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一打過招呼以后,周渐才介绍左烨给沈霓君认识:“這是左烨。”
又向左烨介绍沈霓君:“這我媳妇。”
左烨穿着西装,又带着眼镜,整個人很正派,和周渐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沈霓君眼裡,這可比花衬衫好看多了。
恰好左烨刚从国外回来,又是法医,浑身上下都是一身正气。
看到沈霓君在发呆,周渐也不跟她客气,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看什么呢?我還在這呢。”
沈霓君沒搭理他,過去了赵艺璇那边,两個人一块许愿。
吹了蜡烛后,裴异问:“你两都许的什么愿望啊?”
“說出来就不灵了。”
周渐看了沈霓君一眼,眼神落在她身上问赵艺璇:“說吧,你不說出来怎么给你实现?”
赵艺璇想了想,是這個理。
“我啊,我许的是退婚。”赵艺璇双手合十,“最好是尽快,然后呢,重新遇上一個我喜歡的人。”
說完,赵艺璇又问沈霓君:“你呢?小霓君。”
沈霓君垂眸,思考了下,淡淡道:“国泰民安。”
周渐看着她挑眉:“真的?”
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
沈霓君扫视了周围人的表情,看样子都不怎么相信,她又继续复述了一遍:“真的是国泰民安。”
“都已经实现了,你换一個。”周渐不放弃,非得让她說個花来。
“沒什么愿望了。”
“不行。”
周渐跟她僵持着,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脸上全都是清一色等着吃瓜的表情。
沈霓君轻声叹了口气,对周渐很是无奈。她抬眸看着周渐,认认真真地說:“那我的愿望是——”
“什么?”
“你、闭、嘴。”
周渐抿着唇,强扯出一個特别尴尬的笑容,硬着头皮答:“好。”
“好了好了,吃蛋糕啦。”赵艺璇怕冷场,赶紧出来缓和气氛。她分好了蛋糕,一個一個递到手中,“阿深哥哥年底的演唱会好像也快到了。”
“听說已经开始准备了,他今年提前了。”连季同說。
赵艺璇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不是一直都是每年的最后一天嗎?”
连季同:“着急去东城提亲。”
陈嘉仪說:“說起来,我還沒见過阿深女朋友呢。”
裴异:“上次见了一面,同哥差点给人气哭了。”
“别提這事了,惹哭了深哥差点沒跟我动手。”周渐想起来就窝火,明明他就出去接了趟沈霓君,回来人就哭上了。
上次方觉深人在国外,让周渐带着方觉深女朋友黎清梦好好玩玩,千叮咛万嘱咐别让玩過了,谁知道他就出去了一会,连季同把人惹哭了。
最后害得方觉深给他說了一通,他沒办法就說是连季同干的,方觉深又把电话打去了连季同那。
裴异:“之前深哥可宝贝了,都不带我們见见,生怕把人吓到。”
陈嘉仪笑他:“是怕你吓到人吧。”
“哎,阿渐,我還沒问過你,你怎么那么怕阿深啊?”连季同跟他碰了碰杯,“阿深话又不多,也沒见他怎么說過你。”
周渐看着沈霓君,听了连季同的话嘴角浅浅的笑了下:“可能我就怵话少的吧。”
沈霓君在一旁吃着蛋糕听他们聊天,她不知道那個“深哥”是谁,就只能听着。
這话的指代意味很重,是故意說给沈霓君听的,可惜沈霓君此时只顾着手裡的小蛋糕沒空搭理他這话。
明眼人都能听来這话的意思,偏偏裴异傻不兮兮的问了句:“左烨话也少啊,你怎么不怵他?”
周渐假笑:“狗裴异,闭嘴。”
几個人一直聊到了一点多,怕到时候喝太多沒法收场,酒也只是沾了些沒碰太多。
送走了所有人以后,只剩下他们三個,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微妙,又带了一丝丝尴尬。
三個人一块把客厅收拾干净了才回房休息,赵艺璇也在他们家住了挺久,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好意思。
可是偏偏她越来越爱和沈霓君待一块了,后来再添了個苏萌萌,三個人一起在家沒事煮火锅,又或者出去吃甜品。
每次出去赵艺璇都要把口罩墨镜全被武装完毕,生怕被人发现抓她回去。她坚信,只要找不到她,這婚迟早得退。
嫁谁都行,就是不能嫁周澄。
晚上洗完澡赵艺璇坐在床上迟迟不睡,像是在等沈霓君。
沈霓君擦了擦头发出来,又走回浴室门口去,总觉得怪怪的就转身看了眼赵艺璇,疑惑道:“怎么還不睡?”
赵艺璇抿着嘴,還是第一次见她這样娇羞:“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赵艺璇這样,沈霓君有了不好的想法,這還是苏萌萌說的。說赵艺璇這么黏她,很有可能是想把她从情敌发展成情人,說都是這么写的。
沈霓君语出惊人:“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胡說!”赵艺璇一听就急了,“我是想說,我也想穿旗袍。”
赵艺璇急红了脸,她发觉沈霓君和周渐待久了,是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霓君疑惑,开了门直接进了浴室。
等她吹干头发出来,掀开被子钻进去,背对着赵艺璇笑了笑:“明天让人過来量尺寸,正好我也该做几件新的了。”
“啊啊啊,小霓君我爱死你了。”
赵艺璇激动的睡不着,一直翻来翻去的,其实她不好意思的点在于,她沒钱,到时候做旗袍肯定得让沈霓君付钱。
這才是最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的。
算了,丢人是丢人了点,不過可以有裙子穿了,這才是最开心的。
沈霓君平时做旗袍的那家店是南城有名的铺子,从民国开始就一直在南城,那個时候的太太小姐都是在這家店订做旗袍。
老裁缝是南城的老人了,是周渐亲自過去接的。之前每次量好了尺寸,老裁缝都要夸一句沈霓君姿态好,能穿出旗袍的味道。
這一次也不例外。
量好了尺寸也选好了布料,赵艺璇拉着沈霓君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谁也沒注意到另一边周渐拉着老裁缝說了什么。
“就把霓君那几件都做成带拉链的。”
老裁缝不解,却也沒多问,反正人家两是夫妻,听谁的不都一样。
送老裁缝回店裡后周渐接了通裴异的电话,說是有急事让他来一趟酒吧,他過去以后才知道裴异那天悄悄跟赵艺璇表白,被赵艺璇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两人现在是一句话也沒了。裴异這会已经在酒吧快哭死了。
裴异喝得不多,纯属故意耍酒疯求安慰,卖惨求同情,看看周渐能不能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他打电话给连季同,人根本不搭理他,忙着在家带孩子呢。
周渐過去踹了裴异一脚:“起来,你哭個屁啊。”
“我怎么就不能哭了,上次小花旦不理你,你忘了自己是個什么怂样?”
周渐笑:“還真忘了。”
上次跟沈霓君闹别扭已经過去一個多月了,裴异不提,他還真不记得這事了,好像已经過去很久了一样。
裴异抱着抱枕,還噘着嘴:“阿璇到底看上你這贱人什么了?骚裡骚气的嗎?”
“你呀,還是把你身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清一清,阿璇也不至于那么不待见你。”周渐一直沒怎么把這事当回事,虽然大家都是朋友,却也沒必要事事都掺和,更别說是感情這方面。
裴异一脸认真:“我虽然有很多女人,但我只喜歡她一個人呀。”
周渐一听這话,直接拿起抱枕砸了裴异脑袋一下:“你听听這话,渣不渣?”
“拜托,這是我作为一個男人的正常需求!”裴异還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問題,或者說他根本不会觉得自己這样做有什么不对。
周渐抬手拍了拍裴异的头,语重心长道:“狗裴异单着吧,别祸害好姑娘了。”
最后不解气,周渐又用嘴型說了個“人渣”。
裴异从小就這样,是個被家裡惯坏了的小孩,有求必应,上面有個大哥帮着打理家业,他只需要吃喝玩乐就行。
任何有关联姻的事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他也沒那個心思,每天只想着怎么玩。对于他来說,那些女孩无非就是为了钱,他们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是朋友,周渐不会从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裴异做的对不对,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明說了反而物极必反。
裴异一直說個不停,這一开口就說了几個小时。
“哎,你說完了沒?”周渐听他啰嗦的头都快炸了,一直吵着让他帮着在赵艺璇面前說好话,周渐也就嘴上答应他。
“你着急投胎啊?”
周渐挑了下眉:“我媳妇在家等我睡觉呢。”
“放屁!這都几点了你也不看看。”裴异拉着他不松手,“你家那個不也不怎么搭理你,我們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不要不管我了吧。”
“谁跟你同天涯?我长這么帅,有我追不到的?”
“不是,你追人?你不是說等人家追你嗎?”裴异喝得有点高,但還是抓住了关键词,這会說起话也不過脑子,“你要是敢跟小花旦表白,我把這酒瓶生吞了你信不?”
周渐一向自恋惯了,又忒爱面子,觉得自己巨帅,全天下就沒他能看上的人,从小一直就這样。
裴异从来不信他有一天会给人表白。
周渐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表情就像是在說,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嗎?
裴异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咽了咽口水,简直不敢相信。
周渐看着他的反应笑出了声,他一只手臂搭在沙发上,眼神随便落了個地,不再看裴异。
颊边笑容浅浅:“我很确定,我喜歡上她了。”十一月的骤然降温,南城头一次吹着這么冷的寒风,据說今年南城会迎来最早的一次初雪。
周渐出门时天气還算晴朗,這会回去已经是深夜,气温也降了下来。他到家时开门的动作下意识很轻,看了一眼客厅并沒有熟悉的身影,倒還有些失望。
罢了,赵艺璇還在,他想做些什么都得考虑這死丫头会不会看到。
刚刚和裴异喝了点酒,他喝得并不多,却莫名觉得恍惚,脑子裡满是沈霓君的脸,還有那個已经很久沒想起過的梦。
那次醉酒的记忆還在,他记得沈霓君并沒有拒绝他,他大胆的去猜测,沈霓君应该是对他有意思的,不然早就扇他了吧?
为了不让自己瞎想,周渐洗了個冷水澡,去压制住自己不该有的想法,那個梦可真是害人不浅。
周渐洗完澡出来拿着浴巾随便擦了擦头发沒再管,直接湿着头出来,打算去厨房喝口水。
厨房处的灯亮着,他刚迈入厨房,就看到有一個背影在中岛台前,手裡攥着杯子倒水。
周渐走近时脚步很轻,直到他靠近,沈霓君才发觉身后有人,吓得身体颤了颤。
沈霓君侧眸,看了周渐一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沒多久。”
“又口渴了?”周渐看着她喝水,牵起了嘴角,“你還真是水做的。”
此时周渐的头发還湿着,水珠顺着头发流至发梢,打湿了他的睡衣,水渍在烟灰色的布料上晕开。
沈霓君不知道他這会待厨房不走是什么意思,随口问了句:“喝水嗎?”
“嗯。”
沈霓君把杯子推到周渐面前,淡淡道:“想喝自己倒,我回去睡觉了。”
周渐听话的“嗯”了一声,可手臂却不听话,直接握住了沈霓君的手,像是下一秒就能把她扯进自己怀裡。
沈霓君下意识想要挣脱:“做什么?”
“我有话跟你說。”
周渐的视线撞上来,沈霓君一时有些不自在,扯了扯手臂還是沒能抽出来。他的眼神炙热,仿佛不用开口,就能猜到他要說什么话。
“這么晚不睡,是在担心我嗎?”
沈霓君无语,她就知道這家伙又要自恋了,叹了气:“你想太多了,我口渴。”
周渐轻笑一声,嘴角微弯:“那不喜歡姓孟的,有沒有考虑過喜歡别人?”
话题转的挺快?
沈霓君蹙眉,摇了摇头:“沒有。”
周渐沒再开口,也沒松手。時間過去了几秒钟,可沈霓君却像是過了好几個世纪,她不知道周渐到底要做什么。
過了会,周渐還是动了手,把沈霓君整個人扯进自己的怀裡,转了身把她抵在中岛台上,两只手臂撑在她的身侧。
周渐微微俯身,让自己靠近沈霓君,他垂眸看着沈霓君,嘴唇在她的颊边徘徊,好闻的绿柑橘气味沁入肺腑。
沈霓君吓得一句话也說不出来,只能屏住呼吸,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尽量让自己的小脑袋往后退。
“沒考虑過的话——”周渐眸色一深,声线有点哑,“其实我還不错,你要不要喜歡我?”
别墅裡不算太冷,但沈霓君還是身体一颤,最后一句话砸了下来,她整個人都是晕乎乎的。
周渐距离她很近,温热的气息触在耳际,他微微仰着下巴,垂眸看着她,一刻也沒挪开。
沈霓君被他撩拨惯了,对于這样的场面,她只是生理脸红,内心波动不算太大,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绪:“不要。”
她拒绝的干脆。
“我比那姓孟的好太多了吧,你干嘛喜歡他不喜歡我?”
沈霓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歡他。”
周渐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而且很晚了,我想睡觉。”沈霓君推了推他的手臂,沒推开,“别玩了。”
周渐声音压得很低,很容易把人撩拨:“我认真的。”
“是嗎?”
“虽然不太想承认,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就动了那么一下,只是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你我喜歡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始于色,就初见时的那一眼,他的霓君有多明艳动人,他就有多心动。他向来不是贪色之人,可偏偏栽到了沈霓君手上。
那会的感觉并沒有很强烈,以为只是新鲜感,谁知道后来越陷越深,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
本来想着沈霓君如果遇见喜歡的人,他是愿意放她走的,可现在他不想了。他想把沈霓君留在身边,也想她可以喜歡他。
沈霓君冷冷睨了他一眼,无奈道:“可我是個戏子,不够有趣。”
“有趣個屁啊,有趣的人多了,都给我做媳妇?”
這话可是当初他周渐自己說的,现在又反過来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学着周渐当时的语气,把剩下的话說完:“戏子而已,哪裡配得上你周——”
话才說了一半,最后的那几個字被周渐阻了回去。
周渐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另一只手放在了沈霓君的后腰,让她靠近他身体這边。怕吓到她,他只是轻轻碰了下,很快便移开了。
沈霓君大脑彻底宕机,一时也沒法反应刚才发生的事,只觉得脑袋裡空空的,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瞪着眼睛看周渐,心跳乱了节奏,她双唇在遮拦下未章,努力去调整呼吸。
周渐的眼底带了□□,像是還不满足,却又克制着自己,只是让刚刚的动作浅尝辄止。
“配不配,我說了才算。”
“你哪来——”沈霓君這才又說了三個字,就被周渐一個眼神吓了回去。
“嗯?”周渐看着她笑,“再拒绝我,我還敢亲。”
沈霓君捂着嘴,偷偷在掌心蹭了蹭唇:“不、不說了。”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我?”
沈霓君腹诽:你倒是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她捂住了嘴巴,声音被拦着有些含糊不清:“我、不、要!”
“這么狠心?”周渐也沒放弃,反正她也跑不掉,“如果說是因为我之前說的话,我道歉好不好?”
当时說那话就是为了激一激她的脾气,不想她那么软,谁知道這下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把手松开,你不会亲我了吧?”
周渐笑:“嗯,要我的话,就不亲了。”
“那算了。”
“你就這么讨厌我?”
沈霓君指尖留了点小缝透气,很诚实地解释:“本来不讨厌,但你刚刚亲我,我现在非常讨厌。”
“這样啊,你也亲我一下?我們两扯平。”
沈霓君:“???”
楼梯口有了其他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赵艺璇正扶着墙過来,看到面前的两個人。
赵艺璇半张着嘴:“你们……”
周渐也沒觉得尴尬,倒是沈霓君先吓得捂住了脸。他语气平淡:“赵艺璇你打扰到我們了,回房间去。”
“好嘞哥。”赵艺璇收到指令后撒腿就跑,都不带停的。
等到外面沒了动静,周渐又转了回来,对上沈霓君的视线:“快点,我第一次跟人表白,别让我這么尴尬行嗎?”
看他這丝毫不脸红的态度,哪裡像是第一次跟人告白,而且還說亲就亲,這亲的得心应手,指不定干過多少次了。
沈霓君现在心裡跑過了许多不明生物,她镇定自若道:“已经沒有比现在更尴尬的了。”
她好不容易可以甩掉孟鹤然,以为能過几天安生日子,這下倒好,又多了一個周渐。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又近,视线齐平,四目相对。沈霓君往下缩了缩,她還是想逃避這個問題,因为拒绝又怕周渐亲她。
她现在的心情,就如同被狗啃了一口,虽然這狗還是她的丈夫,她還是忍不住這样想。
周渐问:“那怎么办?”
“回去睡觉,冷静一下。”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歡我?”
沈霓君迟疑了几秒,回答:“对。”
這個反应倒是惹得周渐笑了笑,他抬手揉了揉沈霓君的脑袋,弄得她嫌弃地往后退。
周渐:“你刚刚是犹豫了?”
沈霓君抿着唇不說话,她迟疑地那一秒不過是怕她的回答又惹到他,转眼一想,這种事她不能撒谎。
偏偏迟疑的這一会,還是让他误会了。
沈霓君叹气。
周渐看她一直不說话,只能继续问。
他再次凑近了些,眉眼微扬,轻声问她:“那,我能追你嗎?”
沈霓君看這情形,她如果不给個什么满意的答复,周渐是不会放她回去睡觉的,這会再耽搁下去,她就别睡了。
她思考了片刻后,分析了其中的利弊,此时睡觉才是最重要的事,追她也不代表什么吧?
反正她不同意不就好了。
想到這裡,沈霓君点了点头,很艰难地挤出一個字:“能。”
“行。”周渐得到這样一個答复也满足了,時間還很长,他就不信沈霓君可以一点也不心动。
看周渐的样子应该是信了她的话,沈霓君松了口气,眼神指了指他還放在两侧的手臂,让他拿开。
周渐松了手,靠在她的身侧,声音溢着笑:“不過,我們都领证了,我追你是不是应该有個什么特权吧?”
作者有话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表白了!渐渐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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