之后,就說学校裡面不怎么干净。 然后,学校按着和尚的要求,在校园裡种了一些树木。一些树种在湖边,围着湖种,一些树种在校园裡。 和尚种完這些树就走了,临走前对校方的人說:“当每一棵树都长出二十二跟树枝的时候,就沒事了。” 校方的人听了将信将疑,他们担心和尚会骗他们,于是想把和尚留下,一直到树长满二十二根树枝的时候。可是這和尚死活不肯留下,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走了。 校方的人很忐忑,因为那段時間裡,学校仍旧在不停发生各种死亡事件,而且每一桩死亡事件都是那么的离奇。這会儿,即便是這些教导别人崇尚科学的老师,也开始信奉鬼神来。 時間一晃過去了大半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這些树居然比其他的树生长的快的很多。而在半年以后,這些树枝全部都长满了二十二根枝桠。 校方的人知道那個和尚的话应验之后,仍旧担心。可谁知,就从湖边的树长满二十二根枝桠的时候,学校裡面就再也沒有发生任何的死亡事件。 老女人說到這,我同样有些震惊:“那個和尚叫什么?” 老女人冷静的看着我:“那個和尚自称玄清大师,他是一個游僧,居无定所。” 我有些失望:“谢谢你告诉我這些。” 老女人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废弃的教学楼:“一晃眼二十年就過去了,時間真是快啊。” 是啊,時間真是快啊。我看着老女人,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 這個老女人曾经也跟我們一样,是青春靓丽的学生,可是现在,他脸上满是痛苦的皱纹,青春早已不再。 某一天,我同样也会這样,青春不再,只剩苍老的一张脸。 老女人走了,走的时候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看着他的背影,内心裡默默的觉得一丝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 這件事情,我总算是有個头绪了。原来,二十年前,這栋废弃的教学楼裡,居然发生了這样的事情。 一夜之间,那所中专学校的人全部死了。 而他们死了之后,当地政府不想引起恐慌,于是将他们的尸体草草的处理了。他们的尸体被扔到了湖裡。 可是這样处理尸体是不对的,這些人本身就是惨死,如果再将他们的尸体扔到湖裡。水属阴,会加重他们的怨气。并且湖水会将他们的阴气连在一起,他们的阴气会在湖水裡面融合,然后阴气变得更加的强大。 所以這個湖才变成了一個妖湖,這些年来,湖裡才会不停的有人淹死。 而对于那個僧人玄清大师,我倒是有些意外。我感觉這個人,非常的厉害,他仅仅只是在湖边和校园了种了一些树而已,就把湖水裡面的阴气给压制住了。 我猜测,他很可能是动用了风水之术。他在湖边和校园裡种树,這样就可以改变這個湖的风水。风水变了,湖水裡的阴气自然而然就散了。 那么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二十年前那所中专学校的死人而起么?這個湖,以及我們学校。 只要我收了那所中专院校的鬼,我們学校就可以彻底的恢复正常,這個湖也将恢复正常? 不過我還是有些事想不明白,第一是小鬼娘娘和投湖老者他们的出现,第二是废弃教学楼裡那口血红的棺材。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裡,我只觉得一阵头疼,想不下去了。我敲了敲脑袋,转身往宿舍楼走去。 這所学校的事情,是暂时搞清楚一些了。不明白的地方已经不多,而在宿舍躺下之后,我不自觉的开始想起金源和刘隋。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刘隋拿着我的判官笔去了地府,已经足足两個星期了吧。金源被刘隋带走以后,足足有一個多月了吧。可是他们,這会居然音讯全无。 我很担心,刘隋可能出事了。金源的话,我觉得他应该能挺得過去。并且,终有那么一天,我会跟他见面,到时候我們将并肩作战。 我现在主要思考刘隋的事情。 地府跟人间的時間流逝是不一样的,以往听說地狱一天,人间万年。但是上一次我去過地府之后,我觉得世间流逝不可能有這么夸张。最多是地府一天,人间一月。 而那個刘判官如果真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刘隋真要去十八层地狱的话,他需要一路過关斩将,的确是不可能這么快就回来。我心裡默默祈祷,還是希望刘隋能早日回归。因为刘隋走了之后,我发现再也沒有人可以帮我,我就剩我自己,我自己一個人在苦苦战斗。 可是目前的我,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偏偏就在這個时候,投湖老者那些丑恶的嘴脸却又对我虎视眈眈。 都是因为实力啊,那天晚上我才会去找投湖老者帮忙。 我现在需要的,是实力。 想到這裡,我将鬼术拿了起来,仔细的看了一边控骨之术。我将曲谱照了下来,請教了我們班一個爱好音乐的学生。 学会谱子之后,我来到了校园外的一处荒坟,按照曲谱吹了起来。 這荒坟多年无人打理,其中一個荒坟*出了人骨。 我摘了一片树叶,轻轻吹响。 突然,那具人骨真的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