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深夜停尸间 作者:未知 鬼术上画着控骨之术的曲谱,不過這曲谱都是一些古代的曲谱,我完全看不懂。 事实上,即便是现代的曲谱,我也压根一窍不通。因为我是個音乐白痴,唱歌都会跑调,嗓音也是极其的难听。 不過我不懂沒事,有人懂就行了。 我們班有個音乐**好者,名叫周星星。据說這名字還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就因为周星驰是他的偶像,取出這么個奇怪的名字来。 我当时有点纳闷,他不是音乐**好者嗎?偶像不是音乐明星,不是歌唱家,怎么变成一個演员兼导演了? 不過纳闷归纳闷,這個周星星是真的有点水平。前阵子校园十佳歌手比赛,他一鸣惊人,打败了大四一個连续是三年十佳歌手第一名的获得者。从此,這家伙在我們学校是红的不行,跟明星一個样。 我用手机拍下了鬼术上面的曲谱,便准备去找他。這曲谱有点多,一共有十来個曲谱,這十来個曲谱作用分别不同。 有控骨、前行、左转、右转等十個控制曲谱。第一個控骨,就是先控制到尸体,接下来才能控制他行动。 我将這十几個曲谱全部拍照,然后带着手机去了周星星的宿舍。 推开周星星宿舍的门,這小子果然在宿舍裡练吉他,声音调的是异常的大,差点沒把我耳朵的震聋了。 他很是入迷,我进宿舍以后,他浑然不知。我忍不住出声了:“我們的周大歌手,這么勤奋呢,以后是不是准备当歌星?” 周星星确实有明星长相,别的不說,這家伙的脸真的长的有点妖艳。在我的印象之中,甚至可以比拟张国荣。 他身高不是很高,一米七都沒有到,不過他体格不错,不胖不瘦,看着比较匀称。 听到我的声音,周星星的吉他音突然停了。他转過头来,满脸惊讶的看着我:“李曦?” 我点了点头:“是啊,周大歌星,我来找你有事呢。” 周星星放下吉他站起来:“你小子失踪多久了?你不是請假了嗎。” 我敷衍他几句,說前阵子*不舒服,但现在突然好了。然后我让他别废话,直接将手机拿出来,将乐谱递给他看。 其实我沒抱多大希望,毕竟鬼术上面的乐谱可都是古代的曲谱。可谁知,周星星看了之后,猛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哎呀,李曦,你上哪找的曲谱。這曲谱秒啊,真是秒啊。” 我有点疑惑,這小子真能看懂?而且仅看一眼,就能看出曲谱的好坏? 周星星满口赞叹,又对我說:“這曲谱实在是太秒了,弹出来一定是天籁之音。哎呀李曦,你這次是帮我大忙了,我正准备写一首歌,正找不到灵感。” 我对他說我不是来给他送灵感的,让他赶紧将曲谱弹来听听。周星星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他将电吉他的音响调到最大,试了弦之后就弹了起来。顿时,电吉他的音响裡发出了一阵阵的爆破音,声音太大了。 可是偏偏,我却沒有感觉到一丁点的难受。当电吉他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都舒坦,并且在内心裡居然无故变得异常的激动。 不知不觉中,音乐停了,而我自己却站在宿舍裡手舞足蹈。直到音乐停止。 我终于醒過神来,彻底惊讶了。這首曲谱,绝对是我听過的最好听的一首曲谱。好听不是因为音乐本身好听,而是当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内心裡那种情不自禁。 這首音乐,可以控制人心。 瞬间,我高兴的差点沒抱住周星星。我将手机上十来张控骨术的谱子全部都给周星星看了,而周星星看完之后是泪流满面,估计是找到了灵感,感动的。 最终,我們两人在宿舍裡忘了神。而在他的吉他音中,我将一個一個的曲谱都记了下来。离开周星星的宿舍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裡,躺下。刚刚在周星星的宿舍裡练习曲谱他入神,我将正事都给忘了。 深夜来临了,血尸丹上面的怨念也要开始发作了。 我躺在床上之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過让我意外的是,我眼睛一闭上,直接到第二天才醒了過来。而且這期间,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早上一睁开眼睛,我马上伸手去摸了摸血尸丹。沒错,血尸丹還在我身上。 我觉得奇怪了,昨天怨念居然沒有发作? 我想起那個老头来,那天晚上,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告诉我我已经沒事了,這段時間他让我去把血尸丹上面的怨念消除,并将血尸丹服下。 看来,是那個老头已经将血尸丹的怨念压制住了。想到這,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起了床,想起了昨晚上在周星星那裡联系的控骨之术的乐谱。今天我该要去找具尸骨试一试了。 起床、洗漱過后,我来到了学校外面的荒坟堆。 這荒坟堆不知道多少年的歷史了,一些荒坟堆已经垮塌,裡面露出了人骨。 我摘下了一片树叶,心裡异常的激动。接着,我按照记忆中控骨之术的曲谱吹了起来。 树叶发出的声音,显然沒有吉他发出的声音好听。不過却比较随性,简单。随着第一個控骨的曲谱吹响,树叶发出的音乐声开始在我四周弥漫。 我有些紧张的盯着坟堆裡面的人骨,可是,当我连着吹了好一段時間之后,人骨却沒有丝毫的反应。 我纳闷了,是我吹错了曲子嗎? 我一直吹到了傍晚,可是坟堆裡面的人骨仍旧毫无反应。我放弃了,转過身回了学校。 我有些不解,怎么可能控骨术会失败?我再次去請教了周星星,然后周星星让我用树叶吹一遍曲子。我刚一吹响,周星星猛的将我打断。结果他說了一句话,让我犹如醍醐灌顶,瞬间醒悟。 “音乐其实是有灵魂的,你想要学习音乐,首先要**上它,真正的去理解它。” 我不解的看着周星星:“一個破曲子,還有灵魂?” 周星星摇了摇头:“你不懂,你要想体会隐约中的奥秘,你先学会理解他吧。” 我带着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开始研究這個音乐的灵魂。反复的沉思,不停的抚摸手中的树叶。我忽然明白了,小的时候,我父亲教我吹那首狗儿歌的时候,他告诉過我,想要控制狗,就要把自己当成一條狗,這样才能理解他们。 而我要控制一具尸体,是不是要将自己当成一具死尸。 說实在的,我并不知道成为一具死尸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想到這裡,我一個人在深夜裡起床去了殡仪馆。然后我去了殡仪馆的停尸间。 接下来,我是一具死尸。 夜有点黑,异常的静。我离开宿舍以后,沿着学校裡的小路往校门外走。 经過一段路,路的两边分别种了一排大树,黑漆漆静悄悄的。 我在路上忍不住向两边张望,我担心树的后面会藏着人,在偷看我。我不怕每一棵树后面都有人,只怕其中某一棵树的后面藏着人。 可是我张望過后,发现树的后面什么也沒有。只是有点黑,太黑了,树影和一些枝桠的影子正在不停的摇晃。 這些树正是当年玄清大师种下的,其实我很好奇,這些树究竟有什么特别。不過這会大晚上,黑咕隆咚的,我克制住了好奇心,继续赶路了。 在我們学校的不远处就有殡仪馆,按理說殡仪馆建在学校旁边,学校是肯定不允许的。但是学校却丝毫不管。 而且這裡地处郊区,就算那條小镇,离学校也有一段距离。也就是說,這裡的人口并不怎么集中。 可奇怪的是,這家殡仪馆的生意却非常的好,死人几乎沒有断過。有时候我們在教室裡面上课,殡仪馆就在放哀乐,搅得我們是心情瞬间就低沉下来。 从這间殡仪馆的反常情况,我也看出来我們学校确实有問題。因为死人死的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离开学校以后,沒走多远的距离,我就远远的见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外面是一排的商店,全是卖花圈和纸钱的。而现在,那一排店面基本都已经关门了,只有少数几家還开着灯。 一阵风吹過,地上的纸钱漫天飞舞了起来。 我一路走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口,這個时候,其中一家店面的门开了。从那扇门裡,走出来一個佝偻着身子的老头。 “小伙子,這么晚了你要进去?” 我不认识這老头,被他叫住,不免觉得奇怪。不過出于礼貌,我停下来了,并礼貌的看着他。 “老人家,有什么不可以嗎?” 老头摇了摇头:“沒事沒事,只是我在這裡卖了好几年的香纸,這么晚了,从来只见到尸体进,沒见過活人进的。” 老头說完這句话,转身进屋了。随后那扇门吱呀一声关上,屋裡头的灯也同时灭了。 我心裡隐隐觉得奇怪,這老头简直莫名其妙,說话奇奇怪怪的,行为也是奇奇怪怪的。 见老头灯关了,我收回了目光,看向殡仪馆的大门。 這大晚上的,殡仪馆裡的确是非常阴森。别說殡仪馆了,就是殡仪馆外面的這條街道,也是阴森无比。纸钱漫天飞,空荡荡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 我走进了殡仪馆的大门裡,第一個感觉是静,实在是太静了。不過我好歹是见過世面的人不是,哪会這么容易被吓住。 我继续往裡走,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個人,就走在我前面不远处,背对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女人。不過這女人很奇怪,头发好像沒梳,披在背上。 這大半夜的在殡仪馆见到這么個人,怎么可能会是個正常人。我沒有去招惹他,而是远远的躲开,继续往前走。走出去好一段距离,我转過头往后看,那個女人還在朝我這边缓缓地走過来。 也不理会,我收回目光,直接进入殡仪馆裡。 這殡仪馆我并沒有来過,不過去過其他的殡仪馆。殡仪馆的结构其实都差不了多少,我现在倒是有些熟门熟路了。 按照对其他殡仪馆的记忆,我很快来到了通往停尸间的通道裡。這條通道,被很多人戏称为死亡通道。活人必须竖着走,死人必须横着走。否则的话,就会出問題。 如果活人不竖着进竖着出,离开這條死亡通道以后,立马就会大病一场,甚至可能丢了小命。而死人如果不是横着进横着出的话,肯定会发生尸变。 不過這只是一种說法,我就還不信了,殡仪馆在建停尸间的时候,随便修一條通往停尸间的通道,就真会有這么邪门。 不過信与不信,跟我沒多大关系。我沿着這條所谓的死亡通道来到了停尸间的正门前,拉了拉,发现门上了锁。不過這难不倒我,我随意的使了一点小伎俩,轻轻松松就把门给打开了。 当时因为打开停尸间的门,我心裡還有点小窃喜。明早上来,這殡仪馆肯定就要炸锅了。停尸间的门在晚上自动打开,他们会不会以为尸变了? 因为這窃喜,我注意力完全放到了一边,沒在意這停尸间裡面的情况。 忽然间,我一下子将停尸间的门给拉开。然后,在那一刹那,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一眼扫過去,只见停尸间的床板上,至少四五具尸体是坐着的。而其中几具尸体,就在大门的不远处,面朝着我一动不动的坐着。 可能是這画面来的太突然了,所以我心裡头才会一跳,背上冷汗一收。 看清楚了之后,我旋即松懈了下来。我拍了拍自己的*口,這才缓慢的走了进去。 這些尸体之所以会坐起来,其实是一种自然反应。其实人死了之后,神经之类的也同样能发生作用。当尸体的神经受到刺激的时候,神经就会控制*做出相应的动作。比如从床上坐起来。 我走进了停尸间裡,顺手将门给关上了。瞬间,停尸间裡变得更黑。 而停尸间裡,那些尸体化作了一個一個躺着不动的黑影。其中一张床空着,我走了過去,也在那张床上躺了下来。不過我虽然躺着,却沒敢闭上眼睛。 因为這鬼地方,确实有点邪门。 我就這么在停尸床上躺着,這裡面的气味不怎么好闻,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和尸臭味。 可是躺着躺着,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我怎么老感觉自己头顶的方向有股风? 那风很弱,但是我感觉到了,冷冰冰的。 我不由得使劲的仰起头,躺在床上,事实上我是用背顶在床板上,然后使劲抬头。 结果我刚一抬头,自己的眼前忽然有一個人慢悠悠的走過。在這一瞬间,我傻眼了。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尸体。 而几乎在同时,我感觉到停尸间其他的方位也不怎么对劲了。 我转過头去,那些尸体居然一具一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有几具尸体坐起来之后,缓缓的下了床,并在停尸床之间开始缓缓的走动。 那些尸体木讷僵硬,走起路来却一丁点声音也沒发出。 而我在這时,真的感觉到不对劲了。 原来深夜裡的停尸间,是這個样子的? 我相信并沒有几個人在深夜裡来過停尸间。 而深夜裡停尸间的情形,就沒有几個人能够亲眼目睹了。 這会我躺在停尸间裡,却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我,也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只见那些原本好好的躺在停尸床上的尸体,猛然间就坐起来了。 而這些尸体,之所以会在深夜裡躁动,我相信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停尸间裡面长期停放各种尸体,经年的累积之后,停尸房裡就积存了不少的怨念。這些怨念残留在停尸间裡,长久的不散,越积越多。 一到晚上的时候,這些怨念就会影响到停尸间的尸体,使得這些尸体受了惊,站起来了。 在我的旁边,我眼睁睁的见到一具尸体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脖子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沒有。而他的上半身正一点一点的立起来,导致他的脖子软软的往后仰。 直到他坐起来的时候,他的脖子又往旁边一歪,那张惨白的死人脸对准了我。 不過我只是最开始感到惊讶而已,再后来就稍微有些习惯了。我在停尸房裡躺了很久,一直睁着眼睛。 接近黎明的时候,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停尸房的门,走了出去。 而我身后的停尸房裡,仍旧不时有尸体猛然间坐起来,随后又缓缓的躺了下去。 我沿着停尸房前面那條所谓的死亡通道一路离开了殡仪馆,在阴森森的殡仪馆裡面,我走动的时候,自己的脚步声异常的清晰。 由于這裡实在太過阴森,我在走动的时候,老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于是乎,我居然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我一路来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口,门前的几间商店,這個时候差不多都已经灭沒了,只剩其中一间屋子還亮着灯。亮灯的,正是之前老头所在的屋子。而這個时候,我看到那個老头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门口,正对我招手。 我有点纳闷,朝他走了過去。 到了门前,我仔细打量這個老头。他长得很普通,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满是皱纹。可能是天天待在這殡仪馆前面,這家伙的脸异常的臭。 到了门前,老头沒說话,他让到另一边,像是要把我让进屋裡。 我有些纳闷,多看了他两眼。 进屋以后,我主动找了张椅子坐下。而這個老头,也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我非常的不解:“請问有什么事嗎?” 這老头也是满脸的惊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更加疑惑了:“应该是真不知道。” 老头忽然站起来,走向门的方向,偷偷摸摸往外瞄了一眼,又才走回来。 “這個殡仪馆,晚上是沒有活人的。” 听到這句话,我心裡头一寒,傻住了。這句话其实不奇怪,事实上对于我来說,這样的话也再正常不過了。不過我听到他說活人两字的时候,這心裡头却是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气。 “什么意思?” 這时,老头像做贼一样,小声在我耳边說:“這殡仪馆不对劲,我在這卖了好几年的纸钱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越听越觉得脚底板有股寒气往上冒,我說:“說来听听?” 這個老头瞄了一眼门外,很是为难:“說起来有些吓人,你可别被吓着。” 我对他嗤之以鼻,让他赶紧說。這老头终于利索了一回,开始說了起来。 這些事,也是他从其他人嘴裡听到的,說是去年的时候发生的。具体情况是,当时這裡来了一個奔丧的。 這個人很晚才赶到殡仪馆,随意在外面的花圈店裡买了点东西,就准备进去。他走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前,往裡瞄了瞄,心裡有点虚,因为那殡仪馆裡面竟然一丁点的声音也沒有。 不過他因为来得晚,急于奔丧,還是进去了。进入殡仪馆以后,裡面一点灯光也沒有,他看到一條长长的斜坡,于是沿着斜坡一路往前走。 可是越走,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越走,他发现四周越来越安静,那种安静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他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這时候,他看到一排阶梯,阶梯一直往上,尽头处有一栋黑漆漆的房子。 這個奔丧的人有点心虚了,毕竟那栋房子沒开灯,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這裡得說說,其他的殡仪馆并不是這样的。其他的殡仪馆,即便是晚上,也不可能沒人的。相反,晚上的时候,殡仪馆裡面還非常热闹,因为来给死者奔丧的亲人需要守灵。 而這個人走到這排阶梯前面的时候,他看到那栋房子黑漆漆的一片,并且安静的让人心悸。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正想转身就走,他看到尽头处出现了一個人。 那個人掩藏在一片黑暗裡,正对着他招手。 這個奔丧的人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但他還是沿着阶梯走了上去。他還沒走近,那個冲他招手的人却转過了身,往那栋黑漆漆的房子走了。 這個奔丧的人心裡头是咚咚直跳,他一直走到了阶梯尽头,前面不远处就是那栋屋子。而之前对他招手的那個人,此时正打开了一扇门,再次转過身来,冲他招手。 奔丧的人走了過去,那個冲他招手的人這一次沒有转身,而是一直等到奔丧的人走近。等奔丧的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伸出手来拿奔丧的人手裡的花圈。奔丧的人這会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他松开了手,花圈就被拿走了。 接下来,那個冲他招手的人带着花圈就往屋裡去了。 而這时,這個奔丧的人转過了身,疯狂的跑了起来。因为刚刚那個冲他招手的人,在从他手裡拿走花圈的时候,他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手,那個人的手,压根就不是从他身上伸出来的。而且,那個人身上明明穿着一身死人的寿衣。 而且他看到,就在那间屋子裡,還有两三個人。他们就在门后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這個来奔丧的人,屋子裡漆黑一片,可是這個奔丧的人却看到了他们的脸。因为他们的脸实在是太白了,白的即便四周漆黑一片,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奔丧的人开始疯狂的跑,一口气抛下了阶梯,然而当他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正在狂奔的时候,他忽然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個老太婆,那老太婆忽然抬起头来,伸着一只鸡爪子一般的手,說了两字。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