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白骨
孙老大沒笑,他看着我說:“不是什么海带,是個人名,關於這人,资料上有過只言半语的记载,沒想到,让我們误打误撞上了,怎么样把头?今晚還动手嗎?我看老二老三已经准备好了。”
王把头眼神有些认真的问:“据点那边沒出什么問題吧?”
孙老大点点头,“沒有,一颗痣手下养的那几個小年轻很机灵。”
“老大,這批货先别出手,尤其是這件青铜豆,消息一旦从顺德传出去,很大几率会招来狼啊。”
“南边的狼?”老大脸色阴沉的问。
“我怕不光是南边的狼,现在哪裡都是狼多肉少,都在捡骨头吃,要是咱们的锅盖盖不严实,有可能肉味会把野狼招過来。”
“老大,我决定了,”王把头伸出一巴掌說:“五天,時間缩短到五天,给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得手后我們尽快离开顺德,找個地方避避风头先。”
从王把头和孙老大的這番交谈中,我能听出来,他们都有些紧张,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子时已過,飞蛾山上。
孙老二蹲在地上抽烟,孙老三在清点麻袋。
“风平浪静,开始吧。”对讲机传来孙老大的声音。
“云峰,你那有几個麻袋?”
“二哥,我還有四個。”
“嗯,应该差不多,”說完话,孙老二踩灭了手中的烟头。
這时,飞蛾山裡传来阵阵怪鸟的叫声,這鸟叫声,大晚上让人听了心裡不舒服。
“真不吉利,”王把头看着身后黑洞洞的飞蛾山连骂了两句晦气,他說這鸟是报丧鸟,不是啥好东西。
报丧鸟就是猫头鹰,古时人们叫夜枭,這东西以前在乱葬岗见的最多,所以人们就叫它报丧鸟。
“呸呸呸,真他妈死鸟,”孙老二朝山裡的方向连吐了好几口唾沫。
等猫头鹰不叫了,我們也开始行动。
那個先前打好的盗洞,被一颗痣手下人掩盖的很好,盗洞上面铺了完整的黄草皮,下面用四根木棍做支撑,单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收拾开這些东西,带好头灯,孙家兄弟两腿撑着盗洞滑了下去,我费了不少劲,是最后下去的。
灌顶下浑浊的墓坑积水已经很少了,淹不住人脚,只是地面有些稀泥,人走在上面感觉有些粘脚。
墓道裡阴暗潮湿,温度也比上面低不少。
正了正头灯,孙老二对我說:“把头說的对,得加快进度了,云峰,你去昨天那间西耳室看看,看看角落地面裡有沒有遗漏什么东西,要是沒漏东西的话再来东边帮我們。”
交代完這些,我和孙家兄弟暂时分开了,他们往右边去找东耳室,而我也则左拐要去西耳室。
身边沒了人,现在又是大半夜的在墓裡,走着走着我就害怕了。
我扶着头灯,心裡默念:“勿怪勿怪,东家勿怪,我只是求個小财,阿弥陀佛。”
人点烛,鬼吹灯,我当初還问過把头,我說,“把头,鸡鸣不摸金,就算咱们不是摸金校尉,可为了安全,咱们不得在墓室裡点一根白蜡烛嗎?听人說要是蜡烛灭了就表示墓主人不高兴了,那咱们就得出去,要不然就会撞鬼。”
老把头当时大笑了两声,他說:“云峰,你呀你呀,你是电影电视剧的看多了,蜡烛灭了表示墓主人不高兴?那要是蜡烛亮着意思就是墓主人高兴了?咋的,墓主人還高兴的欢迎我們来挖他坟啊?闹笑话了。”
“另外,云峰你也不想想,沒错,古代摸金盗墓的是会在墓室裡点一根白蜡烛,可那是照明用的,要不然黑灯瞎火的怎么盗墓?不是他们想点蜡烛,是因为沒有电,不点看不见啊!”
“咱们现在有头灯手电的,点蜡烛干啥,有些墓裡尸体烂完了還有甲烷,搞不好一见明火就会爆炸,懂了吧云峰?”這都是当初王把头告诉我的原话,听着像是說笑话,但我后来仔细一想,感觉還挺有道理。
走了几分钟,沒出什么事,我走到了西耳室。
西耳室地面上光秃秃的,我借着头灯的光亮来回看了几眼,沒发现残留什么东西,之前那几十件青铜器已经被我們拿光了。
耳室西北角,那個盖着石头板的大水缸還在那,孤零零的。
“唉?二哥說大缸不值钱,可大缸裡有沒有什么陪葬品?”
想着這些,我决定過去看看。
的确如二哥所言,走到跟前我才发现,這东西的确是用陶土烧的。
最早的瓷器出现在东汉,那时候是原始青瓷,在這之前的朝代普遍用的都是粗陶器和青铜器,這点倒是能对上。
但让我感到纳闷的是這么大,是怎么烧成的?
這大缸表面沒发现有分段分胚的接痕,显然是一次定型烧成的,這得用多大的匣钵才能装下這么大的缸,這点我是真想不通。
盖着大缸的石板是青石板,我先单手试着推了推,沒推动,有点沉。
知道了深浅,我這次用上了双手。
石板摩擦着大缸,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我一点一点的推开了青石板。
“怎么有股子臭味?”
刚才石板盖着還沒怎么闻到,现在倒是闻的清楚。
我当时觉得這西周墓有些古怪,刚下来那时能闻到淡淡的香味,现在又闻到了一股臭味,這臭味就像三伏天煮熟的鸡蛋放坏了。
我摆了摆头灯,压低脖子向大缸裡看去。
只见,大缸底下有個不到二十公分宽的窟窿,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我能闻出来,這种像臭鸡蛋的味道就是从窟窿裡钻出来的。
头灯照了,不行,看不到窟窿下面,黑洞洞的。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将身子压在大缸边,伸出右手往缸底的黑窟窿裡掏。
“唉?這啥?”我吃力的摸了半天,一种硬实的触感传来,我感觉摸到了一個长條状的硬物。
我暗想:“该该不会是金條吧?”
“不对不对,哪有這么轻的金條。”
感觉抓牢了這东西,我调整了几次角度,一点一点的,把這东西提了出来。
是個白色的东西,我摸出来后,低下头用头灯一照。
是一根死人的大腿骨!
“啊!”
我吓得大叫出声,一把丢掉了死人骨头。
“這是這难道是墓主人的尸骨?西周到现在,還沒烂成渣?”
我忽略了一点,也是因为太紧张了。
我那时楞是沒看见,那根大腿骨。
還有骨髓。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