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桶金 作者:墙头上的猫1 欧阳辩笑了笑道:“我父亲是官员,不谈這些生意的事情,而且這是我创造的秘方,我有這個权利处置它。” 张奇心下啧啧称奇,之前他只是觉得這個小外甥有趣机灵,但现在看来却不仅仅是有趣這么简单了。 “和尚,那你要什么?”张奇问道。 欧阳辩伸出手指摇了摇:“不是我要什么,這個秘方說是价值连城也不为過吧,无论我們怎么定价都不合适,要不這样姨父,我把秘方交给你,我只要两成的盈利。” “两成会不会太少,要不我們還是五五分吧?”张奇道。 欧阳辩见张奇這么好說话,反而有些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觉到羞愧了。 “姨父,两成不少了,虽說两成是盈利,但你這边毕竟是花费更多的心血,要管理要人工投入,我這边是敢拿两成盈利,也足够了。” 欧阳辩不贪心,做生意要懂得进退,若是五五分,短時間還好,长時間了张奇這边肯定会觉得吃亏,毕竟他忙裡忙外,盈利却得分出一半给只提供了秘方的欧阳辩這边,心裡肯定会觉得不爽的。 张奇有些不太好意思:“這样不太好吧,還有要不和你爹妈也說一說?” 欧阳辩摆摆手:“我爹才不管這些,我妈那边我能做主,你這边先行安排,我把菜谱写出来,到时候交给你。” 张奇连连点头。 欧阳辩走后,张奇有些楞,感觉如同身在梦裡,他竟然和一個五岁的孩子谈了一笔大生意? 滑稽。 外面的小雨菲菲,碧珠還是撑着伞,欧阳辩轻快的踱步。 “四郎,你放心,炒菜的方法我不会泄露的。” 碧珠有些紧张,她当然知道這秘方意味着什么,八仙楼日进斗金,她学的這几個菜,如果拿出去卖個上千贯绝对有大把人愿意买。 上千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栋大院子,一栋宰相也未必买得起的大院子! 欧阳辩抬起头微笑道:“碧珠,不用這么紧张,我相信你。” 說完就又蹦跳起来,碧珠赶紧跟上,免得细雨淋湿小郎君。 回到舅舅家,欧阳辩找出笔墨,将生炒五花肉、蒜苗炒猪头肉、蒜蓉炒菜心,又加上十几個菜,写成一個菜谱。 欧阳辩满意地拍一拍菜谱:“发家致富就看你了!” 一家酒楼的盈利两成,张家酒楼不用像八仙楼的生意那么火爆,只要有一半就够了,這样一個月下来挣個几十贯应该問題不大吧? 那么一年下来挣個四五百贯,挣個两三年,那一栋豪华宅子就到手了。 果然靠知识挣钱就是這么爽啊,睡后收入才是发家致富的关键。 欧阳辩第二天去和张奇签了一個契约,将他们谈论好的东西确立下来,然后把菜谱交给了张奇。 张奇虽然天赋平庸,但绝对是個勤勉有效率的人,立即安排将菜品安排上,对于一家有成熟后厨的酒楼,新菜品上场其实也简单。 张家酒楼的炒菜一经推出就引起了轰动。 之前的炒菜就八仙楼一家,菜价那都算是天价,架不住是真好吃,老饕们不得不肉疼的送上门被宰,這下子张家酒楼也有了炒菜,老饕们過来一尝,嚯,虽然和八仙楼的味道不同,但似乎還要更好吃一些? 其实這也正常,他们這些人不知道,但欧阳辩心裡肯定是清楚地。 他拿出来的這些菜式虽然简单,但都是经過上千年的积淀保存下来的经典菜式,每個做法都是经過時間的考验,自然比八仙楼厨师们刚刚创作出来的菜品要成熟,好吃也是正常。 张奇对此并不满足,他结合之前欧阳辩扯淡的那些东西也安排上,比如给店裡面的小二定制看起来比较有特色的服装,又重新给酒楼定制了所谓的logo,這logo還是张奇求着欧阳辩给画的。 欧阳辩反正闲来无事,也给张奇的热情所感染,還专门给张家酒楼的灯光做了一些设计,灯光设计是非常重要的,并不是单纯足够明亮就可以的。 经過欧阳辩的设计,酒楼的灯光变得明亮但柔和,整個气氛看起来非常的舒服,让人一进来就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另外一些软装欧阳辩也给了一些建议,经過改造之后的张家酒楼看起来处处有细节,用一句過时的话来說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這让老客人们啧啧称赞。 张家酒楼的這么一折腾,让将近百年的的老店顿时焕发了新生,和八仙楼成了一时瑜亮。 欧阳辩沒有管這些,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找张奇借了個精明的伙计,让他带着在汴京裡看房子。 這事他母亲干不了,欧阳修沒空,几個哥哥年纪還小,這事就得落他身上来了,当然是他自己想要先探探行情。 在汴京這裡买房不简单,裡面的水很深,欧阳辩得摸摸行情才行。 后世房价高企,现在這汴京的房价更是吓人。 欧阳辩前世是個媒体編輯,乱七八糟的信息浏览過很多。 他曾经看到一些资料上說,做了好多年官的欧阳修都抱怨自己买不起房子。 而仕途一直起起伏伏的苏轼、苏辙两兄弟则是终其一生沒在帝都拥有房产,只是在帝都的辐射的近郊小县市买房子,汴京的房价可想而知。 欧阳辩很清楚,如果這個事情自己不操心,他家很可能得一辈子租房子住,而且住的不会太好,因为他老子曾向友人致函诉苦:“嗟我来京师,庇身无弊庐,闲坊僦古屋,卑陋杂裡闾”,可见他长年蛰居在一條小胡同裡,是個典型的租房族。 重生一世還得去租房子住? 而且還是住小胡同? 不行,那太丢人了! 当然,现在买肯定是买不起的,先租着呗,但不能租老破房子,所谓养移体居移气,几個兄弟還小,有大房子住着心气也能不同一些。 “唉,果然,我還是承受了這個年纪不该有的重担。” 欧阳辩唉声叹气,他只是想做個混吃等死的二代啊,怎么還得操心這么一大家子人呢。 不過欧阳辩心裡也非常清楚,就靠父亲的薪水,到时候他几個哥哥要结婚,估计都得像苏轼兄弟俩那样找朋友借房子给儿子结婚,那就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