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你撐得下去嗎?
“恩?”聽到段司晨的喚聲,暮絮緩緩的站起身來,神情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個……是你,跟着,會是我。”段司晨飄渺的說道。“那個昔,是指莫昔泠。”
“怎麼可能?姐不一定指別人啊。”暮絮明顯有些不信,段司晨不再回答,只是走到那屍體跟前將那身子抱起,怔了片刻再飄渺的問了兩個字。“頭呢?”
“現在,我們怎麼辦?”暮絮靜靜的跟在段司晨的身後,心裏跟着擔心害怕,她也要像這樣死無全屍嗎?
“我們還能怎麼辦?”段司晨不禁反問,除了等,就只有等了。
“我們走吧,我不相信天下之大沒有我們可以容身的地方。”暮絮丟下頭上鳳冠,提步上去就拉起段司晨的胳膊想往宮外,可是段司晨紋絲不動,因爲他已經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模糊的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詭異。
“這時候纔想到要走,不覺得很晚了嗎?”
“你是誰?”暮絮尋聲轉來,踉蹌倒退,那一身鮮紅衣衫,就像是爲了索命而來。
“莫清淺,已經給你們答案了。”身影猶如電閃,只是頃刻之間,暮絮那白皙的脖子已經被高高的捏在了紅衣女子的手中不能動彈,段司晨想要反抗,卻全身被困。
“當初你要了戰胤的腳筋,你就應該要想到會有今日的下場。”唐若悠冷厲的一聲怒吼,暮絮那身體立即被拋至城牆之處再狠狠的摔在地上。
“心痛不痛?看着兒子、妻子、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遠去,有沒有想要掐死我的衝動?”唐若悠仰天大笑,伸手捏着段司晨的下顎下足了狠勁。“我就是這樣被你一步一步的逼得瘋狂,心狠手辣,無所畏懼,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暮絮怎麼在你的面前變成一個手腳均斷的人雉。”
拖着兩人進入天牢,唐若悠將段司晨捆在鐵架之上全身封穴,使其毫無反擊之力後又將重傷的暮絮懸於屋樑之上,手持長鞭,唐若悠一鞭一鞭的抽打在暮絮那嬌嫩的身上。
“住手,你有什麼怨恨就衝我來,何必要這麼折磨你的姐妹?”段司晨不忍暮絮的慘叫,心裏憤恨卻又無計可施。
“睜開眼,仔仔細細的看着,你要是閉眼,我就立即卸了她的大腿。”唐若悠見他閉眼立即警告出聲,段司晨無奈睜開,目不轉睛的看着暮絮那鮮血淋淋的身軀不敢再眨一分。
“姐妹?當初莫清淺要我代罪之時可有想過我是她的姐妹?暮絮要換我容顏之時可有想過我們同出一胎?現在纔來給我講姐妹之情,你不覺得太晚了嗎?”唐若悠一鞭比一鞭用力,一鞭比一鞭陰狠。
“司晨,你不必跟她低聲下氣……她若有人性,允兒和姐就不會死得那麼悽慘了。”暮絮氣息微弱,身體被懸空轉來轉去,鮮血不停的往下滴着,意識也隨着疼痛變得麻木不堪了。
“你說得對,我的人性,早就被你們一次一次的算計和傷害給消滅殆盡,能活着,還要什麼人性?”唐若悠仰天長笑,詭異的眼眸殺氣周遊。
“覆王妃,還不一刀解決,拖拖拉拉的,小心又着了道。”憑空出現在牢的銀衣男人手中拿着詭異黑笛,青銅面具之下的臉龐顯得無比神祕而又冷冽,唐若悠搖了搖頭。“等我玩夠了,自然會解決妥善,不勞宮主費心。”
“別忘了,你的兒子還在本宮手裏。”宮主冷哼,似乎很不滿意唐若悠的拖拉還有越來越不配合。
“宮主何須提醒,我自然知道用幾人首級,換我兒子。”
“儘快找到醫者下落,奪回那半截詩經。”宮主負手提醒,轉身離開牢內。
“怎麼辦?你們知道了水宮祕密,是不是應該都下地獄?”唐若悠問的十分無辜,手中的武器也由長鞭變成了小小的鋒利匕首。“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宮主手裏的兒子,可不就是你兒子嗎?只是替我女兒代了一個大罪,哈哈哈哈。”
“想殺人?還沒那麼容易。”不知從何而冒出的一句話語,接踵而來得便是一陣濃煙滾滾,混亂的天牢此時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唐若悠還是尋到了來人蹤跡跟着追了上去,這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醫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看着三人奔在前方,唐若悠緊緊的追在身後。“別再垂死掙扎了,你們三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兩個受傷?”
“你們兩個先走,別管我了,要是帶着我這個負累,那就誰都走不了。”暮絮不停掙扎,氣息已經微弱不堪。
“別再退了,再退就是懸崖了,怎麼你們老是喜歡懸崖這麼有情調的地方呢?”唐若悠輕笑一聲,雙手高高的擡起,已是準備出手之勢,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只能自行跳下懸崖拼死一搏。唐若悠跟着一躍,看着三人在崖下粉身碎骨之後才從醫者身上搜出經書離去。
回到暗宮,唐若悠洗去一身血腥,呆在水池之中不停嘔血,如何都制止不住,水池很快便是血腥深紅,虛弱,她何其的虛弱。
如果要比獨孤戰胤的三月之命,那她還不知道活不過兩月之餘。
“主子,你撐得下去嗎?”巧煙很是擔憂的問道。
“別出聲,把池水換了。”唐若悠淡淡起身,掩不住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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