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山鬼
“云峰,你去,拿掉帽子,”红姐吩咐我,她把匕首递了過来。
“好”
我双手握着匕首,小心翼翼,一步步靠近過去。
深吸一口气,我一脚踢开了這东西头上盖着的大折沿帽。
帽子下面,竟然是一张猴子脸!
不,不。
准确点来說,不能說是猴子脸,只能說像是猴子脸。
我們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诧异。
這东西脸型尖长,鼻子凸出,嘴巴两边的毛发是鲜红色的,额头上覆盖有一层白毛,眼睛很小,模样看着十分诡异。
现在,這东西眼睛闭着嘴巴半张,已经死了。
“唉?這玩意是不是那东西啊?”陈建生忽然转头看向红姐。
红姐仔细看了看,皱眉道:“不能确定,以前沒见過。”
看他们两打哑谜,我有点急了,便问红姐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红姐告诉我說,這东西有可能是民间传說中的山魈,就是山精野怪。
關於這东西,红姐她陆续的說了一些她知道的给我听。
以前,在民间地区的深山老林裡,要是问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山裡什么东西最厉害,什么东西最邪门,不是老虎豹子,很多老猎人的回答几乎都一致。
山魈。
這东西有的地方也叫山鬼,山神。山魈分着公母,公山魈爱好吃人,性淫,爱好奸|淫人类女子,女山魈则喜歡捉弄人,喜歡装扮成人类小孩的模样,混到人群中,和小孩子一块玩游戏,若是游戏玩高兴了,就会掳走小孩儿。
這东西身高一米多点,又喜歡用大帽子掩盖自己,远远一看,真和小孩们一样,還有,關於山魈的帽子,一些老辈人說過,說山魈带的帽子能隐身,若是人带上了,就能隐藏自己的身形,让别人看不见。
当然,山魈帽子能隐身這個說法,应是无稽之谈了。我敢這么說,是因为我试了。
当着红姐和陈建生的面,我壮着胆,把這帽子捡起来,试着戴了一下。
帽子有股骚臭味,我带上后就问:“红姐,陈土工,我现在是不是隐身了,你们能不能看见我?”
陈建生耷拉着眼皮看着我,不咸不淡道:“沒错,你小子隐身了,以后可以带着這帽子去抢银行了,保证沒人看见你,還有,去女澡堂,摄像头都看不到你。”
我撇撇嘴,一把丢掉了破帽子,我哪能听不出来他话裡嘲笑的意思。
至于這帽子从哪来的,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關於這山魈身上套着的衣服,在我們翻找的时候,陈建生却突然认出来了。
因为這件衣服是被反穿了。
陈建生从衣服内衬的口袋裡摸出来一個塑料袋,打开塑料袋,裡面装着打火机和半盒五朵金花香烟。
他脸色铁青,连续踹了這东西尸体五六脚。
“妈的!這畜生!這衣服是我們团队裡人的!這畜生扒下来套自己身上了!”他說完又怒从心起,接连踹了好几脚。
“行了,都死了,你還发個什么疯,”红姐摇头道:“找找别的,看看你說的那件东西,有沒有藏它身上。”
我也帮忙,又仔仔细细翻了几遍,沒找到陈建生口中說的那件青玉礼器。
忽然间,陈建生啪的拍了下手,吓了我一跳。
红姐皱眉问她要干嘛。
他捏着烟盒,指着上空,突然很兴奋的說:“我這兄弟是在上面出的事,我亲眼看的的!這畜生扒了衣服自己套上了,又来到了這個墓主的后花园,陈后勤,你說,這說明了一件什么事。”
红姐想了想,沉吟道:“有條路。”
“对了!”陈建生先指天后指地,“沒错,這上面和下面,肯定有條通道,只要找到這條路,我們就能上去!”
我也很兴奋,因为若陈建生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就能离开這裡,就能上去,就能找到大哥和三哥他们。
可眼下的問題是,山魈从上面下来的這條路,在哪呢?
有些事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眉目。
眼前這個山缝裡,植被茂盛的地下空间,有可能就是墓主人的私人后花园,若墓主人是芥候,凭借着诸侯王的号召力,或许有可能找来那么多珍惜的花草树木,栽到自己建的后花园裡,以便供自己死后欣赏。
這种手段,其实就类似于始皇陵内的水银为海,夜明珠为日月星辰。
二者稍有区别的是,關於骊山始皇陵,司马迁明确的在史记中记载出来了,而芥候這個,野史正史,均只字未提。
關於如何找到這條上去的路,红姐想了一個办法。
山魈虽邪门,但仍保留着部分猴子的习性,红姐推测說它们是群居的。
山魈族群中少了一個,這些东西会不会派人来找?
其实也不能算计划,陈建生都在這困半年了,人一旦被逼的沒法了,任何有可能的办法,都愿意尝试尝试。
我們把這只死山魈扶起来,让它靠住一棵树,然后在把帽子给它带上,衣服给它穿好。
然后,我們后撤一百米,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打量這边的风吹草动。
经過我們的精心布置,别說,老远看去,那山魈不像死的,倒像是靠着树干在休息。
等了一個多小时,我們等到了想要的东西。
我正打瞌睡,红姐拍了拍了我,示意我别睡了,有情况了,赶紧看看。
藏在树后,只看了一眼。
我吓着了。
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這裡突然起了雾。
前方大概三四百米的地方,白雾朦胧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很多小個子黑影,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很多帽子。
大概有十几個,而且這些东西身上披着的衣服也不一样,有黑有白,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這些东西模仿人走路,一扭一扭的。
這一幕。
白雾淡淡,颇有点老港片中,那种百鬼夜行的感觉。
我咽了好几口唾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這些东西就发现了死掉的同伙。
它们围着转圈,互相看着对方,像老鼠一样,吱吱的乱叫。
過了一会儿,這些东西像达成了某种统一意见,四個一伙,它们直接抬起来了死掉的那只,一扭一扭的就要离开。
“跟上,”陈建生率先猫着步走了出去。
距离始终保持着一百多米,在加上地理环境有利,到处都是花草树木,只要一发现前方有什么不对,我們就立马藏进旁边的草丛裡。
走走停停,一路上,那些东西不时的回头观望,很险,好几次我們都差点被发现。
不知道走了多久,七拐八拐,跟着這些东西,我們走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小山洞外面。
這小山洞外面杂草丛生,把洞口隐藏的很好,要不是亲眼看着這些东西一個個钻进去,我們都发现不了。
看着這些矮個子一個個钻进去,我压低声音:“陈土工,你在這時間不短了,以前有沒有发现這裡?”
陈建生藏在草丛中,闻言后他探出来脑袋仔细看了看。
“這么点個老鼠洞,還用草盖着。”
“我上哪发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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