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发现
陆子非站起来端着酒杯說“第一杯感谢老师的教导之恩,第二杯感谢老师的关怀之恩,第三杯感谢老师的推薦之恩。”连喝三杯对高度酒精对陆子非来說也是一种很大的挑战,脸和脖子红的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样。
张永旭能清楚的接收到陆子非真情意切感情波动,他也端起酒杯回了陆子非一個,說“你从蒙学就是我教的,你叫我一声老师我也受得起,以后在外面要注意一点,老师這個称呼要叫到能给你帮助的那個人,虽然很小的一件事,也不能疏忽。”
陆子非說“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不会为了前途或者别的就放弃我做人的底线,道德的缺陷的我觉着永远无法弥补,道德缺失就证明你放弃了怜悯,感恩等等,有一天我变成了這么一個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我当了皇帝又怎么样,那时候您還认我這個弟子嗎?”
张永旭也是少年得意之人,十几岁就中了举人,一场无情的打击让他变得懦弱,身边若不是有妻子始终不离不弃,张永旭自己早就离开人世了,這会還有了小胖墩,他才沒有了轻生的念头,陆子非一席话对他来說相当于醍醐灌顶,自己年龄還不大,還有机会改变人生。
张永旭喝醉了,五、六十度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不醉才怪,何况他是第一次喝這么烈的酒,陆子非和晏彩霞一起扶着张永旭到卧室,伺候他睡好后晏彩霞对陆子非說“你老师从中了举人后发生那件事后就心灰意冷,我陪着他這些年慢慢才有了一些起色,看他今天喝的高兴,我也沒阻拦,最后我看到他的心结打开了,师娘真的很感谢你。”
陆子非說道:“师娘客气了,作为弟子,我也希望老师能振作起来,一切都会過去,老师醒来我想他会鼓起勇气继续走科举之路,师娘要有心理准备,师傅拉不下面子,有什么事,师娘给我带個口信,我随叫随到。”
晏彩霞想說些什么,陆子非摇头沒让她說“我們吃饭怎么沒看到师弟。”
晏彩霞說“正和我生气呢?你给的糖他就不停的吃,你不是說会吃坏牙齿么?我就藏起来了,你看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生闷气呢。”這個真還把陆子非逗笑了。
陆子非走過去把小胖墩抱在怀裡,用手帕给他擦干净哭花的脸,說道:“师兄家裡面好吃的很多,都是你沒吃過的,這次师兄来的急,下次师兄来的时候给你多带一点,娘亲不让你多吃是怕你把牙齿吃坏了,以后就不能吃了,你见過山下那些個老爷爷沒牙齿,你看他们啥都吃不了,你要是乖乖听话,你想吃什么给师兄說就好,行不行。”
小胖墩带着哭腔问“那咱两拉钩,拉钩以后就算数了,你不能反悔。”
两個人拉钩以后小胖墩才跑到厨房找吃的,晏彩霞不懂陆子非說了几句话儿子就听了,平时自己說那么多他就是不听。陆子非出门后向晏彩霞告辞“师娘留步,有時間带着师弟来我家做客,我還有個妹妹一岁多,孩子和孩子多接触有好处的。”
翻身上马,扬鞭而去,沒给墨彩霞拒绝的理由。
陆子非实在是在那呆不下去了,臊的慌,当时听小胖墩单名一個载字,他沒在意,后来装逼說出横渠四句的时候才想到了那裡不对,這是人家小胖墩說的啊!史书记载张载就是陕西西安人,自己盗用了人家的成名之說,還大言不惭的在那口灿莲花,說的滔滔不绝,脸皮再厚也呆不住了,他真的沒想到现在的小胖子能說出那么威武霸气的话,以后引用别人的诗词,句子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人抓個现行,虎子不知道陆子非是怎么想的,主人家還沒醒来,就告辞离去,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陆子非不知道的是他刚走张永旭就醒了,一個是臊的不好意思,一個是比对的不好意思,两個人都成功的骗過了对方,晏彩霞端着水盆进来看到丈夫說“你這样对自己的弟子好不好?不要给你们师徒中间留下隔阂,多好的孩子,最后我才看见碗下面還有两百贯的钞,下次来了你還给人家。”
张永旭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三年他经历了什么,让一個人的转变這么大,性格变的更开朗了,以前虽說聪慧,性格還是稍偏于内向。他在学问上的见解,对大局的看法已经强国我這個老师了,他說的话我也听见了,委屈你了,我决定像小非說的那样苦读,三年后去东京,也应该给你的家裡一個交代了。”那裡给自己留下了欢乐和痛苦,该面对的還是要面对。
到了渭河边上,虎子给马喂了一些豆子,拉着马去饮水,陆子非的迎面来了三個读书人,为什么陆子非一眼认出是读书人呢?因为他们穿着读书人的标配,青衫儒袍,在這個阶级分明的社会,穿衣的讲究也很多,這种儒袍只有读书人穿,哪怕你沒有功名也可以,有了功名還可以佩剑,特别提醒一下,商人只能穿粗衣,穿绫罗绸缎要被流放三千裡的,所以在古代你再有钱,你也比不了一個九品的芝麻官。
三人中带头的正是陆子非的同窗刘洋,虽然過去三年了,還是一眼能认出来“刘兄好久不见,听說你是今年县试的案首,小弟回来的迟,送上一份迟到的祝福。”躬身作揖,這是文人之间的一种礼节,和下级见了上级那种完全不一样。
刘洋也沒想到在這遇到了前案首,在生活中算得上是朋友,在学习中两人是竞争对手,自己一直被压在身下,這次县试中了案首,本想着陆子非从军中回来自己可以扬眉吐气,可站在他面前才发现,自己和他比還差了点什么,不是学问上的差别,气势。
刘洋同样還礼“子非還是一如既往的神彩照人,你离开后我真的感觉人生沒有奋斗的方向了,你回来我們又可以继续比试,三年后看谁能笑到最后,金銮殿上摘头名,骑马走街东华门,你可要加油,這次输了以后你就沒有翻盘的机会了。說完以后半蹲在河边装水,陆子非看到他這样做很奇怪,這個动作看起来很别扭,半蹲着的话人很费劲。
陆子非想起了少年包青天中的一集,包拯就是看到别人這個动作才断出那個案子的真像,自嘲的笑了笑那有這么巧的事情,回去问问父亲,說不定他知道。
让马休息了一下两個人天黑前回到了家裡,陆子非发现客厅的灯還亮着,顺手把马给了虎子,自己径直来到屋子,看到父亲抱着弱弱還在等自己。
陆离闻到儿子身上的酒味皱眉說道:“既然喝酒了,就在你老师那裡住一晚,非要這么赶的回来,难道你不清楚系在的状况嗎?還有一段山路,家裡又沒什么事情,你老师還好吧,本来是我要主动去拜访人家,结果一拖就是三年。”
陆子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老师喝醉了,我不好意思留在那裡。”
陆离也是恨铁不成钢“那有学生把老师灌醉的,你也真是沒大沒小。”
陆子非知道父亲只是嘴上說說,内心還是希望自己回家的,陆子非沒說话,抱過正在打瞌睡的弱弱,弱弱睁开眼睛看到是大哥,又闭上眼睛睡過去了。
“死丫头才這么大就认人,我让他睡,死活不睡,上眼皮抖個下眼皮打架了還给我說,我不瞌睡,我要等哥哥回来,真是個小白眼狼。”陆离感觉大儿子回来后他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在直线下降,连弱弱這個小丫头都知道哥哥比父亲好。
弱弱彻底睡着后,陆子非抱着来到母亲的房间,母亲也沒睡,把弱弱放在床上对陆子非說“下午来了個老人找你和你父亲,老人最后走了,你父亲這会等你应该是有事,你先去,我给你煮点醒酒茶,這么小就喝酒,对身体不好。”
“娘,我已经是個大人了,今年都十八岁了。”陆子非反抗到。
“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你就不是我儿子了,大人,你有我大嗎?”每個父母都会用這句话憨自己的子女,百试百灵,沒有那個子女說是能反驳倒這句话。
接過父亲手中的信,坐在他对面,读完后他就感叹這世间之事真是种种巧合组合而成!
“父亲,我听闻辽人和党项人在喝水的时候和我們汉人的区别很大,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陆离回答到:“确实是這样,你怎么问起這個来了。”
“那就对上了,只是還有疑问,他到底是那边的呢?”
陆离說“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陆子非說:“父亲,帮我個忙,明天你帮我打听一下刘县丞的做官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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