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沒過一会,一阵一大阵灵气逼近,看起来有不少人的样子。
宋流看清楚外面,带头的居然是赵盛.
這人不应该被训诫堂抓走了嗎?
赵盛看到宋流,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宋流。
“我怀疑宋流被夺舍了!”
宋流感觉有些荒唐,嘴角带着明显地嘲讽。
赵盛却像找到了证据,大喊:“你看,宋师兄他性情最是温和,如今却性格大变。”
宋流冷笑一声:“性情温和你就可以任意欺负?”
来的人不止赵盛,他带了好几位长老,除了赵盛在的乾元峰,還有宋流师父,宋流的师弟师妹。
人喊得齐全。
“你别想蒙混過关。”赵盛被训诫堂当众甩了好几戒鞭,不仅后背现在還在作痛,也丢光了颜面,他自然不会让宋流好過。
赵盛神情郁郁:“陆师妹,你是不是也觉得宋师兄有点不对劲。”
陆君雅纠结地看了宋流一眼,她咬着唇不說话。
齐阳泽站出来,“這件事是由我而起,赵盛觉得不服,我們可以在上一下试炼台。”
這一句把赵盛這個行为定为私仇。
赵盛咬着牙:“我当然会找你算账!”
乾元峰的峰主阻止了赵盛胡乱攀咬的行为,他捋捋下巴的胡子,沒有看宋流,对着文姚說:“文姚师兄,宋流是你的徒弟,我們也不好自行决定……”
“但是宋流性情确实有所变化,我們也不敢說瞎话,以舍石试一试可好?”
乾元峰峰主這一番话說的无可指摘,其他长老都点点头。
其中一长老說:“若是心中沒有鬼,测试一下也无害。”
文姚說:“宋流,你愿意用舍石测试嗎?”
赵盛带了這么多人来,大概是有十足的把握。
宋流扬唇:“可以啊。”
他答应地爽快,手指在黎远殊掌心划拉几笔。
“趁机往后跑。”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宽大的袖子纠缠,沒人看到他们下面的小动作。
黎远殊轻微颔首。
乾元峰峰主命手下的弟子去拿舍石。
還沒有结果的事情,宋流和宗门裡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场面。
黎远殊不是本宗门的人,他本应该离开。
文姚扯出個笑,并不正新成员,毕竟现在是他的徒弟被指出被人夺舍。
“黎道友,让你看笑话了,我可以让弟子先带你下去休息。”
黎远殊眉目疏朗,声如碎玉:“若是有恶人夺舍,我也可帮忙。”
就是要留下,不想走。
宋流噗嗤嗤笑出声,若他真被测出夺舍,這裡的那位长老挟制不住他?
原来黎远殊也会睁眼說瞎话。
黎远殊外表骗人,文姚觉得他正义凌然,且是太初宗的人,也不好明明白白地给人請出去。
宋流倚在后面的墙壁上,他遗憾地掐指算了算,裡面的椅子也不够這些人坐下,虽然他们只是幻境裡的师尊同门,他也不太好意思单独坐着。
“师父,”宋流心痒痒想要搞点事情,“赵盛前两日耍手段陷害齐师弟被我识破,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怀恨在心,在舍石上做手段,我要求赵盛也要测试。”
齐阳泽听到這话率先說:“师父,师兄說的有道理,赵盛心思狭隘,他输给我還故意陷害。”
赵盛怒极,他清秀的脸庞略显扭曲,“你们别血口喷人。”
文姚說,“我觉得可行,毕竟两人有私怨,也未免以后落他人口舌。”
“三师伯,你现在的徒弟可不一定是你徒弟。”赵盛脸色难看。
文姚告状:“嘿,华藏你這徒弟是什么意思?這還沒有结果,怎么就认定了似的。”
“赵盛。”乾元峰峰主眼神警告了赵盛,
他带笑,“赵盛也可以测试,现在宗门裡流言四起,這也是为了還宋师侄一個清白。”
弟子回来的很快,舍石估计是他们来的时候就备好了。
宋流想不太明白,赵盛在现实裡沒有這么恨他吧,非要至他于死地。
還是這幻境找了個由头,让他和宗门对立。
宋流下意识咬住大拇指的指甲,难不成這幻境的破绽就在归一宗,幻境才要把他逼出這裡。
乾元峰峰主像是個和善的中年人,他笑起来眼尾都是皱纹,看得出是常笑。
宋流对乾元峰的峰主不太了解,他年幼时就觉得這长老假模假样的,他不大喜歡,长大了也沒改变自己的看法。
“宋师侄,舍石已经拿来了,”乾元峰峰主道,“若是盛儿冤枉你,我必定好好罚他。”
宋流揉了揉手腕,“行啊,那咱们开始吧。”
他要是不同意,這一群人按着他搜魂可就坏了。
搜魂虽然不是禁术,也足够阴毒,伤得是被搜魂者的灵识,一般也是不允许使用的。舍石通体如白玉。
宋流手贴上去,掌心下的舍石发热,泛起一阵红光。
赵盛抓到他的把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们看,舍石有变化,宋流就是已经被夺舍了。”
宋流不慌不忙地收回手,他做了個請的手势,“现在轮到你了。”
赵盛转头去看华藏。
华藏笑眯眯地,“盛儿,你既然已经答应過了,就不能当众反悔,师伯他们都看着呢。”
赵盛吞了下口水。
宋流催促:“快点啊,等什么呢?”
赵盛手刚放上去。
宋流指尖出现一沓符纸,噼裡啪啦炸开一片烟雾。
黎远殊手中长剑一挥,脚下的徒弟裂开一個缝。
一片混乱中,宋流回头看了一眼,舍石還是通体如白玉。
他们這一前一后的配合,让其他人都猝不及防。
沒想到黎远殊与他是一伙的。
华藏捏了個诀,灵力如弹丸一样飞射出去。
赵盛额间的青筋暴起,“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宋流拽了一把黎远殊,灵力搭在了他的后肩。
如同箭矢穿透,宋流半個手臂都沒有了知觉。
“唔。”宋流闷哼一声。
“你沒事吧。”
宋流唇边流出一丝血迹,他随手抹了一下,血迹像胭脂一般,染上他脸侧。
“送给他一点小礼物。”
宋流嘴角勾出一丝笑,眼裡却无笑意。
他把這几日所画的降雷符全扔在后面,他還特地放了一抹偷偷从赵盛那弄来的气息。
后面噼裡啪啦地炸开。
宋流洋洋得意的冲着他们吐吐舌头。
下一秒,两人消失在原地。
华藏嘴边的笑凝滞了些,他离赵盛很近,降雷符无区别打击让他身上也不好看。
赵盛若不是华藏护他一点,可能被降雷符都劈得沒有人形了。
华藏一行人凑近了宋流消失的地方,他脸色难看:“传送符!”
赵盛咬牙切齿,“他怎么会有传送符?”
传送符是高阶符篆,低等级的符篆他们也可以画出,像這种高阶符篆,必须是符师有可能画出。
高阶符篆失败率极高,能拿得出的人很少。
华藏吐出一口气:“宋师侄果然是被夺舍了。”
赵盛眼前一亮,這是更加有力证明宋流被夺舍了。
“文姚师兄,你看這……”
文姚伸了個懒腰:“徒弟被夺舍,我這個师父悲痛欲绝,你们看着办吧。”
他表情裡可沒有一丝悲痛。
华藏被他噎地說不出话。
“先走了。”
文姚一走,他的徒弟自然也是跟着。
齐阳泽离开了华藏的视野,他偷偷往后退两步。
文姚咳了一声:“小泽。”
齐阳泽上前:“师父,你真的觉得师兄是被夺舍了嗎?”
“是与不是,你现在都不要去找他,”文姚說,“别给你师兄添麻烦。”
“可是……”
“沒有可是,你想办法查一下赵盛,他很有問題。”
這一次,明显是华藏和赵盛這对师徒搞鬼。
文姚自然不会相信宋流被夺舍,虽然他性情有些变化,但是各种小习惯与平常无异。
陆君雅凑過来:“我也想去,我相信宋师兄。”
齐阳泽哼了一声:“你前两天不還是觉得宋师兄是被夺舍了。”
陆君雅双颊泛红:“我不该随便怀疑的,宋师兄還记得我們在桃林埋的酒。”
话說這边,华藏下令让全宗门的人警惕宋流,去找出他的下落。
赵盛也被文姚他们的态度搞得心七上八下。
他问华藏:“师父,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嗎?”
华藏松弛的眼皮微微耷拉下来,“他们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宗门裡的人相信。”
宗门裡流言四起,也是他们放出的声。
赵盛想到他直接把宋流逼出宗门,心情十分开心,总算报了身后那几鞭子的仇,“师父,下一步就是齐阳泽了吧。”
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還有茂勋,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当众甩我鞭子。”
华藏看他一眼,警告道:“你给我谨言慎行,别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
赵盛哈着腰:“我记住了师父,那之前說的功法?”
“你是我徒弟,当然少不了你的,”华藏眉目和善,“只要你杀了宋流,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赵盛犹豫了下,问:“和宋流一块离开的那個修士?”
“活捉他。”
赵盛低头看了眼,他们所在的地方被削了半座山头。
他心裡有点打怵。
“放心,会有人帮你。”
赵盛眼前一亮:“是……”
华藏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赵盛立刻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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