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鬧事煮酒,英雄拔劍
張亮感受了一下後背的傷勢,嘴角不由微微露出笑意,對於自己強大的張亮總算是有了些安慰,以前看那些小說中的穿越人士總有一些福利,看來自己也沒有受到上帝詛咒,總算留下了一點。
不過這也是沒有受到內傷的原因,若是受了內傷估計也不會這麼快恢復。
覺的沒有什麼影響之後,張亮這才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張亮也不喊外間的周彤,自己伸手把被子掀開,從前胸開始把身上包裹的厚厚的紗布一點點揭開。
果然不出所料,張亮看了前胸幾道傷口,這時候已經結痂,而傷口周圍也有些微微的紅色痕跡,這是新長的肉芽,然後張亮又伸手向自己的後背摸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後背的傷勢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痛苦,疙疙瘩瘩的血痂倒是讓張亮鬆了口氣。
估計過不了幾天這些血痂就要脫落了。
不料在張亮這邊剛剛把自己傷勢檢查一遍之後,外間住着的周彤已經聽到了動靜,這時候趕緊走了進來,看到張亮坐在牀頭,不由說了一句:“少爺,你起牀了?嗯……”
剛說完這才注意到張亮上身赤裸着,臉色一紅忍不住低下了頭。
張亮臉上一陣尷尬,昨日晚上換藥的時候還好些,這時候太色已經大亮,室內更是能夠清楚的看到任何東西,而張亮又是個健康的男子,早上難免有些正常男人該有的現象。
這時候看着周彤慌忙低下的頭,知道對方可能已經注意到了,趕緊把杯子拿起,蓋住了下面不雅的地方。
“……少爺,還是我幫你穿衣服吧,你受傷了不方便,而且今日還要裹紗布……”周彤知道張亮傷勢恢復能力,因此看到張亮恢復如此之快倒也沒有驚奇,不過這時候反應過來,看到張亮手中拿着的紗布,終究是強忍住羞澀,緩步上前一步,低頭來到張亮身前。
張亮不好意思的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伸開雙臂,在周彤的小手幫助下,一層紗布輕輕的裹住了已經結痂的傷口,這樣以來是爲了以防白天走動時,傷口再次崩裂。
期間張亮爲了緩解尷尬倒是把昨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告知對方自己已經找到了賺錢之法,並把五千兩銀票交給周彤,讓其保管。
不過對於受傷之事,張亮只是隨意找個藉口瞥了過去,周彤雖然擔心,卻也沒有多問。
當週彤把張亮身上重新包裹好之後,這時候喜兒正好來到門前喊了兩人一聲,說是飯食已經準備好了。
……
兩輛豪華奪目的馬車被兩匹高大的駿馬拉着緩緩的在大街上行走着,整個車廂讓人感覺平穩而又舒適,同時外部看起來雖然豪華但是卻又不失典雅,絲毫沒有暴發戶的那種感覺,同時車窗用輕盈的紗布隔着,車體的四角各掛着一個金鈴,清風吹來,一陣陣鈴聲清脆悅耳,格外的引人注目。
周圍又有數十名武士跟隨保護,讓周圍人時不時的羨慕的看上幾眼。
這一行正是張亮和劉德興衆人。
張亮和劉德興兩人坐在後面的一輛馬車上,他們乘坐的馬車和前面的那輛外表相同,張亮此時坐在這馬車之上,這才感覺到什麼纔是真正的享受。
這車廂內部更是別有洞天,裏面竟然還有一個夾層,在夾層之中放着幾壺美酒,兩盤下酒菜,雖處鬧市,這時候和劉德興對坐而飲卻又如身處桃園之感。
張亮和劉德興舉杯對飲一杯,張亮這才舉頭向窗外看去,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人羣以及時不時飄過來的羨慕目光,心神一時竟然有些恍惚。張亮實在是沒想到人生際遇竟是如此奇妙,昨日自己還是一個惶惶如喪家之犬逃亡在外的旅人,今日卻能寶馬香車,尤其是車子周圍還有十幾名美婢健僕,如影隨形,這一切讓他恍若身在夢中,竟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似乎更加的現實,有錢有勢什麼都有,無權無勢甚至連個小老百姓都當不上,更別提爲李老報仇了,看來自己要努力打算下一步了,比武大會,自己勢在必得!”張亮想着這些,眼神微微眯起,心中更加堅定起來,思定之後然後也不待劉德興說話,自己猛然一口飲盡杯中美酒,腰背挺直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旁邊的劉德興剛纔一直默默的觀察着張亮,剛纔張亮想事情的時候更是沒有任何打擾,這時候看到張亮的神情的變化以及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不由得眼中欣賞的神情一閃而過,然後重新拿起酒壺把自己和張亮的酒杯倒滿,道:“來,來來,得遇張兄弟實在是高興,張老弟你看這外面,是不是有種‘鬧市煮酒,英雄拔劍’的感慨?哈哈,人生就當以如此才能稱之爲大男兒,請張兄一起滿飲此杯!”
張亮聞言收回望向外面的目光,然後灑然一笑,和對方相互一禮碰杯之後,再次一飲而盡。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之後,前面的馬車之中漸漸的傳來趙明月嬌媚的輕笑聲以及林雨兒的輕柔低語,張亮一時有些疑惑。
通過自己的接觸,自己並沒有感覺出劉德興和趙明月兩人又愛顯擺的性子,而且兩人也不是那種愛顯擺的人,但是近日出行卻是大大的出乎了張亮的,不知道對方這樣高調出行,是否是另有深意。
用僕婦如雲,寶馬香車雕滿路來形容這次出行似乎一點都不誇張,而且看外面那些人雖然羨慕嫉妒,但是卻似乎已經習慣了,而自己卻是剛到,卻是不知道這種緣由而且劉德興畢竟是作爲一個商人,似乎這樣有些太過高調了。
又和張亮一起對飲了一杯美酒,劉德興這才輕輕舒適的嘆息一聲,然後眼睛微閉,怡然自得的享受起來,在劉德興仔細品味一番嘴中餘香之後,緩緩的睜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看向張亮。
“呵呵,張兄弟想必有些疑問吧?不妨張老弟索性說出來,讓我參謀一番如何?”劉德興似乎注意到張亮眼中的疑惑,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這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開口問了一句。
張亮聞言之後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倒是也不隱瞞,直接開口說道:“不知道到劉大哥夫婦以往出行是否也是如此,小弟也是今日剛到看到這種場景,實在是有些羨豔,今日倒是漲了見識。只是不知道劉大哥爲何如此鋪張?這可是和劉大哥脾性不同呀,是不是……”
這話說起來似乎有些指責的意味,但要是對面坐的是別人或者是不知道對方的性子,張亮自然不會如此直接的問出這話來。只不過張亮知道劉德興性子爽朗,喜歡直來直去而又不拘小節,張亮自然也不會拐彎抹角,若是如此倒是有些顯出小家子氣來。
劉德興聽後果然不怒,只是呵呵一笑,又張口飲了一杯,幸好這時候的酒水度數不高,也就是後世啤酒的度數,劉德興看起來格外的豪飲,待到放下手中酒杯之後這才道:“嘿嘿,誰說不是這樣的呢,不過張老弟可曾想過一件事情,那就是屁股決定行動,自己屁股坐在什麼樣的地位,自然就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事情。老弟看我今日風光無限,但是怎不知老哥也是不得不如此,身後跟着這麼大的一個攤子,成衣鋪子只是我生意的一個方面罷了,至於其他的方面到了後來張老弟自然知道,這樣以來我如果不處處顯得富有,而是處處變得簡樸起來,外人會怎麼看?恐怕沒有多久我這生意就要出問題啦。”
張亮聽後這話眼睛一動,不由沉思一番,這才恍然間明白過來。
劉德興說道這裏似乎談性上來了,也不理會旁邊的張亮,繼續說道:“我若是簡樸起來,那些外人會認爲我這家已經顯露衰敗之像。所謂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衆口鑠金之下,我生意上的那些合作伙伴恐怕最開始的時候還不會相信,但是說的人多了,他們就會開始慢慢的懷疑,然後到後面的確定不移,至於再然後,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布匹商不願意提供原料,衣匠不願意做工,而下面的分店也會面臨買者的大幅砍價。更有甚者,就是那些官府,也會來敲一竹槓,至於其他的生意恐怕影響更大,這家也就不敗也敗了。”
說完這話之後,劉德興眼中也閃過一抹無奈之色來,看來這誰都有誰的煩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的。
“別人眼中只覺的我錦衣玉食,看到我日日笙歌,就連出行都是寶馬香車,他們心中滿是羨慕,但是我自己又豈不知樹大招風的道理?然則此時形勢所迫,站在這個位置上,不管願不願意,自己總要做這些事情的。”
張亮不由點了點頭,隨着對方所說,張亮也慢慢的理解了對方這種大異於性格的行事風格,又想到自己前世的那個社會,心中不由感嘆道:“原來這種事情不止是自己前生所在的世界如此,就是這個世界也是這樣,看來有些道理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
“好了好了,今日如此正是好時候,咱們就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索性不如聊些開心的也來逗逗樂子。”劉德興說完似乎發泄一番之後輕鬆起來,重新恢復了笑模樣。
張亮自然也不會不知趣的再提這些事情,兩人隨之轉開了話題。
接下來的時間裏,劉德興索性放開了,掀開轎子的布簾看着外面熱鬧的街市,開始向張亮不時的指點着窗外的各家店鋪,嘴中侃侃而談,介紹着哪家歷史悠久,哪家生意紅火,哪家店鋪有什麼典故,哪家又有什麼特色等等一切,這些在劉德興口中都是如數家珍,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笑聲。
張亮也有了談性,兩人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起來,同時張亮也藉着這個機會更加了解這個地方了。
最後,劉德興又略微提到了一句昨夜在南城區發生的殺人案,這些事情別人不知道但是劉德興卻是有自己的渠道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對於是誰動的手卻是也不知道。
不過這種事情在暗地裏總會隔一段時間發生一次,劉德興卻是並沒有多過在意,官府也是低調處理,他只當是一個趣聞說了一遍,反正那些死的人中都沒有好人。
不過最後劉德興卻是不知道爲何有些曖昧的看了張亮一眼,言稱趕緊把林雨兒接出南城區,要不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在那裏,怎麼都不讓人放心。
對方的目光讓張亮心神緊了一下,不過接着對方的那句話卻是讓張亮放鬆下來,哭笑不得的隨意說了兩句應付過去。
至於劉德興爲何不和林雨兒直接說卻是把林雨兒最好搬離那個地方的事情和張亮說,張亮聽了最後一句話卻是心知肚明。
至於說到接下來要做的服裝方面的事情,劉德興說着張亮坐於一旁認真的聽着,在昨天把圖紙留給對方之後,餘下的事情已經不用張亮親自過問了。
至於如何把圖紙上的服裝變成成衣,自然有更爲熟練的衣匠去理會,而且趙明月甚至想到了防止盜版的方法,把所有的衣服都編排好碼號,然後一一登記在冊。這種方法雖然無法杜絕仿製,但是總有些效果,而且趙明月已經準備走高端路線,銷路打通之後即使被仿製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走掉,當三壺美酒被張亮兩人相繼飲盡之後,馬車緩緩的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正是昨日衆人比試的雅苑。
下得車子,前面的趙明月和林雨兒這纔看到張亮和劉德興有些發紅的俊臉,以及格外明亮的眼睛。
趙明月似真似假的嗔了劉德興一句,張亮和劉德興相視一笑,跟着衆人相繼進入院中。
張亮和林雨兒在趙明月和劉德興的帶領下,參觀了前面店鋪的經營狀況,至於其他的幾家分店,也被帶領着參觀了一番。
然而當張亮看到那個碩大的成衣作坊的時候,這纔是真正的震驚起來,碩大的空間內,上百名衣匠在加緊趕製着各種形式的成衣,然後又一件件的包裝運送出去,張亮甚至看到了幾名老衣匠在旁變正在琢磨和趕製着自己昨日剛剛設計出來的旗袍和唐裝!
其間趙明月已經告訴張亮,那些凡是能夠完整接觸到旗袍整個設計過程的,不超過五人,而且全都是家中的老人,其他的衣匠們只是負責部分流程,不會知道自己手中到底是什麼樣的衣服,不渝擔心旗袍的祕密在上架之前外泄。
對於這種謹慎張亮自然滿意,上架之前保證不泄露,這已經足夠好了,至於上架之後,如果賣的好,必然會相繼出來盜版衣服,但是這個時代沒有版權保護,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做到最好,同時爭取在別家沒有做之前,打出自己的名氣。
到了中午時候已經不早,衆人也就在上次的那個雅園中吃了飯。
劉德興看來之前還沒有喝的盡興,席間不時的和張亮互飲一番,一杯杯的酒水下去,口中直嚷嚷着痛快,至於趙明月卻是和林雨兒坐在旁邊,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
待到兩人酒酣耳熱之後,劉德興忽然來了一句:“我看張兄弟,身穿儒服,腰跨長劍,顯然是允文允武的人物,何不作詩一首,以祝酒興?!”
酒水度數雖低,但是架不住喝的多,張亮這時候也是暈乎乎的,心中也沒了顧忌,聞言好不推辭,直接坐起:“既然劉大哥說了,小弟就來一首!”
所謂作詩是文雅事,聞言之後,劉德興和趙明月以及林雨兒下意識的身子直了直,以示對這種事情的尊重。
在衆人的注目之中,張亮輕踱兩步,然後左手直接拿起席間的酒壺,右手抽出腰間長劍,猛飲一口美酒,右手提劍隨之而舞,伴而歌曰: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劉家主,巾幗英,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將軍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張亮聲音清朗,手中劍影咄咄,恍然間如蛟龍探水,又如猛虎出山,讓衆人心神爲之奪,待張亮唱完之後,場中諸人心潮竟是久久不能平息。
事後,劉德興曾對着妻子嘆曰:“張兄弟,非常人也,他日必將遨遊於九天以俯視蒼穹!”
也就是這件事後,劉德興再後來欣然同意給張亮作保,讓其參加比武大會,並極力的蒐集所有參賽對手的信息,以全力幫助張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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