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好我护住了脸
梁莘现场给曹旸写了一份计划书,李师师来到這裡的当晚,太清楼分内外双场,外场热闹把气氛搞起来,内场只有李师师一人。然后是预赛场,架起巨大的幔帐,只见人影。然后客人比诗词绘画,决定谁有资格能留下来。
最终撤幔帐,留下的只有一人能进后堂听曲。
曹旸问:“曲终散场?”
梁莘慢悠悠的开口:“那就看缘份,看天意了。”
曹旸想明白了:“对,天意。”
這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两人又商议一番,梁莘连当晚比试用的题目都在酒桌上为曹旸准备好了。這事,曹旸也不可能亲自下场,会安排合适的人去办。
梁莘也在闲聊当中知晓,刚才抢到的扇子就代表李师师会去那一家酒楼。
而穿长衫华服的,也都是汴京城的勋贵子弟。
梁莘赶紧去关心:“旸哥儿,话說你们权贵子弟闹着玩,也玩的有点過火了。更何况,這打人怎么就能打脸呢。”
“你……”梁莘想到之前的提醒,别說话,所以闭嘴,拿着座垫护住了脸。
曹旸呢,倒了两杯酒,将梁莘那杯推了過来后說道:“我欠莘哥儿你一個人情,你知道酒楼這生意怎么也是贱业,我一個堂堂小侯爷竟然插手酒楼的事,所以……你明白,就這样了。”
很快,梁师成就把整件事情搞清楚,内心也开始有了一套成型的计划,眼下所差的有三,教坊說是归礼部管,其实裡面的人都被称为宫伎,梁师成就是宫裡人。
对他而言,這事容易。
梁莘伏在地上喘息着,曹旸靠在软垫上哼哼着。
“极好?”梁师成意外禇洪用了這么一個词。
“沒什么。”禇洪沒再說下去,以他对梁莘的印象,若放在以前,梁莘会不顾一切,也不管有什么后果,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接近這位师师姑娘。
梁莘一看是曹旸的长随。
具体什么事,禇洪肯定会不抢在梁莘讲之前开口,他守着本份。
去清楼的路上,突然有人拦车。
父子二人坐下,梁莘开始讲述自己的安排与计划。
来人也不說话,抡拳就打,别看人瘦,這拳头却是极快的。
次日,梁师成照常进宫当差,梁莘则是睡到下午,傍晚的时候出门,去太清楼见曹旸,修改一下之前商量好的流程。
“莘哥儿,我家少君让我带话给你,到了太清楼,无故被打切记别還手,也别說话,我家少君谢過,必有后报,谢過。”
這声对不住话音刚落,就见雅间的门帘给挑开了,沒等梁莘反应過来的时候,就见包着皮子的拳头冲自己面门而来。
梁莘回答:“深山藏古寺!”
听到這個题目,梁师成同时愣住了,因为這种出画题的方式,非常象当今官家,梁师成立即问:“为什么?”
反正若說什么,就回答,我失忆了。
第二個难点,那怕当晚用到的诗词、绘画等等,所有的题目自己的儿子梁莘都已经提前作出了准备,這裡是汴京。
這事是双赢,应该曹旸得的好处肯定要给曹旸的,但要保住自己父子应得的那一份。
话說,太清楼。
同时也调整了一些方案。
是因为失魂症而性情大变嗎?
這事,禇洪放在了心裡。
一刻钟后,雅间内安静了。
回去的路上,禇洪对梁莘說道:“少君,你变了。”
“我明白什么?這是叫有辱家风還是什么的?刚才那位,是你们曹家人?”
這事别让曹家抢断了全部好处,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面前的人還是曹旸嗎?
鼻子破了,一只眼睛肿的怕是睁开眼也看不清人。
此时,似乎根本就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裡。
看来,這位李师师确实已经是名满汴京了。
最可怜的是,這酒楼内竟然沒有半個人敢靠近這雅间。
梁师成进了屋内,梁莘正在作画,梁师成看的直摇头,這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见到梁师成回来,梁莘赶紧应问:“爹,你作画如何?教我些技巧。”
比如,在皇帝赵佶沒到太清楼之前呢,太清楼不可能冷场,所以要借這個時間把那些学问好的,绘画出色的,想办法挤兑走。
禇洪内心确实是有些想法的,最让他意外的就是,以前的梁莘对于勾栏有种莫名的向往,此时却是丝毫也不在意,完全就沒把勾栏放在眼中。
禇洪沒往下說,梁莘也沒再问。
梁莘进了二楼雅间,刚坐下,就给吓了一跳。
梁师成回答:“官家說我粗鄙,不過倒是有不少人赞许为父的画功。”說完后,梁师成示意梁莘让开,禇洪過来替梁师成换上一张新纸后,梁师成问:“要画什么?”
所差就是,要在把李师师安排去太清楼的日子选好,而且要保证赵佶那天晚上能够出得宫来。
“爹不是說過嘛,我們父子的性命還有荣华富贵都在官家身上,所以……。”
又一刻钟過去,梁莘轻轻一挑发带,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還好,我及时护住了脸,嘶……,肋骨好疼。”
万一那個不长眼的,跳出来比赵佶更出彩呢?
所以,要提前准备。
divclass=contentadv最后一個,那裡可是太清楼,背后是曹家。
“恩,好吧。”梁莘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却是应下了。
就這样,父子二人讨论到三更天,才商议好一切的细节。
這事,梁师成需要认真的盘算一下。
“变?”
回到家,等梁师成从宫裡办差回来,禇洪就在门房处等着:“主上,少君在家裡等你。有件不怎么难办的事情,或会对主上而言,极好。”
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背后打黑棍。
“莘哥儿……”曹旸抬头看着梁莘,苦涩的一笑:“对不住了。”
想来,可能不是什么恶作剧。
看曹旸点了点头。
梁莘有点不明白:“那天把你扔到我马车前的几位,家裡怕是爵位也不低吧。就你被打,他们呢?”
听到這话,曹旸大笑:“门开着,他们三天内能自己走出来就算伤的轻的,英国公家的恂哥儿,听說光是藤條都打断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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