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這裏可以(我是個章節取名廢)
江未眼前一亮,來了些精神,如獲至寶的翻開書簡。
驚喜意外道:“謝謝,你怎麼知道我想看這個。”
上面是一些奇草異獸的介紹,而江未恰好喜歡看這些。
翻了兩頁,上面還有一些備註,字跡看着有點眼熟。
江未也沒在意那麼多,能打發時間就成。
越紅卿目不斜視,餘光卻看着少年的神態:“不知道,只是這書簡剛好在,想來你可以打發時間。”
腦海產生過一個異常不真實的想法,而他需要求證。
“那也萬分感謝,總比沒有的強。”江未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回答。
還有一兩個時辰呢,他得靠這個渡過時間。
“嗯。”越紅卿的語氣稍微有一點縱容的感覺在裏面。
就這樣,後面的時間江未看書,越紅卿的注意力基本在看江未。
到了下課,課堂老師準備走的時候,被越紅卿攔住了去了。
“越同學,是有什麼事嗎?”老師不自在的動了動手裏的戒尺。
回憶自己剛纔上課的時候,難不成是他哪裏講錯了?
越紅卿揖手,看了看在位置上的江聲,虛心請教:“請問老師,修真界中是否有分身之法。”
“沒有。”老師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回答。“但據我所知,修真界有一種化外身的法術,對修真者自身要求極高,由神魂分裂而成,其化身的樣貌由主人變化,有化外身,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老師狐疑的看着好學生:“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老師可警告你,你別想着去嘗試,那怕你天賦再高,也可能在化身之時神志不清,甚至隕落。”
“如果他修爲高深呢?”
“那不可能,除非像太清長老的境界,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老師厲聲道。
生怕內閣首席出什麼幺蛾子。
這是個超前的好苗子,又是太清長老的徒弟,不能在修煉上出什麼岔子。
越紅卿:“老師誤會了,只是最近我在一本書簡上所看到的,有些好奇,就來問問。”
“那就行,多瞭解一下應該的,如果你真想修煉,你可以去請教你的師尊。”老師點點頭。
“多謝。”
老師離開後,越紅卿視線越過前面的人,直直落在江聲身上,眼神暗沉。
他本來沒懷疑的,但是江聲有時候的動作……
容貌相似可以說是巧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一個人的習慣動作可不會隨便改掉。
看得津津有味的江未還不知道,自己在徒弟那裏已經處於掉馬的邊緣了。
“哈……總於放學了。”江未站起來伸個懶腰。
要不徒弟的書,他得在課堂上熬死。
江未手放下來,看徒弟一本正經的樣子,沒忘記現在自己是什麼人設。
一個厭學,又不得不上學,還要抱大腿組隊的人,理所當然的關心一下同桌的情況:“越紅卿,你不累嗎?”
越紅卿猛地回過神來,旁邊的筆都不小心弄地上了:“不累。”
看着江聲關切的表情。
越紅卿忍不住不讓自己多想。
他現在萬分糾結,江聲是師尊嗎?
或者說,師尊的化外身是江聲。
“那就走吧。”江未示意文海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越紅卿起身,與江未一同出去。
天色漸晚,三個人形成內閣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江未跟着兩個崽子一起走,到了一個雕樑畫棟的院落,掛着牌子,上面寫着天字院。
江未心中一對比,好像他那清雅苑有點比不上這宿舍是怎麼回事?
清雅苑是個院子,就真的是個院子,這天字院裝修有點豪華啊。
雖然說他身爲國學老師教書多年,但也沒來看過宿舍的樣子。
“那行,明天見吧,我就先回去了。”文海給兩個人揮手再見。
因爲越紅卿和文海本就是內閣頂尖的弟子,住宿自然也是上好的,一人一間。
又剛好在對立的地方。
看着文胖子離開,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出,江未突然想到一件事,突地一拍自己額頭:“糟了,我忘了。”
走了兩步的文海聽見江未的聲音,關心的問:“怎麼了?”
“老師沒給我安排住宿,我住哪兒啊。”江未欲哭無淚。
他現在主要是用的這個化外身,化外身也是人,他也要喫喝拉撒睡的啊。
越紅卿看着比自己矮半個腦袋,頭頂上柔軟的髮絲:“你沒找老師安排嗎?”
江未禿喪的回答,“沒有,我還是去找老師吧。”
越紅卿冷冷的來了一句:“老師不在內閣。”
江未想,似乎也是,內閣老師都不在內閣住的,他去了多半也沒人,但該要有的樣子還是要有,該問的還是要問。
江未知道,江聲是不知道的。
“那還不簡單,咯,越紅卿屋子裏還有空着的牀位,你跟他住一起不就行了,剛好你們是同桌,又可以當舍友,多有緣分。”文海衝着江未一眨眼。
“這樣不太好吧。”在上清峯他是跟他徒弟住一起,那是因爲熟悉。
現在他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還是不要的爲好,在一起他的習慣肯定會讓徒弟懷疑的。
江未正要說出拒絕的話。
文海翻了個白眼,無語:“有什麼好不好的,都是男人,又不會吃了你,怎麼廢話那麼多。”
江未爲難的看着越紅卿,抿了抿嘴脣,認真思考。
在江未的注視下,越紅卿對着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江未收回視線,扭頭,真誠的看着文海,下決定的說:“還是不要吧,我覺得我肯定會麻煩越紅卿的,我睡相非常不好,還會夢遊,文海,你房間也可以住的吧,我今天晚上就暫時跟你睡,可以不。”
文海想說可以,無意中目光一瞥,與越紅卿冷冷帶有威脅之意的目光觸碰到。
那眼神不是一般的凌厲,在這昏暗的燈火下,文海都能看到他微眯起眸子,感覺知道他一答應,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一樣。
一陣涼風吹過,文海感覺自己周身涼颼颼的,正好應了這場景,到口的話,話鋒一轉,拒絕的話脫口而出道:“我那裏沒牀位,就我自己睡,江聲你看我這龐大的身軀,你過來不得壓成肉餅?”
文海就順勢把江聲往前一推:“不早了,快點去洗漱吧,明天早上還要晨練呢!”
然後腳底板抹油,飛快的溜了。
開玩笑,他纔不想留下來自討苦喫。
“靠,文海你……”被推的江未穩不住身子,一個踉蹌,往前面撲去。
越紅卿正好在前面接住,輕輕拉住要跟上去的江未白皙的手腕,目光諱莫如深:“他那裏沒有牀位了,我這裏可以。”
在確實一般的可能江聲是他師尊的化外身的時候,他就不可能在放任江聲離開。
已經把他納入自己的範圍以內。
“不是,我只是想問文海,晨練是什麼時辰。”
越紅卿牽着江未的手,也不鬆開,直接把他往房間裏走去,有些喫味:“問我也可以。”
江未故作一臉茫然:“你?不是都不怎麼回答我的嗎?說不定還討厭我。”
他徒弟要轉性了?發生了什麼。
現在和最開始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明日辰時,我不討厭你,沒有不回答你。”
江未愣愣的跟着越紅卿走,好一會兒才理解到徒弟在說什麼。
已經被強行拉進房間的江未說:“那行吧,我就勉爲其難的在你這兒住吧。”
越紅卿的房間極爲簡潔大方,除了基本的裝飾,其它都沒有。
外面是書房,裏面就是臥房了。
臥房確實是有兩張牀,也是對立的。
這樣的獨特的設計,江未非常好奇,這內閣什麼都是雙份的?
不知道出自於何人之手。
“越紅卿,你有多的洗漱用品嗎?”好不容易給自己鋪完牀的江未,累得背後生汗,黏糊糊的,讓他感覺非常的不適。
而越紅卿已經去洗澡去了。
他也想洗澡,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失算了。
總不可能跑回上清峯拿吧,這不就明擺着告訴別人。
我是大號來開小號的……
所以就只有寄託徒弟準備的有多的。
隱隱約約似乎聽見徒弟回答了,卻又沒聽清楚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我過來了哦。”
江未打聲招呼,就推開門進去。
屋內,背對着江未的男人,正在拿起一件長袍穿在半腰處,動作停頓,轉頭看向門口,眼神朦朧,似乎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進來。
剛洗完的墨色長髮還滴着水珠,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分佈均勻,充滿着濃烈的男性氣息。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江未連忙退回伸進去的一隻腳,‘咚’的一聲把門關上。
背抵在門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他不是沒看過越紅卿沒穿衣服的時候,只是從沒感覺過像這次般有的侵略性。
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狼崽子。
他徒弟早已成年,不再是小孩子。
江未不斷搖頭,似乎想把腦子裏亂七八糟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
下一刻,門從裏面被打開,越紅卿嘴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臉部輪廓的冷硬似乎因爲房間裏的霧氣顯得更加柔和了幾分,一身白色長袍,略鬆的穿在身上,擋住了無數人想要追求的完美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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