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還想要十八個…………
地下陵寝,封印物研究室C。
“……从它体内取出的封印物已经形成共生关系,不符合单独收容的原则。”
“韩老师,這是第三次的波动解析数据……”
“老师,它的身份特殊,我們想要进行持续研究,需要将它完全认定为封印物,进入封印物的排位序列当中。它的前身为,封印物NO.019复苏傀儡,內容物所具备的人类身份已注销死亡……”
“无法认定为自然人。”白衣服的研究人员在结论上签字,“首席怎么說?”
何忘川虽然已经暂任安全局代理局长,但更多人還是习惯称呼他为“首席”。
“首席那边的意思是,需要尽快唤醒它的意识,配合调查工作。”另一人道,“它是重要的信息来源,最好能够提供跟其他通缉犯彼此对照的证词。”
“知道了。”研究员道,“短期内让它重新恢复自主意识,只能进行一定的模仿复原,如果将它判定为活的封印物,就要交给地下的《封印物管理條例》进行改造和利用……”
在布满收容器的研究室内,十几個穿着白色制服的研究人员穿梭记录,对数据进行思考和分析。由于常年接触封印物,他们也需要服用抵抗封印物波动的药物。
在房间内最中央的透明收容器裡,上下两侧连接着特制的稳定金属。透明的圆柱罐内,“人偶”凭借着复苏傀儡的微弱力量保持活性,为了维持它的存活,研究人员注入了大量的药液,来提供它实际所需的营养。
但它的胸腔、腹腔,需要拧螺丝安装上去的金属齿轮,大部分的精密机械部件都损坏了。
少年半跪在裡面,他身材修长,有一种难以辨识性别的纤细感。
研究人员们推定了临时方案。在最终决定时,他们又收到了一條来自指挥官的請求。
“……請再次复核封印物003不死鸟的研究條件是否安全?”女研究员读了一遍,蹙起秀眉,“指挥官已经在一夜之间提出三次這個要求了。”
“可能是审讯室又招认了什么新的內容和计划吧?”她身侧的年轻男性靠了過来,“封印物003的研究室不在這儿,我陪你去?”
“好,走吧。”她转头跟韩老师道,“老师,我跟小刘先去那边做复核啦。”
……
长夜漫漫。
宋枝香再一次睁眼时,面前是医疗中心特级病房的天花板——跟普通的也沒什么区别,一样白得能把她送走。
她扭了扭脖颈,骨头发出躺久了的清脆响声。宋枝香的大脑還是很稳定,她甚至有点忘了之前发生什么事了,一转头。
哇,帅哥。
還是我家的帅哥,吸溜。
這种简单的快乐立刻占据了她的脑海。宋枝香望了一眼窗外薄薄的一线晨光,又看了看好像守了一夜、埋在枕边睡着了的周奉真,她轻轻地咳了一声。
小狐狸睡得很浅,马上惊醒,他抬起眼先看了看输液管,发现還在正常流速滴落,随后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她。
宋枝香眨了眨眼,說:“嗨,久别重逢,九死一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
周奉真对着她沉默两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停在那儿不动了。
“干嘛?”宋枝香道,“你是人形体温计,還能摸出我多少度,给個精准的衡量。”
“三十七度五。”周奉真收回手。
宋枝香:“……?還真有這個功能啊。”
“对温度比较敏锐就可以。”周奉真站起身,把暖瓶裡的热水倒进保温杯裡,水是半夜打的,這时候已经不算烫了,“你的低温和高温,我都比较熟。”
“低温是四肢末梢的温度,我還能理解。”宋枝香看着他,“高温哪儿来的,這是医院,有摄像头,不许說荤的。”
周奉真动作一顿,对着她一点儿脾气都沒有……這到底是谁在开黄腔啊?
宋枝香挪了挪位置,看着他倒完,然后自己主动把水杯接過来,看都沒看就灌了一大口,說:“你守了我一夜?”
“嗯。”周奉真把医生开得药按剂量配好,他那双手又白又漂亮,拆药盒子的时候都好看,“何叔跟齐医生都来過了。”
“医生怎么說?”宋枝香倒沒觉得怎么不适,“区区皮外伤……”
“尺骨断裂。”周奉真指了指她打石膏的那只手臂,她這只手不能动,打完石膏不妨碍输液,所以干脆都扎一只手上了,起码给宋枝香留了一边能用的。
异能者的恢复能力要比普通人强大一截,骨折不至于要住院。宋枝香扫了一眼,沒在乎:“区区皮外伤……”
“脚踝韧带撕裂。”周奉真继续說,“二级损伤。”
宋枝香:“区区……”
“昨晚清创缝合的时候,你全身上下处理了二十多道外伤伤口。”周奉真注视着她,“嗯,区区皮外伤?”
宋枝香不說话了,她挪了挪位置,把自己往被窝裡缩了缩。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周奉真也沒說下去,他坐到床边,盯着她喝药。
“外伤喝什么药……”宋枝香嘀咕了一句,但還是乖乖地一粒粒往下喝。
“不知道。”周奉真說,“我不是家属,沒有见到原件。這些只是何叔嘱咐我照顾的部分,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他的声音一贯温和,但看起来有点儿伤心。
宋枝香喝完药,把杯子递回去,对着自己不能动的那只手琢磨了一会儿,道:“這可是右手,我的惯用手啊!骨头长回来不知道要几天,這几天我的日常生活怎么办?”
“有我在。”他道,“我会照顾你。”
“那多不好意思,什么事儿都得麻烦你。”宋枝香表面客气一下,实际上非常熟练地使唤起来了,“我想吃麻辣小龙虾。”
“医生說要忌口。”
“哦……”宋枝香像一個充气气球一样瘪下去了,“那我想吃你。”
周奉真:“……在医院,不可以。”
“天呐,那我不想活了。”她翻了個身,望着院外一棵巨大且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等到树叶飘零、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刻,就是我离开人间的日子了。”
周奉真看過去一眼,粗略估计這树叶還能再掉個一百来年,說:“也行。”
“什么也行啊!”宋枝香道,“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那场面你沒见到嗎?我弟……嘶。”
她一旦回忆,脑子裡钻心地疼,直抽冷气。周奉真立刻凑了過来,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了看,按着齐医生嘱托的內容复述:“不可以乱想,想点高兴的事,暂时不能回想這個。”
“哪有高兴的事啊。”宋枝香对着他的脸诚恳地道,“除非让我吃一下小狐狸。”
“……”
他越沉默,宋枝香就越来劲儿:“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嗎?我是A市第一色-魔,现在就把狐狸仙子的身体吃光……”
周奉真捂住她的嘴,眼神从她的脸上飘到不能动的手、和不方便动的脚上。
“你這样……還能闹腾得起来?”他语气温和,耐心地哄,“好好养伤,回家再吃,好不好?”
“不好。”宋枝香很不配合,“快点,這個点儿正好沒人,你過来亲亲我。”
周奉真犹豫了一下,低下头。
小狐狸這么清纯好骗,每次都会着她的道。只要稍微撒一下娇,他就失去了一個成年人掌控理智的分寸,居然真的考虑亲下来。
宋枝香沒扎针的那只手伸過去,勾着他雪白的领口,把系到最顶端、禁欲味道十足的扣子用手指揉开:“……你那时候跟我叫的几声是什么意思?”
周奉真的唇停在她脸颊上方大概一厘米的地方,他的呼吸拂過肌肤,热乎乎地扫過她脸上已经止血的擦伤。
那块伤痕不再流血,但還红肿着,破损的皮肤周围還在发热。他的目光被红痕吸引過去了,半晌才說:“是想你了。”
“只是想我了嗎?”宋枝香的手揉开了第二颗扣子,她的手這下子能够非常顺畅地伸进白衬衫裡,触碰到修长白皙、生机勃勃的脖颈。
他的侧颈下伏着淡青色的血管,病房的灯光把周奉真的肤色衬得暖洋洋的,摸起来温暖又细腻。
但她太粗暴了,像一头把什么都吃进肚子裡、随便嚼一嚼就咽下去的恶龙,把细腻的奶油和甜美的糕点大口吞吃下去,一点儿也沒耐心。她的手指毫无章法地绕住他的颈项,堪比调笑良家妇男那样碾来碾去、又捏又揉。
一块好好的皮肉,被她掐得泛红,连指痕都烙进柔软的肌肤裡。
周奉真抬手箍住她的手腕,但又沒敢用力控制住病人的行动,這感觉就像是被一個躺在床上虚弱养伤的患者给猥-亵了。他几次想挪开一点位置,但不過是被她顺着打开的领子揉捏下去,连锁骨都被她戳了好几下。
“就是那個意思。”周奉真辩解道,“不然,你以为還会說什么?”
“比如說,小狐狸嘤嘤嘤就是想我摸你尾巴了,再多哼唧几声,就是要用自己犒劳主人了……”宋枝香一边胡說八道,一边催促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补充說,“我辛辛苦苦为了什么啊?還不是为了天下太平,我這种功臣,在古代是要赏我十八個面首,轮流伺候我的。”
狐狸精轻哼了一声,低头贴了贴她脸颊擦伤的角落,唇肉软软地亲了亲她的脸。
“還想要十八個……”他颇有微词。
“对啊。”宋枝香看着他,美滋滋地說,“但我觉得五個就够了,一個伺候一天,周六陪你,周日我休息,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奉真扣住她的手腕,這是情侣的贴贴嗎?她摸得都要起火星子了,好像他是逛窑子的时候花钱买来的一样,少摸一秒都亏得慌,“你外遇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宋枝香道:“我可沒有。哎呀,就是嘴上說說,我心裡還是惦记着你的。狐仙大人,我连你一個都吃不下,還来五個,我不想活了啊?”
周奉真咬了她一下,很轻,浅色的瞳孔映着她的脸庞,语气有点泛酸:“這個也不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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