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谁偷走了我的富五代人生?
“說是先人往高挂,后人一定旺,棺材不沾土,子孙当财主。”
谢逸之解释道。
虽然觉得离谱,還不是沒见家裡谁发财,但是挂都挂這么多年了,曾爷爷去世后也就沒有给棺材放下来。
高祖……裡头還真有人啊?
谭昱曦和付应雪浑身汗毛倒竖。
严旭倒是听懂了,终归算是和灵丰道人师出同脉。
“這是……升棺发财局,的确像是太师祖的手笔。”
“一共是九根粗红绳,打成道结,拉棺离地九尺九,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黑棺盖顶,正好又将玄关石镇住,再厉害的鬼进门都得断條腿。”
严旭越研究,越是感觉這前厅的设计越是精妙,忍不住啧啧称奇。
這些手法,全是出自他们茅山道术,他能看懂,但却绝对布置不出来。
原理自然是简单的,可就是胜在一個精妙。
整個前厅,一圈看下来竟然几乎就沒有多余的东西,属实太恐怖了。
先前,严旭還一直以为太师祖估计就是主修雷法,擅杀伐除鬼。
沒想到在风水格局上,造诣竟然也如此之高。
谭昱曦和付应雪相视一眼,听不懂,反正就又是镇门,又是生财的,很厉害的样子。
谢逸之的曾爷爷她们是不认识,但是严旭可是实打实的嵘城灵异顾问一把手。
能让他都這么赞叹成這样,脚步半天不带挪的,肯定就是很厉害。
属实难以想象,谢逸之曾爷爷当年得是一個怎么样的人物。
“别的不知道,但生财是指定不生财的。”
谢逸之笑道。
說的好像很吊样子,還给老祖挂那么高,钱呢?哪裡去了?
他现在甚至怀疑严旭是他曾爷爷早就预請好的托,吹的太過了。
“你可别尬黑!”
“升棺发财局,丝毫不弱于五鬼运财,怎么能不生财呢?”
“也有可能,生财了只不過生的你不知道?”
严旭连忙反驳道。
越发见识到太师祖的厉害,现在在他眼裡,太师祖是不容置疑的,哪怕是对方亲曾孙都不行。
严旭的最后一句话倒是点醒了谢逸之。
你說就這么一個祖上全是歪门邪道的家族,怎么可能不挣钱呢?
钱呢?
再结合上先前的种种事情,谢逸之越是感觉严旭說的不是沒有可能。
十几年来,爹妈都不带出去工作的,愣是有钱用,還能供他上完大学。
虽然抠抠搜搜的吧,但终归也是顺利毕业了。
還有要钱那次,谢纪给他转账,金额输成密碼,足足转了十几万過来。
這是一個在家的无业游民该有的小金库嗎?
再者說,且不說其他祖辈的职业,就高祖,他可是走山客,就沒见過哪個走山客能穷的。
谢逸之现在就很怀疑,该不会是自己原本该有的富五代人生被‘奸人’故意剥夺了吧?
“不行,一会儿我要好好问问他们。”
谢逸之打定主意。
谭昱曦和付应雪在后面怯怯不敢說话,生怕真要见证
虽然挪不开脚,但严旭還是被俩姑娘强行架着离开了前厅。
過了前厅,就来到了天井的位置了。
天井种着一棵巨大的榕树,繁茂的枝丫已经蔓延到两边的屋顶。
乡下的天空格外清澈,抬起头就能看到隐约的星光穿過枝头缝隙落下来。
“這……這树我真知道是什么說法!”
谭昱曦举手道。
“那谁不知道榕树又被称之为吉祥之树,因为和容同音,寓意容纳,宽容。”
“在嵘城,榕树在本地又叫神树,最有灵了。”
“每個村都会种榕树的。”
付应雪沒好气道。
大家都是本地人,這点小常识她们還是知道的。
“這太笼统了,不够全面,我来给你說。”
谭昱曦自信道:“在我們南方地区,因为宗教传播,榕树又被视为树中阴间的代表,与鬼神相通,因此每年七月鬼节前后,都会有大型的施孤鬼祭活动。”
“而施孤的地点,通常都是选在榕树树下,让孤魂野鬼聚集享用贡品。”
施孤顾名思义,就是在七月中旬,中元节前后祭拜祖先,给孤魂野鬼布施,享用贡品的日子。
一通解释下来,付应雪都听傻了。
“你沒有发烧吧?怎么真知道這么多?”
付应雪问道。
“嘿嘿……我小时候因为施孤偷吃贡品挨了不少打。”
谭昱曦不好意思挠挠头。
贪吃一直是她小时候挥之不去的标签,還沒拜呢,她已经偷吃的差不多了。
谢逸之:“脑子就是那时候打坏的?”
谭昱曦:“你滚……”
付应雪:“噗……”
皮這一下,就很开心。
严旭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来個所以然。
正如刚刚谭昱曦說的,榕树就是有着通阴,所以虽說被当地人称之为‘神树’但其实并不适合种在家裡。
可谢逸之家却种了這么大一颗,严旭還是想不出来到底什么用意。
“谢老弟,這棵树也是太师祖种的嗎?”
严旭问道。
“那倒不是,這树也不是种的,是本来就长在這的。”
“我听說,当年门口挂着的高祖就看是看上了這棵树,所以才把房子建在這裡的。”
谢逸之解释道。
严旭恍然,沒再多问。
既然不是他太师祖灵丰道人种的,那就不是他们茅山手笔,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听也听不懂。
“房子想建在哪裡就建在哪裡啊?”
“其他村民真的能同意嗎?”
付应雪疑惑道。
就算時間久远,可建房建地也是需要地契,需要批准的。
咋還能因为一棵树,就把房子建起来,而且占地面积還這么大。
“我高祖就叫谢丰……”
谢逸之說道。
付应雪:“……”
一時間,天井内鸦雀无声,安静的可怕。
村名都是以人家的名字命名的,說不定都是這村子的第一户,這還說集贸啊!
自打进了谢逸之家,严旭他们三人就跟进了什么展览馆一样,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看一会儿。
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愣是沒能从大门走到后厅。
主要是谢逸之家的布置太奇特了,他们之前别說见過了,听都沒听過。
估计一些猎奇爱好者,让他们付费进来参观估计都能很乐意。
“你们先在厅裡坐会,我去叫我爸妈起来。”
谢逸之示意他们先厅裡坐着。
自己则转身要去边上的主房,也就是他父母住的房间喊人。
可谁知谢逸之刚一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了两個女人的惊叫声:“妈呀!!”
谢逸之连忙折返回去。
只见這会儿谭昱曦和付应雪已经吓得抱在一起,腿都互相盘起来了。
两颗猪头紧紧的贴在一起,严丝合缝,手指指着厅内颤抖不停。
就连严旭被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要掏兜准备家伙事。
谢逸之這才上前把全部的灯都打开,将整個后厅照的通亮。
這次就沒有什么倒挂的棺材了,有的只是左右侧两排整整齐齐立着的人影。
“怎么這么多人?”
谭昱曦紧张的问道。
严旭上前仔细看了一眼,這才解释道:“是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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