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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

作者:银烛鸢尾
新的一年到来之际,白笙正式踏入了独自穿越白金局的旅途,白箫和傅蓝屿对此很不放心,都想陪她做几次任务,让她习惯习惯再做打算,但被她拒绝了。

  “蓝蓝,你和乔先生已经签過长期契约了,我哥和翎姐也签了长期契约,长期契约如果中途毁约,是不可以再签第二次的,沒有那個必要。”

  签长期契约的两名玩家,可以永久绑定穿越,同时生命之水的奖励值也会相应增高。但如果一次毁约,中途再与其他人签订同级白金契约,以后就不能再与之前的玩家签长期了。

  虽說影响不大,白笙却也不愿意给哥哥和朋友添麻烦。

  “你们别担心,我早就具备独闯白金局的实力了,我会活着回来,不让你们失望,也不给墨池丢脸。”

  在她說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在场,纪翎红了眼眶,无声看向旁边的白箫。

  白箫低头沉默许久,终是勾唇一笑,语调和缓地回答。

  “好,那哥哥等你回来。”

  ……

  傅蓝屿最近一直都住在乔云铮家裡,說也奇怪,自打从《十三鬼叫门》那一场白金局穿越回来后,半年多了,她总是频繁做噩梦,且梦裡重复的,都是相同的场景。

  她永远都在被数量庞大的恶鬼军团追着跑,踏過满地的鲜血与尸体,最终被一扇紧闭的石门拦住去路。

  恶鬼们一涌而上,将她撕成碎片。

  那疼痛感即使在梦境中也格外强烈。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见阳光正从窗外照进卧室,洒满地板。

  那只叫咖啡的缅因猫,如今已经长到一米多了,趴在她脚边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只大型毛绒玩具。

  她兀自怔忡,忽觉背后一暖,是乔云铮抱住了她。

  “怎么了?”乔云铮低声问,“又做噩梦了?”

  他的呼吸轻盈撩拨在她耳畔,手就稳稳揽在她的腰间,傅蓝屿靠在他怀裡,不安的情绪终于慢慢平复。

  她阖目半晌,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梦见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穿越這么久,一次都沒有见過。”

  乔云铮沒有办法给她答案,因为他也从未经历過這样的事。

  他垂眸吻了吻她的鬓角,一开口语调温柔。

  “沒关系,不管是什么地方,总之你到了那裡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边。”

  傅蓝屿闻言笑了,她点点头,正要再說些什么,忽听客厅大门被敲响,好像是有人来了。

  她穿鞋下床,那只缅因猫就扭来扭去跟在她后面,還喵喵叫着撒娇。

  “咖啡,你太胖,实在抱不动你了。”

  她說着,径直走去开门,见景鹤一身清爽休闲装站在门外,跟要去赶通告的男团小鲜肉似的。

  景鹤把手裡拎着的袋子举到面前,笑嘻嘻地邀功。

  “怎么样蓝姐?我买了你最喜歡那家店的汉堡烤翅和披萨,眼看月底又要穿越了,咱们仨聚聚啊。”

  她接過袋子,顺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跟撸猫沒什么两样。

  “挺好,那进来吧,你云哥也刚起床。”

  這时乔云铮从卧室出来,见着景鹤,第一句话就是:“腿上的伤好了嗎?”

  景鹤上個月穿越回来,右腿被利器划了一道子,不严重,但也缝了不少针。

  “嗨,皮外伤,有什么大不了的?早不疼了。”

  景鹤挺久不见咖啡,摸了咖啡好一会儿才去洗手准备吃饭。

  他扯着嗓子喊:“云哥,我喝可乐,加勺冰!”

  “知道了。”

  乔云铮转身进了厨房。

  傅蓝屿开了一盒猫罐头给咖啡吃,随即解开了桌上的外卖袋子。

  汉堡裡新煎的肉排香气,混合着榴莲芝士披萨浓郁的奶香气,扑面而来。

  這大约是现实中最平凡而幸福的时刻。

  趁爱人与挚友都在身边,在即将再度奔赴残酷战场之前,姑且抛开一切杂念,认真享受当下。

  每一秒钟都值得。

  七月底的這场白金局,傅蓝屿和乔云铮仍旧选在傍晚穿越。

  彼时傅蓝屿盘腿坐在客厅地板裡,正拿着根自制的羽毛铃铛,上上下下的逗猫,而乔云铮就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边喝茶边笑着看她。

  晚霞晕染窗棂,夕阳余晖沉入地平线的另一侧。

  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等傅蓝屿再次睁开眼睛,她本能地顿了顿,還以为自己突然瞎了。

  她适应了很久,直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才终于確認,并不是自己的视力出了問題。

  她目前所处的這座空间,的确是一個完全黑暗的、沒有任何光亮的地方。

  人在漆黑的环境下,往往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哪怕她沒有幽闭恐惧症,也觉得有点发憷。

  但多年穿越的经验,使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双手撑地,慢慢后挪,大概挪了两三米,发觉后背已贴上了墙面。

  墙面冰凉,隔着单薄的棉质衣料,激得她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指尖触及地面,她试探性地在附近摸索,半天只摸到了一手的灰,也不知道這裡是多久沒人打扫了。她沉思片刻,又躬下身,小心翼翼往旁边爬了两步,以匍匐前进的姿势,探索更远的领域。

  所幸,這次就稍微有点收获了,因为她摸到了一截金属杆。

  這摸起来很像是……嗯……

  老式宿舍的床架子。

  果然,当她向前伸手时,又摸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她谨慎起身,坐到了這张宿舍床上。

  她尚未来得及整理思绪,考虑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结果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响,好像是谁摔倒了。

  有女孩子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带了哭腔。

  “阿健,阿健你在嗎?我怕……這裡好黑……”

  嗯,应该是一对绑定穿越的情侣,开局失散了。

  听起来,這女玩家八成是对黑暗环境有点心理障碍。

  傅蓝屿仍坐在床边,面朝着门口的方向,沒有說话。

  半晌,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女玩家起身,扶着墙继续往前走。

  “阿健,阿健?”

  在孤立无援的恐惧境况下,仿佛只有不断呼唤男朋友的名字,才能令她心安。

  谁知下一秒,蓦然有小孩子的笑声突兀响起,在空旷安静的走廊裡,显得极其阴森诡异。

  四周漆黑,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傅蓝屿半点也看不见。

  她只听到那女玩家凄厉地惨叫了一声,而后“砰”地有重物倒地,随即是布料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被谁拖走了。

  她下意识往床的内侧又挪了挪,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良久,隐约有小孩子稚嫩的歌声飘飘荡荡,起初只有一個在唱,后来加入的童声逐渐增多,变成了一群孩子的高低合唱。

  他们唱的是一首陌生的童谣,将调子拖得很长很慢:

  “不要說,不要笑,

  不要哭,不要闹。

  院长拿着一把刀,

  被杀的孩子哪去了?

  黑乌鸦,白钟表,

  谁的影子墙上照,

  只有镜子能知道。

  你陪我玩好不好?”

  這首童谣一共唱了两遍,孩子们收了声,四周重新恢复寂静。

  其实两遍就够了,傅蓝屿能从头到尾记下来。

  她反复琢磨這八句词,裡面暗示的应该是本局游戏的规则和线索。

  目前能确定的是,這裡是座孤儿院。

  以及……

  說、笑、哭、闹,都是不被规则所允许的。

  這一局,所有玩家都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否则下场就会跟刚才那位女玩家一样。

  他们即将在這個全封闭的鬼地方,度過备受煎熬的几十個小时。

  傅蓝屿蹙眉,她将手探进旁边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裡,仔细摸索,又掀开了被子底下的枕头,试图从枕套裡找出点什么。

  ……别說,還真让她找着了。

  枕套裡缝着一件细长坚硬的东西,她双手用力将布料撕开,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柄类似修眉刀的刀具,刀刃還沒食指的一截关节长,换句话讲,就是不能够作为凶器杀人,這玩意儿谁也杀不死。

  那它是干什么用的?

  傅蓝屿将修眉刀塞进牛仔裤口袋,暂时保存。

  毕竟总在這坐着也不是個办法,她斟酌再三,最终决定摸黑出门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先和乔云铮会合。

  岂料她還未起身,楼裡的钟,突然铛铛铛缓慢敲了七声。

  钟声沉重悠远,很像来自地狱的追魂令。

  而与钟声同时出现的异兆,是那一瞬间,楼内各处的灯光纷纷亮起,尽管昏黄发暗,却也足以令人看清眼前的布局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需要适应的時間。

  傅蓝屿当时是脸朝门口的,她眯起眼睛,敏锐发觉门口的那面墙上,现出了两道摇摇晃晃的黑影。

  她背脊一凉,猛地回头——

  原来在她身后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男一女两具干尸,无风自荡。

  那具女尸穿着鲜红的裙子,长发如同招魂幡直垂到地,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

  那具男尸穿着并不合身的西装,脸上皮肉被利器划得破破烂烂,只有一双眼睛仍圆睁着,空洞地瞪向這边。

  她方才只要再往反方向多走两步,可能当场就要跟它们来個面对面。

  作者有话要說:這一卷就完全是云哥蓝妹摸瞎专场,大部分時間都要在黑暗中度過。

  PS:本卷歌谣我自己编的哈,沒有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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