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8 一個老板,两個馆长 作者:眉师娘 小說:、、、、、、、、、 张晨和小昭商量,利用马上要到来的元旦,在杭城和上海、北京,做两天的特卖活动,争取把库存处理掉一部分,现在的库存,实在是太大了。 “往季的?”小昭问。 “我想把当季的滞销款也一起处理了,不然等這個冬天過去,每家店的冬装都退回来,厂裡的仓库连放都放不下,对了,现在下面店裡,是不是還在催要冬装的新款?”张晨问。 小昭叹了口气:“是啊,他们现在是卖不动就要新款,卖不动就要新款,但新款出来以后,刚上市就开始往回退了,我們今年,都推了多少新款,往年這個时候,早就停止出新款,都在出春夏装。” “所以越是這样,我們自己就要越早开始行动。”张晨說,“我想這样,利用元旦两天,处理掉一些库存后,自己自营的三家店,干脆辟出一块特价区,一直就卖特价品,四折五折卖出去,我們還有利润,放其他店還不好处理,只有放自营的店裡。” 小昭点点头。 “看這個形势,不要指望這個冬季销售会突然好转,我們必须要及早开始行动。”张晨說。 小昭說好,你把宣传品设计出来,我让他们马上提前把宣传做出去。 张晨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河畔油画馆”,和姚芬說,你和赵欣,晚上下班能不能過来帮我一下忙,我請你们吃饭。 姚芬大笑:“老板不請我們吃饭,我們也会帮,闭馆了就過去。” 三個店面的宣传品,就不可能去印刷了,只能全部靠手工画,张晨想今天晚上就画完,這样明天就可以快寄出去,小米和小莉,就可以安排布置。 和姚芬赵欣相比,隔壁设计中心的设计师,毕竟不是美术专业的,他们的绘画能力,還是要差一点,张晨就需要姚芬和赵欣過来帮忙。 张晨看了看小昭,小昭笑了,知道了,我去食堂安排几個菜,给你那两位宝贝馆长吃,還要通知配送中心,把货都准备好。 “帮我把葛玲也叫過来,還需要他们部门帮忙。”张晨說。 服装店裡搞活动,可不是一般的商场打折,在门口竖一块牌子就可以了,而是要在几百平米的店堂裡,到处都挂满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宣传品,這样才能把活动的气氛烘托出来。 张晨把办公室裡的会议桌腾了出来,准备开干,葛玲进来了,张晨和她一說,她就明白了,店裡面一年四季在搞活动,除了活动的內容不同,需要渲染气氛的目的是一样的。 葛玲回去了设计中心,和大家說,晚上加班,帮助做东西。 她自己拿了各种颜色的卡纸,走了出去,她要去和张晨设计模板,然后让设计师们,照着样子剪写画。 张晨让姚芬和赵欣来,是帮他画店门口,和店堂裡面各個方位的全张的宣传海报,這些海报,都是用水粉颜料画在铅画纸上,画面上都是花枝招展、造型各异的人物,画人物,设计师们就傻眼了。 姚芬和赵欣還沒有到,张晨就先和葛玲设计起了各种宣传品,等到姚芬和赵欣到的时候,他们也设计得差不多了,葛玲拿回设计中心,大批量制作。 张晨把大致內容和姚芬赵欣說了,两個人明白了,在会议桌上铺开纸,开始画了起来,她们两個人站這边的两头,张晨站那边的中间,三张铅画纸,快把一张会议桌铺满了,中间留的空隙,正好就用来放颜料。 三個人一边画一边聊天,聊的自然是油画馆的事情,姚芬和张晨說,她们明年准备做几個专题展览,最重头的,当然是中国油画年展,她们准备采用邀請和自己报名相结合的办法。 张晨說好,在布展上,最好能体现出两股力量的较量和冲击,就是那些自动报名的新生力量和无名小辈,对已经功成名就的這帮人的冲击,這样看的人才会觉得有意思。 “老板,你是想让他们乱棒打死老师傅吧?”赵欣說。 张晨笑道:“对对,老师傅就是要用来被乱棒打死的,你要想不被打死,那你就自己努力,光吃老本可不行。” “但是這样,我担心到下一個年度,我們再邀請的话,人家就不敢来参加了。”姚芬說。 “那是孬种,這种孬种,不来就不来,大家比的是作品,你作品都不敢拿出来比,每天就一张嘴在那裡叽叽喳喳,那你還画什么画?”张晨說,“我相信,我要是把這种形式,去和吴冠中先生說,他都会很感兴趣,会跃跃欲试,真有本事的人,不会怕比。” 姚芬想了想說:“要是這种形式,获得了大家的认可,那是不是,反倒会激起很多老家伙的斗志,主动要参战了?” “对,我們在舆论上,就是要造成這样的氛围。”张晨說,“這才是我們想看到的,而不是自己大家都在吹,你拍卖卖了多少,我拍卖卖了多少,画油画的要都這样,迟早和画国画的一样,现在画国画和书法的,裡面有多少假大师和垃圾。 “我們要是需要這样的假大师,不需要别人,我可以把你们两個人都炒成大师。” “哈哈,老板,快說快說,你怎么把我們炒成大师?”赵欣问。 “那還不简单,既然钱变成了衡量作品价值的唯一标准,那只要有钱就可以,我先给你们出本画册,再花钱把你们的作品,在美术杂志上发表一下,找电视台和报纸,做個宣传和报道,让那些记者胡乱吹一通,有点小名气制造出来了,再把你们的作品送出拍卖会。 “你赵欣,标价五百万,你姚芬,标价六百万,我让杆子去拍一幅,让孟平去拍一幅,然后报纸出来,两個美女画家,作品拍出了中国油画的最高价,比潘玉良的還贵,是不是一下就出名了? “拍两三次后,一大帮不懂画,又喜歡附庸风雅的傻叉,就都出来收购你们的画了。 “我還可以,春拍拍六百万,秋拍就拍八百万,都成交了,那些傻叉是不是会更起劲? “我损失什么,不過是一点拍卖公司的佣金,拍卖款出去又会回来的,而现在拍卖公司,都是可以讨价還价的,佣金不是按比例收取,而是和他们說,不管拍卖价格,我拍一幅作品,最多付你们五万佣金,他们照样做,看看,捧红你们两個的成本多低? “而且,在這样做之前,我這裡堆了一房间你们的作品,等你们红了,我一幅幅卖,卖一幅,就把所有的成本都拿回来了,接下去就全是利润,這個生意,是不是很划算?” 姚芬和赵欣一边听着,一边乱笑,等张晨說完,赵欣点点头說: “老板你真是個奸商,這样,好像還真的可以。” “沒有好像,是肯定可以。”张晨看着她们笑道:“怎么样,我們要把你们捧红,我們自己就有优势,‘河畔油画馆’的正副馆长,這本身就可以提升你们身价,要不要试试?” “不要不要,半夜裡睡着了,都会臊醒。”姚芬說。 “但你们看着,這條路以后肯定很多人会走,這是捷径。”张晨說,“对了,你上次带回来的那個什么曾凡志,我看有這個趋势,从他的作品裡,我看出来的都是装腔作势,一点诚意也沒有,這种人,炒作的时候,骗那些二百五的时候,却是最好的。” “又来了又来了,老板。”姚芬叫道。 张晨问:“什么又来了?” “刻薄啊。” 张晨笑道:“不是刻薄,是這些垃圾,真的惹我生气,你他妈的要作妖,去别的行啊,别在這行,对了,他的画有几幅?” “两幅。”姚芬說。 “好好留着,当皇帝的新衣留着。”张晨說。 “你都不喜歡,留着干嘛?”赵欣问。 “留着哪天我真的刻薄一次,炒作得太過分的时候,我来当众宣布,他的画一文不值,然后把它们当场毁了。”张晨說,“這样的效果会如何?” “你太坏了。”赵欣說。 姚芬叹了口气說:“你這样,說不定還会让他的名气更大。” 张晨愣了一下,骂道:“那我不是不划算了?” “对啊,就是不划算。”姚芬笑道。 “那算了,還是就把它当作,记录中国油画车祸现场的现场物证吧。”张晨說。 “我觉得可以把它们在价格好的时候卖掉,我們拿這個钱,去扶持更多的人,反正坑的也是老板你說的,那些喜歡瞎起哄的二百五的钱,不坑白不坑。”赵欣說。 “這样也对。”张晨笑道,“還是你比我冷静,比我狠,确实,那些人不坑白不坑,坑了也白坑。对了,你說的還有什么专题展?” “我們還想做一個年代展,名字就叫‘八十年代’。”姚芬說,“把那些八十年代有影响的作品,集中做一個回顾展。” 张晨点点头:“這個有意思,但准备要充分,那一批画家,很多都已经出国了,包括他们的那批油画,现在基本都不在他们自己手裡,在各個美术馆的比较多,要去商借,時間一定要宽裕。” “对,我們想马上就开始做這個事,先去各個美术馆找到這些画,敲定借画的事宜,同时也和這些美术馆,建立合作的关系,毕竟我們這裡,也有很多他们想借的宝贝。”姚芬說。 “先把作品都敲定了,再开始找人,找人总是比较快和简单的,不管他在哪裡。”赵欣說。 张晨点点头說好,你们做吧。 相关 __其他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