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7 它来了,那么美 作者:眉师娘 小說:、、、、、、、、、 他们等到中午,也沒有等到集装箱车的影子,汉高祖刘邦說,還早,起码要到两点多才会到,我們先去吃中饭。 吴朝晖对拱宸桥這一带很熟,他說走走,对面有家羊杂汤不错,我带你们去吃羊杂汤。 一帮人往大门口那边走,出了大门右转,上了拱宸桥,下了桥是一個三岔路口,斜着出去两條街道,吴朝晖领着他们进了右边這條,往裡走了十几米,就看到前面当街挂着一個牌子,上面写着“小妹羊杂”四個字。 刘立杆问:“吴朝晖,你是不是经常来這裡吃?” “对啊。”吴朝晖說。 “老实交待,你是来看小妹的,還是来吃羊杂汤?” 吴朝晖老老实实地說:“来吃羊杂汤,就肯定会看到小妹,不過,小妹六十多岁了。” 大家大笑。 吴朝晖看着刘立杆說:“等下介绍小妹给你认识啊,小妹是我本家,也姓吴,叫吴小妹,在這裡做羊杂汤十几年了。” 他们到了“小妹羊杂”的门口,果然就看到了老板吴小妹,六十多岁,瘦瘦的,看上去很精干,看到吴朝晖就笑道:“上楼上楼,几個人?” “十個。”吴朝晖說。 “好,還是我给你安排?”小妹问。 吴朝晖点点头說好。 刘立杆想从吴朝晖的身后溜上楼去,吴朝晖一把拉住了他,和小妹說: “老板,来来,這刘老板很仰慕你,一定要认识你,对面那杭城辐條厂,现在就是他的。” 吴小妹說:“好啊,大老板,以后多照顾我們店生意。” 她說着就伸出了手,刘立杆见她一双手油腻腻的,但沒办法,只能握了握,感觉滑滑的,就像握着一块肥肉。 其他的人使劲地憋着,才沒有笑出来。 到了楼上,吴朝晖问刘立杆,满意了嗎,小妹你也认识了。 “你他妈的,她手上都是油。”刘立杆瞪了吴朝晖一眼,把手放到鼻子前面嗅嗅,說:“還有一股羊骚味。” 吴朝晖說:“那還不好,被你揩油了。” 包厢裡的人,一阵的乱笑。 一不锈钢锅的羊杂汤上来,下面加了一個固体酒精炉,点着,锅子裡不一会就咕嘟咕嘟的,接着上来了腐竹、竹荪和四五样蔬菜,羊杂已经在锅裡,吴朝晖和大家說,先不要加菜,尝尝這汤。 大家一人舀了一碗汤,锅子就见了底,尝了尝,果然无比鲜美。 “這下好了,天琳姐,我們以后要经常来這裡蹭饭了。”刘立杆說。 “好的呀,我天天欢迎。”瞿天琳說。 服务员上来了两份白切羊肉,吴朝晖让她再上一盆羊杂汤,大家尝尝白切羊肉,味道也很好。 羊杂汤還沒有上来,先上来的是两大盆酱羊蝎子,一盆辣的,一盆不辣的,大家各取所需抓過来吃,直叫太好吃了。 服务员羊杂汤上来的时候,吴朝晖又要加两盆羊蝎子了。 吴朝晖和他们說,這店裡的菜不多,就這几样。 汉高祖刘邦說,多也沒用,這几個吃了,再吃其他的都沒有味道了。 大家一想,還真是這样。 他们吃到了一点多钟,往回走的时候,心裡又都焦急起来,嘴上沒說,但心裡都是在想,会不会他们到的时候,集装箱车就已经停在那裡了。 但等到他们到了那裡,沒看到集装箱车,倒是那几個技术骨干都到了,等在门口,還有老万派来的几個人,他们都是来帮助卸车的。 一大帮人站在那裡等,等到了两点多钟,听到有隆隆的汽车声音从厂门口那边传来,瞿天健拔腿就往那边跑,跑到前面转弯的地方一看,转過身就朝他们挥舞着手大喊,来了,来了! 紧接着就看到一辆集装箱车,在转弯的地方出现,大家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瞿天琳的脸都涨红了。 汉高祖刘邦站在马路中间,朝集装箱车挥着手,车子开到了他面前停下,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手裡拿着一张单子,和汉高祖刘邦確認无误,走到后面,打开了四十呎高柜的封铅,然后把后门和侧门都拉开。 大家看到,集装箱裡,是一個個包装得很严实的木头箱子。 汉高祖刘邦拿了一包烟和一瓶水给司机,让他去边上休息,這裡开始卸车。 吴朝晖跳上了一辆叉车,刘立杆跳上了另一辆,瞿天健无奈,只能在边上看着,他看到吴朝晖叉了一只木箱,就看看木箱上的內容,然后告诉吴朝晖运到哪裡,他同时叫了两個工人,进去裡面安排。 吴朝晖和刘立杆,把堆在集装箱门口的箱子卸了下来,老万派来的人,和瞿天琳他们自己的那几個人,就上了集装箱,把裡面的木箱,一点点地往门口移,方便叉车工作。 汉高祖刘邦,拿着装箱单和瞿天健站在一起,搬走一箱,瞿天健告诉他是哪一箱,他就在装箱单上打了一個√,他们卸了一個多小时,把一集装箱的货都卸完了。 汉高祖刘邦和瞿天琳說,海德堡的人明天上午到,等他们到了再开始装? “不用不用。”瞿天健迫不及待地說,“我們看着說明书,自己就可以装,我想今天晚上哪怕干個通宵,也把机器大致安放到位,他们到了,只要帮助调试,或者再调整就行了。” 汉高祖刘邦說好,這样也可以,节省時間。 东西到了,张晨和刘立杆他们,突然就觉得自己沒事干了,心裡空落落的,在這裡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回去。 瞿天琳和小安,還是想留在這裡,他们大家就约好,晚上一起吃晚饭庆祝。 吴朝晖和张晨說,你们走吧,天琳姐和小安,我們等下带出来就可以了。 瞿天琳嘴裡不停地說着谢谢谢谢,她抱了抱谭淑珍,又抱了抱小昭,抱着小昭的时候,瞿天琳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小昭吓了一跳,赶紧问,姐,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姐這是高兴,也是感谢。” 瞿天琳合掌朝张晨、刘立杆、汉高祖刘邦、老谭和吴朝晖一圈拜着,和他们說: “真的,要是沒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撑得下来,谢谢谢谢!” 张晨他们在张生记的包厢,等到快七点半了,瞿天琳、小安才和魏文芳、吴朝晖一起到了,沒看到瞿天健,瞿天琳笑着和他们說: “叫他就說等等,叫他就說等等,害我們等到现在,最后還是說算了,他不吃了,我看他是已经入了迷,叫不动了。” 张晨他们都笑了起来,老谭說:“這样的人好啊,在這一行会成精。” 瞿天琳說:“還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他那個德语,自己是怎么学会的,现在看啦写啦一点問題都沒有,但一句也听不懂,一句也不会說。” 张晨和刘立杆他们记得,瞿天健和他们說過,他就是靠字典,一個個认下来的,两個人不约而同地,就想到了那個背《新华字典》的王晁,看样子他们成精的方法是一样的。 吃完了饭,大家坐着热烈地聊着天,時間都到了九点多钟,服务员有事沒事故意走进包厢转转,其实是想催他们能不能快点结束,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大家坐在那裡,也总觉得還有哪裡沒有尽兴,汉高祖刘邦說,要么去我那裡打球? 大家都摇了摇头。 张晨问,你们想不想再去拱宸桥看看,张晨一說,大家就叫道好啊。 原来這才是让他们感觉沒有尽兴的原因。 买单下楼上车,几辆车往拱宸桥跑,张晨還打包了两只鸭子和几個菜,又要了酒和饭,带去给瞿天健他们。 他们到了厂房裡,看到其他的机器设备,连木箱都還沒有拆,瞿天健他们几個人,集中在对付那台速霸SM52,机器已经摆放拼接到位了,還沒有完全装好。 张晨看到以后,直觉得震惊,原来人家的印刷机是這样的,怪不得要這么贵。 张晨以前去過印刷厂,一台一台机器在动,车间裡到处沾满了成年累月、五颜六色的油墨,气味刺鼻,响声震耳,還不停地有人提着油墨桶,给机器加油墨。 眼前的這一台机器,其实不能用台来說明,只能用座,或者是一组,整组机器,差不多有十米长,两米多宽,它是由不同的单元组成的,一排的立柜整整齐齐,和它相比,张晨见過的那些印刷机,就是一堆堆的破铜烂铁。 瞿天健向他介绍,整部机器,都是由一台电脑控制的,无论是前面的飞达,也就是送纸系统,還是印刷单元的套准、换版、换墨、加减墨量,甚至橡皮滚筒、印压滚筒的清洗,都是自动的。 包括后面的收纸装置,可以快速更换纸堆,轻松地对各种幅面的承印物进行频繁更换。 张晨不停地点着头,他问:“這机器的产量是多少?” “一万五千张。”瞿天健說。 “一天可以印這么多?”张晨吃了一惊。 “一天?”瞿天健笑道,“一個小时。” “啊!”张晨和围在边上的刘立杆和汉高祖刘邦、老谭等都吃了一惊。 “不然呢,不然這么贵的机器,成本怎么收回来?”瞿天健說。 “這么高的转速,這机器怎么受得了?”老谭问。 “這就是德国人的厉害了,他们的钢材都和我們不一样的,同样的齿轮和轴承、滚轴,人家用几年不更换都不会走样的,這样才能保证它套色始终套得准,不会走位,要是换做其他的钢材,早就变形了。”瞿天健說。 “怪不得。”刘立杆說,“怪不得好的汽车发动机,都是德国人做的。” 相关 __其他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