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根弦
顧寒晏粗重的呼吸滯了一瞬動作停住了顯然是沒有想到時弦還惦記着這茬事。
他吸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將小姑娘放下來,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幫她撫平呼吸。
時弦靠在他的懷裏抓着他帽子的手箍着他的腰,另一隻手揪着他的迷彩服低低地說道:“喬清雨是我舍友……我上大學前想着這四年一定要和舍友好好相處但是現在一想到她和我一樣喜歡你我就覺得難受我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頓了頓她的臉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刺痛感傳來,“晏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小氣?”
沒等顧寒晏回答,時弦輕哼了幾聲,小手又摸上他的腰,使勁地掐了掐:“你一定這麼覺得,你都當着全院同學和教官的面說我喜歡喫醋還說我特別難哄我的面子都給你丟完了!”
顧寒晏垂下眼睫漆黑的眼眸裏含着笑意,小姑娘似乎使上了喫奶的勁,腰上的肉被她捏的有點疼,他低低的嘶了一聲:“那正好,省的有不長眼的打你主意。”
他用手戳了戳時弦鼓鼓的臉頰,彎腰抱着她,臉頰緊緊地貼着她的,動了動,薄脣擦着她的耳畔:“還有……明年和我一起搬出去住好不好?”
聽到他的話,時弦驚得身體僵住了,她嚥了咽口水,茫然地重複道:“……搬出去?”
顧寒晏偏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哄道:“小弦兒,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時弦長長的睫毛扇了扇,鹿眼裏淺淺的蒙着一層霧氣,對顧寒晏的話似懂非懂、半知半解的。
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間那些事情高考之後她還特地研究過,大概的東西已經瞭解了。
見時弦半天沒說話,顧寒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委屈:“小弦兒,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還小,我沒有那麼禽獸。”
時弦思緒被他的話拉回,忙堅定地搖搖搖頭,小聲地囁嚅道:“我沒有不相信你……”
顧寒晏身體後退了一步,眼睛平視着時弦,薄脣翹起:“那你是答應了?”
時弦被他如此灼熱期盼的視線包裹着,心底剛升起的那一點點猶豫瞬間消失殆盡。
她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眼神變得亮晶晶的:“晏晏,你成年了呀,我如果對你做什麼是不是就不算禽獸了?”
顧寒晏眸色暗了暗,狹長的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說道:“小弦兒,在你成年前,你最好不要給我搞事。”
時弦眼裏藏着狡黠,故作滿意地點點頭:“嗯,好,那你不要親我了。”
顧寒晏:“……”?
小姑娘現在這一套一套的都是和誰學的。
高中的時候因爲整天反反覆覆地看着同一個知識點,總覺得日子像擠牙膏似的是被慢慢擠走的,而現在大學的時光過得要比高中快多了,轉眼就到了期末考試周。
時弦想拿獎學金,而在高材生一抓一大把的大里,拿獎學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於是時弦重新拾起了高中時代的作息,大冬天的,早上五點半起牀去通宵自習室學習,等到圖書館八點開門再去佔座。
顧少爺無心複習,每天卻依舊不辭勞苦地早出晚歸,窩在溫暖的圖書館自習室裏陪女朋友看書學習。
他通常會去的比時弦晚點,因爲他不僅要買兩個人的早飯,還要準備一大堆喫的,生怕這學期好不容易纔養胖了一點點的女朋友在艱苦的複習環境中再瘦下來。
時弦喜歡坐在圖書館四樓靠着巨大落地窗的角落位置,前面有柱子擋着隔開了其他人的視線,而且眼睛學累了,就可以站起來就近眺望一下校園裏的風景。
今天顧寒晏過來的時候,小姑娘沒有在寫高數,也沒有在背英語,而是一反常態地趴在桌子上。
他蹙了蹙眉,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剛想擡起她的腦袋,探一探她額頭的溫度,小姑娘卻猝不及防張開雙臂環抱住他的腰。
小姑娘柔軟的臉頰在他的羽羽絨服上蹭了蹭,眼睛閉着,嗓音沙啞委屈,還帶着鼻音:“顧寒晏,我昨天失眠了……”
顧寒晏摸着她的腦袋,舌尖在脣上舔了舔,桃花眼裏帶着促狹,尾音上揚:“是不是夢見我了?”
時弦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猛地一下坐直身體,憤憤地看了眼顧寒晏手中裝滿食物的紙袋,往外推了推,輕聲道:“嗯。我夢見我變成了一個兩百斤的胖子,然後你就不要我了……”
頓了一下,時弦吸着鼻子道:“夢裏面你笑得可太邪惡了,你笑我活該,還說又不是你逼着我喫的……接下來你就面無表情地走開了,彷彿不認識我似的!你的背影簡直太絕情了!”
顧寒晏:“……”
小姑娘阻止他投喂的理由還真挺清新脫俗的,差一點他就信了。
他帶着些涼意的指腹沿着時弦的臥蠶輕輕摩挲,聲線很沉,聽不出情緒變化:“沒夢見點別的?”
時弦啊了一聲,歪了歪腦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麼別的?”
顧寒晏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扣着時弦的腰將她按在懷裏,他輕輕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垂,輕笑一聲,低低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時弦渾身一僵,羞恥地睜大了眼睛,白皙的臉頰像是着了火一樣,越燒越旺,她支支吾吾嗯嗯啊啊了好幾聲。現在在圖書館,她不敢作出太大的動作,末了,她將腦袋深深深埋在他的懷裏,悶悶地控訴道:“你纔會夢到那種……那種奇怪的事情……”
顧寒晏垂下眼睫,好笑地望着縮在他懷裏當鵪鶉的小姑娘,他的手伸進她的毛衣領子輕輕地撓着她細嫩的皮膚:“嗯,你不會,我會。別躲了,再不喫早飯該涼了。”
時弦被他撓的癢死了,雙手死死地按住他擱在自己頸部的手,仰着腦袋,紅着臉咬着脣瞪他:“你不僅絕情,你還變態。”
顧寒晏眸色暗了一瞬,喉結上下滾動着,眯了眯眼,吐字很輕,“你再不喫我不介意讓你再多瞭解變態一點。”
說着,他的手指輕輕一挑,時弦的保暖內衣被他挑開,他纖細修長的手指覆上了她溫熱的鎖骨,沿着曲線一點一點地往下。
一股異樣的電流隨着他的指尖在皮膚上亂竄,時弦身體輕顫了一下,眼睛蒙着一層水霧,眼角泛紅,聲音帶了一點哭腔:“晏晏,我們喫早飯……”
掌心下的觸感綿軟舒服,顧寒晏一時有些恍惚,聽到她可憐兮兮求饒似的聲音,墨色不斷翻滾的眼眸中終於恢復了一點清明。
他迅速地抽回手,胸腔微微震動,帶着一點罪惡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一月下旬,考試成績還沒有全部改出來,大就放寒假了。
時弦和顧寒晏考完試就坐高鐵回了市。
剛下高鐵,時弦準備坐地鐵回家。
還沒走兩步,書包就被人拽住了,她掙扎了兩下後放棄,偏頭認真地看着顧寒晏囑咐道:“晏晏,記得幫我把新年禮物送給叔叔阿姨啊。”
顧寒晏睫毛顫了顫,面無表情地回道:“忘了。”
時弦:“……”
她轉身朝他靠近,單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在他的脣上啄了一口後,盯着他的眼睛笑道:“過幾天再見呀。”
他倆還沒放假前,周明昊就發了消息說要聚會,還備註不去的人都是小狗,本來也不會有人不去,被他這麼一弄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周明昊提前租了海邊別墅,準備搞個煙火party,他每天都會在羣裏面發幾張圖片,扯一堆沒用的犢子。
聚會那天,顧寒晏開車過來接時弦。
小姑娘穿了新衣服,腿上套着白色打底褲和百褶裙,上衣是一件底部蓬鬆、收腰的紅色羽絨服,襯得小姑娘越發得俏皮可愛,當然也越發的小了。
顧寒晏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小姑娘本來就還沒完全長開,現在這麼一看,他更有種拐騙祖國未成年花朵的罪惡感了。
花骨朵對他的情緒渾然不覺,樂哉樂哉地坐上了副駕駛,興奮地說着:“好久沒見到朵朵他們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變化……”
說着,時弦戳了戳駕駛座上那人擱在方向盤上的手:“你回回來後,周明昊他們肯定去找過你了吧?他們在新學校過得怎麼樣啊?”
顧寒晏抿了抿脣,側身替她繫好安全帶,發動汽車,語氣平淡:“都活得好好的,沒死。”
時弦:“……”
她偏頭盯着顧寒晏的側臉,清了清嗓子,細聲道:“晏晏,你不開心啊?”
顧寒晏眼睛盯着前方,懶洋洋地開口:“嗯?我怎麼不開心了?”
時弦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回道:“聽你剛剛說話的語氣,感覺你很失望……你是不是恨不得他們倆離開你之後過得很悽慘,然後開開心心地等着他們回頭來找你?”
顧寒晏:“……”
隔了一會兒,時弦又看了看顧寒晏,發現他周圍的氣壓更加低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晏晏,我是不是戳中了你內心深處的祕密?你不會真的喜歡……”
時弦還沒有說完,車突然靠邊停下來了,她茫然地擡頭看出去,前方並沒有什麼障礙物,耳邊傳來咔噠一聲解開安全帶的聲音。
眼前驀地一黑,灼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臉頰上,脣被人用力地含住,時弦微微往後仰着腦袋想躲開。
然而車內的空間太狹小,她無處可躲,人還被安全帶緊緊地扣在座位上,只好任他親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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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秒,顧寒晏一隻手扯着安全帶,另一隻手摸索到她的羽絨服拉鍊慢條斯理地往下拽着。
他的脣沿着她的下頜線一直碾壓着往下,在她的脖頸上逗留着吮吸着,剛剛扯她拉鍊的手從她的毛衣下襬鑽了進去,沿着她脊背的弧線一點點往上撫摸。
時弦睫毛胡亂地顫動着,意識有些恍惚,視野模模糊糊。
在他微涼的手毫無阻隔的貼在她皮膚上時,她猛然清醒,嗓音軟綿綿的,毫無力氣,聽起來像是在撒嬌:“晏晏,我12月份的生日。”
顧寒晏頓了頓,狹長的眼眸張張合合,聲音嘶啞低沉:“你知道就好。”
時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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