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喫被踩過的食物/抱進懷裏塗藥/要做主人的乖狗狗)
他發現江瑜睡了一覺還沒睡醒,估計是在做噩夢,睡得很不安穩,微弱的哼音帶着委屈的哭腔,“不要……你……不許、打我……”
韓野輕扯脣角,點上一根菸叼在嘴裏,走過去擡腳踩上江瑜暴露在光線下的左手。
江瑜渾身被打得疼得厲害,腿根的烙印被男人抹了藥用紗布包紮起來了,但也疼得他睡不踏實,立馬醒了過來,在看到韓野臉的一瞬間瞳孔驟縮,渾身僵硬,不可控地顫抖了起來,左手條件反射似的想收回來,卻被那隻質感高級的皮鞋更用力的碾了碾。
“……主人。”
男人不斷施力,左手被碾的生疼,江瑜臉上煞白,趴在男人腳邊,想去舔男人的鞋面求饒,卻被男人一腳踢開。
韓野冷冷道:“你也配?”
江瑜便咬緊下脣,俯在男人腳邊忍受着男人隨意給予他的痛苦。
直到江瑜以爲他的手快要被踩斷的時候,男人終於施捨般的鬆開腳,江瑜立馬畏懼地離那光線遠了些。
韓野叼着煙,牽着他朝着地下室深處走去,江瑜跟在他身後抖得厲害,雙腿發軟,害怕到幾乎邁不開步子,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懲罰。
韓野坐到座椅上,單手拿着食盆,放鬆身姿,高貴的西裝襯得他愈加慵懶且危險,輕輕呼出一口煙霧,繚繞在面前看不清表情。
江瑜聞到了他熟悉的狗糧味道,這兩天的懲罰虐待讓他耗空了體力,只喝了些男人給他補充的鹽水,此刻才覺得肚子裏餓的火燒火燎的難受,自覺的像狗一樣蹲好,吞嚥了下口水,等待着主人的餵食。
韓野卻並不急着餵食,扯着江瑜脖間的鏈子亂晃,看着江瑜倒下又笨拙的爬起來,踩在他的臉上,肆意侮辱着他來取悅。
“坐好了,叫。”
江瑜立馬像狗一樣跪好,雙手握拳舉至胸前,吐出舌頭,一如從前男人訓練他的那樣。
“汪!”
“叫大聲點,纔給你東西喫。”
江瑜便叫的一聲比一聲大,彷彿完全拋棄了人性和尊嚴。想喫東西是其次,江瑜知道男人喜歡看自己在他腳下當一條狗,他就想辦法去取悅男人,讓男人心情好起來,早點原諒自己,他不想讓男人再想辦法懲罰他。
韓野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腦袋,舉起狗盆,傾斜。碗裏被牛奶泡過的狗糧全落在了江瑜面前的地面上。
江瑜愣住,韓野則彎下身子,拿空蕩蕩的食盆敲了敲他的腦袋,“在我心情好起來之前,你也就只配喫地上的東西了。”
他直起腰,隨手將食盆扔了出去,陶瓷制的小碗經不起這一摔,“啪”的一聲,碎成了碎片。
江瑜看着那隻黑色皮鞋踩在地上他的食物上碾了碾,再擡起腳時,鞋底沾上了些食物碎屑。
韓野嫌棄的“嘖”了一聲,懶散優雅的翹起二郎腿,鞋底正對着江瑜的臉,“舔乾淨。”
江瑜眼眶有些酸,但還是抵擋不住餓意,喉結顫了顫,向前膝行兩步,雙手托起男人的鞋子,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上去。
牛奶和果蔬脆的混合香味讓江瑜空了很久的胃裏不斷痙攣,口水不斷分泌,一點也不浪費的將男人鞋底舔得乾乾淨淨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脣角。
他擡起頭,看向座椅上的主人,直到得到命令後,他才急忙低下頭張嘴去喫地上被踩成糊的狗糧,絲毫不嫌棄食物被男人踩過。
直到地面也被舔的乾乾淨淨後,江瑜也沒太喫飽,但也不敢說話,乖巧的跪在男人腳下。
一根菸將要燃盡,韓野的鞋尖碰了碰江瑜的左手。
江瑜一愣,臉色忽然白了,但也沒反抗,顫着舉起了手。
他的掌心有一枚不明顯的的煙疤,韓野瞥了一眼後,取下帶着火星的菸頭,摁滅在江瑜掌心,與那枚煙疤同樣的位置。
“唔啊……”
江瑜悶哼一聲,疼的瑟縮,也沒敢收回手。
韓野彈開熄滅了的菸頭,拿起身旁的麪包,揪下一小塊丟在地上。
江瑜嚥了咽口水,低頭將這一小塊還帶着溫度的蓬鬆麪包含進嘴裏喫掉,然後仰起頭等着主人的下一塊投喂。
韓野像喚狗一樣喚了幾聲,又揪下一塊扔向江瑜身後的不遠處,“去。”
“嗚汪。”
江瑜便爬了過去將那塊麪包喫掉,再回到男人腳下,吐着舌頭來討好男人。
韓野懶散的擡眸看了他一眼,繼續揪下一塊麪包扔了出去。
江瑜的身上遍佈自己留下的青紫傷痕,股間的被操到合不攏的微紅小點不斷涌出屬於他的精液,江瑜不敢牽動大腿內側的烙印,爬的時候磕磕絆絆的又不敢怠慢,在韓野眼裏尤爲賞心悅目。
麪包被他多餵了兩片,江瑜也喫飽了,乖乖跪在男人腳下。
韓野拍了拍手上的麪包渣,將江瑜抱了起來。
旁邊桌子上擺放的銀白色工具箱讓江瑜一看到就想直接暈過去,他忘不掉主人從這裏面拿出來的烙印,那種燒紅了的燙鐵烙在皮膚上的疼痛讓他幾乎想立刻死去。
他不敢逃,只敢閉上眼睛,顫聲道:“主人您把我的鏈子焊在地下室吧,我以後乖乖待在地下室,真的不逃了……”
“好主意。”
離得近,他甚至能聽到主人說話時胸腔震動的聲音,聲音低沉磁性,宛如低音提琴般好聽有質感。
後背傳來一點溼涼。
江瑜嚇的渾身哆嗦了一下,偏過頭看着男人手中用鑷子夾着沾滿碘液的綿球在細心的給傷口消毒,眼眶一熱,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他伸手小心的握住韓野的衣角,“對不起……主人求您相信我最後一次……賤狗真的不逃了……”
這種話說出來格外蒼白無力,韓野輕嗤一聲,棉籤沾着碘液擦拭着江瑜後背的傷口。
江瑜的後背被皮帶抽的尤其慘,青紫的血痕腫了起來,往外滲血,看着瘮人無比,碘液碰一下都讓江瑜疼的渾身哆嗦。
江瑜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哭,男人的一個舉動都好像有人往心裏丟了一顆酸葡萄,他看着主人心情不算太差,試探性的將額頭抵在主人的鎖骨。
韓野的手沒停,面色淡淡,看起來也沒多大反應。
蒼松冷淡的味道很有男人味,是江瑜這一段時間最熟悉的味道,也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人的溫度,他咬緊下脣,往主人頸窩裏蹭了蹭。
他輕輕叫了一聲,“主人。”
韓野往他後頸上捏了一下,就當做迴應了。
這個姿勢算得上是親切,江瑜窩在主人懷裏不動了,他的聲音很悶,“主人我以後當您的乖狗狗……乖狗再也不逃了……”
冰涼的棉球隨着鞭痕劃過脊背,江瑜不時疼的哆嗦一下,但始終沒動,沒有人說話,不知道屬於誰的心跳聲壓抑的有節奏的響起。
被狠狠收拾過的江瑜格外珍惜這種靜靜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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