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這日子也要加班
梁府，宴开两处。
北院，赵有福宴請公公、尚宫、捕头、虞候等人。
南院，黄庭坚负责。
来的都是当代诗词高手，苏门相关人等，就是周邦彦這类纯粹的诗词爱好者也来了。
還有像是韩忠彦等朝中大员，派人礼貌的送了一份贺礼，人沒来。
让梁莘意外的是，范纯礼不仅自己来了，還呼朋唤友，叫了几十人過来。
梁莘两头跑。
本来這酒量就一般。
北院是狂喝流。
“官家体恤百官，這点小钱，随便动动手就挣回来了。倒是眼下，我有個小麻烦。”
无论哪一种喝法，梁莘都扛不住。
曹昙以为是梁忠来提醒，总不能等天亮了，才除花……這一套流程吧。
“是。”梁忠小跑着去了。
就算是当朝左相，家中孙子辈成亲，也不用去参加朝会的。
仪式還沒完。
寅时！
梁忠进来，先是对曹昙一礼：“大娘子安好。”施完礼，就是猛摇梁莘：“少君，少君寅时了。”
這事，也不能急。
曹昙问：“那为什么？”
梁莘叹了一口气：“我成亲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是梁忠在低呼：“少君，少君。”
一個八品官，朝会关他什么事。
這事，太古怪了。
猛然间反应過来，這不是曹家自己的屋，墙上沒挂刀。
看来，這假期又沒了。
曹昙，头上的首饰還沒取，靠在榻上似睡非睡。她的另一位贴身女使，许世珍趴在桌上，手裡捧着一只酒杯。
“你也早点歇了吧。”曹昙心說，明天一定要问清楚。
“什么，寅时了。”
进屋后，王京玉对曹昙說：“姑娘，我前些日子讲過。”
依宋律，大婚至少十天假。
“說来听听。”
還要有除花、却扇、交杯、灭烛。這才算婚礼完成。
只是梁莘醉的很厉害，灌了醒酒汤，這会還在睡。
王京玉：“姑娘，歇了吧。姑爷回来，定是下午酉时。”
“恩，這事好解决。”梁莘說道：“下次早上朝会，我安排再加三倍的人手，在等候区，摆上各种早点，休息用的软椅，谁想小睡一会，還会有小太监负责叫醒负责，也不用在等的时候靠在树上或是墙上了。”
背完诗，趁曹昙发愣了当空，伸手取了曹昙头上的钗。
“這個，诗念完了，娘子却扇。”
divclass=contentadv曹昙把扇子放下，正准备发问，梁莘快速的倒了两杯酒，将一杯塞到曹昙手中，沒等曹昙反应過来，梁莘挽手曹昙手臂把酒喝下，转身吹灭了蜡烛之后，一边把大红的喜袍扯下来，一边往外跑。
MMP。
梁莘翻身跳起来，看了一眼梁忠，又看了一眼曹昙。
大婚都不能放假，上次還說欠了十天假呢。
其实，朝堂上沒什么大事。
曹昙想起来了。
曹昙伸手扶腰，然后转身，她在找刀。
内心：
南院這边，一直唱到深夜，快三更天才散去。
龙壁后，小太监们检查无误，除传递提词板与举提词板的四名小太监之后，其余人离开。
甚至于，昨天是婚礼，此时是洞房花烛夜。
“梁忠，去准备。”
天刚黑，就让人给抬回去了。
要等曾布跳腾够了，西征大军大胜的消息传回来了，再着手实施。
王京玉又說道：“姑娘，北院沒什么特别之处，住的都是些年龄小的太监与宫女，平时在北院受训，還有就是仓库。各仓库我也去看過，沒什么特别。”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喜袍。
梁莘三两下套上麻布衣，然后是官袍，上了滑杆之后，抬滑杆的人就开始跑，梁忠在一旁扶着，不断的喊：“稳些，稳些。”
章惇說：“刚才老夫观察一下，正殿四周的太监实在太多了，很明显超出了以往的数量几倍，一次两次或许沒問題，時間久了，难免会有人多心。老夫也明白，人少了，万一谁借口入厕绕到后面，万一外门的门板沒关严。”
不宜太急。
远比她内心惦记着的那把众生平等重要的多。
梁莘清醒過来，看到還拿扇子挡住脸的曹昙，還有桌上的红烛。
梁莘呢，走到曹昙面前：“恩，恩，這個……”
王京玉接下来，把话說的十分直白了：“姑娘，清照对我說，算算日子，每逢朝会，寅时，姑爷必去北院，所以我猜姑爷肯定是入宫了。”
章惇提過，增加了一個新衙门。
梁忠已经等在外面，两人抬的滑杆已经备好。
曹昙示意许世珍去开门。
王京玉這时来了。
梁莘叹了一口气：“笑语盈盈暗香去。众裡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但赵佶說了，梁莘不在龙壁后，他宁可停朝。所以为了他能当上圣君，每逢朝会的时候，梁莘必须在龙壁后面。
南院是高歌赋诗疯喝流。
北院那边结束的早，二更天就散了。
章惇问：“收钱嗎？老夫以前见過，有在皇宫外卖摊卖点心的。就是专门卖给朝官的摊子，倒也是生意。”
“宫……城！”曹昙吃惊不小。
曹昙能怎么办？
照顾醉鬼就是了。
王京玉回答：“前几天给姑娘送信我還不知，回来之后，昨天去检查北院置办酒席时才知道，只有一处特别，北院东角，挖了一條小河充当围墙，而后修了长廊，又修了一座石桥。石桥直通……宫城。”
“唉！”
她一直沒睡，就她观察，逢一、五，寅时，梁莘一定会去北院。而平时，北院与南院的月洞门大开，只是此时，会有小太监守在那裡。
章惇：“老夫知道，坊间传闻不可信，曹家還是很有家教的。”
“不是。是……”梁莘指了指二人面前的桌子，這确实认为這是一個小麻烦，有时候說谎太多了，人生就靠一個又一個谎言去圆了。
章惇听完：“這事，好办。若是你一心为這天下，纵然老夫助你成为霍光也未尝不可。你若打算对自家大娘子如实相告，无可厚非。但此事，不可当面明說，试其对此事的反应，可一步步說清。老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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