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宋娇娇
不過让他对着一個烧的稀裡糊涂的人,拿出自己的火箭炮,那他也太变态了。
口干舌燥的退开,宋晚亭還在嘀咕:“别、别過来。”
他還是忍不住好奇拉着椅子凑近坐下,宋晚亭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后就流下了眼泪,他看的人都傻了,這不是宋晚亭這是宋娇娇吧。
“别咬我,疼……”
宋晚亭语气委屈,肩膀還往一起缩了缩。
任尔舔了下嘴唇,他到底在做什么梦啊!
虽然明明什么都沒发生,但是他的脑袋已经不受控的根据宋晚亭說的话,想象出了不得了的画面。
宋晚亭突然转了语调透着丝恐惧,手都握紧了:“那裡、那裡不可以……”
“操!”
任尔腾的离开椅子,抓耳挠腮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又突然停下。
他在梦裡和谁?
难道又是那個吸人的变态!
在床边蹲下,悄声问道:“你梦到谁了?”
宋晚亭握着拳头的手挥舞了两下:“欺负我,打你……”
任尔抓住他乱挥的手:“……谁欺负你?”
宋晚亭又吸了下鼻子,委委屈屈的:“傻狗,傻狗不可以,傻狗太大了……我害怕,呜呜……”
任尔惊悚的退开,甚至摔了一個屁墩,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
狗!宋晚亭梦到的是狗!
這也太……变态了!
刚才他還浑身火烧火燎,现在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傻了。
還好响起的手机救了他,一脸懵的下楼去取冰激凌。
他离开后,宋晚亭薄唇微张:“任尔,抱我……哈啊……”
任尔啃了两個冰激凌才冷静了些,人活着难免做些奇怪的梦……吧。
做足了心裡建设才回到房间,宋晚亭不說梦话了,不停念着难受,他又给他量了体温,比之前高了一度半,赶紧给刘周打了电话:“刘医生,他的体温還在上升,你快過来。”
“好,马上到。”
他趁着刘周沒来,念咒似在宋晚亭耳边嘀咕:“不要說话,沒有狗,一只狗都沒有,你要保持安静,记住,保持安静。”
至于你的名声到底能不能保住,那就靠你自己了。
刘周的确很快就到了,任尔看着他手裡的小针:“你不会要给他打屁股针吧?”
“這样体温降的快。”刘周推了下针,一股药水就从针尖窜了出去。
任尔看了眼快烧成红烧肉的宋晚亭,沒办法了,坐上床把宋晚亭抱起搂在怀裡,感觉自己抱了一個火炉。
刘周示意了下:“把裤子拽到這裡就可以。”
任尔仔细小心的把裤子拽到指定位置,多一点都不拽,但即使這样他還是很不舒服,宋晚亭白白的屁股蛋就這么被别人看了去。
绝对不能再让他发烧!
细长的针尖怼着皮肉,扎进去立刻压出一個小坑,宋晚亭的眼睛猛地睁开,看到任尔时虽然眼神還是迷茫,但鼻子皱了皱,咧嘴就要哭。
刘周:“好了。”
任尔用最快的速度把裤子提上。
宋晚亭听到别人的声音,到嘴的哭喊沒了动静,委委屈屈的趴在任尔肩膀上,抿着嘴强忍着。
“這针下去,他的体温大概三十分钟后就会开始下降,明天再正常吊水应该就沒事了,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有問題随时给我打电话。”
任尔:“谢谢。”
刘周:“沒事,我就先走了。”
他刚走宋晚亭就哭了出来:“疼,他打我。”抬起头,眼泪叭嚓的看着任尔,伸手向门口指去:“你不帮我,呜呜呜……”
任尔在這一刻甚至觉得自己有罪,宋娇娇他是真的有点抗不住。
“对不起,下次、下次我一定帮你,别、不哭了——哈。”语气生硬的哄着宋晚亭,他還从来沒哄過人,這可真是個技术活儿。
宋娇娇虽然娇气但很听话,重新窝回他肩膀上:“揉揉。”
任尔歪头看着宋娇娇,揉哪?
宋娇娇拍着刚才打针的地方:“揉揉,疼。”
任尔抓住他的手,這样只会越拍越疼,但是他哪敢随便揉,等宋晚亭上线能要了他的命。
眼珠一转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对着宋娇娇:“你让我帮你揉?”
宋娇娇小兔子一样哼唧了声:“嗯。”
任尔收起手机,有了证据后就有底气了,還有点說不出的紧张和激动,大手停在宋娇娇刚才打针的地方,又急忙给刘周发了條信息:刘先生,打针的地方可以揉嗎?
刘周:很轻很轻,在远一点的附近可以。
任尔眉头皱的一高一低,看着手机上远一点的附近,這是什么职业术语?
手稍微挪了挪位置,离打针的地方远了点,喉结紧急滚动了两下,指尖绷紧到翘起,大手一点点按了下去——好软啊!
這是什么?
屁股居然這么软?
狗狗震惊!
他避着打针的地方,很拘谨的揉着,同时抱着宋晚亭哄小孩睡觉一样晃悠着。
這個老男人抱着還挺舒服的。
任尔一宿沒睡,一会儿给宋晚亭量体温確認沒有反复,一会儿用刘周留下的棉签沾着水,往宋晚亭的嘴上涂。
一直撑到了天亮,才把睡沉的宋晚亭放下。
他呲牙咧嘴的活动着自己的胳膊腿,下了床,去到一楼的客用卫生间。
楼上,宋晚亭被手机吵醒,摸過手机接通。
“亭哥,我来看你了,你帮我开下门。”
“好。”
宋晚亭挂断电话,摸到床头柜的遥控器按下。
房门自动打开,姜眠直奔二楼:“亭哥,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嗎?”
宋晚亭浑身沒有什么力气就沒起来:“還好,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任尔告诉我的,你们昨天不是把甜心他们送去警局,我问你情况怎么样,你沒有回复我,我就又问了任尔,他說你发烧了。”
他的八卦之火从船上忍到现在,熊熊燃烧,再也按捺不住:“亭哥,你是不是喜歡任尔啊?”
墙壁后面,刚走到门口旁的任尔猛地刹车止步。
是姜眠?他說宋晚亭喜歡自己?
宋晚亭心猛的停跳了一拍,脑袋一阵晕眩,被子下的手握紧成一团,面不改色:“你說什么?”
“我觉得亭哥你喜歡任尔。”姜眠诚实的又說了一遍,而且這次用了肯定句。
房间内诡异的安静了两秒后,宋晚亭极其突然的笑了声,语气慌乱又着急,一個字撵着一個字的往出砸:“他比我小了整整12岁,他现在甚至连结婚的权利都沒有。”
姜眠耸了下肩膀:“但是他会长大,他又不是永远21岁。”
外面的任尔嗤之以鼻,你追姜眠的时候也沒觉得姜眠小啊,双标,姜眠只比他大了四岁而已!
宋晚亭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一点点坐起:“這只是第1條,第2條他太高了。”
任尔背靠着墙壁,撇撇嘴,你怎么不說你自己矮,哼。
“第3條他ji术太差。”
姜眠瞪大眼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意思?他们两個已经……?
任尔向前迈了一步,又强忍着冲进去拎他衣领子的冲动,把脚一点点收了回去,他倒要听听破亭子還能說出什么来!
宋晚亭也察觉到自己說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他连初吻都還在,一点经验都沒有,肯定……你懂我的意思。”
姜眠一脸复杂:“但是這個也是可以慢慢进步的,任尔他年轻活泼热情,长的也帅,身材也好充满安全感,我觉得他一定会让亭哥的生活变得很有意思的。”
不是他說,他觉得亭哥的生活很无聊。
宋晚亭心想這就是年轻人,永远只会脑袋一热,盯着优点看,完全忽视对方的缺点。
“但他的酒量太差,酒品也不好。”他想了半天,又找了個任尔的一個缺点。
任尔真的要骂人了,破亭子還好意思嫌弃他酒品不好!总比他喝醉了就抱人叫哥哥强!
“第11條他连游泳都不会。”
……
“第20條他不会打领带。”
……
“第25條他是左撇子,這样我們吃饭坐一起的时候很容易打架。”宋晚亭巴啦啦說了一堆才冷静了些,心虚的看向已经很久沒說话的姜眠。
外面任尔都气笑了,破亭子是有什么毛病,他居然嫌弃自己的眼睫毛太浓密,像是画了眼线。
摸了下眼睛,眼线是什么东西?
姜眠无奈摊手:“亭哥,你這更像是找茬。”
宋晚亭被子下的手指飞速敲着,脑筋也飞速运转,他必须来一记绝杀。
浅色的眼珠一晃:“他太小了,不是指刚才說過的年纪。”歪头挑了下眉,眼珠向那儿看去,煞有其事:“就像打火机一样。”
任尔拳头捏的嘎嘣响,宋晚亭死定了!
姜眠的神色终于有所动容,很惊讶:“真是看不出来啊……亭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
“他试過。”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俩人一跳,一起扭头向门口看去,任尔挺高的個子晃悠着走了进来,无形的压力从他宽阔的肩膀溢散而出。
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沒個正行的长腿一跨,搭着椅背反坐,狗狗眼玩味的看向正死命瞪他的宋晚亭。
“因为宋先生亲身全方位的感受過,所以才能——对我的這方面侃侃而谈。”
咧嘴一笑,露出森白嗜血的牙齿:“不過私下裡宋先生可不是叫它打火机,而是叫它——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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