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怎麼會這樣?
“很聰明。”來人站在洞口,全身上下都是銀色光芒,很是刺眼。
“有什麼交易?”獨孤戰胤跟着起身,淡然的笑了一笑。
“本座不需要告訴你。”說時遲,那是快,銀衣男人伸手就想去擒獨孤戰胤,但是分身一閃,獨孤戰胤將油燈吹滅,四周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王爺,發生了何事?”室外立即就傳來了巧煙的不明喚聲,跟着便是油燈的光亮漸漸逼近,室內又亮堂起來,可是巧煙卻發現書房之內已無一人。“人怎麼就不見了?”巧煙喃喃的說着就走了出去。
宮主從頂上飛身落下,眸間一臉陰沉,似乎沒有預料到獨孤戰胤這麼精明狡猾。這兩夫妻似乎都不好對付,他知道唐若悠有心遊戲,除了手上的刑天還有那個孩子,他害怕棋子不夠,所以纔想對付獨孤戰胤,只是沒有想到,卻撲了個空。
不能一直留着獨孤戰胤,這個威脅必定大過唐若悠那顆棋子,想清楚之後宮主四下尋找他的身影,將這暗宮大大小小均是尋了一個通透。
躲在暗處,宮主守株待兔,可是整整一天也不見獨孤戰胤身影出現,或許他早已逃去其他地方,那麼出了暗宮再找也容易多了,至少,他還有蕭然可以利用,要是蕭然知道王府之中那個蕭燼是冒牌之貨,獨孤戰胤必然就被彌天撒網,在劫難逃。
看着他離去身影,獨孤戰胤從水池暗藏地道走出身來,那麼高傲的人,真的不屑查看自己腳下,比耐性?冷宮那不見天日的生活他不是白白渡過的。
“王爺,什麼時候去暗道了?”巧煙見他渾身溼透出來,不禁大聲尖叫。“不冷嗎?”
“冷死了,快點生火。”獨孤戰胤顫抖着趕緊回房去換身衣物。
“冷還去洗澡?”巧煙有些不解的呢喃。
天微微亮,莫清淺早早就睜開了眼,兒子被劫之後,她的精神一直十分恍惚,段司晨一步不離,這個時候更加的害怕對方有機可趁。
“司晨,根本就防禦不了,對方想取誰的性命都是輕而易舉,又有人被殺了。”暮絮有些疲憊的走進大殿,擡頭看着段司晨眼中佈滿血紅絲線。
“身上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段司晨輕嘆口氣問道。
“我都看過了,沒有。”暮絮回答。
“走吧,我也去看看,你也累了好幾天了,先去休息。”段司晨平靜的囑咐之後,又轉而看着莫清淺。“我出去一會,有事你叫殿外的禁軍好不好?”
莫清淺一臉蒼白,意識根本毫不清楚,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再閤眼休息。段司晨還是很不放心,直接把禁軍插進了殿內守着,裏外三層,滴水不漏。
“天哪,你這是幹什麼?”暮絮有些喫驚的問。
“不放心。”段司晨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患難才能見真情,這事過去,你可真得好好的對待我姐。”暮絮調笑一聲。“一個女人爲了你可以做到連臉都不要,衝着這份勇氣,我也爭不贏。”
“話很多。”段司晨睨她一眼答道。“不是讓你去休息嗎?”
“我也怕,還是跟着你安全。”
“爲什麼跟着我是安全的?”段司晨挑眉。
“因爲對方要跟你玩遊戲啊,那跟着你自然安全。”暮絮努力的撐着腦子答道。“先去看看吧。”
兩人同是走進驗屍房內,但是屍體又換了一批,兩人止住鼻息仔仔細細的檢查屍體,尤其注意死者腿腳,但卻一無所獲。
“會不會換地方了?”段司晨若有所思。“把衣服拔乾淨了看。”
“我讓人進來處理。”
“不,我來,要是被別人發現,不一定又生什麼枝節。”段司晨將她拉住,只能伸手去一個個的檢查,惡臭蔓延,兩人不覺的想要嘔吐,從左至右到最後一人之時,段司晨終於發現了一點點的不同。“有發現。”
暮絮立即湊了上來仔細一看,光滑的後背,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怎麼回事?我什麼都看不到?”
“準備筆墨。”段司晨沒有多想,只想把這短短的一截趕快抄錄下來,一段尚且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加上才發現的另一段,他可以肯定,卻是地圖沒錯。
“好了嗎?”從那屍體之上暮絮什麼都看不出,只能從段司晨畫下的地方看出東西。“到底是去什麼地方的地圖?”
“總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段司晨答道,收好方纔畫好的墨跡放回衣兜。
“稟陛下,稟丞相,夫人不見了。”兩人還未站直身體,房外卻傳來了進軍的通報,段司晨踉蹌的退了幾步,馬上走了出去。“怎麼回事?”
“和其他人一樣,憑空就消失了。”禁軍如實稟告。
“司晨,彆着急。”見他失控,暮絮立即追了上去。
“要趕快找到她,這次不比上次,對方絕對不會再讓她活着。”段司晨彷彿是預測到了什麼,心裏撲通撲通的直跳。
“司晨,你看,你快看,那是不是姐?”回到宮門之前,暮絮忽然抓住了段司晨的衣袂大喊,段司晨停下腳步,順着視線望去,薄脣輕顫,彷彿想說什麼但卻半天都沒有說出口中。
“怎……怎麼會……會這樣?”暮絮首先走了上去,看着地上那一灘鮮血和趴在地上的無頭女屍,心裏又怕又寒,那衣物,那身影,不會錯的。“怎麼會這樣?”
“不是……不是她。”段司晨輕喃之後再往宮內走去,這才感到整個穹蒼原來不是街道空曠的時候最最冷清。
“司晨……”
“我不信。”段司晨丟下三個字眼,飛快的跑回皇宮。可是跑了半截,卻又折了回來。雙手都在顫抖,卻又不知道該放在身體哪裏,來來回回的踱步,直到天上飄起了細雨。
“司晨,快點來看。”暮絮亦是站在雨中,但終究注意到了那屍體手邊隱約能見的一個小字,似乎用指甲留下的唯一一點點證據。“昔。”
“可是,既然頭顱被……那又怎麼能留下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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