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了不得呦 作者:未知 徐老爷子過世,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這二房三房嘛,留得住的目光实在有限。 “沒见徐建熹呢……” “不知道。” “這遗嘱上是怎么說的?” “還用猜嘛,人活着的时候就长孙最得偏爱,這人沒了……”四处观察观察,然后压低声音。 這闲话不是一個人再讲,大家都在說。 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那些個子孙仿佛只得徐建熹一個亲孙,這人沒有了,更是徐建熹的天下了。 听话的人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沒办法啊,谁叫人家生出来就打腰呢,人不能和命争……” 争来争去到头来還是啥也沒有。 休息室裡,大爷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道:“建熹去哪裡了?” 大太太咳了一声,“出了一趟门,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了,人已经在路上了,司机說马上就到。” 大爷是心有不痛快,谈及儿子勉强压了下去,說:“叫他衣服换好在进门,這裡叔叔大爷们都瞧着呢。” 见丈夫這样說,也只能点点头。 “但凡他们像点样子,我也不愿意可着我儿子一個累,外面讲建熹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便宜得了是不假……” 做母亲的有话要讲。 “老徐家瞧着是风光,是有钱,可這些個钱怎么能继续传下去?靠下面那些個孩子?吃喝玩乐他们就都行,叫他们赔钱還能快点,赚钱?” 建熹赚钱,大家花钱,她還不愿意呢。 “你少說两句。” “建熹回来了……” 徐建熹人在车上就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爷爷102高的高龄這身上带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三年前就已经不大能走动了,人清醒的时候要求子女不允许和自己住在同一建筑裡,家裡除了医生护士,大多数子女都是前来探望。 要說老头儿孙子孙女众多,对徐建熹确实不同,其他的孙子见了面也就寥寥几句,只有這徐建熹每次人到能留顿饭。 徐建熹下车這边有保镖有司仪還有相熟的人一招儿涌了過来。 身边的两個穿黑衣服的人左右开路,拥着徐建熹进门。 此刻外面已经停了无数的黑色车辆,放眼扫過去皆是一身黑衣,女人打扮上也只能在帽子、耳环以及手包鞋子上做点文章了。 前来吊唁的人自动被司仪分开。 “這是徐建熹?” “嗯,徐家的长子长孙。” 這外界见過徐建熹的人不少。 要說呢,徐家這事儿大家都在传,虽說长子长孙得宠应当,但一個28岁的孩子這样的疼,恐怕会遭人嫉恨的,28還是孩子?那对于五六十岁的人来說,這就是孩子,都给了孙子,這不是過家家一样麻。 “倒是百闻不如一见。” 這长子长孙,长得好! 這要是自己的孙子,自己也会卯足了劲的疼。 “這一看,徐老爷子也是看脸的……呵呵。” “那也得看会不会长,徐家也不太平,可這长孙還是坐得稳呢,他你不知道,他……算了算了不說了。” “别呀,怎么了,你讲讲,把人胃口吊起来了你不說了,你這人不地道。” …… 徐建熹是被簇拥着出现的,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 葬礼按照老爷子生前的意愿,办得隆重却不要大孝,全家黑白送這最后一程足矣。 礼堂裡的所有视线随着徐建熹的出现,全部集中到了门口,大爷迎着儿子走了過去:“去给爷爷上柱香。” 也不是不恼,這种时候你给我才出现? 只不過见到亲儿子,气也就随风去了。 “赶了一路吧,這么多人都来了,稍后再好好休息吧……” 徐建熹跟随着父亲往堂中央去,那张照片裡的脸他并不陌生,所有人都知道他爷爷偏疼的是他。 “這是建熹吧……” 大爷指着上前的人介绍着,对方說了几句节哀顺变的话语,接下来都是夸赞徐建熹的话,徐建熹伸单手和对方相握,身体微躬或者說他是微躬精确到某個角度,毕竟在這個场合当中,他是個晚辈。 三太太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用眼角瞟了自己二嫂一眼,发现老二脸上任何表情都沒,她就更气了,上手去掐自己的大儿子徐在熹;“人家来吊唁怎么不和你打招呼呢?” 徐在熹躲避开自己妈。 “和我打什么招呼,搞的好像联欢会似的,我也不认识他们。” 冷哼一声。 实在是难以理解母亲的脑回路。 大房二房三房向来接触的层面就不一样,這個时候掐這個酸有劲儿嘛。 回头去看,觉得自己母亲脸上的表情实在過于狰狞,凑過头去,“你也学学二妈,你看看同样的境遇人家表现出来的多优雅。” 三太太气的肺管都疼。 当爹的不去争,当儿子的也不去争,就靠她一個外人争什么? 大不了大家一起饿死算了,反正沒钱也不是她一個人沒钱:“我学她?她心裡指不定恨成什么样呢,你妈我是把什么都放到明面上来,你那個二妈心眼多着呢……” 徐在熹愣了一下。 “我說妈。” “干嘛。”三太太不乐意搭理自己儿子。 這儿子算是白生了,下面的小根本指望不上,大的這個就是個混子,成天的混日子,一点雄心壮志也沒有。 “我瞧着您可是把這個家看得挺透的啊,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糊涂的你。” 三太太這心中的邪火实在太盛,压都压不住。 “放屁,滚滚滚,瞧见你眼睛就疼。” “我滚了,省得碍您的眼。” 徐在熹一溜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妈就是想找他說点什么话都抓不到他的影子,倒是二太太见徐建熹過来,笑眯眯地道:“建熹回来了,快给你爷爷上柱香然后就到后面休息去吧。” 這种场合,笑又不能大幅度的笑,二太太笑的点到即止,素着颜說是素颜其实不過沒有過分化妆而已,一张脸放到這样的场合当中,既合体又养眼,完全就是靠自身的颜值撑场,关心既到位脸上的笑容又不会叫宾客觉得刺眼。 “俊熹别起来了,你大哥身体不好,别的方面你帮不上什么忙,替大哥多尽尽孝吧。” 徐俊熹一脸懵逼。 啥? 叫他继续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